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水云宗的弟子好大的威风,何故如此羞辱我们灵霄宗。”
见祝宴亭被岁玉按在地上打,祝宗主气愤的起身说道。
其他人只是奇怪的看着他,面上还带着不解,“祝宗主,你灵霄宗的弟子不敌水云宗的弟子,为何要迁怒于人?”
又不是拿着剑对着祝宴亭捅,只是徒手打架而已。
虽然规定不能中途换法器,但是却没规定不能中途放弃法器。
先前也是有例子的,有个弟子法器被打落擂台,原本以为他必输无疑,没想到他赤手空拳的反而反败为胜了。
不用法器并不是违反规定,岁玉将祝宴亭按在地上打,那也是她的本事,都是修行之人,挨两拳,还能被打死不成?
那边岁玉打得差不多了,直接将祝宴亭一脚踢下了擂台。
立即便有弟子上来,将祝宴亭给抬到药峰弟子那边了,甚至有细心的弟子,还顺便把他的剑也给捡走了。
负责宣读名字的弟子上台道,“水云宗岁玉,胜。”
看得其他人是唏嘘不已。
祝宗主面色阴沉的盯着站在台上的岁玉,想要直接走,可是他门中的弟子还在比试,这个时候走了,怕是更让人议论了。
毕竟之前祝宴川勾结妖魔的事情,就让灵霄宗被无端连累,如今他要是再弃弟子于不顾,外界还不知道要怎么议论他灵霄宗。
祝宗主冷哼了一声,又不情不愿的坐了回去。
其他人倒是说了几句,无非就是恭维扶璟道君,说他徒弟厉害什么的。
“我也未曾教过他们什么,都是梁宗主照顾得好。”
听扶璟道君说完,众人又看向梁宗主。
他们之前还疑惑,为何梁宗主身为一宗之主却从来不收弟子,原来扶璟道君的弟子就是他教导出来的,如此看来,梁宗主还是挺有本事的,能把这些弟子教导成这样。
梁宗主也笑着回应,见他们一片和乐的模样,祝宗主不屑的哼了一声,等扭头看到赤日宗的人时,见他们宗主面色也不太好,心情瞬间便好了一些。
听闻赤日宗段宗主的女儿嫁给了水云宗扶璟道君的三弟子,可是段宗主的女儿却不认他,是以一个白白和水云宗攀上关系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明明都不是什么好人,可这二人目光对视的时候,眼底却都是对于对方的不屑。
祝宗主觉得段宗主蠢,不过是个女儿而已,养在身边也不费什么事情。
只是这么想着,祝宗主便想起段宗主是入赘到了赤日宗,是抛弃妻女攀上高枝的人,他怕是怎么都想不到,被他抛弃的女儿才是高枝吧。
段宗主见祝宗主看着自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也同样不喜欢祝宗主,觉得他蠢。
明明都定下了扶璟道君座下二弟子的婚约,却纵容自己的儿子带着个竹妖招摇过市,也不知道遮掩着一点,居然还公然袒护,最后闹成这样,不仅宗门背上了勾结妖魔的名头,连自己精心培养的继承人都废了。
只是谁也没想到祝宗主居然在外头还养了几个,且那祝宴亭的天赋,也不差什么。
段宗主看着他,眼中嘲讽更加明显了,藏头缩尾的,算什么男人。
第66章 他也没有了上场的机会。……
那两位宗主只互相看了一眼,脑海里便想了许多,然后齐齐别开了目光,不再去看对方。
自然也不想和对方做一些无用之争。
只是看着擂台上,自家弟子被打落下台,面色也不是很好。
当然看到自家弟子赢了,嘴角又忍不住上扬起来。
这脸色变化,细心一点的自然看见了,一时间看这二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大多数宗主对于这试剑大会反而是平常心态,甚至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就说到了魔族的事情上。
之前魔族接二连三的出现,后来魔尊苍旻更是现身于人间。
“说来也奇怪,我等前去查看之时,封印明明是完好无损的,那魔尊苍旻,究竟是如何逃出来的?”
