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面前出现了,又消失了;而且,还带走了第三截九劫剑
“由此看来;那一天那位被你们带到藏宝库的所谓的夜家的公子哥儿……就是九劫剑主无疑”第五轻柔急促的在房中踱着步子:“这件事,根本就是蔚公子与九劫剑主设的一个局”
景梦魂和阴无天面面相觑。
“要不然……相爷若是有门路,可以到中三天找蔚公子要一个说法……”景梦魂大着胆子,小心翼翼的提议。
“这是什么混账话?九劫剑出世,上三天本就是要改朝换代的;蔚公子巴不得上三天九大世家赶紧全都灭了,好让其他的家族比如他的家族能够上位,他怎么可能跟我说?再说……蔚公子已经攀上了九劫剑主的大腿,只要九劫剑主不死,他早晚有一天会成功的,那蔚公子就是板上钉钉的上位了,他怎么会透露任何消息给我?你让我去问,岂不是左脸被人打了之后又将右脸凑了过去?这岂不是犯贱?”
第五轻柔咆哮道。
景梦魂赶紧的一缩脖子,啥也不说了。但第五轻柔这段话之中透露出的消息,也让景梦魂吃惊的心里砰砰乱跳。我的妈呀,原来相爷是上三天九大主宰家族豪门的人……
这种认知,让景梦魂对第五轻柔更加敬畏了
第五轻柔又过了一会,情绪完全的平静下来。道:“过去了……罢了……”
随即,第五轻柔抬起头,有些无力的看了景梦魂一眼,道:“你们先出去,等一会。”
景梦魂和阴无天两人赶紧诺诺连声的退了出去。
第五轻柔闭上眼睛,努力的平复着内心的波澜,提起笔来,写了一封信,然后发了出去。
又是沉静了一会之后,才站起身来,道:“你们进来吧。”声音已经恢复了一向的淡雅从容。
九劫剑主这件事,对第五轻柔的冲击很大。但他毕竟是定力超然看,这会儿心情已经完全的恢复了平静。
只是,第五轻柔不知道的是,有一件事他的思想走进了误区。
别人不知道那位君王座到底是何人,但蔚公子却是清清楚楚的知道,那就是楚阳楚阎王
但蔚公子,却也不知道楚阳就是九劫剑主的
这件事,所有人都蒙在了鼓里;唯一一个知道九劫剑主出现的就是第五轻柔,而第五轻柔却认为九劫剑主是蔚公子的朋友,又产生了如此一个美妙的误会……
这件事若是穷追不舍下去,楚阳的身份就要曝光了。就算不曝光,对蔚公子也已经不是秘密。
但阴差阳错之下,重重地误会之中,这本应该已经是暴露的秘密却继续保持了下去……而且这一次隐瞒了下去之后,第五轻柔从此视蔚公子为死仇,更加的为这桩秘密的暴露增加了一个死结……
景梦魂和阴无天两人急忙进入书房,第五轻柔慎重的道:“这一次大战起,你们金马骑士堂,要发挥的作用很大,你们两个必须要有所准备,这样……”
而这时,楚阳已经在漫天大雨的遮掩之下,无声无息的接近了第五轻柔的丞相府。
瓢泼一般的雨幕之中,楚阳的身子如鬼魅一般,一身的黑衣,宛若一个有形无质的幽灵,在雨幕之中东飘西荡,全无半点重量。
每一片围墙,每一棵树,每一片飘落的树叶,甚至,每一滴雨水,都成了他的掩护。
这一次秘密潜入,楚阳才真正知道了,第五轻柔的丞相府防卫有多么严密就在距离丞相府数百丈的最外围,居然就有高手护卫,在严密的注视着每一个方向。
每一个接近丞相府的人,都是他们的监控对象
然后每前进十丈,都有高手护卫而且,一圈一圈,错落有致。每一圈的外围那一圈,都是在注视着前一个防卫圈的死角之处
从上到下,从外到里,全方位的监控
若不是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楚阳想要在没有任何人察觉的情况下潜入第五轻柔的丞相府,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这场大雨一下,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就变成了可能。
第五轻柔的丞相府,那可是多少年都没有出过任何事故的绝对安全的地方如今这场大雨一下,谁还愿意被雨淋啊?
所以……
楚阳就小心翼翼的躲避着,幽魂一般飘来荡去的接近了第五轻柔丞相府的围墙。自然,在他的意念之中,剑灵不断地提醒,也是其中最重要的因素。
毕竟玩忽职守的人虽然不少,但恪尽职守的人却是更多的。
“怎么上去?”楚阳看着高达五丈的围墙犯愁。
以他的功力,自然是一跳就能跳过去了,但问题就在于……这围墙,肯定有更多的高手在注视着这种方位。上去容易,不被人发觉确实很难。
“只能冒险。”剑灵同情的道。
“靠”楚阳心里骂了一声,没办法了,只好铤而走险。
身子如同一张薄纸,贴在了墙上,雨幕之中,楚阳的身子一动不动,却是直线上升,无声无息。
啪啪的雨滴搭在地上身上,楚阳的头部已经出现在围墙上,但他随即将头贴在了围墙最顶端。
身子随即上升,上升一点,就贴过去一点。
此时看起来,他的浑身似乎没有半根骨头一般的柔软。就像一条蛇,蜿蜒上去,然后整个身子躺在了墙头。
自始至终,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下面悉悉索索,似乎有人正朝这边走来。
楚阳浑身一紧,随即放松,平息静气。
“这么下雨天,有谁敢来?闲的没事干了么?”其中一个人嘀嘀咕咕的道。
“越是这种天气,越应该警惕。须知偷风不偷月,偷雨不偷雪;这可是夜行人的宝典尤其是这么大的雨,正是夜行人出没的最好时机”另一人呵斥道:“若是因为你我疏忽,导致出了大事……那咱们就算是有一万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是,是是……宁三哥,小弟受教了。”另一人明显口气中有着浓浓的不服气,两个人边走边说,一边警惕的注视着周围动静,浑然不觉的从楚阳躺着的围墙下面走了过去。
楚阳一动不动,听着那两人冒着啪啪的雨滴的声音走远,才悄悄地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房屋。只要上了那边的房顶,才可说是真正的进入了丞相府。
自己现在所在的,只是围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