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难道你以为,你的笛绝之名,比她要强?”第五轻柔有些不满,他能够隐隐察觉到琴绝的心态:这种档次的争锋,已经不屑参加了
所以人家离去。
但人家都走了,你还在唧唧歪歪,就太没有自知之明了吧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你拿什么不服气?
“不敢,她确实比我强。”笛绝实话实说:“不过,这种姿态,太高高在上,让人不喜。”
“若是你到了如此高度,你也会如此。”第五轻柔微微喟叹一声:“这就是另一种领域的……高处不胜寒了。”
“琴绝这一走,这一次三绝盛会就这么无疾而终了”笛绝恨恨的咬着嘴唇。
“她跟你们,跟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呢”第五轻柔淡淡道:“你应该庆幸。”
笛绝叹了口气,道:“相爷,此番前来定是有吩咐吧?”她自然明白第五轻柔的意思。就这样结束,总比万众评出来之后要好。自己起码没有在明面上落败,但心中这一口气,却是根本咽不下去。
“我想要知道这个人。”第五轻柔点着桌上的画像:“把你所知道的,一点一点……事无巨细的全部说出来。”
他的声音里,透露着不容违拗的命令
“这个人……我了解也少;只是从他破坏了箫绝的出场才知道,从那时才开始了解,才知道这个人在这荷花湖上已经呆了很长时间。”笛绝回忆了一下,才慢慢的说了起来。
“在荷花湖上已经呆了好长时间……”第五轻柔轻轻揉了揉太阳穴,眼中神色深邃如海。
笛绝慢慢地说着。
第五轻柔在心中不断地推算,推测,然后推翻,重设……
刹那间已经纠合了数十个可能,然后在脑海之中一一排除。
直到琴绝说完,第五轻柔已经在心中理出来了两条线。
一条线:若是这个人是九劫剑主,那么……他此来的目的是什么?为何在荷花湖滞留这么长的时间?
这个人,在荷花湖现身,与蔚公子战斗之后,又回到了这里……这其中定有原因。
荷花湖,难道有什么……吸引他的地方?
另一条线:若不是九劫剑主,会如何?那会是谁?会不会是……楚阎王或者楚阎王的人?
但不管是哪一种可能,这个荷花湖,应该就是重点。
第五轻柔心中在激烈的思考着,脸上却是一片平静。
笛绝说完之后,就一直忐忑不安的看着第五轻柔,不敢出声,生怕打搅了第五轻柔的思路。
现在的第五轻柔,在笛绝眼中就像一座巍然无法攀登的高山,一动,就可以让她粉身碎骨
“罢了。”第五轻柔睁开眼睛,道:“还有么?”
“一共就这些。”笛绝低头道。她可是将什么都说了出来,包括自己企图让那人去偷琴的事情。这种丢脸的事她本来不想说,但在第五轻柔的注视之下,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隐藏住什么
只能一股脑儿都说了出来。
“嗯,看在你还算坦诚的份上,我送你一句话。”第五轻柔慢慢道:“若是想要保住你自己的性命的话……立即隐姓埋名,退出中州,在最短的时间里,走得越远越好,越偏僻越好”
“为什么?”笛绝脸色顿时一阵惨白,刹那间脑海中一片空白,她只是一个音乐世家的女孩子,如今有幸参与这三绝之会,就打定了主意,要不惜一切代价一举成名,从今以后能够留在中州,有机会与权贵交往,成就自己的一生盛名
万众瞩目,才是她之所求
为此,作为一个女子,除了自身努力之外,她也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
隐姓埋名退出中州……那岂不是一生所学就这么荒废了?
“没有为什么。”第五轻柔安然道:“这是你自己惹得祸,自己要承受若不走,性命难保。纵然是现在走……你能不能保得住性命……也很难说”
说完,第五轻柔就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还请相爷指一条明路”笛绝立即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有些人,不是你能够得罪的”第五轻柔道:“哪怕只是还没有实施的一个想法,但在有些人眼中,也是必杀之罪”
“相爷是说……偷琴之事?”笛绝脸色惨白的问道。
“不错……”第五轻柔缓缓道:“有些人,不是你们能够得罪得起的行走江湖,最要紧的就是眼色,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下场都不会很好的。”
说完,第五轻柔下船而去。
笛绝怔怔的退后两步,突然跌坐在椅子上,全身无力,似乎再也站不起来。她万万想不到,同属三绝的琴绝,竟然是自己连想都不能想的那种超级势力?
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能这么大么?
第五轻柔刚刚下船,就看到了蔚公子,正往这面而来。心中叹了口气,迎了上去,道:“蔚兄竟然没有离去。”
“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办。”蔚公子淡淡地道:“与你无关。”
“什么都没有发生,不是么?”第五轻柔淡淡道。
“其心可诛”蔚公子停住了脚步,突然沉默了下来,道:“你要保她?”
“不是。”第五轻柔道:“刚刚问了她一些事,也算是帮了我一句话。不过蔚兄若要下手,我不会阻拦。”
在他们这种人眼中,笛绝这样的人就算是死一千个,那也是无关痛痒。不过就是一句话之间的事情而已。
蔚公子哼了一声,道:“第五轻柔,我不杀她就是,不过是一个吹笛子的,就给你这个面子也无妨。不过……我们竹子有个人要在这里逗留一段时间。”
“你的意思是说,让我照顾?”第五轻柔顿时笑了:“竹子的人,还需要我照顾么?”
蔚公子笑了:“这里是大赵,你第五轻柔的地盘。这句话,你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