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月想的很美好,甚至已经开始构思未来美好的生活,可还没等她布局,就被母亲发现了,还挨了母亲的一巴掌,朱月心中此刻委屈的不行。
原本父亲成了楚王,那她便是尊贵的公主,可谁也没想到,短短几个月,父亲死了,她做了没几日的公主就要被赶去那苦寒之地守王陵,她不甘啊!
乔语伸手将她攥紧的瓷瓶抠了出来,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
“没有为什么,月儿,是母亲我平日太纵容你了,你今日便给我下山去!”
说着,当即派人将朱月送下山去。
朱月挣扎着不愿下山,一直问着为什么,乔语嫌烦,直接让人用手刀将她砍晕,让人抗下山去。
眼见朱月被带走,乔语看了眼手上的玉瓶,正打算让人处理了,蓦地想起河神大人曾说过的,就是因为黎浔抢了他转生的机会,所以他才会投到不受宠的黎家大公子身上,受了许久的苦。
乔语眼中闪过一抹暗光,晦暗不明的视线落在这玉瓶上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
傍晚,秦词从隔间沐浴回来,因为水温过于舒适,她多洗了一会。
她今日同黎浔路过一间禅房,遇到了一个正在练武的和尚。
那和尚一眼便瞧出了她最近受梦境的困扰,秦词当时也想知到底是什么原因,便央着那和尚告诉她缘由,两人谈了许久,从屋里一出来,天都快黑了,雪还下了厚厚一层。
秦词想要赶路明显不太可能,黎浔便适时提议秦词在观南寺这住一晚。
说来,观南寺平日是不留外人住宿的,但因黎浔同观南寺的主持是旧友,便破格让她也住下了。
这间屋子还是黎浔让给她的,屋子很大,还带了个小院。
将屋子让给她后,黎浔说了一句他住在另一头的屋子,让她有事便过去寻他,说完,便带着广佑走了,秦词丈二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他今日在搞什么。
在浴桶泡了许久,秦词口渴的很,见屋内还有茶,虽然凉了,不过不碍事,她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下肚后,秦词伸了个懒腰往里屋去。
吹灭烛灯,和衣躺下。
刚躺下没一会儿,秦词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这么热呢
躺了一小会,身上就出了许多汗,秦词艰难的睁开眼,只觉得身子身滚烫的很,脑袋也涨涨的,她撑着床坐起,突然听到门外传来细微的声响。
“这里便是那小少爷住的屋子了吧”
“那人说的,应当没错,那小少爷应该喝了那茶水了吧不然不好得手。”
“没喝也无所谓,咱这么多人总能压住他一个病秧子,只可惜了那小少爷了……”
“有空怜惜他人,倒不如想想我们自己的小命……”
外头的话断断续续,听不大清,秦词捂着脑袋,只觉不妙,外头来了似乎不只一个人,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她伸手摸索到被子下边的桃木剑,打算赶紧离开这里。
没等秦词掀被下床,就听见门吱呀一声,十几个女子夹裹着外头的风雪冲了进来。
二话不说,便将秦词压回了床上了,涂着红色蔻丹的指尖准确无误的勾上了秦词的腰带,随即更多的手伸了过来,更有甚者,直接将那抹了唇脂的红唇往前送。
秦词大惊失色,手抵着她们,她属实是没想到这群人竟是来劫色的!
她忙用手背挡住一个女子的唇,随即一脚将人踹了下床,
“哎哟喂。”女子捂着肚子栽倒在地,痛呼出声。
秦词这一手将那群女子震住了,她拿着桃木剑在半空胡乱挥去,心下惊恐,这哪来的一群女淫、贼
那群女子怕被桃木剑弄伤,赶忙往后退去。
秦词一刻也没松懈,握紧手上的桃木剑,声音嘶哑:“你们是谁滚开!”
那几个女子在黑暗中隐隐看到秦词那娇小的身形,再联想到刚刚的触感,似是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时,一个女子点了烛火端过来。
待看清秦词的脸,那十几个女子傻眼了。
“怎么是个女子”
“不……不是说是个男子么”
一个女子难以启齿:“那……这……这要怎么做啊”
她可没和女子做过那档事啊。
想到被强迫喂下的东西,其中一个人女子咬咬牙:“就当是男子一样伺候就行了!”
说着便要上去抢她手上的桃木剑。
秦词也明白了,这明显是认错了,可她没想到这群人竟然还打算继续下去这是什么脑回路!
她握着桃木剑眼疾手快的将那油灯挑翻,油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灭了,滚烫的蜡液溅在她们身上,趁着那群人还在摸瞎尖叫之时,秦词只扯了床尾的斗篷果断跑出去了。
有人感觉到一阵风从耳边扫过,下意识伸手去抓,只摸了个衣角。
“人跑了!快追啊!”
