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信这个邪了！
沈欢再次尝试了起来，但是一直到空间石被她用光，也没能炼造出一个有用的乾坤袋。
她疲惫地抻直了尾巴，盯着躺了一地的、奇形怪状的实心乾坤袋，觉得自己成为天品器修的路已经断绝了。
她放空地躺平了一会儿，一直到旁边响起了一道惊讶的声音：“这都是什么东西？”
叶问兰看着自己脚边的怪东西们，疑惑地伸出了手，随机拿取了一个，仔细地端详了一下。
这个东西长得很像海胆，整体是个圆形，但是上面长满了尖刺，好在这些刺并不尖锐，摸起来也不算扎手。
这是个什么东西？
叶问兰琢磨了一下，没能想明白，于是转过头，看向了不远处的尾巴。
尾巴摊在地上，一动不动，透着一股生无可恋的味道。
叶问兰用手里的那个“海胆”，轻轻碰了一下尾巴，询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沈欢抬了一下尾巴尖。
她刚刚正在放空，一直到听见叶问兰的声音，才发现叶问兰已经醒了。
她调整了一下视野方向，看见了叶问兰手里拿着的“海胆”，然后“唰”地挪开了尾巴。
连续炼出了十来个实心乾坤袋，这让沈欢觉得相当丢人。
她磨磨唧唧了好片刻，才不情不愿地承认道：“是个乾坤袋。”
沈欢压低了声音，小声道：“但是它好像没有空间。”
叶问兰愣怔了一下。
她将这个“海胆”抓回到了手心里，又看了一眼其他的东西，迟疑道：“那这些也是吗？”
沈欢没说话。
她用尾巴卷了好几个东西，试图将它们藏起来，但是她的尾巴毛并没有那么蓬松，没办法完全盖住它们。
她耷拉下了尾巴尖，丧气地承认道：“是的，都是乾坤袋。”
还都是实心的乾坤袋。
叶问兰研究了一下这个“海胆”，然后将它放回到了地上：“是有空间的。”
她摇了摇头，解释道：“但是这种空间它是封闭的，需要用符文连通这两个空间，乾坤袋才能正常使用。”
乾坤袋这种炼器基础物品，价格一直居高不下，就是因为一个成品乾坤袋，需要器修和符修的联手才能做出。
不管是器修还是符修，都不是做慈善的。
这个东西，他们既然都出了力，那他们就得赚双倍的灵石。
沈欢震惊地抬起了尾巴尖。
什么，这个看似都失败了的乾坤袋，其实是成功了的吗？
那么——
她用尾巴扒拉了一下那堆物品，将最早的那颗铁球找了出来，卷着递到了叶问兰的面前：“仙尊仙尊。”
她迫不及待地问道：“这个也有空间吗？”
叶问兰没太懂沈欢在激动什么，但还是接过了这枚铁球，查看了一下。
然后她颔首道：“有的，就是十分狭小，可能只有拳头大小，放不了什么东西。”
沈欢开心地竖起了尾巴。
好好好，她果然是炼器的天才，第一次就成功了呢！
至于叶问兰所说的，没有符修帮忙，这些乾坤袋就不能用的事，沈欢是一点儿也不在乎的。
她学炼器又不是为了赚钱，只是想帮助自己炼出灵体，好和小猫妖分开。
所以炼器成功就行了，能不能卖出灵石不重要。
叶问兰顺手撸了一下尾巴，她将其他几个物品也捡了起来，挨个查看了一下：“这个空间也小。”
“这两个稍微大一点。”她思忖了片刻，形容道：“大概有这只猫妖大吧。”
她又查看了一下稍远的几个物品，然后“咦”了一声：“这个空间倒是蛮大。”
她将那个“棒槌”提了起来，惊讶道：“居然有一间
卧室大小。”
这个空间大小，就已经算是中等品阶的乾坤袋了。
叶问兰心疼地摸了一下这个“棒槌”，感慨道：“这种大小的乾坤袋，买的话，得值二十来枚上品灵石呢。”
沈欢动了下尾巴尖。
多少？多少灵石？
她买了炼器炉，又购入了这么多这么多材料，才花了二十多枚上品灵石。
这么一个乾坤袋，就能直接回本？
