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婿神君》
作者:公子六月
【本文文案】
金家家财万贯,可惜金老爷一妻十二妾,忙活了半辈子才忙来一个千金。
金小姐母虎名声威震四方,年至十九无人敢问津,后来金家招了个赘婿,是金小姐半路捡的一个俊俏穷书生。
穷书生没爹没娘没朋友,不爱诗书功名,不招蜂引蝶也不觊觎财产,整日游山玩水吃吃喝喝缠着着金小姐生胖娃娃。
夫妻和乐美满,金小姐觉得这个夫君哪哪都好,就是偶尔颅内犯疾不知道还能不能治好……
——
金小姐:相公来,随我一道跪下给财神爷磕个头,祈求他佑我金家来年财源广进。
书生夫君鼻孔朝天睥睨财神像:笑话!小小财神也配要我下跪求他佑财?
金小姐:……
端坐在天庭锅从人间来的财神:啊啊啊啊啊!我不配我真的不配!姑奶奶求您别拜了,我做财神才百来年,不想这么早退位啊!
——
金小姐:今年朝廷征的船税比去年翻了两番,苛政猛于虎啊!
书生夫君:待我与紫薇和司命吩咐,这个皇帝做不好,就换个人做。
金小姐:相公你可以再大声一点吗?金家要是被灭九族你也是有分的。
——
金小姐:相公的家乡究竟是哪里?你我成婚多年,我们总该回乡拜访乡亲。
书生夫君:无涯归海,灵吾山,那里除了我无他人居住,无需拜访。
金小姐哭唧唧:无涯归海灵吾山,那是传说中上古神祇住的地方,相公你放心,即便你病入膏肓我也不离不弃!
——
金小姐一直以为自己夫君病的不轻,直到有一天,她拖家带口回了夫君的老家……
无涯归海的迎后大典上,金小姐坐在她相公身边,远远地看到了跪在一群仙人中间的财神、紫薇星君和司命星君,才发现,原来她相公说的都是真的……
不是她相公颅内有疾,而是她踩了天上地下第一狗屎运,金家的赘婿,是一位来头大到不可思议的神君。
【阅读指南】
1、男主超牛叉的远古上神,是神仙妖魔中武力值天花板,女主真凡人,女强人小姐姐,和男主并没有什么前世纠葛,1v1。
2、凡间朝代架空,仙界背景作者虚设,请不要和其他仙侠文以及各种神话传说比较,最终解释归作者所有,好的建议作者会听会改,但请别人参公鸡。
3、文案已截图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金玉珠 ┃ 配角:预收《豪门对照组绝不认输》
一句话简介:上古尊神倒插门
立意:和谐美满的生活要一家人一起创造
第1章 (修)
昱朝,宁州城。
宁州虽远离朝都,但地理位置占得好,土地肥沃,连年风调雨顺少有天灾发生,老天爷赏饭,是一块顶富裕的地儿。
宁州城陆路水路里商贾云聚,在宁州城的这些商贾中,巨富绅豪也不少,其中,最有名的当属宁州金家。
这金家,在宁州那是数一数二的头部巨富之家,宁州的百姓们一提起这金家,总难免唏嘘,想那金员外也算是为富得仁,为宁州的百姓做过不少善事,可惜得罪了注生娘娘,子嗣缘薄得可怜,年过五旬,一房妻十二房妾,到头来竟生不出一个儿子来,忙活了大半辈子,最后就忙活出一个不大值钱的丫头片子来。
不过聊胜于无嘛,作为一根独苗苗,金员外对这个女儿倒万般疼宠,世人皆以之为常情。
随着金员外年岁渐衰,慢慢地便也歇了拼儿子的心,竟开始一心培养这个女儿,更是在三年前石破天惊地宣布,把金家所有生意以及掌家之权全权交予金大姑娘。
为此宁州城的百姓们皆议论纷纷,掌管这富可敌国的偌大家业,一个女娃子她能有什么本事?!
众人想法一样,女儿家弱不禁风,稍有惊吓就哭哭啼啼的,能成什么大事?
不过后来,世人看在眼中,这金小姐倒还是有那么两下子,金家的生意在这三年来倒也确实没出什么乱子,金家也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
但这又如何,本朝对女子的限制虽不像前朝那般严苛,但男女大终究存在,女子该守的女戒女训照样不可废。
这女子莫不以为做生意又不是在闺楼里绣绣花那么简单,整日里里面对形形色色的皆是男子,天南地北,鱼龙混杂,别说大户人家,便是那小门小户,也不会叫女儿家这般长期地在外抛头露面,这得多影响闺誉啊!
