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堇：……？
大约半分钟后，司南重新编辑的回复来了：“你不要乱听其他人胡说八道，西北重工联大培养出来的3S单兵比前九名军区军校加起来培养的还要多，只是近两年，生源不太好，但即便这样，今年也培养出了二十一名2S单兵，他们也还在努力。”
“培养体系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只是……”
这个只是之后，司南迟迟没有回复，尉堇也没有在意。
直到尉堇的检测号被大屏幕叫到，司南的消息才姗姗来迟。
“穷。”
点开司南消息的尉堇：……
但这条消息过后，司南又发来了解释：“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穷，不过我们快乐啊，凡是西北重工联大走出去的学生，都很怀念在母校的日子。”
“你不会到这个节骨眼了还想反悔吧，偷偷告诉你，我这学年会回西北重工联大帮忙执教，肯定不会比其他任何一所军区军校的教师差。”
“你，不会反悔的吧。”
眼看尉堇没有回复，司南的消息是一条接着一条的过来，尉堇抬眼发现前面的排队要到自己了，随手回复一个不会，就关掉了光脑的消息。
站在尉堇身后的人是谦铎良军区军校的机甲师，他看尉堇的表情很是轻松，出于疑惑，他开始没话找话。
“你是这届西北赛区修巴斯军校的学生吧。”
尉堇回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你们应该是第一次来检测精神力吧，如何，不紧张吗？”
见尉堇满不在乎地摇了摇头，他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你这样可真少见，我都快紧张死了。我去年检测的结果是S，也不知道今年能提升到多少。”
“你呢，你就不好奇自己的精神力评级是几级么？”
“不好奇。”尉堇打了个哈欠：“我满级。”
谦铎良军区军校机甲师：……？
满……满级？
尉堇回头看着谦铎良军区军校机甲师傻掉的表情，微微一笑：“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你，你是3S？”
话还没有问完，尉堇就进了检测房间。
与尉堇预料的一致，这里的精神力检测手段与之前她在前线基地近乎是一模一样，按着熟悉的流程走了一遍，留下了瞪大眼的检测人员，尉堇施施然离开了检测房间。
很快，修巴斯军校的检测结果就飞到了秦畅的手上。
秦畅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看着这个检测结果：
纪长河，精神力评级：3S
尉堇，精神力评级：3S
慕连，精神力评级：3S
吴宇，精神力评级：3S
梁逐，精神力评级：3S
蒋申，精神力评级：2S
……
一眼看到底，最差的精神力评级也在A。
“啊啊啊啊啊啊！”秦畅激动地当场尖叫出声，吓得周围的领队老师纷纷看了过来。
冷静之后，秦畅先是捂着心口恍恍惚惚看了周围一圈，旋即拿出了自己当年跑酷的劲儿冲去了检测中心负责人所在的房间，询问这个检测结果是真的吧，不是他做梦吧。
与此同时，检测中心的几个负责人也正在激烈地讨论修巴斯军校其中几人的评级情况，见到秦畅过来，立刻请了他进来，表示目前有几个3S的评级结果不一定准确。
“没关系，没关系，2S也行啊。”秦畅感觉像是被一个滔天大奖砸晕了头，
几个负责人相互看了一眼后，表情凝重地按住秦畅的肩膀，表示这不是2S的问题，而是
“S也行啊。”秦畅还没回过味来，一拍手表示这个结果他也是可以接受的。
几个负责人又相互看了一眼，随后一人走过来把秦畅拉了过去，结结实实按到了软座上，确保他不会因为受到惊吓而弹跳起来。
“这个名为尉堇的机甲师，她的精神力，可能超越3S，我们需要再重新给她检测一次精神力来确定。”
“这个名为纪长河的指挥，他之前在比赛场精神力受过伤，我们还担心最后的评级情况会不理想，但是测了三次，结果都是一致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秦畅愣愣地摇了摇头，目光呆呆地看向检测中心负责人：“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可能有超越3S的潜力。”
“还有这个名为吴宇的单兵，检测到他的精神力有较大的波动，应该是近期才上升到的3S，他之前在比赛基地的时候，精神力觉醒，没有被检测过吗？”
秦畅继续呆呼呼地摇了摇头。
见几个负责人又相互看了一眼，表情一沉后，秦畅差点没一起身给他们跪下：“吴宇没事吧。”
看到秦畅这模样，几个负责人确信，这个领队老师，确实是被这检测结果吓傻了。
他们上前，把秦畅重新架回了软座上。
“没什么事，我们只是想说，如果他真的有这么一个短期爆发式的波动提升，那意味着，他也有超越3S精神力的潜力。我想，我们需要对他们进行长期的追踪研究。”
几个负责人的话说完后，秦畅依旧呆呆地坐在座位上。
