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的不行,她从来没受过这些折磨,忍着那些触手对她做的事情,努力抑制住自己的声音,几乎将牙关咬碎了才勉强维持些清醒。
可还是难耐的不行,那些冰冷的触手没办法如本体一样控制自己,它们是景柏欲望的象征。
而景柏现在想要她。
触手们逗弄着猎物,争取着自己的领地,最隐秘的地方也被占领,苏棠音又羞又恼,更多的还是担心与害怕。
她哄着景柏,试图让他清醒一些:“阿景,嗯,别,别这样对我,我好害怕。”
她说他害怕。
这两个字传进怪物的耳朵里,他茫然看着身下不着一缕的猎物,缠绕在她身上的触手也被撤去,露出一具留下道道红痕和冰冷粘液的玉体。
猎物的脸很红,好看的眼睛水汪汪的,扑闪的羽睫沾了些荧光,小巧的鼻尖红透,唇瓣上挂了丝血水,看起来可怜的不行。
他第一反应是:真是个娇气鬼。
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疼痛,似有人握住了他幻化出来的心脏,狠狠抓紧,带起一股疼痛。
脑子里下意识出现了个词。
心疼。
他在心疼。
猎物在哭,怪物抖着身体,控制住那些还想上前占有她的触手,俯身吻去猎物的眼泪。
咸咸涩涩的,不好吃,没猎物的唾液和血水好吃。
“宝宝,别哭……”
他生涩地安慰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应该说这句话。
熟练到好像说过无数遍一样。
苏棠音抱住他,遍布红痕的手去摸他的脸,努力平稳气息:“阿景,我好害怕啊,你醒过来好吗?”
怪物偏头去蹭她的掌心。
熟悉的动作,也是景柏之前经常做的。
他即使失去了人性,现在完全记不起来苏棠音,可这些动作和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还是让苏棠音红了眼。
她抱着他,仰起身子亲了亲他的脸:“阿景,别怕,我在你身边呢。”
景柏握住她的手,去亲她的手腕,咬着那块软肉辗转,声音含含糊糊:“宝宝,你好香啊。”
苏棠音不知怎得笑了出来,他这幅痴迷的样子是苏棠音见过无数次的,在景柏的眼里,她哪里都是香的。
景柏会毫不嫌弃她的一切,放下尊严取悦她,说着那些令她羞涩的话,一本正经做一些荒唐的事情。
她勾上他的腰身,景柏的衣服完好无损穿着,只有她什么都没了。
可这具身体在景柏面前袒露过无数次,他亲过每一寸地方,比她还了解她的身体,苏棠音并不觉得害羞。
“你还记得早上我说过什么吗?”
景柏咬着她的手指,冰冷的唾液涂满她的指尖,含含糊糊摇头。
还能听懂她的话,那看起来还有救。
苏棠音任由他像个小狗一样啃着她,笑着说:“我说过给你奖励,你知道我们约定好的奖励是什么吗?”
他不知道。
景柏一顿,将苏棠音的手放下,偏头去看她。
猎物好漂亮,浑身雪白的不行,触手们缠上她的时候用了力,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那些痕迹让景柏看得眼热。
怪物觉得某一处难受的不行,他垂下头,看到自己身体的异样。
苏棠音也看到了,瞧见景柏茫然的样子,似乎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她乐的不行,越来越想逗逗现在跟个小孩子无知的景柏。
“你知道你现在是怎么了吗?”
景柏哑着嗓子:“怎么了?”
猎物懂的好像比他多,景柏看着她,目光毫不避讳在她身上流转,思考着一会儿该咬哪里。
直到停到某一处绵软,与他平坦坚硬的胸膛不一样,猎物的那里看起来就软的不行,肯定好吃。
苏棠音被他盯着,麻木捂着自己,踹了他一下:“你现在是猪瘾犯了。”
景柏皱眉,对猎物挡着不让他看得动作表示不满。
“什么意思?”他随便问她一句,对她的问题毫不在意,扒开猎物遮挡的手,垂下头咬住刚才就看中的地方。
“你——”
苏棠音低呼了声,看了眼身前毛茸茸正在忙碌的脑袋,死命揪了把他的头发。
只抓掉了几根头发。
怪物任由猎物去抓他,她实在太过美味,他包容她的小脾气。
“阿景,你冷静——嘶,别咬,疼!”
