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人,顾独行在听完了这首狗屁不通的打油诗之后,怒不可遏的直接一把掐死。
“这样的混蛋,居然也想要冲击高位?!”楚御座央大之极。
“消停消停吧,若要连这样的人也要杀……,恐怕这个天下,你至少得杀掉三分之一,还得有不少的漏网之鱼……”莫天机无语的对着顾独行说道。
“见一个杀一个,杀一个少一个,总有杀完的一日!”顾独行狠狠道。
“绝对杀不完的,累死你这杀胚也是杀不完的,人心不息,欲冇望难抑,你能杀人,但你能杀灭人心欲冇冇望吗?!”莫天机对这货的死脑筋无语至极。
在一个小镇冇子休息的时候,众人终于领教了执冇法者这一次的宣传,也知道为什么回响会如此的火暴。
怪不得会如此热烈,如果那个说法是真的话,无论结果如何,天下将要乱很久了……,
“九重天里多良材,执冇法天下莫徘徊;废去陈规求良将,消除旧习登天台……”然后就是如何废除陈规陋习,如何不拘一格降人才,如何的……,
“条件竟然这么宽松,难怪这么多人趋之若鹜。”莫天机眼睛看着楚阳,目中神色很复杂,很郑重:甚至有些忌惮的味道。
当真难得有某件事能令神盘贵算如此忌惮!
对与法尊如此做法,莫天机真正感到了莫大危机的先兆。
“你估计,…在天鼎盛会之前,天魔能恢复到什么程度?”莫天机轻声问道。
楚阳仰脸向天:“法尊如此肆无忌惮、如此丧心病狂的收集灵魂之力……,恐怕……,”他说到这里,就不再说下去。
但莫天机已经明白,九劫这一次面对的很有可能将是全盛状态的天魔,即便大家实力爆增,但前景仍不乐观,甚至可能是很惨淡的。
“如今只能尽人事而听天命了,希望天意仍眷顾九重天众生,九劫传说仍可再续传奇。”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这两人又商议一会,决定还是暂且不暴露自身身冇份,也不进城,还是先看看后续情况发展再说。若是九大家族剩下的那些人现在仍坚持要与自己兄弟为敌……一旦进入了中都城,可真的是羊入虎口,即便如今今非昔比,仍要小心行事。
毕竟现在的中都城,高手太多了,除了那些高手,还有潜伏在旁的天魔、法尊,一个不小心就有莫大危机降临。
就算是楚阳等人每一个都有强烈的自信,却也不敢同时挑战数千万人啊……
中午,大家在中都城北面一个茶棚里喝茶,带着斗笠,除了遮阳,还遮住了自身面貌,大伙留意地看着路边行人步履匆匆涌进中都,尽都是无语的叹气。
法尊与执冇法者那伙子人的号召力,还真是恐怖……
这里已经距离城门还甚远,平常也就是一条最普通不过的通道而已,有人走路,却也不多:隔三差五的才会有大队人马或者商队经过。
但是,现在却完全就是在赶集一般!
无数的人带着异常兴冇奋的脸色,兴冲冲的远道而来,扔下一锭银子喝一碗茶水止止渴,就兴冲冲的嗷嗷叫着,继续往城里冲。
脸上满是憧憬与遐想。
似乎执冇法者的高官hòu禄,自己已经得到了一般……
对此,楚阳只有叹息,惟有叹息。
功名利禄,永远是人心底最强烈的欲冇望。而法尊,就是用一纸法令,将人心中的恶魔,统统放出了牢笼!
这一路上,除了天魔杀死的高手之外,还有无数的,数以千万计的尸体,那都是这些热衷功名的人相互下手造成的一少一个人,就少一分竞争力!
东方远处,又陆续有车马辘辘而来:远远地有人长吟道:“车琳琳,马萧萧,本公子一心比天高;大美女,怀中抱:无限财富垒高高:我若成为执冇法者,逍遥逍遥再逍遥:那个胆敢炸根毛,一巴掌就拍成小鸟”…”
众人呆若木鸡,从哪里钻出来这么一位极品?
只听这位极品还在继续荒腔走板的唱:“……,当里个当,当里个当,话说东南我姓黄,当里个当,黄呀么黄,黄澄澄的少年狼,这个狼不是那个郎,专吃美女大胃王;当里个当,梆梆梆:我手里有刀腰里有剑,裤裆里还有一条枪,美女你若不信邪,尽管来与我斗一场,哐!哐!哐!”
