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荒,男人居然没有怪她给他丢人,轻而易举脸色淡淡的让她下去,换作他人可能庆幸,但换做一心想要把妄图占为己有的女人,笙儿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
代表这男人的心里完全没有她的位置,但凡他将自己视为所有物,但凡有一点独占欲,他便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淡然!自己方才那媚舞根本没有在他心里留下一丝痕迹!为什么!自己明明跳的那么妩媚,旁边那些老男人不也都为自己着迷了吗!
都是她!都是这个煞仙,肯定是她在自己跳舞的时候施法只让王上看她,肯定是她怕自己掠夺王上的心又使绊子,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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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 最臭的擦脚布
笙儿死死揪着身下的黑布,咬牙切齿,将所有过错又推到了六笙身上,却根本没细想,六笙这人可能施法让妄徒只看她么,这不是无稽之谈么。
低头死命瞪视六笙,那眼神。如果怒火可以喷出来,那六笙肯定早已被烧的尸骨无存。
六笙安安稳稳做那儿,偏偏不搭理她,晾着她看她难受。
反正今日她来这里就是来找这些人不痛快的,她们越不痛快,她越痛快,瞪吧瞪吧,最好把眼珠也瞪出来,虽然不能为她找茬的伟大事业做贡献,但最少可以把这大理石弄脏,能让鬼奴们的清扫工作变艰难,也好。
六笙慢悠悠眯起眼来,笙儿被气的不轻,可却不能说什么,毕竟一切都是她的臆想,而且所有人也看到了,方才她裙底崩裂完全是动作太大的缘故,所以这口气。自己咽。
但。看到旁边那与王上长相相似却又十分温柔的男人,想着他方才给自己盖布的贴心举动,笙儿露出一个矜持的笑容,目含感激的瞅着身下的黑布:“笙儿下去了,谢五殿下体贴笙儿。”
“等等。”鸠夜突然出声,清澈温润的声音如风穿过竹林分外好听。
耳朵差些怀孕,笙儿以为他要说些关心自己的话,心下雀跃不已:“殿下。可还有别的吩咐。”
鸠夜眼眸无波的看着她身下皱皱巴巴的黑布,眉头微皱,头向旁边侧了侧:“你身上这擦脚布绝非本殿之物。”
笙儿懵了。
“这。可是这布分明是殿下路过笙儿时,盖在笙儿身上的…。”
先前鸠夜没说这是擦脚步的时候笙儿还不觉得这步有多么臭,现在冷静下来,不止是恶臭,自己屁股还有那羞于启齿的地方还酥麻瘙痒,身体都跟着抑制不住的狂颤起来。
“嘿嘿嘿,这是六十六鬼卫里脚最臭的那人的擦脚布,慢用不谢。”
突然,殿顶的一道欠扁的奸笑传来,众人瞬间了然。
原来是鬼三…给她盖得,这时机真凑巧,正好是鸠夜路过之时,也难怪笙儿误会。
不过…她是什么时候拿来的,随身携带?众人死死打了个恶寒的寒颤,只觉不可能,唯一的解释便是她是见笙儿裙子崩后拿的,鬼三动作快,来往不过一瞬,只是…为何偏偏挑了那脚最臭的人的还是擦脚布…
不得不让人怀疑,鬼三是不是存心要整人。
“唉。可怜的凡人,不知为何竟被鬼三大人针对上了。”说这话的是鬼民里一个男人。
充满同情的话被听到,女人们不同意了:“可怜啥,是她自己自作自受,前面做了那么多妖,又是摔倒,又是跟王后吵,现在下半身又被男人们看了去,这叫自作自受,可怜啥可怜,回家给老娘跪搓衣板去。”
被自家彪悍婆娘管着,男人们不敢说了。
笙儿尴尬的站在殿中央,似乎哪里都容不下她,谁都不替她说话,身下这破布滔天酸臭,弄得她下体瘙痒却不能挠也不能放开,只得慌慌张张对鬼三道了声:“谢大人解围,笙儿且先退下。”
而后匆匆跑去后殿,略显着急的脚步让人看出她的异样,只是现在却没人再关心她。
这场选妃大典办的比往届荒诞的不是一点半点,真是让人莫名无语,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闹剧不过一场,也该回归正题,众人将目光移到那一身雪岭之花般幽柔馥雅的女子身上,若说王上还有鸠夜殿下是所有女子的梦中情人,那小小年纪便已音刃八层的祭璃便绝对是所有男人的女神了,而且她的优点还不止于此。
祭璃自小接受家族良好教育知书达理且不乏手腕,日后做当家主母管理后院肯定是一绝,不过从她耀眼的家室来看,她作为大长老的嫡孙女怎么也不会只做一个当家主母…
“下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参加选妃大典的贵女,祭璃,才艺为歌曲相思引,众位瞩目,璃儿,上前吧。”念完名字跟才艺,二长老忍不住提点了一声,以往严肃刚硬的声音柔下来,看得出这祭璃多讨他喜爱了。
祭璃先是看了眼自己的爷爷(大长老)一眼柔顺的点点头,后对这二长老有礼的笑了声,复才仪态万千优雅从容的站到正中央。
华丽的猩红地摊上,女子一身雪白莲花绫罗衫,一头墨发整齐的梳了个优雅知性的发髻,乌黑发林中只钗了一根素净的碧绿青簪,面容温柔而雅,坐到鬼奴搬来的椅子上,两只素手轻轻抚上琴弦。
引人入胜只不过瞬间,祭璃素手娴熟拨弄琴弦,雪白精细的琴弦在她指尖颤抖,似有生命活了过来,一个个清灵的音符灌入耳中,顺着血脉进入心里,祭璃用那似怨似哀的惆怅琴声,单用音律便把他们带到了一个黑白色莫名悲伤的世界。
“梦随风万里几度红尘来去人面桃花长相忆
又是一年春华成秋碧莫叹明月笑多情…”
低缓忧伤的音律像一个孤身坐在秋叶梧桐树下的女人诉说哀伤,现在经祭璃的嘴唱出这比之音律更加哀伤的词,词曲相应,众人只觉心脏仿佛被一个大手狠狠地揉了下,莫名心痛。
祭璃音律上的造诣果真精深,就连六笙都不禁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但也只是一眼罢了,此女有才,但是心机过剩,词曲是好的,只是歌唱的人不对,故而宁愿不听这曲。
只听了一段,六笙便与其他人不一样,早早无趣的咂起了嘴。
妄徒注意到这点,不由轻声询问:“阿笙还是困么。”
六笙将将睡着,听他悦耳的声线,勉强看他一眼:“困,近几日总是懒得动弹,一会她唱完你在这,我回去。”
妄徒愣了愣,分开?反射性的心里升起一股暴虐杀欲,后看到女人清澈如水毫无逃避之意的眸子,那股由不安升腾起的杀欲勉强消散,原来是想留他稳住场面,也是难为她了,这么个懒散的人儿,竟能为大局着想。
“阿笙不必与我分开,鸠夜在,他可掌控场面,今日有不少人跟你玩,你也乏了,她唱完我们便回去,我给你捏肩松骨。”
男人华丽魅惑的声线说着体己话,活像一个人畜无害的居家好男人,六笙不由得挑挑眉,眸子还是淡下来:“随你,只是这祭璃大小姐在上面唱的如此带劲,你也不赏一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