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没天理了,人类怎么可能在这么点时间内就进步到这种程度,简直就是作弊啊!
“呃……不好意思,力量控制方面还不很成熟。”尤里西斯实在没想到自己原来有需要控制力量和别人作战的一天。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处于被压着打,必须爆发全部的力量才看得到一丝胜机的一方。
他的对手一个比一个强,他也就习惯了超越自己的极限去挑战对手。而今天和这位魔导士的战斗才让他明白,原来他早已经达到了常人无法想象的境界。
“他应该还活着,好像是受了重伤。拉丝普汀,能告诉学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使徒之团的大家都不在城堡里。”感受了一下湖水中那个微弱的气息后,尤里西斯询问拉丝普汀。
“还不都是爷爷和那家伙……”拉丝普汀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不愉快,深呼吸一次后,她果断而坚定的握住尤里西斯的手。
“尤里西斯,和我去见爷爷!”
第169章 情敌出现(下)
“你爷爷?”尤里西斯有些不安的看着拉丝普汀,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激动和愤怒的拉丝普汀。
关于拉丝普汀过去的事情他知道得不多,从最开始相遇的时候她就刻意的隐藏了自己的性别和来历,以一位神秘而强大的天才魔导士出现在他面前。
即使是两人熟悉并且有了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关系以后,他也只知道她出身北方某个贵族家庭,是因为想要寻找属于自己的魔法之路而开始了旅行之路。
“嗯,我爷爷脾气非常的不好,而且非常的固执,更可恶的是,总是想让我早些完婚生孩子,就好像女人不生孩子就是大罪一样。”拉丝普汀对自己家爷爷的印象是复杂的,她非常尊敬他在魔法上的成就,可这不代表她会按照他规划出的人生之路前进。
她的人生,她的未来,她的恋爱全部是她自己的,她绝对不愿意做被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能自由飞翔的天空才是她所渴望的世界。
所以她是自由的,行走在大地之上的三系天才魔导少女拉丝普汀,而不是成为谁的附属。对于她来说,绝对不会那么早就被婚姻束缚住。
不过,虽然不愿意那么早结婚,可是如果是喜欢的人非要求那么早……拉丝普汀红着脸看了看自己身前的尤里西斯,手指不由自主的交在了一起。
“原来是这样,那么刚才这位是你爷爷派来追你的吗?”结合拉丝普汀偶尔透露出来的信息,尤里西斯大概可以猜到一个很老套的少女离家出走的故事。
一般来说,如果是大贵族的家庭,出走的女孩儿大多数时候走不出三个村庄就会被找回来。不过拉丝普汀显然是例外中的例外。擅长三系魔法,其中还有速度最快的风系和爆发力最强的电系的她想要逃走一点也不难。
魔导士总是高贵的,而她这样的强力魔导士已经具有了高等佣兵的资格,哪怕是塔吉城这样繁华的商业城市像她这样的三系火力都找不出一个。
在一般的佣兵团中,有这样一位强力魔导士已经足以让一支佣兵团拥有晋升到大型佣兵团的资格,那可是上千人的准军队。
至于成员多是女性和小孩的使徒之团虽然按照道理应该是被规划到小型佣兵团里,可实际上嘛……
“我家里的人一直不大喜欢我追求魔法,他们总是说女孩子不要老打打杀杀的,要更温柔,更安静一点,将来才可以获得真正的幸福。魔法的道路应该交给男人来开拓,女孩儿应该多注意下自己身边的人。”说起自家的事情,拉丝普汀真的是说上一天也说不完。
那是个让她厌恶而不得不待着的家,因为有着一位身居高位的爷爷,家里的人在外面都是挺着胸走的。
可事实上整个家族除了爷爷达到了常人难以想象的领域外魔法天赋大多不怎么样,为此不得不进行很多次的联姻来稳固自己的家族。
而身为家族第三代中最杰出的天才少女,她遭遇到了很可笑的事情,还没出生就被预订给了王室,成为王家的未婚妻。
成为她订婚对象的足有五人,也就是说她长大后必定会嫁进王室,成为其中一位的王妃。
