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件事情被传到公司,高层们该笑疯了吧。
王源源的父母没有心思取乐,他们看着团子,希翼的问道:“小神仙,您找到我们源源的魂了吗?”
“找到啦!找到啦!”团子冲他们扬扬攥的紧紧的奶嘟嘟小手手:“这呢,这呢,这个爽灵太调皮了,跑了好远,还不想刚妙妙回来呢,但是妙妙还是抓住它啦!”
她说着,走到已经被扶坐在躺椅上,依旧全身无力,双眼无神的王源源面前,小手手挨到她的头顶,再猛的变拳为掌,这么一拍。
顿时,王源源就长舒了一口气,呆滞无神的双目也知道转动了,她缓缓坐起来,看向自己的父母,眼中泪水滚滚落下:“爸爸,妈妈……”
眼看这就是好了,两位当父母的人也是激动的眼中都是泪水,一家三口相拥而泣。
团子在旁边看的着急,跺着小脚脚安慰道:“姐姐没事啦,没事啦,她的魂魄已经全了,你们不要伤心呀……”
王源源父母听见,连忙拉起女儿,三人跪在地上,冲团子道谢。
王源源见此也明白是面前这个小孩子救的她。
她一时惊讶,却也是真心感激。
团子被人口头夸赞还好,但是被这样跪拜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正要让他们起来,忽然自己的小肚腩“咕噜咕噜”的一阵响。
团子赶紧抱住了自己的小肚腩,想掩藏叫声,但大家都已经看了过来。
她连忙道:“肚肚叫的,不是妙妙叫的!”
众人都被团子萌翻了。
王源源的妈妈立刻就去厨房了:“小神仙您等个两分钟,我先给你蒸个蛋羹!”
王源源和她爸爸领着众人进客厅。
这都半下午了,早过了午饭时间,薄言辞见自家闺女都饿的小肚子自家响了,心疼的不行,这是个居住的镇子也没有饭店,只能就先在这家吃点,垫垫团子的小肚子。
薄言辞抱起团子,把她胸前的小奶瓶递给她。
团子是真饿了,用两只小手手抱着奶瓶,小嘴巴吮着奶嘴,没一会儿就把奶和光了。
好再没等几分钟,蒸好的蛋羹就端了上来。
蛋羹嫩黄,滑弹,看起来就很可口。
团子盯着蛋羹不妨,口水都流出来了一滴。
但是太烫了,李文心正在帮她处理。
薄言辞见自家闺女饿的这样子,心里更是不好受,抬指给她擦擦口水,催促了李文心一下。
李文心也急着呢,就没全部凉好,只挖出来一小部分凉凉,试着温度合适了就赶紧递过去。
终于有吃的了,团子的小脸蛋都快埋到碗里去了。
薄言辞、李文心等人看的既好笑又心疼。
蛋羹过后,煎小排,清炒时蔬,西红柿鸡蛋汤和一小碗米饭就端了上来。
因为吃了一碗蛋羹,肚子不那么饿了,团子不再急切,开始细细的咀嚼了,美滋滋的晃着小脚脚。
只是吃到后来,手里抓着的小排骨就送不到小嘴巴里了,因为团子困了,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直想睡觉。
这都半下午了,团子都没有睡午觉,还斗了恶鬼,元神出窍找爽灵,她能不困吗。
王源源的妈妈也有眼力见,立刻小声说道:“让小神仙来我女儿房间睡一会儿吧,我现在就去收拾。”
说完,就先进了王源源的房间,收拾去了。
薄言辞准备把团子手里攥着的小排骨拿出来,没想小手手把小排骨攥的死紧,团子还直嘟囔:“妙妙的小排骨!你抢,我……我揍你!”
薄言辞忍不住笑了,索性就不拿了,任由团子攥着。
李文心抽了儿童用的湿纸巾给团子擦了擦吃的油乎乎的小嘴巴,再把两只小手手也擦一下,薄言辞就抱着团子进了王源源的房间,把她轻轻的放到已经整理好的床上。
团子接触到了软软的床铺,嘟囔一声“好累呀”,翻个身,一手攥着小排骨,一手伸到嘴边,吮着自己的大拇指睡踏实了。
薄言辞等人看的心都要化了,给她盖上小被子,悄悄的出去了。
——
团子是真累了,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连晚饭都没有吃。
这么不规律,让薄言辞和李文心十分心疼,两人一直守在团子睡的房间,想着她睡醒了能去厨房给她做点吃的。
没想到,小家伙一下子就睡到了第二天。
两人给团子梳洗过后,抱到客厅,王源源一家就已经把早饭摆好了,还请了他们做上首。
都是家常饭,但也看的出来,为了团子,这一家是用了心的,给团子吃的饭跟大人的都不同,还整治了花样。
吃过了饭,薄言辞就准备带团子回去了。
王源源一家三口送他们到门口,十分不好意思的塞给了团子一个厚厚的红包,淳朴的脸上满是虔诚感激:“我们知道小神仙您不缺钱,我们这点钱对您来说也不算什么,但是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请小神仙千万不要嫌弃啊。”
“不嫌弃不嫌弃!”团子收下红包,看着鼓囊囊的红包道:“妙妙缺钱的,妙妙要挣钱养爸爸,但是妙妙不收十万块钱的那种硬硬的钱钱,妙妙要收十块钱那种软软的钱哦。”
王源源一家三口都愣了下,反应过来后,被团子萌到,王源源笑道:“放心吧,小神仙,里面全是软软的钱钱,不是十万块的硬钱钱。”
“那就好!”团子把大红包放入身侧的小花包包里。
众人正要上直升飞机,院外突然响起了喧闹声。
“难不成袁敏学和卫秋翠又回来了!”
