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已经开始‘二叔你要协助我’……
我真是草了……
楚御座说完之后,居然还加上了一句:“二叔您说,是不是?”
不等楚飞龙回答,楚阳已经口齿十分便利的接了下去:“二叔当然是没有意见的,明眼人一听便知,小侄这就是发自肺腑的为了家族好……”
楚飞龙刚刚张嘴,他已经说完了,不由得瞪了瞪眼,当着父亲兄弟,哪里好意思与刚见面的大侄子争什么?只好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唾沫。
“既然我的位置如此重要,我的责任如此重大”楚阳一身是担当,壮怀激烈的说道:“我如何能不鞠躬尽瘁?如何能够不为了家族事业死而后已?如何能不保证家族血脉的纯正?”
“幸好现在,天赐良机,有了紫晶玉髓,更有楚氏家族嫡系血脉在里面,是否纯正,一试便知”
楚阳乐呵呵的,很有成就的道:“再说这事儿也不费事,只不过就是将兄弟姐妹们叫过来,轻轻扎一下,就万事大吉,而且不用折断手指头。我刚才扎过了,一点都不疼。”
听他的口气,对自己想出来的这个办法,居然很得意。
你是扎过了,可你是啥情况?别人平白无故的,为何也要来扎一下?再说……这那里是什么扎一下的问题?这根本就是羞辱
彻头彻尾的羞辱
“这事情,可不只是血脉问题,而是直接关系祖宗基业生死存亡啊……”楚阳诚恳地道:“我知道这事儿有些得罪二叔三叔四叔了……不过……看在小侄一心为了家族的份上,相信几位叔叔是断然不会怪罪小侄的。”
“二叔,您还是将几位弟弟都叫过来验一验吧,大家都放心不是?”
兜兜转转,楚阳将验明正身这件事,直接上升到了刚才楚飞龙说过的高度,而且,犹有过之
而且,所有手段,都是楚飞龙刚才用过的。
现在,楚御座换汤不换药,一概奉还,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且还让楚飞龙吃了哑巴亏说不出来……
楚飞烟在后面一个劲的流冷汗:这家伙在下三天就是玩阴谋出身……第五轻柔偌大的帝国都被他在一年之间给玩没了……此刻,二哥你算是碰到了滚刀肉了……这才第一天啊,就搞了乌烟瘴气……而且还是躺着爬不起来。
若是等他生龙活虎的站起来……奶奶地,幸亏我没得罪他。
得罪他的是老2……
“放屁我儿子没丢过验什么?不用验”楚飞龙一声怒斥:“那里有什么意外?”
楚阳怫然不悦:“二叔您这话可就不对了,小侄啥时候说过有意外了?”
众人一阵气结:你还啥时候说过?你口口声声说的都是有意外……
“再说了,儿子没丢过,可不代表就是你儿子……万一若是……哎,家族丑闻啊……还是不说了……验明正身要紧……”
楚御座一脸唏嘘。
“当然了,以二叔的人品魅力,我当然是信得过的,但是,人品再好,不如真凭实据我们楚家血脉,最重要证据,就是舌尖之血,紫晶之魂只是这样小小的一刺而已,二叔你一力阻拦,却又是何用意?难道你……心中有鬼?”
楚阳眼神一冷:“二叔,你一意孤行阻拦我楚家验明正身,纯正血脉,你……是何居心?”
楚飞龙气得浑身都哆嗦了起来。
这些话,正是他刚才对杨若兰说的,几乎一字不差。刚才险些就将杨若兰逼疯了……如今,这些话落到自己身上,楚飞龙才知道,这样的莫名之冤落到自己头上,是什么憋屈的滋味。
简直是手脚冰凉,胸膛欲炸
楚阳叹了一口气,道:“二叔,真的……虽然弟弟们并没有丢……不过,若是万一……哎,二叔,我们为别人养儿子,那是小事……但,楚家的千秋大业,祖祖辈辈的努力……岂能……哎,这事儿,真难以开口……作为小辈,我咋好意思说……”
楚雄成老爷子一脸黑线。
你连‘替别人养儿子’这话都也说出来了,居然还难以开口,不好意思说?
楚飞凌觉得自己儿子有些过分了,再怎么说,没撕破脸之前,还是你二叔吧?这样上来就扣一顶绿帽子……有些不厚道了。
于是就想阻止,却被杨若兰一把抓住,狠狠白了一眼。
杨若兰正是听得浑身舒泰,感觉自己从在娘家做姑娘的时候就没这么爽利过,真是太解气了
儿子这番话,简直是胜过了万马千军
见楚飞凌居然想要阻止,杨若兰一肚子憋火:你这混蛋,没脑筋的货,没看到儿子是在为咱俩出气?老娘正在欣慰不已呢,你阻止个屁?
“孽障”楚飞龙再是深沉的心机,也被楚阳气得一肚子大便,忍不住就是暴吼一声
“二叔说的太对了,那样来历不明的,就是孽障”楚阳非常赞同的道:“必须验明正身不能让那帮来历不明的孽障,存在我楚家”
好吧,刚才还是‘你家的我的兄弟们’,现在居然直接变成了‘一帮来历不明的孽障’
楚雄成老爷子在一边坐着,已经晕了。
老爷子虽然多少有些手腕,但骨子里,却就是一个赳赳武夫。凡是干脆利落,这是他的优点。
但要是让他参与到这等阴谋里面来……还不如杀了他的头来得爽快。
现在,大孙子和二儿子针锋相对,老爷子说这个不好,说那个也不是,拂袖而去更不是,竟然是进退维谷。
“你的意思是……怀疑你的二婶不贞?”楚飞龙俯下身子,眼神危险的看着楚阳。晚辈说长辈不贞……这可是任何家族的大忌讳
楚飞龙问这一句话,有些居心险恶。
“我何曾说过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楚阳冤枉之极的叫了起来:“不作兴这么冤枉人的我只是怀疑那帮咋种的来路……何曾说过半句二婶?二叔,你你你……你如此污蔑于我,小侄……小侄很伤心……”
他顿了顿,突然恍然大悟一般:“二叔,为了避免验明正身,你……你居然拿我二婶的名节来说事?你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子?二婶再怎么说,也是与你含辛茹苦的过了这许多年……你你……我真不好意思说了……”
楚飞龙几乎一口血喷了出来。
刚才,他一跪,将楚飞凌和杨若兰逼的没有了半点退路。只隔了还没半个时辰,楚阳几句话,就将他自己逼得没有了半点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