直到其中一人俯下身去喊他，秦畅才开口：“要不，你们扇我一巴掌先，我看看疼不疼？”
检测中心负责人：……
直到太阳落山后，秦畅才姗姗来迟，与他一道同来的，还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见到尉堇她们之后，秦畅先是一吸鼻子，看得出来他已经先哭过一道了。
纪长河不免心里一沉，等待着秦畅宣布坏消息。
谁知秦畅却先拉过了他、尉堇与吴宇的手，表示他们三个，今后就要由专门的军区医生来配置补充营养液，防止出现什么意外。
“是我的精神力评级不理想吗？”纪长河紧皱起眉头，
“不，理想，特别理想。”秦畅这回答……纪长河感觉现在的秦畅仿佛已经不会说话了。
秦畅拿出名单，宣布了最终的评级结果。
半分钟后，精神力检测中心大厅的休息区爆发出了雷鸣一样的吼声，差点没把检测中心的大门都给吼碎了。
“妈妈呀，我出息了。”蒋申抱着自己的检测结果，第一时间联系了自己的家人，
吴宇拽着慕连，哭得那叫一把鼻涕一把泪，慕连看着手里的检测结果，也是呆楞楞的，仿佛整个人都被封印住了。
纪长河看着结果，整个人都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唯独尉堇，看起来，毫不意外甚至还带上了几分无聊。
军区医生景章免不了把自己的目光放到尉堇的身上：“你不觉得这个结果惊喜吗？”
尉堇听了他的疑问，看了看周围人夸张的模样，立刻伸手拍了拍纪长河的肩膀：“好耶~”
军区医生景章：……你还可以更敷衍一些么？
不过，尉堇这么淡定，莫非，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精神力评级？
尉堇没说话，找了个沙发坐了下去，事实上，这个检测结果多少也在她的预料之中，她估计嘉西尔军校那边也正在庆祝。
生死关头超越自己身体极限的战斗，超3S级精神力的温和感知刺激……这两个条件聚到一起，能在短期内就提升精神力水平，这原本是前线基地经过多年战斗经验的积累，最终才研究出来的精神力提升办法。
不过也有局限性，最好是在精神力苏醒的初期就进行刺激，越晚效果越差。到她退休的那个时候，听说这个刺激研究最终还是被舍弃了，因为军区高层均不愿意让尚未成年的孩子们为了提升自己的精神力就上战场。
当然，研究成果也随着计划的禁止被全部封存，未向外透露过半分。
倒是纪长河……有点出乎尉堇的预料，他的成长，未来不见得会比白映天差。
还有白映天也是，一口气安抚住这么多人的精神力，肯定是个超3S级的指挥没跑了。
总得说来，修巴斯军校与嘉西尔军校的这一场比赛，那可真是赚大发了，但说到底，也是吴宇他们咬着牙，拼到了自己的身体极限。
否则，即便有着白映天的凑巧感知刺激，也绝达不到这样的效果。
至于她自己，她进入这具身体的第一天就发现了，精神力是随着魂魄走的，所以啊，签了机甲师系培训协议的她，过得有多憋屈啊。
好在马上就可以去到西北重工联大，尉堇想到司南那句“一定尊重个人发展意愿”就忍不住笑出声。
她甚至连说辞都想好了，司南也是机甲师转单兵，西北重工联大绝无不给她转系的理由。
啊，单兵系，比赛场，战斗区，尉堇忽然觉得自己也可以不退休，这么激情四射的地方，她怎么舍得离开呢？
军区医生景章的目光一直紧紧地跟着尉堇，见倒在沙发上的尉堇莫名发出了笑声，景章想东想西的心这才放下了。
嗯，这个机甲师……应该只是反射弧比较长吧。
晚饭时间，激动的秦畅带着同样激动的修巴斯军校全员直奔预定好的目的地：希尔弯。
然而直到他们进入到饭店内部才发现，嘉西尔军校的学生居然也在这里用餐。
一瞬间，气氛沉默了几秒。
但很快，嘉西尔军校的领队老师就醉醺醺地拿着酒杯迎了上来，一把搂过秦畅的肩膀：“哈哈哈哈，输了又怎么样，你们知道我们这次精神力检测，检测出多少个3S级别的学生么？”
一提这个，那秦畅可就来劲了，反手就搭上了嘉西尔军校领队老师的肩膀：“那不如你也猜猜，我们这次有多少个3S级别的学生。”
“你们也有？”
“那必须啊，否则怎么能打赢你们。”
“佩服，佩服。”嘉西尔军校的领队老师边说着就边要和秦畅敬酒，秦畅兴致也来了，索性也懒得换地方，招呼着修巴斯军校的学生，让他们随意吃，反正校长买单。
嘉西尔军校学生：……
修巴斯军校学生：……
饭店经理追出来，问两所军校的领队老师需不需要另开包厢，原本嘉西尔军校领队老师的说法是不用开包厢，就在大堂吃，热闹。
秦畅则想的是，低调一点，毕竟是划校长的账，还是得预约几个包厢。
结果现在喝高了，秦畅甚至来了一句：“要是他们打架，你们记得数好大堂里被损坏的物品，一会儿，划我账上。”
“哎，不不不，划我账上，我账上。我和你说，我一见你，就一见如故，再见倾心，哈哈哈，你说咱们的这群孩子，怎么能这么争气呢？”
“那可不啊，拿到结果我都被吓傻了。”“我还不是，哈哈哈，喝喝喝！”……
饭店经理一听，吓得马上就去了大堂，谁知到了大堂一看，嘉西尔军校与修巴斯军校双方都规规矩矩一左一右的划定好吃饭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