“是的, 我在红烧肉里放了老鼠药。张宏达,既然你威胁要砍死我们全家,那就别怪我想毒死你了。”
张宏达顿时暴跳如雷, “什么?你这小婊-子居然在菜里下毒想毒死老子。老子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你一块去走黄泉路。”
一边说, 张宏达一边有如恶虎扑食般扑向倪霞。虽然她反应很快地马上转身就跑,但还是被他一把揪住了头发, 用力拖回餐桌旁。她知道自己必须立刻设法自救, 否则这个家伙绝对不会放过她,没准真会在彻底毒发前把她也弄死。
于是,倪霞抓起桌上那只大汤碗, 连汤带碗朝着身后的张宏达奋力砸去。这一砸,砸得他顿时就颓了, 整个人摇晃了一下后一头栽倒在地。
张宏达栽倒在地时, 从倪霞的头发上抓落了一枚发夹。当时,精神高度紧张的她完全没有留意到这一点。
张宏达倒地后再没有起来过,因为毒性开始剧烈发作, 他开始呕吐与抽搐,按着肚子呼呼喊疼。
自知处境非常不妙后,张宏达可怜兮兮地向倪霞求饶与求救:“小霞……我错了……我不该打你……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打你了……我答应……和你分手……求求你……叫救护车……救救我……求求你……救命……救命啊!”
倪霞却不为所动,她觉得自己已经看透了这个男人。在她看来,张宏达这一刻的认错不可能是真心的,不过是想让她救他所以才服软。要是她果真心软信了他,救了他,他事后要是翻脸不认账,依然拿上一把菜刀去她家砍人怎么办?
这么一想,倪霞觉得自己应该要把狠心进行到底。既然事情都走到了这一步,她不想半途而废。
所以,对于张宏达的求救,倪霞一派置若罔闻。她什么也没有做,任由他在餐厅里四肢抽搐地滚来滚去。而她自己躲去了客厅,把原本就开着的电视机音量调得更大一些,好让邻居们完全听不到屋里发生的事。
倪霞不知道,张宏达在餐厅里滚来滚去的时候,用颤抖的右手捡起了那枚从她头发上掉下来的发夹。因为他已经意识到她不可能会救自己了,今晚他的结局必然是死路一条。为了让警方知道她就是凶手,他在断气前一直紧紧地把那枚小巧的发夹握在手心里,至死也没有松开。
好半天过去后,张宏达在餐厅里折腾出来的动静终于完全消失了。倪霞虽然害怕,还是鼓足勇气走过去查看情况。
那时候,趴在地板上的张宏达已经没有了呼吸,嘴角挂着白色泡沫,满地都是他的呕吐物。倪霞看着看着,也不由地冲进卫生间哇的一声呕吐起来。
——我杀人了,我刚刚杀了一个人!