啧啧啧……也难怪这位金小姐今年即将满十九婚事依旧未定,都蹉跎成了老姑娘却依旧无人问津。
就算将来真的有人愿意娶她,那可也是冲着金家富可敌国的家产,哪怕是招的赘婿,只要男方身后有亲族,照样是被吃绝户的命!更何况还有那虎视眈眈的金氏族人,那可都是厉害的角色。
所以啊,这金家别看现在还是宁州巨富,可也风光不了多久喽……
金宅,清风苑书房。
书房门外远远的便能听见噼啪作响的算盘拨动声。
屋里支起的窗悬下铺着一张书案,书案手坐着的少女正一手握着笔奋笔疾书,一心两用,另一只手正熟练飞快地拨这算盘,玉制的算珠碰撞发出悦耳的脆响。
这个就是世人口中年及十九无人问津将来注定要被吃绝户的金家老姑娘金玉珠。
恰逢月底,她正在审核验算金家账房送过来各铺这个月的账册汇总。
乳娘总是怕她坐着看一整日的账簿伤眼又伤脊椎,眼见着厚厚的一本书册就要翻到底了,她适时地从茶托上端过一盏茶放到书桌上,轻声道“姑娘,也看得差不多了,先歇歇润润喉,活泛活泛筋骨,一会儿再看。”
金玉珠却并未停歇下来,葱管一样纤细白嫩的手指依旧五指飞动,熟练地拨着算珠,另一只手握着一只小狼毫,奋笔疾书着,“先放着罢,我这儿很快就好了,等全看完了再喝。”
乳娘不说话了,安安静静地侍立在一旁,看着金玉珠打算盘算账本,心中再一次觉得,就算是她这个半老的妈子,见着她家姑娘这样沉浸专注做事的样子是极美的。
她家姑娘本就生得美,就如同那在初晨隐隐雾气之中滴着晨露盛绽的芍药花,妍丽清透却不艳俗,美得叫人过目难忘,便是连那被誉为“宁州第一美人”的知州府嫡三姑娘也是能比下去的。
叫那些爱嚼舌根子吃饱了撑得慌的读书人说那知州小姐知书达理,清雅高洁,当得第一美人之称,而金家大姑娘空有容貌,却只钻于经营钱财阿堵,虽美貌却满身铜臭俗气,两者远不能相比。
可这些嘴巴顶臭的男人们可能连他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每当她家姑娘经过时,这些人的狗眼珠子就转都转不动了……
更又有谁知道,满身铜臭的金大姑娘其实四岁便能流利背诵《春秋》,教过姑娘的夫子曾惋惜过,若她家姑娘是男儿身,那金老爷都不必再费财捐买这个员外郎了。
她家姑娘算术也强,再复杂的账本只要经过姑娘的玉珠算盘那么一打,便能理得明明白白,正是如此,金家下属的那些管事和掌柜才不敢以姑娘年轻女流来轻视敷衍她,都对姑娘恭恭敬敬真心服从。
就在乳娘神思越飘越远的时候,那厢金玉珠已经将最后账簿都审核完毕,她搁下笔,将这几大张写得满满当当的纸页拿起来,吹吹上面尚未干透的墨迹,递给候在一旁的管家,声音清透悦耳,“交给木先生,这个月营生还不错,告诉下面的管事,小问题无伤大雅,我也不会过多在意,但漏洞多的地方具体问题我也已列明,该奖的奖,该罚的罚,告诉木先生,上头点到的那几家店铺,管事和掌柜在明日日昳前来金宅一趟。”
“好嘞姑娘。”管家将纸页细细叠好,放进袖筒中。
金玉珠端起乳娘递过来的茶轻抿小口,而后又想起了一些别的事,问道:“对了,城东西御街布行走水一事可有眉目?现下铺子上情况如何?”
管家回答:“店里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布匹能用的和烧毁的也都分出来了,万幸伙计们都无大碍,只有一个小子被烧塌的横梁砸伤了腿,已经瞧过大夫了,要躺个半年,官差说有猛火油纵火的痕迹。”
金玉珠放下茶盏,抬起头来,一双明媚清丽的眸子望向管家,“西御街布行这个月每人月银额外涨十两,伤腿的那位补贴他五十两,告诉账房,从我私账上走,还有林叔,衙门那边的进展还得劳您多跑几趟,亲自替我盯着。”
管家和金老爷一般的年纪,是看着金玉珠长大的,“姑娘这说的是哪里话,姑娘放心,幕后黑手一定不会让他跑了!”