这个乾坤袋的价值这么高，她一下子就心动了起来。
沈欢焦急地晃起了尾巴尖，开始疯狂思索，她该从哪儿薅出一个符修，让那人帮忙刻画符文。
但是各大宗门里，只有天星宗的符修最多，偏偏小猫妖和天星宗有仇——
沈欢用尾巴拍起了地面。
她甚至回顾了一番原书剧情，想找看看，原书里有没有什么两百来岁符修大佬。
原书剧情是在两百年后，换算下来，这种年纪的符修大佬应该正年轻，可以洽谈合作。
但是遗憾的是，原书并没有详细写过这些。
沈欢耷拉下了尾巴尖，正准备忍痛放弃拿乾坤袋赚钱的念头，猛地又想了起来——
她在天瑕秘境里的时候，是看过一本阵法基础书籍的。
阵法和符文从本质上来说，是同一个东西，只是一个刻在地上，一个画在符纸上。
她觉得自己在阵法上，好像也挺有天赋的，那画阵法应该也不赖吧？
沈欢思考了片刻，然后抬起了尾巴，轻戳了一下叶问兰：“仙尊，你这里有符文相关的书籍吗？”
叶问兰微低了头，抓住了尾巴尖，颔首道：“有几本。”
她虽然不学符文和阵法，但是这种东西，总是会遇到的，所以还是留影了几本书，以备不时之需。
叶问兰疑惑道：“你要看？”
她摸了摸尾巴尖，向沈欢解释道：“阵法符文与炼器并不相似，你想一个人精通俩的话，恐怕有些困难。”
沈欢用尾巴尖卷住了叶问兰的手指。
她没说自己可能也擅长阵法的事情，只卖乖道：“我就是想看看。”
“反正也找不到合适的符修帮忙。”
叶问兰叹了口气，从蒲团上站了起来。
她大概明白沈欢的想法，毕竟她也不甘心面对乾坤袋都造出来了，却因为没有符修帮忙，只能沦为废铁这种事。
她想了想，还是道：“行，我去拿给你看看。”
叶问兰进了屋，拿出了几本留影的符修书籍，放在了尾巴前。
她解释道：“这是照着原来书籍，留影下来的文字，可能不是很全，你将就看看吧。”
沈欢点了点尾巴尖，开始翻看了起来。
她目标很明确，所以翻阅得也极快，只花了一个时辰，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个符文。
开口符。
沈欢仔细研读了一下这个符文的画法，然后磨磨蹭蹭地伸出了尾巴，轻碰了一下叶问兰的脚踝。
她小声道：“仙尊，我能向你借几枚下品灵石吗？”
先要符文书，再要灵石，叶问兰不用细想，都知道猫尾巴想干啥。
尾巴想自己画符文试试。
她本想劝阻，但是又担心尾巴脾气犟，思忖了片刻，还是决定妥协：“谈不上借。”
“你不是放了十几枚中品灵石在我这吗，我再拿给你。”
不过画初级符文，还用不着中品灵石。
叶问兰翻了翻自己的乾坤袋，努力地找了好片刻，才拿出了几枚下品灵石。
她轻咳了一声：“我背包内下品灵石不多，你先花，若是不够，我再去找陆正玄要。”
沈欢用尾巴卷走了这几枚灵石，悄悄地叹了口气。
唉，让剑修掏灵石出来，确实还是为难了点，这个符文，她尽量一次成功吧。
沈欢将尾巴搭在了灵石上，屏气凝神，开始往面前的乾坤袋上画符文。
随着符文完成度的不断提升，那枚灵石很快化为了齑粉。
叶问兰看见了灵石的消散。
她还以为符文画失败了，正准备安慰一下沈欢，便看见尾巴卷着那个“棒槌”，高高地举了起来：“仙尊仙尊！”
沈欢大声道：“我画成符文了！”
她将这个“棒槌”小心地放到了叶问兰身边，快乐地甩起了尾巴尖，期待地问道：“你快看看，它能用了吗？”
叶问兰看了一眼放在自己面前的乾坤袋，伸手捡起了它。
她覆盖了沈欢打下的神识烙印，没怎么抱希望地往里面看了一眼。
叶问兰的神情怔忪了起来。
这个乾坤袋，虽然长得奇形怪状了一点，但是它的功能居然真的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