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金丹道人,也没有办法强行穿过光罩,直接飞入城中。
当然,金丹道人,在江岳城是站在巅峰的存在,享有特权,可以在城主府领取一块阵法令旗,持阵法令旗,便可直接飞行,不受阵法影响。
罗真在地面随意行走,那也是一步十数丈,比起奔马都还要快。
修士落地后,行走速度对于凡人武者基本都是快若幻影,对此,江岳城的凡人武者早已经见怪不见,修士什么的,他们见得多去了。
在县城,道胎修士,是站在巅峰的存在,在江岳城,道胎修士除了比凡人武者的地位更高一点,在修士中,却是处于垫底,县城的修士来到这里,一个个都改变了在县城时高高在上的心态,安份守已。
哪怕是穿过了阵法光罩,进入了城中,修士也如同凡人一般在地面行走,没有人敢在天空中飞行。
江岳城,禁制金丹境以下的修士飞行,谁若敢违背,会被城主府的护城军抓起来,遭遇一两个月的牢狱之灾。
罗真也安份守已的在江岳城中行走着!
他的速度很快,一步十数丈,百余里对于他而言,也不过是小半刻的时间。
没过多久,他便来到了宝药阁的总部。
宝药阁总部位于江岳城西区,前方是西区最广阔的道路——西城大道,是最为繁华,寸土寸金的地带。
罗真进入宝药阁总部,找掌柜的说明了来意,见是平阳县的宝药阁主事朱古力推荐而来,总部掌柜立即带罗真进入了宝药阁后院,去拜见宝药阁的轴心人物——朱元道人。
进入宝药阁后院,罗真才知道,整个宝药阁有多大,占地将近千亩,仅是这土地的价值,以黄金来计算就是个天文数字。
第137章 朱元道人
老掌柜带着罗真,穿过好几个庭院,最后来到一个幽静偏僻的院子。
“老祖,平阳县主事朱古力,推荐罗真前来拜见!”
幽静的院子中,只有一座小阁楼,老掌柜站在院中央,神色恭敬,对着小阁楼抱拳说道。
老掌柜是个道胎大成的修士,头发几乎全白了,看上去就像是七八十岁,真实年纪可能已经一百四五十岁了,但此刻他却对着小阁楼行晚辈礼。
“东明,你回去吧,让他进来!”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在阁楼中传来。
“罗真,老祖在里面,你直接进去吧……!”老掌柜朱东明对罗真说道,然后离开。
罗真直接上前,走入阁楼之中。
入眼是一位须发皆白,脸上皱纹密布,但却精神奕奕的老者,在大厅深处坐着湛茶。
这老人的气息如渊似海,让人看不出深浅,只知道深不可测,给罗真的感觉,和呼延傲云差不多。
不过,呼延傲云身上有一种春机焕发的朝气,而老人身上,却是有一种中老树干枯的暮气。
传闻宝药阁的朱元道人,已活四百九十多岁的高寿,是江岳城史上活得最长久的金丹道人之一,正是此老。
金丹境的修士,寿元五百载,但修士一生,历经百战,哪个不会受伤,晚年留下隐疾,基本活不到寿元满限,一般的金丹道人,活到四百五六十岁,就寿终正寝了,保养得好点的,也只能活到四百七八十岁。
像朱元道人这种活过了四百九十多岁的金丹道人,百中无一,少之又少,与他是丹药师的身份,一生多用灵丹调理身体。大有关联。
同境界的修士中,丹药师通常是能够活最长久的。
“晚辈罗真,拜见朱元道人前辈!”罗真看到朱元道人,便停下脚步,抱拳行礼道。
罗真走入阁楼的那一刻,朱元道人的目光便已经投在了罗真身上,细细打量了一翻。眼中露出满意的神色:“你是平阳县罗宁的儿子?”
罗真点点头:“是!”
“虎父无犬子!”
朱元道人露出一丝淡淡地微笑,目光向旁边的座椅看了一眼:“坐吧!”
“晚辈站着即可……!”
罗真并没有走去坐下,而是拿出了朱古力的推荐信,他手一挥,法力推着推荐信便飘到了朱元道人面前。
朱元道人可是个老古董,千真万确的老古董。跟他同时代的修士,早已经作古,哪怕是一起踏入了金丹境的那些人物,也都死在了朱元道人的前面。
朱古力的年纪,比罗宁小不了多少,却是朱元道人的曾孙,初次见面。罗真可没那么没大没小,真的跑去朱元道人旁边坐下。
罗真不坐,朱元道人也不推辞,将朱古力的推荐信接住,一边打开一边道:“你父亲罗宁现在可还好……!”
朱元道人的声音突然间一停,布满皱纹的脸上显露出惊讶之色。
他看到了什么?罗真除了肉身结道胎踏入仙途、并且是一位念力师之外,还是一位丹药师!
十七岁不到的念力师、丹药师,哪怕朱元道人是个活了近五百年的老古董。见多识广,也不禁为之一惊。
他朱元能够成为丹药师,是年轻时曾有幸拜入一个丹道宗派之中,勤修苦炼数十年,大概六十多岁,才成为了低级丹药师。
哪怕是宝药阁的绝世天才朱峻,那也是苦练炼丹术七年,二十四岁才成为低级丹药师!
整个宝药阁。丹药师只有两个,朱元建立宝药阁数百年,其间也找到七八个有丹药师天赋的苗子,但是除了朱峻。最终没有一个成为了丹药师。
罗真作为十七岁不到的丹药师,并且是自学而成,着实是令朱元道人吃惊不小!
“家父目前还好!”罗真回道,虽说罗宁暗疾严重,但说出来朱元道人也帮不上忙,自然没有明说。
“好……,好……!”
朱元道人看着手中的信件,连说两声‘好’,也不知道他是说罗宁好呢,还是说罗真好,又或者都是。
看完信件,朱元道人的神色已经恢复平静,他毕竟是一个活了近五百岁的老古董,再大的事也无法使他惊讶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