到了知道订婚代表什么的年龄后,她直接把其中的一位王子烧得光光的,以表示自己的抗议。没想到家族里的人不但没有放弃,反而又给她推荐了一位新的王子。
平心而论,那位王子比从小素行不良的那个要好上不少,也是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在所有年龄接近的三位王子中,他算是其中最出色的一个。
两人之间关系不算坏,经常较量魔法和剑术。本来拉丝普汀打算是在自己真正成年前就这样相处下去,然后在合适的时候说出自己不会结婚,选择魔法之路的事情。
不过拉丝普汀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自己还算熟悉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朋友的王子居然会趁她身体虚弱的时候想要占有自己,那个时候她简直是惊呆了。
最终的结果,是她愤怒的离开了自己的家,开始孤独的魔法之旅。将过去的一切埋葬的她只剩下魔法,也只依靠着魔法一步步的前进,直到和尤里西斯相遇。
“原来是这样吗?”虽然拉丝普汀还是没说出她爷爷的名字,不过尤里西斯也可以猜得到一定是一位德高望重并且身居高位的魔导士。
普通的魔导士家族,北方第一大国又怎么会让本国的王子和拉丝普汀一起游戏,甚至还提前订婚。
甚至尤里西斯已经对拉丝普汀爷爷的身份有了一个猜想,那实在不是多么难猜的事情。就算是在塔吉城里的他,也知道这位北地第一红袍法师的威名。
和隐居而声名不显的老师水之贤者卡文迪许不同,这位红袍法师可是赫赫有名,只要是学习魔法的人就不可能不知道那个名字。
“那么,这次爷爷想要你来完婚?”尤里西斯试探着问道。
“嗯,这次他给了我两个选择,其中一个是和第三的那家伙完成订婚仪式,或者和第二的那位。尤里西斯,第二的王子可是比我还要大十几岁,根本就是老头了嘛!”怒气波及之下,拉丝普汀将那几乎没见过面的第二王子都恨上了。
“你不知道爷爷有多过分,他说第三的那家伙已经改过自新,严于律己,脱胎换骨,很有可能成为新的八级强者。不管年青人犯了什么错,怎么样也该给他一个改过机会。”
“即使看不上第三的那个,第二的他打包票真的是一位天才,而且个性很适合我,绝对不会要求我任何事,甚至只是掩饰型的完婚也没关系。”说到这里的时候,拉丝普汀似乎有些困惑。对于这个从未见过面的第二王子她没有任何印象,因为她很小的时候这位就离开了国家去了西方求学。
如果没有第三第四王子的劣迹,如果不是她已经寻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爱情,或许她会对这位传说中和她有些类似的王子有些好感。可现在,她听到“王子”这两个字就气不打一处来。
最后,拉丝普汀模仿着自己家爷爷的语气说;
“乖孙女,我知道你很不服气,也很委屈。不过人生总是这样的,我总会老会死,到时候你一个人是支撑不下整个家族的。所以还是订个婚,就算以后不结婚也好,至少留个想念给人家。来来来,吃几碗面,好好想想,总不能老任性下去吧。”
“不要!不要!就是不要!”拉丝普汀每回想起那时候的对话就怒不可遏,爷爷把她自己的想法当什么了,什么假装订婚,什么装个样子也好。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才不管那第二第三王子有多优秀。
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她的恋爱正才展开,她绝不会放弃自己的真爱,而去违反自己心意的订什么婚。
……
“唉,怎么就是不明白呢,我家的小孙女。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还是要顺一点的,总是反抗也不是个办法。”在光辉学院本校的决斗场中,北国的第一红袍法师,大名鼎鼎的烈焰之主宰往自己煮的面中加着新的调料,红红的面汤散发出诱人的香味,让人食指大动。
“其实拉丝普汀还小,我还可以等。”来自斯罗国的第三王子,拉丝普汀的五个订婚对象之一的彼得有些失望的看着自己身前的老人。
本来以为都请动了这位事情就会顺利发展下去,没想到事情一点也不顺利。果然那个时候得手了就好了,对于斯罗国目前的局势来说,谁获得拉丝普汀的花冠就等同打开了通往帝位的大道。