惊恐不安的倪霞,趴在卫生间的洗脸台上吐了很久。吐完后,她拼命让自己镇定下来,开始考虑要如何收拾残局。这时候,她忽然想起刚才张宏达曾经说过,他没钱赔给那个老太婆,明天打算出门去外地躲上一阵子,避避风头再说。还警告她他不在家的时候她最好老实一点,别趁机和野男人勾勾搭搭。否则,看他回来后怎么收拾她。
这么一想,倪霞认为只要自己把张宏达的尸体藏起来,不让人发现,人家就不会知道他死了。所有人包括警察在内,都只会以为他是因为开车撞伤人所以才躲了起来。
凌晨两点钟的时候,倪霞准备出发弃尸。她先从张宏达身上搜走他的手机钱包等一切能够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再把僵硬的尸体塞进一个大编织袋。这期间,她并不敢细看这具形容可怖的尸体,所以也就没有发现他紧握的右手里其实藏了一样东西。
拖着沉重无比的编织袋,倪霞尽量脚步轻悄地出了家门。张氏夫妇为儿子租的房子在一个老旧居民区的一楼,这一点为她省了不少力气。
凌晨时分的城市整个陷入了睡眠模式,夜色幽深,万籁俱寂,倪霞拖着编织袋又尽量挑僻静路段走,一路上没有遇上一个人。
倪霞的目的地,是小区后面那条马路上的一个下水道口。那个下水道,原本像其他下水道一样盖着一个圆圆的井盖。但是,前两天这个井盖子不见了。
最初看见这个没有井盖的下水道时,倪霞的第一反应是太危险了。因为下水道很深,露在马路上的井口也很大,如果谁一脚踩空,整个人很轻易就能掉下去。这个失去了井盖的下水道,就像一张吃人的血盆大嘴,完全可以夺人性命的。
这一夜,当倪霞需要处理掉张宏达的尸体时,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失去井盖的下水道。只需把尸体往井里一扔,她就什么事都没有了。省心又省力。
把装着张宏达尸体的编织袋扔进那口又深又暗的下水道后,倪霞第二天就收拾东西搬出了他家。
倪霞先在一位熟人的出租屋借住了几天,这期间,她找了新工作,搬进了新住处,开始了全新的生活。她衷心希望,过往一切噩梦般的经历,都能像张宏达的尸体一样,永远藏在那口幽暗的深井里。
倪霞的计划一开始还是很成功的。警方果然以为张宏达是因为撞伤人无力赔偿,所以躲出去避风头了。没有人知道他其实已经死了,更加猜不到他还是死在女朋友手里。毕竟倪霞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而张宏达却是一个孔武有力的大男人。
尽管把警方都给蒙混过去了,但倪霞每次见到警察时还是免不了心惊肉跳。因为她最清楚自己做过什么事,所以无法不心虚。而且杀死了张宏达后,这些天她也一直吃不下睡不好,神经高度紧张。
所以,当警察又一次找上门来,并直言怀疑倪霞杀害了张宏达时,她一下子就崩溃了!她毕竟不是训练有素的职业杀手,没有那么过硬的心理素质来对抗警方,当场就痛哭流涕的承认了一切。
在审讯室内,倪霞泪眼盈盈地供述了自己毒杀张宏达的全部过程。说到最后,她再一次痛哭流涕。
“警察同志,这真不怪我呀!是张宏达一直威胁说要砍死我全家,我才不得已杀了他。这一切都是他逼我的。”
马啸无法不叹气:“他威胁你你可以来报警,他打你你也可以来报警。为什么你不找警察报警,却选择自己动手杀人呢?这是下策中的下策你懂吗?”
“我不懂,我只知道如果报了警,警察也不能把张宏达怎么样的话,那么他一定会变本加厉地报复我。没准真会跑去砍死我们一家人。如果是那样,他死当然好过我们一家人死了。”
雷霆忍不住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那你也应该先报警试一试,实在不行再说嘛。因为有些人就只是口头上喊得凶,并不敢动真格的。如果张宏达也是这样的人,你报一次警就能解决问题,而不用把自己的前途性命都搭进去。”
倪霞执拗地摇头说:“不可能,张宏达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你们不知道,他有一次喝醉酒后对我说他已经弄死过两个女人了。但是警察却完全不知道他杀了人,所以他什么责任都不用负。还说如果我不老实,下场也会和她们一样。”
马啸立刻追问:“张宏达真这么说?还有没有更具体的细节,譬如他是什么时候、又是在哪里弄死的那两个女人?”
“这些具体的东西他没说,只是说有这么一回事,警告我要老实点。所以警察同志,我相信如果我不杀掉他,他迟早有一天也会弄死我的。我这能不能算是正当防卫呀?”