一声怒吼,十几个女子这才反应过来去追。
秦词跌跌撞撞的跑出房门后,不管不顾的一路狂奔。
待身后的声响弱下去了,秦词才开始思考如今该怎么办,她现在浑身燥热,难受的要紧,定是被下了药。
正当她苦恼之际,她看到自己身上的斗篷,秦词想起了黎浔,对,没错,黎浔会医理,肯定能替她解毒。
秦词仔细辨别着周身的景象,想着黎浔说的话,寻了许久,一路跌跌撞撞的来到了黎浔的住处。
屋内烛光摇曳,明显人还没睡,秦词抬手去敲门。
敲了几声,便有人过来开门了。
“哪个兔崽子大晚上不睡觉过来扰……”
广佑骂骂咧咧的声音在看到脸色潮红明显不正常的秦词,声音戛然而止,在触及到那斗篷下方垂下来的腰带,广佑小心脏更是狠狠颤了几下。
“秦小道长!你这是怎么了”
秦词身形摇摇欲坠,眼前像是蒙了层薄纱,看不清眼前之人。奈何这人还在聒噪的叫嚷,吵的她头疼。
广佑发觉秦词的不对劲,见她隐隐有栽地上的趋势,赶忙伸手去搀她。
“啪。”
秦词赶忙用手紧紧揪着斗篷,一把拍开广佑的手,恶声恶气的对他说道:“滚开!”
广佑举着被拍红的手,一脸懵。
没等他说什么,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就见一道人影快速上前将秦词裹住。
黎浔眉头紧锁的看着还在给他肘击的秦词,见她只穿了一只鞋,一双脚不仅沾了泥,还被冻的通红,忍不住将她打横抱起,用衣袖替她遮掩住。
黎浔抱着秦词对广佑沉声道:
“广佑,你去查查发生了什么。”
广佑讷讷回道:“师叔,要不先看看秦小道长怎么了吧……”
秦词似是闻到了熟悉的气味,没再继续打人,而是紧闭双眼,耷拉着脑袋窝在黎浔怀里,表情痛苦。
“她交由我照顾便可。”
说着,黎浔揽着秦词快步将人带进房,还顺手关上了门。
这一连串的操作让广佑都惊呆了,他抬头看这冰天雪地……黑灯瞎火的……
头一次明白了什么叫死道友不死贫道。
看着紧闭的房门,他不由得小小的替秦词担忧了一下,这秦小道长羊入虎口,应当没啥大事吧
广佑摇摇头,就算有啥,他也不敢从师叔手上抢人啊。
秦小道长,你只得自求多福了!
广佑心里替秦词默哀三秒后,便起身去查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
嗯,到时候必定要狠狠宰师叔一顿!
屋里,黎浔眉头紧锁,抱着秦词进了屋,视线不着痕迹瞥过她略显凌乱的衣裳,以及手背上的红色唇脂。
秦词一进这房间,便想退出去,无他,这屋子太热了。
观南寺的主持知晓黎浔身子骨不好,受不得凉,这备的房间都是有地暖的。
一进来,就如同夏日热浪滚滚。
原本就热的不行的秦词更热了,她扯了扯身上的斗篷,想将它们脱下。
黎浔按住她乱动的手将她抱到床边,让她坐在床沿,随后垂眸替她把脉,不一会,他收回手,秦词身上并没有伤,只是中了催、情的药物罢了。
所幸,他平日会随身携带一些奇奇怪怪的药,解情、药的丹丸他记得似乎还剩一颗。
黎浔思忖片刻,扫了眼扶着床栏闭眼喘气,一脸痛苦的秦词,叹了一口气,还是起身去寻药了。
秦词坐在床边,扯着领口大口大口喘着气,见黎浔起身离开了,她一个不稳往床上栽去,手撑在被褥上,碰到了绸缎做成的被子,凉凉的,秦词当即不管不顾的爬上床去,整个人脸埋在被子里,发出喟叹。
只是这点点凉意根本驱散不了心头的燥意。
秦词被身体里的痒意,麻意折磨的直蹬被子,然后开始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脑中也多了好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待黎浔取了丹药回来,看着床上拱起的一团,被褥上的脚印,以及散落在地上的衣裳,额角青筋跳了跳。
突然,一只小脚丫从被窝里伸出来,黎浔眼疾手快将它拽住。
脚踝很细,一只手就能握住,很白,还绑了根红绳,坠着一把十分小巧的桃木剑。
黎浔指腹在脚踝处摩挲了一会,被秦词踹了一脚才回过神来,抬手轻巧的替她脱了鞋。
被拽住脚的秦词烦躁的猛踹他的手。
黎浔不为所动,拿了帕子替她擦去脚上的泥土和雪水,擦净后,手上一个用力,将她整个人从被窝里拽了出来。
秦词把脸埋在被子里,脑中混沌的很,根本凝不起一点思绪。
她翻过身来,伸手拽住黎浔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嘴里嘀咕着:“热……”
看着一身清凉的秦词,黎浔呼吸微滞。
因为太热,秦词脱了斗篷和里衣,只着肚兜,红绳歪歪斜斜的绑在脖子后边,下身穿着一条藕色的长裤,发髻松散,脸蛋红扑扑的,双眼涣散迷离,一副让人看着就很想欺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