在两人的身边,是整个斯罗帝国主的使节团,这个时节团是用“特殊访问”的名义进来的,相当光明正大的理由,所以光辉学院方面也没起什么疑心,直接就放他们进来了。
“原来使用这种手法,两个王子都被你们控制了吗?还真是大手笔。”在使节团的一角,全身都掩盖在斗蓬中,只露出一双眼睛的菲儿为组织的渗透力而感到震惊,这可是大陆三大国的继承人。
“第三的我知道一些,第二的是怎么回事……”黑暗神官达尔文闭上眼睛,用新得到的魔神之眼扫描周围。
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光辉学院中隐藏着的协力者,南方教会的神巫女菲儿身上的色彩是隐晦的金红色,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不死鸟的影子,那是她的力量根源。
然后就是位于使节团前端的第三王子彼得和烈焰主宰拉瓦锡,获得虫脉的彼得后面有着一只巨虫的幻影,看上去是相当强大的战虫,没在他的图鉴记载之内。而在他身边的烈焰主宰拉瓦锡的颜色是一片无穷无尽的红,如同太阳一般燃烧的灼热,其中有无数生灵在变幻。
更远一些的地方,可以看到斯罗国的第四王子亚历山大和第五王子普希金,他们理论上也是那个拉丝普汀的未婚夫,不过从两人站得远远的态度来看,大概是早就放弃了对这位天才少女的争夺。
然而他们身上的色彩也非同寻常,第四王子身后是一副深黑色的铠甲,那副铠甲有着和他完全不符的霸气,只是看了一眼达尔文就可以感觉到那种粉碎一切的冲击力。而第五王子身后同样是一件铠甲,一件力量内敛的铠甲,看上去也并非凡品,上面的味道属于虫族。
看样子,组织对斯罗国的渗透已经到了极深的地步,在这里有四位拥有皇位继承权的王子,其中三位身上都有虫脉之力的痕迹。
然而最后一位,在斯罗帝国中名声不显,几乎被人们所遗忘了的第二王子给了达尔文最大的震撼。
代表他的颜色是一抹美丽的冰蓝色,无比的纯粹,无比的柔和,如同从高山之上眺望大海的颜色,无边无际,充斥着整个视野,再也看不到其他的颜色。
第二王子伊凡,传说中年少时就离开了斯罗国,独自一人去西访求学的王子。如果不是使节团的介绍,达尔文甚至都不知道这位王子的存在。
然而,在他从欧斯贝利斯那里夺来的魔神之眼中,他是整个使节团,不,可能是整个光辉学院中最强的一个。
不管是身边的神巫女菲儿,还是使节团公认的首领烈焰主宰拉瓦锡,他们所持有的力量都远远不如这位第二王子。在魔神之眼映照出来的真实视野中,这位深蓝之主的层次远远的超过了这边的所有人。
那抹蓝色深深的刺伤了达尔文悄悄张开的魔神之眼,让他不得不睁开自己的双眼。有好几秒的时间,他看到的现实世界都是那纯净的蓝色。
“菲儿,看样子这次的行动不简单啊。”达尔文没有转过身去看位于使节团最不起眼的角落中的第二王子,如果魔神之眼看到的色彩没错的话,这才是组织这次行动真正的杀手锏。
戴着蓝色面具,独自一人坐在那个偏僻位置,如同文学青年般的伊凡并没有关心已经开始的战斗,而是静静的拿着笔,在空白的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决斗场上,代表光辉学院和皇家使节团的两人已经进入到了最后的激战。
空中飞舞着无数的黑色锁链,飞翔在天空中的飞龙骑士,来自索菲亚的爱德华王子将自己的宝具力量全部解放。
“我将站立于所有王冠之上,愚昧无知的神,给我下来,堕下来,堕下来,堕下来,狠狠的摔下来!我不会祈求任何的祝福,所有的祝福也全部离我远去!以此为代价,所有的诅咒将缠在你的身上,进入你的内脏,深入你的骨髓,成为你死亡的锁。”
这是发动荆棘龙锁隐藏力量的秘令,束缚罪龙的大咒,同样对一切持有“龙”属性的人有着恐怖的效果。
而这次荆棘龙锁封锁的对象,赫然是在大地上疾奔的那位银白色骑士,黄金圣剑的光辉在她手中闪耀,翠绿色的眼睛中是永不言败的信念。
第170章 骑士之剑(上)
这场决斗的原因,正是来自离家出走的天才魔法少女拉丝普汀。
最初开始的时候,只是拉丝普汀和她的爷爷之间的矛盾,可在某些人的推波助澜下,加上拉丝普汀对自己订婚对象的极度不满,最终演变成了这样的局势。
本来就是为了“婚礼”这样的特殊目的来访问的斯罗帝国使节团,出人意料的主动向光辉学院发起了挑战。