对于如此法盲的问题,雷霆无法不苦笑:“正当防卫必须是不法侵害进行时,所采取的制止不法侵害的行为。你把老鼠药掺在饭菜里毒死正在吃饭的张宏达,怎么都不能算是正当防卫。”
结束了对倪霞的审讯后,马啸一走出审讯室就看着雷霆问:“刚才倪霞说,张宏达自称弄死过两个女人,这很符合我们对于他涉嫌两桩卖-淫--女失踪案的判断。他会不会真是我们要找的连环杀手呢?”
“嗯,极有可能。事实上,张宏达也一直是我们的头号嫌犯。如果他真是杀了那两个卖-淫--女的凶手,现在死在倪霞手里也算是天道轮回的报应了——残害女人取乐的男人,最终死在了女人手里。”
“不过我们并没有证据证明张宏达就是凶手。之前在他家搜查时,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找不到。”
“如果张宏达真是连环失踪案的真凶,那么他应该有一个秘密据点用来杀人。绝对不可能在自己家进行,住宅区里人多眼杂,绝不是一个适合作案的地方。”
“也就是说,张宏达必须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秘密据点才具备犯案条件。小雷,你去朝着这个方向查一查,看能不能查出什么线索来。”
“知道了,马叔。”
顿了顿后,雷霆又问:“马叔,那锦尚豪庭这桩案子怎么办?咱们现在又没有嫌疑人可查了。原本还觉得海亮没准是凶手,结果他犯的事只是非法入侵他人住宅而已,杀人纵火的另有其人。靠,这个凶手到底是谁呀,藏得也真够深的。”
马啸苦笑地摇头说:“还能怎么查,线索断了只能另找新线索,如果一直找不到新线索,结果就只能成为悬案——到时候,大家就一起等着挨上头的臭骂吧。”
和马啸谈完话后,雷霆接到池清清打来的电话。她想要知道那位快递小哥是否就是警方在找的人。
“是的,没有错,就是他。我女朋友的眼睛真尖,只看过一次他的照片就把他给认出来了。不然,等电脑系统筛选人像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呢。亲爱的,警方请你这位特别顾问真是请对了。”
“他果然就是你们在找到的嫌犯,太好了!那你们下午抓到他了吗?他到底是不是害死陶心怡和另一位女死者的凶手?”
“我们抓到了他,但他并不是凶手,只是一个私闯民宅的非法入侵者而已。”
雷霆简要地叙述了一番海亮的所作所为后,池清清听得无法哇哇大叫:“什么?他不但偷偷溜进了一个女人家,还睡在她的床上对着她的照片自-慰。额滴个神啊!以后我如果外出几天不在家,回家后一定要换掉所有床上用品。谁知道有没有这种变态家伙溜进门过呀!”
雷霆深以为然:“嗯,注意一点比较好。你是没看见那位柯小姐当时的样子,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虽然没看见,但我也完全不难想像了。如果换成是我遇上这种事,我的脸估计都能黑成条形码了。”
池清清是在住所与雷霆通的电话,当时吴悠也在家,就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敷面膜一边刷手机玩。
虽然池清清是在卧室里打电话,但薄薄一扇门板并不能关住她的惊叹声。所以她刚一挂断电话,吴悠就十分好奇地扬声向她求证。
“清清,你刚才和男朋友打电话时说什么?有一个变态溜进了谁家呀?”
“哦,雷霆他们查锦尚豪庭那桩杀人纵火案时,意外查到了一个私闯民宅的家伙。那个男人迷上了住在公寓楼里的一个漂亮模特儿,利用一张捡来的门禁卡混进了公寓楼,还偷看到了模特儿开门时的密码。所以,趁着模特儿出国工作的机会,他偷偷住进了她家。”
“不是吧?那个男人干什么的?胆子这么大,不但混进了那种高级公寓楼,居然还住进了别人家。”
“他就是一个快递员,天知道胆子怎么这么大。而且,他住在模特儿家的时候,每天躺在她床上对着她的照片自-慰,在床单上留下了很多精-液。而模特儿什么都不知道,回家后照样在同一张床上睡觉。”
吴悠无法不骇笑:“不是吧?这也太恶心了!居然偷偷溜进别人家里干这种事。”
“是啊,虽然我们不是当事人,但想一想都觉得恶心极了。更不用说可怜的当事人是什么感受了!”
