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教授是A大教授,张活柔是A大学生,当众之下,一个教授挑着方向去醉倒在学生怀里,未免太明目张胆了。
肖欣欣不甘地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冽教授他,怎么跟她表哥一样LOW?
那边,柳桥有点踌躇,她很久没回冥界了,送喝醉的领导回去这件事令她为难。
她若现身冥界,二太子肯定知道,能不能准时回阳间都成问题。
张活柔明白她的顾虑,说:“我送他回去吧。”
去三太子府的路,她也很熟。
柳桥松了口气,张活柔问堂哥:“你和从心怎样,要回去酒会继续玩吗?”
张活刚揉着额头说:“不了,那大叔灌了我几杯酒,我头晕。”
这种场合,他不适应。
活柔刚子都走,从心留着也没意思,自然也跟大队回家。
张活柔轻轻摇了摇阎冽:“三老头,九军在不在?在的话让他出来帮忙,我一个人扶不了你。”
阎冽的一半体重挂在她身上,眼皮动都不动,睡着的样子,却能开声:“我不回冥界。”
其他人:“……”
“你打算睡大街吗?”张活柔好笑了。
“不回,回去会挨骂。”阎冽说,又跟张活刚那样喃了句:“我头晕。”
张活柔纳闷了,冥王在美国,大太子不曾骂过他,他就算喝死了,冥界也没有人敢骂他啊。
柳桥看领导这样,揣摩着说:“要不先送去你们家?”
领导没反应,看来是这个意思了。
站在大街不是办法,于是都上了张活刚的车,由柳桥来开,将他们送回刚刚中介。
进屋后,帮忙扶人的张活刚纠结了,不知该往哪走。
堂堂三太子躺沙发有辱尊贵,张活刚的房间又脏乱差,剩下堂妹的是闺房,哪能放个男人进去。
张活柔犹豫几秒,扶阎冽往自己房间走,同时吩咐从心:“帮我拿被枕去客厅,我今晚睡沙发。”
从心照办,再去拧热毛巾,跟在张活柔身后帮忙将阎冽安置好。
张活柔意思意思地帮阎冽擦擦脸,特意提醒他:“你要吐就去洗手间吐,万一弄脏我的床,赔500亿。”
阎冽躺在她的床上,眼皮轻掀,狭长的眼帘下,目光似揉碎的星星。他状似无力看了张活柔一眼,没说话。
张活柔这种伺候,跟三太子府的徐嬷嬷没得比,但她自问OK,帮他盖好被单,开了小夜灯,差不多就收拾衣服出去做厅长。
今天从早忙到现在,张活柔也累了,洗过澡换好睡衣,她往沙发一躺,终于可以静一静。
“活柔,三殿下今晚不走?”从心小声问她。
张活柔不知怎么回答,也许不走,也许半夜自己消失,她没答案。
“九军在附近吗?”她问。
从心摇头。
这就怪了,顶头上司醉成这样,忠心耿耿的下属却影都不见,九军这是申请被炒鱿鱼的节奏。
从心替九军爸爸默哀两秒,张活刚从房门那边慌慌张张冲出来。
“三殿下在惨叫,快去看看!”
他偷摸着去堂妹房外屏着呼吸探听,结果给他听见里面有异响。
里面的鬼物不一般,不管他是练功还是打座,细微的动静分分钟都能波及刚刚中介,不容忽视。
张活柔弹起来,敲了敲房门进去。
床上的男人原封不动,眼睛闭着,薄唇轻启,叫了声“水”。
张活柔:“……”
她给倒了杯温水,怕他三更半夜口渴,又给准备了水壶。
轻轻推他,他凤眼半睁,缓缓看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粗长大,今天短细小 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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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房间里只亮了一盏桔黄色的微弱小夜灯。
躺着的阎冽被照得昏黄, 呼吸均匀轻细, 看过来的目光跟水似的柔和, 毫无攻击性,甚至有一丢丢夕阳西下的病弱之态。
张活柔不由得打从心里怜惜他。
认识他这么久, 真没见过他这个模样。堂堂三太子,向来不怒而威,举手投足似指点江山, 气派非凡, 不论何时何地, 顶天立地, 刚毅不屈,从来不会无助, 也绝不可怜。
但此刻, 他似虎落平阳, 屈就在一个小破中介的后宅某房,躺着的床还没有他个长, 一双脚直接露在床尾以外。
张活柔一边扶他起来喂水,一边小声嘀咕:“才不过几杯酒,能把你醉成这样吗?”
