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褚幽“出月子”后,南羽的身体也恢复正常,两个人白天一对眼,无声的激情流淌,连空气都变得黏腻了起来。
晚上褚幽把孩子们送到隔壁,由月嫂和保姆们看管。
他则淡定的将房门反锁。
慢条斯理地走进卧室的衣帽间,找出几套衣服进入浴室。
南羽正在冲澡,见褚幽走进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道:“我先洗,我洗完你再进来。”
虽然,但是……也不急于这一时对叭。
褚幽没说话,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斯文地解开衬衣的第一道纽扣,然后是第二道、第三道……
水花溅在他滚动的喉头上,又缓缓滑落于他的锁骨窝。
白色的衬衣被水花浸染,贴在他胸口,勾勒出他的结实的胸肌和劲瘦的腰腹。
水太热了,南羽恍惚地想,热的她脸颊红红的有些喘不过气,应该把水温调低一些。
可她没有动作。她站在花洒下,目光沿着那些四溅的水滴落于褚幽的身上。
可恶的男人,总是知道怎么勾//搭她!
手指上黑戒缓缓延伸成一条细细的漆黑触手,朝南羽的肚脐眼下方/探去。
南羽的腿微微一软,褚幽上前搂住她。
他把沐浴液打起的白色泡泡涂抹在她身上,把她里里外外洗的干干净净,南羽在他的折腾下几乎要失去意识。
好在他并没有真的让她就这样到达巅峰,他拿出一套层层叠叠的衣服,一件件地穿好在她的身上,系带很麻烦,他不太会,于是有很多的触手出现,帮着南羽穿衣服。
这是一件用金丝与珍珠翡翠作为点缀的古风喜服,上面绣了祥云与飞鹤,处处透着精致华美。
南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后之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是南朝小公主和神明石像成婚时穿的礼服。”
小公主十六岁及笄的时候与神明的石像拜堂,自此独守空房直至死之前,才堪堪搂住神明的脖子献出了自己的初吻。在这之前,小公主拜堂是和神明的石像,每日里的早安吻晚安吻也是和石像。
就连夫妻闺房情话,也是对着石像说的。
小公主自己穿好衣服后,又为石像穿衣,天冷她为石像披上大氅,天热时就为石像多擦洗身体。
这样日复一日,直到她的父王将她接出迎神楼,并将那石像与迎神楼一起销毁。
话刚落,南羽的眼前一晃,反应过来时,已经不在自己的卧室中,她坐在拔步床沿撩起头上大红盖头,看着四周的喜烛与大红囍字,还有这些喜气洋洋的红木家具,茫然片刻后反应过来,这赫然就是小公主大婚时的婚房。
唯一有区别的地方,便是屋子里没有那尊属于神明的石像。
那晚,小公主坐在这里盯着一尊石像独守一夜,自此夜夜如是。
也不知是因为重回这个曾在梦里见过的地方触景生情,还是因为小公主的一生太过短暂空白,南羽的心头在这一刻极为酸涩难过。
身边有人坐下,南羽扭头,惊讶发现是同样穿了大红喜袍的褚幽。
对方将她头上的盖头彻底掀开,在红烛噼里啪啦爆芯声中,吻上她的唇,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好几条触手偷偷摸摸地钻进她的衣服。
这一夜很漫长,但南羽并未觉着乏累。
恍惚被抛于云端的她,觉着自己好似真成了那个娇俏可爱的南国小公主,满心充斥的都是对神明的崇拜与敬仰、好奇与欢喜……
因神明欢喜,因神明哭泣,明明怯怯弱弱,却又胆大妄为把自己送于对方。
神明为祂的小公主送上一个的迟来的新婚夜。
红烛锦被,含/唇弄/珠,美人垂泪诱神欢。
南羽在褚幽孕期一直是满心满眼的照应褚幽,并没有想过孩子的名字。
现在一来来三个,这起名就成了问题。
生孩子的是褚幽,她第一时间征询褚幽。
褚幽生完孩子后一直很虚弱,吃喝比孕期更挑剔,脾气也比孕期更多变。
就像现在,南羽问完后,他冷着脸盯着南羽。
南羽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
褚幽:“区区名字,随随便便小黑小白小黄就可以,费什么心。”
末了看了看时间,继续说:“三点了。”
三点了?
有什么事?
南羽蓦地反应过来,她从十二点离开,三点才回来。
褚幽这是提醒她有三个小时没来看他了。
南羽忙坐在床边,将手里端着的盘子递在褚幽面前,又用筷子夹了一根喂给褚幽,“我去外面排队给你买了红糖糍粑,现在还是热的,快尝尝怎么样。”
褚幽没吃:“太烫。”
南羽凑过去给他呼呼地吹了几口气,“现在呢?”
褚幽张口,等她喂到唇边,这才细嚼慢咽的吃掉。
“还想吃什么?”南羽问他:“想吃烤全羊吗,嘉玉说她爸去了一趟内蒙,带回来几只肉质鲜嫩的小羊羔,打算在院子里做烤全羊。”
褚幽:“两只都拿来,我吃。”
南羽:……不是,你确认你那小嘴巴能吃得下两只羊?