“为什么现代社会中变态的人这么多呢?对了,那桩杀人纵火案你家雷霆查得怎么样了?有眉目吗?”
“没有呢,虽然先后查了两条线索,但嫌疑人最终都与杀人纵火案无关,只是犯了小事而不是大案。”
“也就是想打老虎结果却只拍到了两只苍蝇。”
“是的,有意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重点想追查的嫌犯没找到,找到的全是小喽罗。”
“那你让他再办法换个方向查,一定要把凶手找出来。陶心怡也算是我们的朋友呢,她无辜被害实在太可怜了。绝不能让她死不瞑目。”
吴悠不胜同情的一番话,让池清清深有同感地点头:“是啊,她真是太可怜了!只是去邻居家串个门就送了命。那个凶手真是毫无人性,不但杀了两个女人还把她们的尸体烧得惨不忍睹!好想诅咒他。”
雷霆仔细研究了一下张宏达的个人资料,想要寻找他是否有什么隐秘据点可供其进行犯罪行为。结果没有任何发现。而他向张宏达的亲人朋友了解他的昔日劣行时,他们也都不认为那些劣行中会包括杀人在内。
张宏达的父母觉得儿子虽然一直不争气,但是应该不至于会堕落到变成一个杀人犯,干出绑架杀害女人的事情。
张母说:“宏达的性格是比较暴力的那种,以前动不动就跟人打架。不过坐了几年牢出来后,他再跟别人发生冲突时,都会尽量克制自己不要伤人。如果你们说他一直在偷偷杀人,我觉得应该不可能吧?”
“可是他对倪霞说,他曾经杀过两个女人呢。你们怎么看?”
张父叹着气说:“警官,我觉得宏达应该只是吓唬她,好让她乖乖跟着他,不敢提分手。结果反过来把小姑娘给逼急了,一包老鼠药把他给毒死了。唉!也是他自作孽呀!”
张母也认同地点头:“是啊警官,宏达的死也不能全怪倪霞,主要还是他自己作孽了!你们帮忙跟法官求求情,少判那姑娘几年吧。”
以往的案例中,受害者家属都是咬牙切齿地要求重判凶手,而张氏夫妇却同情倪霞更胜过自己的儿子。因为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儿子的为人,所以他们也很能理解倪霞的所作所为。
与张宏达的父母谈完话后,雷霆又找到与张宏达平时来往比较密切的几位朋友分别谈话。他们均表示从没听过张宏达“吹嘘”自己曾经杀过人的事。
这几位朋友中,其中一位曾是与他同一监狱的刑满释放人员。他这么对雷霆说:“警官,宏达如果真杀过人,他一定会跟我吹的。因为对于我们这些有前科的人来说,杀过人其实是一件很牛B的事。想当年蹲班房的时候,杀人犯永远都是牢房里的老大。睡最好的铺位,吃最好的食物,大家都得敬神一样敬着他。”
雷霆想了想,另外问了一个问题:“对了,你和张宏达出狱后在同一家财务公司工作。还经常一起搭伙收账是吧?”
“是啊!怎么了?”
雷霆报出一个日期,那是汪琴失踪的当天,询问道:“还记得那一天你们在干什么吗?”
“警官,你存心难为我吧,一两个月前的事我怎么可能还记得?”
“你们收账难道没有登记簿之类的东西吗?比如今天跑了一些什么地方,收回多少钱,总要做个账吧?”