他生涩又疯狂地亲着她,苏棠音蹬了他一把。
怪物放轻了力道。
“你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吗?”苏棠音问:“阿景,你难受吗?”
怪物难受的不行,但又说不上哪里难受。
亲着猎物的时候缓解一些难受,但时间长了,反而越来越难受了,只觉得自己要爆炸了。
苏棠音看怪物的唇已经蔓延到圆脐,再往下一寸就过线了,她推了把他的头:“阿景,听我说。”
怪物被她推开,神色阴郁有些生气,触手缠住猎物的手腕,他不管不顾就要继续。
苏棠音忽然勾上他的腰,笑眯眯说:“我早上说了给你奖励,如果你听话的话。”
怪物皱眉:“什么奖励?”
苏棠音看了眼他的腰腹往下,白嫩的脚踩上他,景柏舒服到直冒汗。
“就是……比这样还舒服很多的奖励,是阿景以前最喜欢的奖励。”
苏棠音的声音很轻很柔,像是在耳边蛊惑他一样,景柏的脑子都要不清醒了,却还是听明白了她的话中含义。
比现在还舒服,猎物踩上他,他都已经要上天了,还能比现在更舒服。
“我要,我要,给我!”他扑上去吻猎物的脖子,动作比之前更加疯狂。
苏棠音没动,偏着头让他发泄,两只手哆嗦解开他的领口,沿着分明的锁骨摸向激励分明的胸膛。
他在抖。
苏棠音吐出口气,说:“我要你自己想起来该怎么办,你知道的,我们之前做过无数次。”
他自己想起来?
怪物根本不记得自己和眼前的猎物做过什么。
他哼哼唧唧,“我不会,你来,我不会。”
“你会,你会的阿景,你想想,你想想该怎么做,你会的。”
“宝宝……”
“阿景,你闭上眼,自己去想想,想我们的过去,我们有过无数次美好的回忆,你让我很舒服,你也很舒服,这件事很美妙,你知道该怎么办的。”
怪物很想肆意妄为做下去,但每当想要有所行动的时候,就会有道声音告诉他:
不行,你会伤到她,她会生气。
一想到她会生气,怪物心底升起细密的恐惧。
他害怕她生气。
可这件事实在太美妙了,她说让他自己去想。
怪物想要她,猎物拍着他的肩膀安抚他,温柔哄着他。
他闭上眼,试图在脑海里搜索她说的那些陌生的记忆。
她说他们做过很多次,她说这种事情很舒服,她说他知道该怎么办。
苏棠音摸着他的脸,给他无言的鼓励与安抚。
她希望他自己想起来,想起来他们的过去。
他现在已经冷静了很多,苏棠音以为进门会看到一只发疯厮杀的怪物,没想到他太平的让她惊讶。
他没有攻击别人,甚至没有戒备状态,只是闻到了她的气息,骨子里对她的喜欢压过了天性对他的驱使,他扑到了心爱的猎物。
他乖的不行,即使这种时候了,还是会听她的话,闭上眼认认真真想着他们的过去,仿佛她说什么他都会相信。
景柏在她的面前一直都很单纯,用一颗心完完全全对她,满颗心装的都是她。
“阿景,好乖。”苏棠音摸了摸他的头发,又亲了亲他的脸。
景柏抖了一下,还是没有睁开眼。
他动用精神力寻找自己的记忆。
苏棠音陪着他,安安静静等着他,在他不耐的时候亲亲他,又会让躁动的怪物安静下来。
就这样过去了半个小时,怪物难受的不行,混沌成一片黑的大脑里却陡然间出现了一抹微弱的光亮。
他用精神力小心去触碰它。
找到了它,打开了它。
那些被天性压制下去的人性汹涌澎湃,朝他兜头砸下。
因为失控忘记的记忆在这一刻回来。
他抖的不行,突然间接受了大量的记忆,头疼欲裂,呼吸粗重,触手们也跟着抖,苏棠音抱住他轻哄。
“阿景,阿景我在你身边,你是我的丈夫。”
“我的丈夫不是个怪物,他对我很好很好,我们很恩爱,他答应过我不会忘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