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道兄,我万蛊门会与鲸鲨岛共同进退。”
万蛊门主龚万劫站在鲸无海身旁。微微笑道。
鲸鲨岛和万蛊门,早已经结盟,龚万劫这么说出来,不过是故意给大楚仙朝压力而已。
“楚朝主,我大黎仙朝。绝对不会袖手旁观,断不许海妖与人族逆种。祸乱天下……!”
大黎仙朝皇帝黎盛见状,亦表明了立场。
大楚、大黎两大仙朝联手,并不惧鲸鲨岛和万蛊门。
大楚仙朝东北,还有一个强大的冰原谷,鲸鲨岛东进,势必会受冰原谷的阻挡,所以鲸鲨岛并不是楚战云最担心的地方。
至于万蛊门,位于南方百万大山,与大楚仙朝的疆域并没有直接接触,即便要攻来,也要借道大黎仙朝,会有大黎仙朝抵挡。
唯一令楚战云有些担心的,是血神教,尤其是血神教和大蒙仙朝还结成了同盟,若是大蒙仙朝派出大量修士相助血神教,从西南方攻来,那么就全靠大楚仙朝独自抵抗了。
断血屠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目光带着深意的看了大蒙皇帝蒙傲一眼。
蒙傲微微颔首,给了个肯定的答复!
这些八品势力掌教级人物之间的交谈、神色,罗真都收在眼中,心中非常清楚,大楚仙朝的劫难,在虚空神殿结束之后,就会到来。
到时候,大楚仙朝将左右逢敌,受到夹击。
“虚空神殿将开启一年的时间,我不仅要在里面寻找九窍逆生丹的材料,还得寻找到足够多的灵源,激发所有窍穴,让修为尽快达到明窍极限,只要修为到达明窍极限,最多只需要大半年的积累,我就能够问鼎仙人,踏入洞虚秘境,我的战力应该会达到破虚仙人的挡次,到时候,才能对大楚仙朝帮得上忙!”
罗真心中暗暗说道。
八品势力的大战,凌虚仙人的战力哪怕是凌虚境无敌,那也只能左右局部地区的战斗胜负,无法左右整场战斗的成败。
但是,战力达到破虚仙人的档次,那就另当别论了,哪一方多出一位破虚仙人,不仅在局部战斗中大占优势,在大决战中,也会大大提升胜利的机率。
所以,唯有战力达到破虚仙人级别,罗真才有能力,对大楚仙朝的运势产生影响,才有希望改变大楚仙朝的劣势。
……
不多时,兽神山、冰原谷的仙器飞船,从东南与东北两个方向,一前一后到来。
罗真的目光,向兽神山的飞船扫了一眼之后,便一直盯在了冰原谷的仙器飞船之上。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闪过叶霜霜冷若冰霜的身影。
没有在血神教的队伍中看到断明玉,让罗真心中有些不安,害怕叶霜霜也不出现在冰原谷的队伍中。
很快,罗真便松了一口气,当冰原谷的仙器飞船停下,叶霜霜和几个年轻仙人,跟在叶薇蔷以及几位仙人长老身后走了出来,后面还有不少明窍境的后辈真人。
各大势力前去虚空神殿中的人数,和前去天荒禁地中差不多,但是,不同的是,除了凌虚仙人,全部都是后辈明窍真人,没有一个元神真人。
五百岁以下的明窍真人,各大势力都有不少,都只挑选了六七十人左右,所以,修为以明窍小成以上的居多。
叶霜霜走出仙器飞船,脸色如往常一样,冷若冰霜,目不斜视,虽然罗真一直在盯着她,但是她却并没有看罗真一眼。
反倒是冰原谷的谷主叶薇蔷,扫了罗真一眼,目光有些冷冽。
叶霜霜失身,冰原谷主从看到前者的第一眼就已知晓。
纵然叶霜霜绝口不提失身之事,但是,从天荒禁地中逃出来的三人中,只有罗真一个男子,结果显而易见。
……
兽神山和冰原谷的修士一到,还不等众修士交流,在众修士上方的天空中,虚空一裂,白一多瞬移而至。
“见过渡虚前辈……!”
“见过渡虚前辈……!”
先是各大八品势力的首领人物恭恭敬敬的向渡虚大能白一多行礼,然后其他的修士,也统一抱拳躬身。
白一多抬起双手缓缓一压,众修士都安静下来,白一多道:
“虚空神殿,是远古先辈给我们留下的无穷宝藏,我们要感谢先辈,感谢古人,是他们的拼搏,才有我们的今天……!”
“打开虚空神殿的入口,是自古相传的秘法,过程有些麻烦,需要一个多时辰,你们安静等待,不要打扰老夫。”
……
白一多说完,便开始动起来,澎湃的法力流动传来,只见他打出一道又一道炫丽的法力,击在万米高的虚空各处。
刚开始,白一多的法力光芒击打在虚空各处,似乎并没有任何变化,但是,随着他的手法变动,经过上千次的打击之后,虚空逐渐开始扭曲起来,出现了变化。
嗖嗖嗖嗖嗖……
这时,白一多开始抛出阵旗,连续抛出一百零八杆阵旗,在天空中围成一个巨大的圆圈,直径超过十里。
白一多踏虚而上,走到了阵旗围成的圆圈中心上方千米左右,盘腿而坐,双眼微闭,继续打出一道道法力光芒,一些击于虚空各处,一些击于一百零八杆阵旗之中。
一百零八杆阵旗光芒逐渐强烈,最后绽放出一道道炫丽的光线,一道接一道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图案。
随着白一多不段的打入法力,阵旗光芒交织而成的图案越来越清晰,光线也越来越强烈。
……
整整持续了一个时辰左右,天空中那个光芒强烈的图案,几乎已经化成了一片光网,散发出一股让人心悸的力量,似乎那是一个巨大的漩涡,要将一切都吞噬、吸走!
下方的修士,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全部都安安静静,最多只是做个眼神的交流,绝大多数的时候,目光都盯在了天空中的光线图案之上。
罗真的目光倒是时常都落在了叶霜霜身上,可惜,叶霜霜就像是忘了他似的,始终神色冷若冰霜,没有瞧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