在她记忆中, 阎冽很少喝酒, 与大太子二太子他们聚餐的话, 他偶尔沾一沾, 从不贪杯。但他这种级别的鬼物,不应该自带千杯不醉的属性吗?
张活柔不太会喂水, 也吃不住力,手不禁抖了抖,水溢了出来,湿了阎冽半边下巴。
她:“……”
只好又小声嘀咕:“我不是文若仙更不是徐嬷嬷,别要求太高。”
喂完水,张活柔把杯放床头柜,阎冽重新躺下。
可不知有什么东西勾住张活柔哪里,她连带被往下扯,猝不及防跌趴在阎冽身上。
她被吓着了,立即要撑起来,阎冽的手臂先一步环住她的腰,力度很轻,却足够让她无法挣开。
“三老头你……”张活柔又惊又羞又气,趴在他身上的姿态太不规矩了。
“我头很晕。”阎冽微微喘息,又说:“那酒有毒。”
张活柔以为听错,那酒有毒?!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她急问,中毒可大可小,不能拖延,“我送你去医院!”
阎冽摇了摇头,闭上眼睛,眉心轻轻拢起,似乎真的很难受。
张活柔更担心了,要起来扯他去医院检查。
“别动,让我躺躺就好。”阎冽纹丝不动,声音无力。
张活柔皱紧眉头看他,不舒服光躺着有什么用,可他不配合的话,就算把刚子从心叫进来,也拿他没撤。
“三老头,九军在哪?叫他过来接你回冥界?”
“要不叫大殿下二殿下来看你好不好?”
“喂,喂,你千万别死在我的床上……”
张活柔唤了他几声,阎冽依然一动不动,一声不哼,就跟睡沉了一样。
张活柔无语,看着他发愁。
闭着眼的阎冽很安静,无人能媲美的清俊容颜堪称出自上帝之手,挺直的鼻梁能在另一边脸投下一小侧倒影,精雕细琢。
他的唇纹清晰俊美,两边唇角微微下拉,像受了委屈,正不愉快。
张活柔看着看着,入神了。
曾几何时,她与阎冽厮混完后,他搂着她熟睡,她醒得快,舒舒服服躺在他怀里啧啧称赞地欣赏他的五官,然后忍不住凑上前,吻他的眼帘,鼻梁,嘴唇,还不够,硬是与他深吻,将他吻醒为止。
张活柔觉得自己很贪心,怎么吻都不够,怎么爱都不满足。
被她“性”骚扰而醒的阎冽,往往反客为主地惩罚她,事后抱着她去沐浴。
三太子府是古式建筑,卧室里有一口大浴池,徐嬷嬷提前把热水放满再退下,保证不会让张活柔见到外人而产生尴尬。
去饭厅吃饭时,徐嬷嬷会体贴地为她端上滋补的炖汤,相应功效的补汤在阎冽面前也放了一盅热腾腾的。
张活柔在阎冽面前脸皮可不薄,可徐嬷嬷笑盈盈地站在旁边,慈祥地看着他俩把补汤喝完时,张活柔觉得一定是汤太烫了,烫得她的脸炸红炸热的。
除了在三太子府,张活柔最喜欢在财政司的司长房“骚扰”阎冽。尤其看他冷肃着脸,眼神凌厉,腰板挺直地坐在座上专心审批卷宗时,张活柔心跳加速,情不/自禁就上去扑倒他。
她那样子,阎冽最头疼,一边觉得工作重要,一边舍不得训她,最后抱了一会,把她哄好了,她才软趴趴靠在他肩上安安静静睡觉,阎冽稳过神,一手扶住她,一手继续执笔审批。
那些时候,不管谁都严禁靠近司长房,哪怕大太子二太子过来找人,也统统拒见。张活柔成了财政司里最不一般的存在。
想起旧事,片段一大筐一大筐的,短短半年的回忆,可以重温许久,每一段都直戳张活柔的心。
“想什么?”
恍惚之间,阎冽的声音近在咫尺地问她。
张活柔醒了醒,眼前的男人不知几时睁开了眼,目光笔直地看着她。距离太近了,那目光简直要看透她不安分的心。
张活柔窘得不行,别开脸不敢看他,双手撑床说要起来。
阎冽这下动了,起来后却是一个翻身,把张活柔反压在身/下。
作者有话要说:
酒里有毒,情花的毒。[狗头]
太过分了,这两天都更这么短,明天要来个粗长大![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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