“我们俩才不记这些呢,不过公司业务部那边应该有底。业务经理每天都会安排不同的收账任务给我们,我们收回的钱也会上报给他。所以你如果想要知道这天我们是不是在一块收账,就只能去他那里查底了。”
雷霆来到财务公司,要求业务经理配合一下警方办案。
业务经理一开始还面有难色,说是那些是公司的机密材料,不能随便对外泄露。直到他解释说毫不关心他们的收账明细,只是想知道某个特定日期里,张宏达的行踪后,经理才松了口答应查看一下。
查看的结果,让雷霆大失所望。相关文件中,俨然记录着张宏达那一天和搭裆一起开车去了邻市收账。他们在债主的公司里守了整整两天,只要有人进门谈业务,他们就开口要债。那样客户就会对债主的信誉、能力,以及公司效益等都产生怀疑,从而影响他与客户做生意。最终债主不得已还了钱,他们成功地收回了一笔欠款。
汪琴失踪当天,张宏达压根就不在S市,他开车去了邻市讨债,两天后才回来。可是出事地点附近的路面监控却拍到了他的车牌,这意味着那只有可能是一辆套-牌-车。
真凶开着一辆套-牌-车在大街上转悠着狩猎站街女,显然他干这种事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所以一早就准备好了假-车-牌。即使被马路监控拍到了,追查车牌也查不到他头上来。
第138章
把自己查到的情况汇报给了马啸, 雷霆眉头紧皱地说:“马叔,看来这真是一个连环杀手在作案了。而且从他的犯案手法来看,我严重怀疑他的作案次数绝不只是两次。也就是说, 受害者并不止两个。一定还有更多的卖-淫-女失踪了, 只是警方没有接到报案而已。”
马啸深以为然:“你的猜测很有可能。我会让扫黄组的人去找卖-淫-女们摸摸底,看看是否还有人失踪过。”
雷霆斩钉截铁地说:“我相信答案一定是有的。”
不出雷霆所料,警方的扫黄人员向卖-淫-女们展开相关调查时, 陆续又发现了三名站街女与五名坐-台小姐, 在过去的两年里上演了神秘失踪。
站街女们都和汪琴一样, 是在马路上揽客时上了客人的车, 从此黄鹤一去不复返;而坐-台小姐们则是下班后独自回家的途中人间蒸发了,显然是半路上出了什么事。
这些以卖-身为生的女人们失踪后, 基本上没人会报警。因为她们太过卑微了,渺小如蚂蚁。不见了就不见了, 死了就死了, 一般没有人会在意。即使同一行业的姐妹们意识到了事情可能不对劲, 但是在鸡头不准报警的高压政策下, 她们也只能选择噤声不语。
如果那天李珍在扫黄组没有遇上老同学徐飞,她还不会把汪琴的失踪说出来。那么警方对于这么多卖-淫-女的失踪, 仍然是一无所知。
最新发现的八名性产业女工失踪案, 警方根据失踪方式的不同,分成两起连环案件处理。
因为失踪方式的不同,等于作案手法的不同。而作案手法的不同,又等于作案嫌犯的不同。很显然, 这是两名连环杀手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对卖-淫-女下手。警方有理由相信这些失踪女子都已经被害,但尸体却一直没有被发现过。这意味着,这两名杀手都是处理尸体的高手。
任何命案的立案都离不开一具遇害的尸体,没有尸体,就没有案件。如果有人能在杀人后妥善处理掉尸体,往往就能将自己的罪行隐藏起来。尤其是连环杀手如果懂得利用各种手段藏匿尸体的话,那么他们的罪行可以隐藏很久都不被发现。除非有人意外找到了大量的尸体。
除了失踪方式的不同外,五位失踪的坐-台小姐中,有四位被发现其名下的银-行-卡在失踪后被全部提取一空。显然杀害她们的人,不只是图色,还想要求财。遗憾的是银行ATM上的监控只会保存三个月到六个月,超过期限的会自动覆盖。而这四名坐-台小姐有两名是去年年底失踪的,有两名是今年一月与三月失踪的,都无法再核查是谁取走了她们银-行-卡里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