王源源的妈妈气愤的说道,立刻出门去看了。
袁敏学和卫秋翠这两人辱骂团子,算是狠狠得罪了薄言辞,李文心一众人等,这两人不吃牢饭,他们心里也不舒服。
反正没什么大事,众人也没有急着上直升飞机,也出了院子去看。
院外有十几个人,大多都是老太太,还有几个中年妇女,她们围着一个女人,正在七嘴八舌的问着。
“新月啊,你咋回来了?”
“还能咋回来,肯定是袁敏学和卫秋翠被抓去警察局,然后供认不讳,新月是冤枉的,当然要被放回来了啊!”
“你懂个屁,我是问这事吗?我问的是,新月怎么不回她婆家啊!”
“是啊新月,你咋不回你婆家呢?是不是你婆家也为难你啊?”
“新月啊,不是婶子说你,你丈夫虽然没了,但你公婆还在啊,他们二老即使再不对,也是你的长辈,你不该跟他们计较啊,再说了,你这娘家也没什么人了,回来还不是孤身一个人,要婶子说,该服软就服软,人心都是肉长的,你真心把你公婆当亲生爹妈对待,他们肯定也能把你当亲闺女!女人总是要有家庭的!”
“是啊,咱可不兴改嫁啊,改嫁名声多差啊,新月你是好闺女,可不能让名声差了,让人背后指着你的脊梁骨骂。”
“……”
被这些人围在中间尽情说教八卦的袁新月,脸上没什么表情,也没有说话。
她应当是年轻的,但相貌却像奔四的人。
见不是袁敏学和卫秋翠又回来了,薄言辞也没了兴趣,抱着团子准备回去,团子却攥住了他的衬衫:“爸爸等一下,等一下,那个阿姨……”
她话还没有说完,又有一人冲袁新月问道:“还有啊,大娘想问问你,当初你干嘛就答应了那二叔家提的那个混账要求,给他儿子顶罪去了?是被威胁了吗?”
原本面无表情的袁新月闻言,脸色突然一变,将他们推开,拿出钥匙打开袁敏学和卫秋翠的房门,进去,并且把门给关上了。
这一群八卦的老太太和妇女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还被堵在外面,心里也都来气了,又开始说起袁新月的不好来了。
“瞧瞧,瞧瞧她这是什么样子!活该她进监狱!”
“就是,进过监狱的女人,她婆家都嫌弃,以后还想找人改嫁?做梦吧!”
“……”
薄言辞听的直皱眉头,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徐正一也听不下去了,上去说了一嘴,没想到反而将自己变成了攻击对象了。
李文心在旁边默默说了一句:“超市鸡蛋打折了。”
然后这十几个老太太和妇女就再也顾不得攻击徐正一了,一哄而散,奔超市抢鸡蛋去了。
尤其是那老太太,刚才还拄着拐棍呢,现在也不拐了,跑的飞快。
薄言辞头一次见这种场面,十分稀奇。
徐正一冲李文心投来了佩服的一瞥。
王源源常年在外上学,后来毕业之后又参加工作,还真没跟镇上的人多接触过,这也是头一次见到她们的嘴脸,心里直犯恶心,当时就对自家爸妈道:“爸妈,我一定努力工作,等两年,咱们到市里买房子住!”
王源源的父母也点头道:“你想买,爸妈支持你。”
“只是……咱们有能力能脱离这里,新月却有些难了,她婆家不是个善主,娘家里也确实没人了,我都不知道她将来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明显会活的艰难啊。
虽然还没有孩子,没多大的拖累,只用养活自己就好,但她进过监狱,肯定找不到好工作,将来只能干一些零碎的体力活挣钱过日子吧。
成年人的世界真的没有容易二字啊。
但这种对一个人来说是很难跨过去的坎的艰难,对薄言辞来说,就是动动嘴的事情。
“你给这位女士在薄氏旗下找一份简单清闲工资达到一线城市人均收入的工作。”他吩咐管家。
管家立刻应声。
首富一开口,就是不同凡响啊!袁新月的人生,就这么的在他嘴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要知道一线城市的平均工资都是过万的啊,袁秋月这样的既清闲工资又高的工作,连那些名牌大学毕业的博士都很难有啊!
王源源表示十分羡慕了,不过,她知足,并没有也跟薄言辞贪要什么。
刚说完,又有两个头发微白,一男一女两个老年人走了过来,在他们身边跟着十几个人,还是刚才奔去买鸡蛋的那些老太太和妇女。
他们领着老头和老太,径直走袁新月的门前,往地上一坐,一拍手,脸再一皱,就是一顿苦情戏。
“你们是不知道这个女人啊,她是个荡,妇,她偷人啊!”
“她不要脸!还伙同奸夫一起杀了我儿子!这样恶毒的贱女人,怎么就给她放出来了啊!老天爷啊,没王法了!”
“我们家可就这一个儿子,我们还是老来得子啊,就这么的因为这个恶毒的贱人没了!”
“这可让我们怎么活啊!”
这老头,老太一唱一和,却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本就没有得到满足的八卦人群,瞬间就火热了起来。
“我说这袁新月怎么就乖乖的替袁明志顶罪去了,肯定是杀了丈夫,被她二叔一家看到捏住了把柄,这才心甘情愿顶罪去了,毕竟杀人可是死刑,而交通肇事可不用死。”
“真看不出来啊,她竟然这么恶毒!还偷人!呸!真不要脸!我对我丈夫可是忠贞不二,他就算在外面鬼混,我也痴心的在家等着他回心转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