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修缮了山边的迷阵,又检查山顶的防护屏障。
他们给德诚真人和善正真人的住所,换了新的叶片。
这些日子德诚真人和善正真人的住所,也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光芒不再如最初那般的耀眼了。
施小六和施泽兰见后,都觉得这种光芒显得非常有底蕴。
“兰姐儿,我觉得是好事。”
施泽兰也觉得这种变化是好事,只是他们身边没有长辈们提点,总有那么些许的不自信。
夏天山顶的风,吹到身上都带着一股热气。
施泽兰坐在屋顶打坐修炼,施小六行了出来,看了看她后,又走回屋檐下。
启元真人一行人赶到的时候,已经是申时,阳光还是比较的灿烂。
施小六坐在屋檐下打坐修炼,施泽兰这一会觉得心头猛然一痛,痛得她抱腰蹲了下来。
施小六接到夏玉的消息,已经打开山顶上的防护屏障,他听到施泽兰闷哼一声。
“兰姐儿?”
他一边叫了施泽兰,一边走出来查看施泽兰的情况。
启元真人一行人到来的时候,都看到施泽兰不对劲的地方。
启君真人示意宛玉上前拉住施泽兰,他仔细的看了看施泽兰的面色,眉头紧皱了起来。
“小六,给她服用顺气丹药。”
施小六已经慌张得不知如何是好,这个时候听到启君真人的话,直接拿出一枚丹药塞给施泽兰。
好一会后,施泽兰舒缓过来了,她向启元真人三兄弟行礼道谢。
宛玉看着她,好奇问:“你什么时候有这个毛病的?”
施泽兰深吸一口气:“这是第一次这样的痛,我也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我这样的难受。”
启君真人听她的话,在心里叹息一声。
他传声给启元真人兄弟:“最近北辰夫妻的境况一定不太好。”
启元真人兄弟一下子反应过来:“她这种痛,还与她的父母有关联?”
启君真人点了点头:“如果她没有被诅咒,她对亲近人的怨念,就没有这么大的反应。”
启元真人一行人来之前,就知道德诚真人和善正真人闭关修炼。
他们来了后,看到他们住所的光芒后,启元真人看着施小六和施泽兰感叹道:“好孩子,你们做得极好。”
施小六和施泽兰互相看了看,施小六笑着说:“我和兰姐儿也没有做什么事情。”
“是啊,我们只是一边做自个的事情,一边等师伯和师父顺利出关。”
启元真人兄弟看了看山顶的情况,他们商量后,还是决定住在山顶。
施小六和施泽兰交换一下眼神,他们把他们的茅草屋挪动了一下位置。
启元真人兄弟把住所安置好后,夏玉直接把茅草屋放了出来。
宛玉一脸嫌弃的看着施小六和施泽兰,转头对夏玉说:“夏玉哥哥,你别向他们学习。”
夏玉对宛玉说:“在山野之地,茅草屋是最合适的存在。”
宛玉嘟囔了半会,夏玉都不曾改变心意,她只能放出自个的袖珍小屋。
“兰姐儿,你觉得我这房屋怎么样?”
“挺好看的,而且也不占地方。”
宛玉听施泽兰的话,直接气笑了:“这与占不占地方有关系吗”
施泽兰看着她笑眯眯的解释:“还是有很大的关系,你要是爱好大庭院,你觉得这山顶装得下吗?”
宛玉白了一眼施泽兰:“我又不傻。
你这一会不疼了?
你刚刚脸色白得都不成人样?
兰姐儿,按道理说,我们修行的人,是能够忍受一定的痛苦。”
施泽兰看了看坐在一处说话的启元真人兄弟,她挨近宛玉:“宛玉,好美人儿。”
“呕。”
宛玉装出呕吐的样子,然后四下看了看:“你想求我什么事情?”
