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看，当镇纸用。”
张权西笑笑，这大概是世界上最贵的镇纸……小鱼哥太可爱了！
……
吃过午饭，司徒渊舟发来信息。
“两点钟准时下楼，带你去上课，拿好教材和习题集。”
孟鱼：“晚上两点？”
司徒渊舟：“下午！”
咦？
还是头一回白天去阴司。
下午见到司徒渊舟才知道，为了准备国际阴司大比武，全体阴司成员都加班。
司徒渊舟的脸色很臭，又变成奥利奥！
“加班没有加班费也就算了！老这么熬夜是要变丑的！”
当了鬼，还能变丑？
孟鱼在一旁啥也不敢说，啥也不敢问。生怕哪一句再惹得他暴躁，只能听司徒渊舟唠叨一路。
“哪怕意思意思也行啊，这年头什么都不好干了！再这么下去，老子辞职！”
孟鱼在一旁小声问：“辞职了，新工作好找吗？”
司徒渊舟看她一眼，身上呼地飘出黑色戾气。
“都是鬼了还有什么跳槽！辞职了我就去投胎！”
暴躁领导不好惹，孟鱼干脆不说话。
到了培训教室，司徒渊舟留下一句“好好学习”就骑着平衡车走了，孟鱼也不知道这节课上什么，进去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
教室不大，能容纳百十来个人。
孟鱼来的算早，很快，教室里的座位坐满了。
同桌是个圆墩墩的男生，个子不高，笑起来有两个虎牙，有点像一个喜剧明星。
男孩很善谈，刚坐下就把周围的人聊了个遍，转头问孟鱼。
“知道这节课上什么吗？”
孟鱼摇摇头，“不知道。”
男孩：“英语课！刚才我来的时候正巧遇见一个老员工，他说的。”
孟鱼点点头：“知道了，谢谢。”
男孩又问：“知道是谁上课吗？”
连上什么课她都是刚听说的，怎么会知道老师是谁。
男孩笑说：“是牛老师。那员工说，这老师特牛，很严格，最喜欢往下刷人。”
灭绝师太？
不不，师公！
男孩又问：“你叫什么？”
“孟鱼。”
“我叫何水清，最喜欢吃鱼火锅，尤其是麻辣的。嘿！真香！”
孟鱼：……这哥们儿挺特别啊！
上课铃一响，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师飘进来。
孟鱼一瞧，居然是上回法庭给她优惠券的那位法官！
“同学们好！我姓牛，大家可以叫我牛老师。可能有同学见我很眼熟，其实我还有一份工作在法庭。好了，现在大家互相介绍一下自己，让我也有个数。姓名！性别……不用了！学历！签约时间！季考成绩！”
最前排的同学刚刚站起来，牛老师又补充一句。
“从现在开始，全部用英语交流！美式英式都可以！”
旁边的何清水哎呀一声，悄悄问孟鱼。
“你什么学历？”
孟鱼：“本科。”
何清水撇撇嘴：“完了完了，这一关我可能就被刷下来！”
前排同学的英语水平参差不齐，能完整介绍自己虽然有不少，但是口音和语法都不标准。轮到何清水，这哥们儿站起来。
“我叫何清水，今年二十二岁，签约三年，兰祥技校毕业，专业是厨师。季考成绩是第四。”
一半英语，一半拼音！
牛老师示意他坐下，轮到孟鱼。
等孟鱼用纯正的美式英语介绍完自己，牛老师很感兴趣的看着她，用英语提问。
“你是什么专业？哪个学校的？”
“我是B大英语系。”
法官对她有印象。上回在法庭，这姑娘表现非常出色。那报告写的，行云流水一清二楚。好像……好像他还奖励给她优惠券来着。
“班里你的签约时间最短！说说对这份职业的看法吧。”
孟鱼简单介绍了自己当初怎么签约，通过什么事让自己爱上了这份职业，最后又给这份职业和阴司特办处加了个高光。
牛老师非常满意，竟然鼓起了掌。
“perfect！有深度！有思想！”
等所有同学介绍完自己，牛老师亲点孟鱼为课代表。
资历在班里是最浅的，孟鱼自己都没想到，居然当了班干部！
下课的时候，司徒渊舟在走廊里等着，递过来一包MM豆。
“恭喜你当上课代表！这是私人奖励。”
哈！
孟鱼笑眯眯的接过来，“谢谢司徒先生。”
MM豆和超市里的区别不大，孟鱼挺喜欢吃这个。连包装都没看，袋子撕开，全部倒进嘴里。
司徒渊舟乐了，哈哈大笑，那张奥利奥脸终于变成正常模样。
“还没见过这么吃的，就不能斯文些？”
“我有时候也买巧克力豆，特别喜欢一口全吃进去，有一种满足感和幸福感。”
司徒渊舟笑呵呵的看着她。
“什么感觉？”
能有什么感觉，就是巧克力豆呗。不过孟鱼还是非常婉约的拍领导马屁。
“很甜，味道正，好吃。”
司徒渊舟又哈哈大笑。
“我第一次见吃灵力巧克力豆这么豪放的姑娘。”
嗯？
孟鱼赶紧翻看包装袋，果然看见上面写的是“灵力巧克力豆。”
“我以为是普通的MM豆……都没仔细尝味道就咽下去了！”
司徒渊舟的笑声太豪放，引得旁边的鬼魂都往这里看。
“没事没事！下回再给你两包。这个不如灵力粽子，但是聊胜于无。”
既然来一趟阴司，商店当然要去。
孟鱼这阵子符咒卖的很火，接连完成鬼魂心愿，积分赚了不少。挑了一个大的“功德蛋糕”和一箱“功德果汁”，司徒渊舟追着老板要了三个“功德果丹皮”当赠品。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司徒渊舟嘱咐她好好看教材书，下回上课再通知。
李苗苗晚上送来的杂粮馒头，孟鱼就着姚奶奶给的咸鸭蛋吃了半个。馒头太香了，能吃一整个，不过晚上吃东西不宜太多。
发短信给娇娇，说有“功德蛋糕”，晚上早点来。
晚上的聚会很热闹，徐渺渺刚学会跳交谊舞，和小孙给大家来了一曲。
小丁：“我表演扑克牌都好几回了，你们看的也没意思。干脆，我再给你们讲个鬼故事吧。”
大孙坐在墙头上抽烟，微微一笑。
“小丁虽然丑长得丑，但是活得很美。”
孟鱼和小孙也熟了，一听这话就知道看似戏弄他，其实暗地里夸他心地好。
这个鬼故事，八成又是真的。
“那天我们几个在打牌，有个女鬼顺着河水飘过来，我被吓了一跳。”
“嗯？”
徐渺渺喝着“功德果汁”，一脸懵逼。
“都是鬼了谁怕谁模样难看。你看我现在好好的，其实死相也很吓人。”
小丁摆摆手，连功德果汁都喝不下去了。
“不一样。我见过很多女鬼，但是长成那样的还是头一回。据她自己说，原本也是个普通人，整容给整坏了！”
孟鱼看他一眼，小丁的目光有些躲闪。
“你是不是想让我给她帮忙？”
小丁嘿嘿笑，不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