这是在屡次劝说自己的小孙女不成后,本来就性格强硬的烈焰之主宰的最后手段。而使徒之团一致决定尊重拉丝普汀自己的意见,以阿尔塞莉娅为代表的使徒们一起选择了战斗。
保护拉丝普汀,这是使徒之团的信念。而在回归的艾娅的力量下,这场决定拉丝普汀订婚对象的决斗就直接演变成了光辉学院和斯罗帝国皇家使节团之间的战斗。
最初双方派遣的人员交手了几场,互有胜负,不过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试探,真正的战斗可以说从现在才开始。
当阿尔塞莉娅穿上铠甲,以光辉学院骑士小队队长身份入场的时候,她面对的对手是来自索菲亚的黑骑士爱德华王子。
穿着深黑色铠甲的爱德华王子坐在一只异常强壮,头上甚至长出了六只角的双足飞龙上,如同传说故事中的龙骑士一般飞到了决斗场上。
在他的对面,是手持无形之剑,表情冷静的阿尔塞莉娅。
“终于又见面了,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从万里之外的索菲亚王都赶来光辉学院的爱德华凝视着眼前的骑士少女,这是让他无法自持的美人,第一眼见到就情不自禁想要得到的高领之花。
“我不允许你们伤害拉丝普汀,将自己的愿望强加到别人身上,逼迫她去做出选择的你们,违反了骑士之道。”阿尔塞莉娅手握圣剑,圣绿色的眼睛中是如同钢铁般坚定的意志。
在使徒之团的成员中,除了她心爱的露露以外,拉丝普汀是她最有熟悉感的人。在这位精通三系魔法的天才魔导少女的身上,她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自己妹妹的影子。
一样的天赋卓绝,一样的自信,只是拉丝普汀没有能让她依靠的姐姐。她一直一个人在努力,甚至在普通少女还在父母身边撒娇的时候就独自一人开始了追求魔法之路的旅行。
如果阿尔娜莉娅没有她这个姐姐,大概也会选择走上和拉丝普汀一样的魔法之路。她是那么的爱学习魔法,甚至到了痴迷的程度。
然而,她这个姐姐却没能守护住自己的妹妹,甚至没能见到她最后的一面。身为王,身为骑士表率的她,却没能守护好自己唯一的妹妹,这是何等的讽刺,何等的悲伤。
所以,她不会再让那样的悲剧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一次,她一定会用自己手中的剑守护好她,守护好这个和自己妹妹有着很多相似之处的少女。
“拉丝普汀?那小女孩的事情和我没什么关系,我来这里……能见到你还真是高兴,来吧,既然都是骑士,就用骑士的方法来交流。”黑骑士爱德华不屑一顾的看了一眼来自斯罗国的使节团,他可不是这种需要依靠别人出手的人。
想要的东西就用自己的手去获得,这个世界上永远是弱肉强食,这一点,在龙岛进行过修炼的他比谁都清楚。
“正有此意。”阿尔塞莉娅踏前一步,被风之力包裹的剑已经蓄势待发。
“冲刺!”黑骑士爱德华周围无数道尖锐的锁链一起出现,将他包裹得密不透风,如同一个大黑球一般直接冲向了阿尔塞莉娅。
战斗,正式开始!
从最开始的几次交锋,到双方都开始全力以赴只经过了短短的一分钟时间,不管是阿尔塞莉娅还是黑骑士爱德华都察觉到了对方的棘手。
黑骑士爱德华身上的铠甲被切出了好几个口子,那是阿尔塞莉娅的黄金圣剑现出原型后在他身上砍出的痕迹,如果不是他身下的飞龙做出了及时的规避动作,恐怕他现在已经从飞龙身上坠落。
而阿尔塞莉娅也并不那么轻松,因为黑骑士爱德华所持有的宝具荆棘龙锁中有一条特殊的属性“龙罚”,对于身具赤龙之血来说有着极大的克制性。
“我将站立于所有王冠之上,愚昧无知的神,给我下来,堕下来,堕下来,堕下来,狠狠的摔下来!我不会祈求任何的祝福,所有的祝福也全部离我远去!以此为代价,所有的诅咒将缠在你的身上,进入你的内脏,深入你的骨髓,成为你死亡的锁。”
在黑骑士爱德华启动荆棘龙锁中的这道秘咒的时候,阿尔塞莉娅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全身都变得沉重起来,在荆棘龙锁覆盖的空间里,她的速度被全面压制,如同带着脚镣和手铐在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