楚阳适时转头看去,不由得吃了一惊。
来的居然是熟人。
入眼处尽是一片黄衣,让楚阳认出来这些人的来历。那荒腔走板的如同被猛砸了一棍子喉冇咙的公鸭子嗓子,也让楚阳记忆犹新。
原来是这个货。
黄家。
一个骨瘦如柴的黄衣少年,摇摇晃晃的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满身的流气,浑身的痞气;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头发都是枯黄的,口中还在引吭高歌……
这声音让人听过一次,当真是绕梁三日不绝,终生难以忘记。
看看快要走到近前,冇突然有一个外地人匆匆而来,看样子是渴得坏了,一见这里有茶冇棚,顿时就纵身飞掠而来。
恰巧从这位黄衣公子马头前掠过。
健马意外受惊,长嘶一声人立而起,马上的黄衣少年猝不及防,竟是完全没有应变,就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叫,手舞足蹈地摔下马背。万幸身后的随从枪过来接住他,那黄衣少年却也已经吓得小冇脸儿煞白。
突然勃然发怒,喝道:“兀那混账,你感情是没长眼吗?你姥姥的,出门不带鼻梁上的眼睛反而带着屁股沟里的眼睛出门了不成?你丫的惊了小爷的马,还不滚过来撅起屁股等着挨揍更待何时?”
“混账,老冇子说你那!说的就是你!就那个浑身土不拉几的就像沉了三天风干的大便颜色一般的混蛋东西!你丫的还不站起来过来磕头赔罪?瞧你这鸟身材,站着还不如坐着高,你姥姥的,难道你骨子里其实是一条狗不成么?!”
这份嚣张跋扈,委实是,…到家了。
纪墨和罗克敌这两人的脸上罕有地露出佩服之色:这骂人骂的,真绝啊。难得的是还配合着身材骂…”坐下那人身形多少有些畸形,两条腿还特短,上身却意外的修长,一坐下来,的确是比站着还高……,
纪二爷和罗二爷本来已经号称是骂人的祖宗,但骂人水平和恶毒程度与眼前这个黄衣少年比起来,还真就不是同一个档次,当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能人背后有强人,⒒…这两人岂能不佩服。
那人这边才刚端起一碗茶水喝下去,润了一下喉冇咙,那边就听到谩骂声,而且还是骂得如此难听:顿时火冒三丈,霍然转身,骂道:“小畜生,咱惊了你的马又怎地,你小子口出不逊是想找死不成吗!?”
黄衣少年仰天大笑:“这世上,不怕不长嘴的,就怕不长眼的:这站着不如坐着高的家伙,居然敢对本公子如此无礼?你知道本公子是谁么?”
今天起床晚,下午打针打的胳膊麻了,躺了一会…,晚上就这一章了(未完待续
☆、第九百一十九章 这位亲大爷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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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脸色都扭曲了,却还是害怕万三冲撞了大人物,咬牙道:“阁下是那一位?”
“我是黄下流!”黄衣少年口沫四溅的咆哮起来,狰狞的道:“可曾听说过黄公子?黄下流就是我!我就是黄下流!”
黄下流是谁啊?!
四下里的众人尽都低声议论,是自己太过孤陋寡闻吗?可是,貌似真的没听过什么高人叫这个名字……
那人闻言冲冲大怒道:“我管你丫什么上流下流,下贱上贱,你丫的敢骂我?你又知道不知道老冇子是谁么?”
旁边已经有人嘿嘿笑起来。这货,还真是够二的,凭这小子的纨绔德行,又自称姓黄,肯定是东南黄家的后辈子弟,定然是黄家唯一的大公子……,
这人居然连威震东南的黄家也不知道,估计不定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钻出来的愣头青,连起码的眼力也没有,今天这个亏是差不多吃瓷实了。
只见黄公子怒不可遏夫叫一声:“得得了个得得!他冇妈的,居然还有人没有听说过我黄下流!孤陋寡闻可见一般,混迹江湖,没本事也要有见识,没见识也要有常识;简直是侮辱了我!来人啊,抓住这个没见识没眼力的混蛋,本公子要亲手将他摆布,不摆
弄他个九千六百个不同样子,今天的事不算完!”
身旁的两名黄衣人应声而出,身形沉稳,气度俨然,目光如电,显然是一流高手。
那人见这势头顿时就慌了,连连后退:“你你你……,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你居然敢动手打人?”
黄霞柳桀桀怪笑:“看来说你丫孤陋寡闻还说轻了,本公子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都干过,难道还不能打人?别说你是男的,女得长得不漂亮也照打,给本公子捉住他!”