这个梁宗主也不太清楚,不过被姜蘅救回来的那个人是魔尊苍旻他倒是知道的。
虽说魔族尽数被封印,但依照梁宗主自己的推测,神魔大战时,神族宁愿牺牲自己,也要将魔族封印,但是封印却并不是魔界的那个。
当时魔族并非全力出动,魔界那里的封印,只是不让留在魔界的魔跑出来罢了。
但是其他被封印的魔,却不知道被关在何处。
梁宗主猜测,魔尊苍旻应该就是被关在那个封印之处。
至于之前跑出来的魔,应该是打破魔界里的封印出来的魔。
可是魔界那边的封印又确实完好无损的,根据当时的弟子所说,是封印似乎自己修补好的。
梁宗主觉得不可能,封印要是能自己修补好,那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可能会变得那么薄弱了。
也不是扶璟道君修补的,毕竟当时道君他还未出关。
梁宗主突然顿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将目光往擂台上看了过去,搜寻了一下,却并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他在场上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最后在药峰和丹峰弟子临时搭建的地方看到了岁玉。
封印未必是自动修复的,当时岁玉和姜蘅都被魔尊苍旻带到了魔界,那只有可能是她二人。
至于为什么觉得会是岁玉,那可能是因为岁玉是扶璟道君一直在寻找的人。
他猜测岁玉同扶璟道君有关系,只是猜不到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可这二人细看之下,眉宇间又有几分相似。
每每想到这里,梁宗主便强迫自己不再想下去。
知道的太多,对自己没有好处。万一惹得扶璟道君生气了也不太好。
是以他看了一眼跟着药峰弟子后面晃悠的岁玉,很快便收回了目光,将视线落在了别的地方。
岁玉看了一眼祝宴亭,虽然被打得脸都肿了起来,但这样的伤对于灵界的弟子来说,也就是轻伤,敷点药,最快一天就能消散下去了。
若是消散不下去,要么是药不行,要么是人不行。
祝宴亭躺在临时搭建出来的木床上,目光死死瞪着岁玉。
他不仅仅是输了比赛,更是输了父亲对他的信任。他当初信誓旦旦的保证,结果现在连第一场都没赢。
还是输在了水云宗弟子的手里,这个情况,只会让他接下来的境遇更加糟糕。
明明对旁人都有用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偏生就在这个岁玉的身上失去作用了。
岁玉压根儿就没看到祝宴亭的目光,她知晓祝宴亭大概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且还瞒过了那些负责监察的弟子,但似乎对她没什么作用。
接下来,他也没有了上场的机会。
不过岁玉自然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揭过去,毕竟若是当时对上的是别的弟子,说不准就让他的计谋得逞了。
所以岁玉给梁宗主递了信,请他查清楚这件事情。
在这里看了一会儿,就去看别的擂台了。
只是等她找过去的时候,才发现五师姐容稚宁和六师姐易宣书早就已经比试完了。
“这么快就结束了?”岁玉看着易宣书不可置信的说道。
她明明记得六师姐上台的顺序很靠后的,可是怎么这么快就比完了?
“前面的弟子比得快一些,我这里自然上场的就快。”
“好吧。”岁玉失落的低下头,是她失策了。
第一场比试基本上实力悬殊太大的弟子都会快一点结束,免得让后面的对手研究出他的招数,所以一般都是速战速决。
第一场比试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弟子们重新了一份名单,将人再次分成两拨,让他们分别抽号牌。
岁玉这次的在黄色擂台,对手是赤日宗的人,巧了,居然还是寻窈同父异母的妹妹。
看到名字的时候,岁玉都愣了一下,看向了那个叫段清姿的姑娘。
叫岁玉看了过去,那姑娘还朝着她瞪了一眼。
岁玉自然也是瞪了回去的。
等回去后,陵光还有寻窈都在院子里等她回来呢,厨房里还飘出了饭菜的香味。
一看见她,陵光便扑了过来,“岁玉姐姐,你赢了吗?”
岁玉看着他,点了点头。
“太好了,阿狸做了好多好吃的,我们一会儿就吃饭了。”
岁玉朝着他们身边坐了下去,见她面色不对,寻窈担忧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你猜我接下来的对手是谁?”
寻窈听闻,认真的往岁玉脸上打量了一下,然后道,“难不成是赤日宗的人?”
“猜对了,再猜猜是谁?”
“总不能是那个人的儿女吧?”寻窈连段宗主的名字都懒得叫了。
见岁玉点头,她也忍不住道,“是他的儿子还是女儿?”
“女儿段清姿。”
“我听闻他女儿的天赋比他儿子要高,且她使得一手好鞭法,她那鞭子毒辣的狠,你要小心啊。”
岁玉看了过去,“你们见过吧?”
寻窈点头,“见过,之前我跟你说过的,我娘亲去求过那个人,只是他不仅没帮忙,还将我娘亲和我关了起来,他的女儿小小年纪,也是心狠毒辣,用她的鞭子往我娘亲和我身上抽,我娘为了保护我,被她抽得浑身是血,脸上还因此落了疤痕。”
“是吗?”
“你莫要大意,她那鞭子平日里是看不出什么的,可是却能能放出上面的倒刺,若是不小心中了招,片刻便会皮开肉绽,她那倒刺上,还抹了毒。”
岁玉直接躺在了屋檐下,唉叹一声,想到方才段清姿看她的那种势在必得的模样,就忍不住想叹气,怎么她对上的人,都是这种心狠手辣的。
岁玉看着凑过来的陵光,伸出双手将他的脸颊揉搓了一下,然后问道,“小鬼,我看起来很好欺负吗?”
陵光的脸颊就像是面团一样被她揉来揉去的,听她这么问,嘟嘟囔囔的说了两句,压根儿就听不清楚。
“说什么呢?”岁玉松开了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