吩咐完管家之后,金玉珠探首朝窗子外张望,看了看日头的方位,问乳娘,“妈妈,现在什么时辰了。”
“马上就要到酉时了姑娘。”乳娘回答。
闻言,金玉珠便起身从书案后走了出来,边走边说道:“快到用夕食,去陪阿爹的院子和他一道用罢,今日大夫来过了么?妈妈可有去问过?”
乳娘跟在金玉珠身后,“来过了,晌午豆子代我去的老爷院子,老爷今日气色好了许多,比昨日午膳多用了半碗碧粳粥,大夫说,一日比一日恢复得好,但还是需多注意休息,切不可再劳心费神。”
金玉珠点点头,正待举步跨出房门的时候,恰好和从外头咋咋呼呼冲进来的丫鬟云彩撞了个正着,“不好了不好了,姑娘,米仓……米仓出事了!”
第2章 (修)
乳娘将被撞得趔趄的金玉珠扶稳,点着小丫鬟的额头狠狠一戳,“死丫头看着点路,撞到姑娘了!”
金玉珠站稳了脚,她敏锐地捕捉到了云彩话里的信息,急忙拦住了乳娘戳云彩脑门的手,“你说米仓出事了?哪个米仓?出了何事?”
云彩揉揉被戳痛的脑门,半分不敢耽搁,竹筒倒豆子一般一气把话说完:“是西郊米仓,于管事亲自过来了,在清风苑外候着,急得不行,只说请姑娘您亲自过去。”
米粮买卖是金家最基础也是支柱的生意之一,而西郊的米仓就储存着就去年晚稻刚收上来的五万斤新米,其中包括了即将交付给临州官府的一批官粮……
金玉珠心猛地一沉,深吸一口气,提着裙裾,急步朝外走去。
***
金玉珠一行人到达西郊米仓的时候日头已经开始西沉,当沉重的米仓大门在大家面前被缓缓打开,迎面而来的,除了稻谷的味道,还隐隐夹杂一股不可名状的臭味……
还没等更往里走,就有一只硕/大的黑鼠嗖一下从众人脚边略过一溜烟朝外逃出去了,吓得跟着一道来的云彩一声尖叫。
一路走进米仓,隔三差五就有老鼠从他们脚边蹿过,耳边尽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吱吱鼠叫,金玉护院们围在了中间走到一个足有一人高的巨大米桶前,面色已经完全沉凝下来。
就是为了防止虫鼠的啃咬,储米的都是铁桶,打得也厚,一般连刀剑都刺不透,肥硕的老鼠沿着筒壁上上下下地爬,数量不是目之所及就能数过来的,偶尔也会出现几只蟑螂,这些铁米桶最上方的盖子是被人为打开的……
身旁的云彩早已吓得花容失色,不停地惊叫和跺脚。
金玉珠强忍下心底不断翻起的恶心和放声尖叫的冲动,让人从米桶里接出一碗米来。
原本应该散发着清香的雪白稻米此刻已经面目全非,一粒粒的黑色老鼠屎,有些米上还有黄渍,凑近了便能闻到作呕的鼠尿味。
金玉珠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这一批早稻新米因为收成好,米粒色成好个头也相当饱满,如今却全被糟蹋成这样了……
边上的米仓管事看着金玉珠对着米碗沉默的样子,推着一条瘸腿痛心疾首地狠狠自扇了两个耳光,“都怪我都怪我!不该轻信王柱这个畜生,往日里每隔两日我必定要来米仓亲自转一圈,小的一直谨记东家的嘱咐,别说是耗子,便是有一只苍蝇我也定是要他们清理干净的。
小的前段时日伤了腿,下不了床,王柱便自告奋勇说代我日常巡仓……东家啊,小的一直把王柱当做徒弟在带的,便没多想就应了,一连十日来都是他在巡仓,今日有旁人和我说王柱一家人去楼空了,我心下察觉不对,过来一瞧,这……东家,我真的不知道这个杀千刀的竟存了这般黑的心,五万斤粮食啊,全糟蹋了,这是要天打雷劈的啊!”
金玉珠妍丽如娇花的脸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觑了烟管事的腿问道:“腿是怎么伤的?”
管事擦了把眼泪,“走路的时候被一辆失控的马车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