这句话说得可真是横蛮之极!纨绔档次之高显然已经上升到了一个叹为观止的地步!
说话间的功夫,那两位圣级高手早已经将那人抓住,黄霞柳大叫一声:“抓住他!抓牢绷了,一动都别让他动!本公子要与他公平的单打独斗,决一死战!省得他说本公子欺负了他!”
说着就要纵身上前。
这句话说得围观所有人同时无语。
先抓住人家,一动都不让动,然后再跟人家‘公平,的‘单打独斗,、决一死战?
这可也忒公平了一些……,
您还能木能更公平一点?!
董无伤生平最是见不得这等欺男霸女的下作事,一拍桌子,就要站起来出头。
人家刚才不过是从你面前掠过而已,公平一点的讲,也没怎么得罪你,怎么到你嘴里就给定成了死罪了?
居然还要摆弄出……,九千六百个不同样子?
不要说让你摆,只是让你想,你想得出来么你?
但董无伤将要站还未站起来的瞬间冇,就听到一个拿腔拿调的声音说道:“我说那个黄公子:你小冇子现在可真是牛啊。啧啧,九千六百个不同的样子,你确定你能摆弄得出来么?要不要我帮帮你?”
此言一出,黄家方面的人顿时怒目而视。
黄家这一次来的人数不少,而且其中颇多高手。不仅是圣级高手,甚至连至尊高手也来了好几个。此刻统一转头看去,那股联合压力简直让人心惊。
唯有黄下流公子,在听到哪个拿腔拿调声音的时候却是怔了一下,生生呆了呆,然后蓦然的发出一声怪叫:“啊心~怎么是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开口说话的人正是楚阳。
众兄弟还没听过楚阳用这样的语调说话,愣是没及时醒悟过来,我的天哪,这楚老大怎么说话呢?不是没吃药吃错药吃假药了吧?!
楚阳嘿嘿一笑:“你小子能在这里,我为何不能在这里?我还想着再替你小子看看病,心情好就算了,心情不好不高兴了就把你小子打回原形算了。”
黄霞柳闻言又是一声惊叫,随即就滚滚而下的向着楚阳这边冲过来:一路上口中大呼小叫:“大爷!哦,我的大爷!哦,我的亲大爷,你老人家……”
黄家所有高手集体风中凌乱。
这个戴着大斗笠的人到底是谁?难道居然是家主的亲大哥?要不然,自家公子为何这么谄媚、这么急切的叫他‘亲大爷,?
可是这人的动静虽然怪里怪气、还有点老气横秋,可怎么听那声也不怎么苍老呢,貌似还有点嫩呢?
不绝对不奇怪,某阎王的年纪貌似真的不大,比绝大多数的少年人大不了几岁,能苍老才是真正的奇怪呢!
只听那位‘亲大爷,语气转为和蔼可亲,貌似很关切的问道:“现在怎么样了?你身体可大好了?那药好吃不?要不要再吃一次?巩固一下效果也是好的!”
黄霞柳公子亟不可待的摇头,就如同一只在主人面前拼命摇尾巴讨好的哈巴狗,用一种极端肉麻的口气说道:“哦,大命……我现在真的已经好了,真的不需要再吃那药了,真的不需要了,我可以给你看我…看我的那哈…,我真好了,很好,很好,非常好的!”
想起那时候吃药的时候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黄霞柳忍不住就要泪流满面。
那简直就不是人过的日子啊。
楚阳哼哼一笑:“真的好了么?可我才一出来,就看到你在欺负人,我看你毛病不小,尤其是肝火,旺盛得很哪,这是病啊,…”
“没有没有!额哪儿敢呢,我跟那位大哥闹着玩,随便玩玩……”
黄霞柳如同屁股上被抽了一刀的快马,刷的一声又跑了回去,呼喝连声的急忙解救出那被控制住的‘站着不如坐着高,的仁兄,一个劲儿的打躬作揖:“英雄,兄弟,大哥……刚才是小弟我的不对,得罪了你,我在此向你致以十二万分的歉意……,求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您就原谅了我吧,我求您了,您就发发慈悲,高抬贵手,把我当个屁,放了吧,你就放了吧……”
那人一头雾水,怔然以对,这啥话?这啥人?这是啥事?老天爷啊!?
“有人说我欺负你……哎,算了,你要实在不解气,现在你就欺负我吧!你快欺负我吧,使劲的欺负我吧……”黄霞柳热心的道:“随便怎么欺负都行,摆成什么样式都成,九千六百种样子,你想不出来我帮你想……”
那人顿时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