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独行郁闷道:“那是不一样的手感我还没那样蠢我是说他回过来打我一掌是应该的,但你那个直接就死了却是完全不应该的……”
“为什么?”
楚阳无力地看着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样子的顾独行,无奈地道:“这个……我咋知道?你应该去问他才对……”
“草”顾独行不吱声了。去问他?怎么问?那丫已经死了好的吧?
到了第二天下午,乌云凉第一个醒过来,直到了第三天,孟超然才醒来。
“你怎么来了?”
孟超然醒来的第一句话,居然貌似很不满意的样子。
“我是路过,咳咳……”
楚阳嘿嘿一笑:“顺便上来看看。”
“顺便?”
孟超然狐疑的看着他,对他这句话分明不信,但终究再见到徒弟的喜悦冲没了心中的疑惑,慢慢的眉眼之间全是笑容起来,淡淡道:“刚才我还在想……你会怎么给我报仇,没想到,这仇却已经不用报了。”
“此仇此恨不共戴天,如何能说不用报了?”
楚阳哼了一声,道:“第五轻柔竟然敢如此做,我若是不让他付出代价,如何对得起师父十八年的养育之恩?”
“没事就好。你的伤不要紧吧?”
孟超然关切的看着徒弟。
“我没事。”
楚阳眯着眼睛笑道:“师傅你也没事。”
孟超然这才发现不对劲,自己浑身的伤,内外伤均是严重之极,按说就算不当场死去,也是绝对的不死即残之伤,为何一醒过来就能如此的有精神?不由得大为诧异。
乌云凉有些嫉妒的在一边看着这一对师徒,冷哼一声,道:“师徒俩人居然还黏黏糊糊,恶心……”
“你这纯粹是嫉妒。”
孟超然笑了起来,道:“这可不是一代掌门的风范。”
乌云凉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师父别猜了,是因为这个。”
楚阳献宝一般给孟超然递过去一个小巧的玉石水壶,里面哗啦啦的响。
孟超然接过来,拔开玉塞,一阵清香传出来,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不由脱口惊呼:“生机泉?你那里来的这无价之宝?”
“是机缘巧合得到的,师父果然见多识广,连这个也认识。”
楚阳嘿嘿一笑:“这是徒弟孝敬师父的。”
“那不行,你孤身在外正是最需要这个,给我这么多你自己咋办?”
孟超然一瞪眼:“你自己收着,师傅我用不着。”
“哎呀我还有,给您的您就收着吧。”
楚阳咧了咧嘴:“师父,我能是那种自己一点也不预备的人吗……”
孟超然还在犹豫,乌云凉已经伸过手来,眼中闪着艳慕的光:“小师弟,嘿嘿,反正你不要,不如给了我吧……”
“你想的美”孟超然嘴角露出一丝得意,将水壶紧紧地抱在了怀里:“这是我徒弟送给我的,你想要哇……找你那些徒弟去”乌云凉一声长叹:“我要是能有一个这样出息的徒弟,本掌门就算立即死了,也算是含笑九泉了……”
孟超然心中大畅,道:“虽然不能给你,但你需要的时候还是可以来喝点。”
乌云凉愁眉苦脸的答应,心道,我这么拍马屁,还不就是为了这句话?老子也是堂堂天外楼的掌门,平常能是这种拍马屁的人么?
“哇啊靠嗷……”
谈昙悉悉索索的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了楚阳,揉了揉眼睛才惊喜地叫出声来:“楚阳,你咋回来了?你啥时候回来的?你回来怎么不提前说声,你……
一边盘坐的顾独行顿时皱了皱眉头,无奈的、无力的瞪了瞪眼,撕下一块衣襟,分作两片,将自己的耳朵堵了起来。实在是不堪忍受……
以前罗克敌天天嗷呜嗷呜的叫,兄弟们就认为是难听之极。但现在跟这位谈昙一比,罗克敌的声音那简直就是……天籁之音啊……
接下来。
“楚阳你看看,我这段时间是不是帅了?”
谈昙一伸手在怀里一摸,突然惨叫起来:“嗷……那混蛋娘们,把我的镜子打碎了”“镜子?”
楚阳瞪大了眼睛,浑身激灵灵一颤。
乌云凉紧张的问道:“镜子碎了?那……吸灵圣鱼没事吧?”
“吸灵圣鱼在我这里。”
孟超然翻了翻白眼:“我怎么放心让这小子带着它战斗……”
乌云凉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那边谈昙已经唧唧咕咕的拉住楚阳说起话来,转眼之间,已经从今天的袭击,说到了三月之前,从天上说到了地上,然后开始讨论自己的长相,滔滔不绝……
孟超然脸色不变,岿然不动;对于这等情况,孟超然早已经习以为常,将神经磨练的无比大条,乌云凉在一边听着,长一声短一声的叹息……实在是佩服了自己的师弟:这么多年他对着这货,是怎么熬过来的……
顾独行虽然捂住耳朵,但这声音却不能完全隔绝,听了一会只觉得心烦意乱,这比心魔还厉害,旁边有这声音,直接没法入定。长叹一声,眉头乱跳,回过头来:“楚阳,让你这师弟疗疗伤吧……他自从醒来就光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