施泽兰见她眼里闪过欢喜的神情,立时追加一句:“宛玉,我是觉得你比从前更加的美丽了。”
宛玉很有几分得意的昂起头:“算你有几分眼光。
你那小六哥的眼神不太好,他说我最近好像胖了许多。”
施泽兰其实也觉得宛玉圆润了一些,只是见施小六夸赞她的时候,宛玉变脸的样子。
她对宛玉说话就婉转了一些:“小六哥哥啊,很久没有见山下的小女子们了。
我觉得你现在是越来越美丽,南方真是一个好地方,特别的养美女。”
宛玉很是高兴的伸手拍施泽兰的肩膀:“兰姐儿,有机会,你一定要去南方走一走。
我和你说,南方的小哥哥与北方的小哥哥们不一样,他们笑起来的样子特别好看。”
施小六和夏玉坐在距离她们不远处,施小六低声对夏玉说:“她不会是追着看南方的小哥哥们吧?”
夏玉低垂着头:“没有那么的明显,她这方面表现的有些矜持。
她会等在那些小哥哥们经过的路口,然后很是娇羞的看一眼人,她再转身离开。”
“夏玉,她不是对你情根深种吗?”
施小六忍不住传声给夏玉,而夏玉听他的话,传声道:“她从前是这般的认为。
君叔也是这般的以为,但是这一次在南方,她的表现,让君叔以为不会为难我了。”
夏玉是真的高兴了,他从前与家中长辈们表示过,只当宛玉是妹妹。
家里人嘴上应承了他,他们心里面却还是盼着他和宛玉将来能够成事。
这一次,在南方,宛玉的表现,让家中长辈们明白过来。
宛玉对夏玉的确是欢喜的,但是她的欢喜是因为夏玉的长相,以及众人对夏玉的各种夸赞。
第270章 有比你更难相处的人
夜色深了,小辈们进房间了,启元真人兄弟三人坐在空地上,仰望高高天上的月亮。
启元真人低声问启君真人:“君弟,兰姐儿身上的诅咒又发作了?”
“兄长,兰姐儿身上的诅咒都不曾破解过,又何曾离开过她。”
启成真人看了看启元真人的神情,问启君真人:“你对兰姐儿身上的诅咒,可有遮掩一时的法子?”
启君真人摇头:“成哥儿,你太过高看我了,我何敢出手与元婴真君作对?”
“那你就是有法子可以应付兰姐儿身上的诅咒?”
启君真人对启元真人摇头:“兄长,除非我已经是元婴大圆满了,否则我是无能为力的。
我要勉强出手针对施泽兰身上的诅咒做一些事情,对我,对她,都会产生极其的不好后果。”
“如果你不能出手,你把方法告诉凤元真君可行?”
启君真人看着启元真人苦笑起来:“兄长,我都能知道的方法,凤元真君多少应该也会一些。
他没有动手做一些事情,一定是考虑到这里面的不妥之处。”
启元真人沉思片刻后,问:“君弟,你说她今天的痛,与她的父母有关?
这事从何说起?
他们都多年未曾见面了。”
“亲人之间血脉相连,一个小婴儿当时能有什么仇人?
自是她的父母招惹来的祸事。
我看她能够好好的活到现在,凤元真君待她实在是用足了心思。
凤元真君许可他们师徒出宗门游历,心里面一定有周全的盘算。
可惜真君千算万算,大约没有盘算到,她爹娘在外吃苦的时候,对这个女儿也不是完全没有埋怨。”
“君弟,先别扯这些有的没有的,说一些有建设性的意见。”
“兄长,你不相信我的话。”
“不相信,北辰遇见再艰难的事情,他也不会迁怒到他自个女儿身上去。”
“兄长,你是信了一半,你心里还是相信楼家女子在这方面的小气了。”
启元真人没有好气的怼他:“我相信重要吗?
快要二十年了,你心里的不平,还能不平息吗?”
启君真人冷笑道:“他们让我在宗门丢了面子。
我现在能这样平和的对待施泽兰,也是看在凤元真君和善正真人的面上。”
启成真人看着他:“其实当年的事情,与兰姐儿的母亲没有多大关系,她在这方面表现得相当的坦诚。”
“哼,那意思还是她没有看上我。”
“君弟,楼家女子在遇到施北辰之前,应该是谁也没有看上。
只是楼家人借着她的名声和亲事,想图谋更大的利益。”
他们兄弟说了一会话,各自进了房间。
第二天,施泽兰发现启君真人对她又阴沉着一张脸,她还是照旧向启君真人行礼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