南羽弱弱地给张嘉玉打了个电话,张嘉玉如今对褚幽的滤镜拉满了,“嗨两只都能吃?可以可以,厨房那边给烤好后我就送过去,哎呀褚哥能吃挺好的,他那么大身板,这次又生了三个孩子,别说两只羊,吃两只牛也不过分。”
南羽莫名被张嘉玉的话洗脑,觉着褚幽吃几头牛也不算事儿,她开始思考,要不要去草原上包个农场,专门饲养牛羊供养褚幽。
三个孩子肯定是不能叫“小黑”“小白”“小黄”这种名字的,南羽特意请教了杨老师。
杨老师想了好几天后,为三个小家伙起了名字。
虽然拥有了能上户口的大名,但三个小家伙的小名最终还是“小白”“小黑”“小黄”。
白白嫩嫩的小闺女是“小白”。
像了褚幽原形的触手崽崽是“小黑”。
像了人类小男孩的崽崽是“小黄”。
褚幽自生完后就不去搭理这三个崽子,大有“我的职责是生不是养”的意思。
看顾孩子地事大部分时候落在了南羽身上。
带孩子真是太难了啊,两个人类宝宝可以交给保姆和育儿师看管,但小黑一直没有化成人形,只能由南羽亲自带。
好在张嘉玉超级喜欢触手崽崽,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带着崽崽到处玩儿。
小区里大家都以为这是张嘉玉养的宠物,问张嘉玉这是什么动物时,张嘉玉骄傲又嘚瑟来一句:“这我干儿子的,不懂别乱说,我干儿子听你们这样讲会难过。”
南羽受她启发,干脆也称触手崽崽是自己的儿子,吩咐育儿师和保姆对触手崽崽和孩子们一视同仁,决不能欺负触手崽崽。
保姆们从没遇到这种把宠物和孩子一起对待的奇葩雇主,但雇主给钱大方,而且三个“孩子”有十个育儿师和保姆各司其职看顾,工作也很轻松,大家自然也就不会明着反驳雇主。只要钱到位,把宠物当孩子养算个什么事呀。
因为小黑的触手形态,南羽一度很担心它会被欺负,但渐渐她发现,三个崽崽里,小黑最是小心眼,也睚眦必报一点委屈都不受。
有一次育婴师为小黑按摩时只是比另外两个崽崽少按摩了一分钟,半夜育婴师口渴起床倒水时,被窗户上挂着的一个漆黑影子吓得当场昏厥。
每次张嘉玉过来,都会冷着脸威胁那些育婴师和保姆,:“我们小黑好可爱呀,萌萌的最惹人疼,你们都不许欺负小黑,谁敢欺负他苛待他,我会找律师团把你们告到局子里蹲十年大狱也出不来。”
南羽在一旁就很无语,自家这个小家伙,分明就是个连他爸的脚指头都敢去啃的混世魔王,只有他欺负人的,没有人会欺负他。
小黑在一周岁时,在张嘉玉的怀里“嘭”地来了个大变活人,变成了一个可可爱爱的小男孩,比他的哥哥姐姐更精致漂亮,瞧着也更软糯可爱。好无害好惹人爱呀。小家伙咧嘴,朝张嘉玉笑的极为讨喜。
把张嘉玉激动的,当即抱着小家伙吧唧吧唧亲了好几口,在院子里的宾客席上转了一圈,见人就喊,“快看,这我儿子,是不是超级可爱漂亮。”
三个孩子都和正常的孩子没什么区别,没有出现褚幽的神能力。
这令南羽多多少少松了口气。
她希望孩子们可以在人类里正常的生活,而不是从小就觉着和别人不一样产生心理落差感。
不过,褚幽是怎么做到的呢?
床笫间南羽问出自己的困惑,褚幽捏住她的下巴,用暴风雨般的吻惩罚她的走神。
直到事后,才回应:“他们由我孕育,我可以随意收回他们的能力。”
南羽懂了,每次褚幽只要一提孕育孩子的事,就是暗示她好好来个服装秀补偿他的辛苦付出……
小黄和小白陆陆续续恋爱分手……分手恋爱,不停重复,只有小黑像了他爸爸一样总是孤傲冷漠,从不正眼看那些同龄的女孩子们。
南羽为此有点忧心,这家伙该不会想打光棍吧。
褚幽倒是淡定,“随他。”
自从生完孩子,褚幽对于孩子们就是这两字:“随便。”
再引申一下就是:滚,别来影响我的夫妻生活!
张嘉玉也没结婚,她有钱有房,一直都是个快乐又潇洒的小富婆,身边的男友经常是小狼狗、小奶狗、小贱狗不停的换来换去,没一个能在她身边超过半个月。
因着小黑自小就是张嘉玉带着,南羽甚至觉着,小黑的恋爱观可能被张嘉玉影响到了。
直到后来某天,张嘉玉的私人飞机坠毁在大海中,在飞机上的张嘉玉因此罹难。
那一天是小黑25岁的生日,张嘉玉本是要赶回来为他过生,没想到意外出事。
南羽悲痛欲绝,但令她意外的是,自小就被张嘉玉带大的小黑却极为冷静,他脸上什至没有半点悲色。
张嘉玉没有爱人,亲人也都已经过世,南羽出面为她办理丧事时,才发现张嘉玉早就写好遗书,遗书里,她所有财产都由小黑继承。
张嘉玉头七后,小黑抱回来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
南羽被吓到了,紧张的跟前跟后,问他:“哪里来的?不会是你私生子吧?”
小黑自顾自地给婴儿换尿不湿,一脸淡定的他并没受到自家老妈的情绪感染,“这我老婆。”
他制止南羽想去摸孩子的动作:“你别捏她脸,人类婴孩脆弱。”
南羽默默缩回爪子,小黑把孩子宝贝的不行,根本不让她靠近,南羽只能去自家老公那,告诉他这个惊天动地的大消息,当然主要是告状。
万万没想到,褚幽比小黑还淡定,“是张嘉玉的转世。”
小黑第一次和张嘉玉表白的时候,才五岁,他小脸蛋绷的很认真,奶声奶气地说:“我要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