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神主的实力堪比最普通的君主,在这个国度而已,绝对算是超级强者了,要开辟宗门自然轻松的很,他很快便开始布置,将山头上自己一些不喜欢的东西全部都湮灭了,那枯木,便是他不想看到的东西之一。
然而当他意念一动想要将这巨大枯木毁灭时,却发现,这枯木坚硬的有些出乎意料,不管他施展何等手段,不管他如何费尽心机,那枯木就是一动不动,甚至他最可怕的一道攻击,足以令诸多神主闻风丧胆的攻击手段,正面轰击在那枯木上,却连枯木一点皮都伤不到。
这位神主瞬间明白,这枯木非同寻常,说不定是一件他不认识的宝物,于是他便放弃了将这枯木移除的念头,甚至他还刻意将这枯木当成自己的山门所在,他所开辟的血刀宫,血刀宫的三个大字,便用特殊的手段写在这枯木之上
第十二章 血刀宫
血刀宫,就是由这位血刀神主所创。
血刀神主,在这方国度内名气非常之大,他开辟出血刀宫后不久,这方国度便有大量强者天才蜂拥而来,只用了短短万年的时间,血刀宫在这方国度内便已经非常鼎盛了,起码在这方国度内,绝对是可以排名前五的大势力。
而那颗巨大的枯木,也已然成为了血刀宫的山门所在,凡是进入血刀宫的,路过山门前,都会一眼便看到这颗巨大的枯木,在众人的眼中这枯木也不过是有着几分巨大罢了,其他倒并无出奇之处,就连曾到这血刀宫内做客的一位第二阶的君主,也只认为这是一颗普通枯木。
时间流逝,血刀宫在血刀神主的带领下,天才源源不断的诞生,血刀宫也越来越强盛,然而在这天地间,没有一直强盛的宗门势力,在血刀宫创建后的第六百万年,血刀宫终于面临了一次巨大的危机,这次危机的来源,就是因为血刀神主,在外历练闯荡时陨落了血刀神主,绝对是血刀宫的擎天柱,现在这根擎天柱塌了,整个血刀宫内都人心惶惶,大量受血刀宫庇护的强者纷纷出走,整个血刀宫都四分五裂,而就在血刀宫即将彻底覆灭之际,血刀宫内一位天才强势崛起,这位天才本身便是血刀神主的亲传弟子,名为楚恒。
当血刀神主陨落时,楚恒还非常的年轻,实力很弱,然而当他突破成为神主后,便展露出了不可思议的实力,刚突破神主,但战力却比他师尊血刀神主还要强大不少,在血刀宫即将奔溃覆灭之际,这楚恒强势崛起,以对的实力力挽狂澜,这才将血刀宫的局势给稳定下来,而这楚恒,也因此有了刀恒神主的称号,同时也成为了血刀宫的第二代宫主。
血刀宫,也再次恢复了和平。
只是在血刀宫平静下来之后,这楚恒却独自一人来到那根巨大的枯木前。
“师尊……”楚恒盯着眼前的这颗巨大枯木,“你曾说过,为了血刀宫,你付出了一切,如果有朝一日你陨落了,便将你的名字刻在这颗枯木之上,如今,弟子便完成您的遗愿。”
从这一日开始,在这颗巨大的枯木上,不仅有着血刀宫三个烫金大字,同时在这颗枯木的背后,还有了血刀神主四个字,只是这四个字很小,也并不怎么起眼罢了,然而这颗枯木,却将这血刀神主的名字永远记住了。
血刀神主的名字是第一个刻在枯木之上的,而从此往后那天恒神主便立下了一条宗门秩序,凡是今后对血刀宫有巨大贡献之人,血刀宫都会将名字雕刻在这枯木之上,血刀宫也将永远记住这些有功之人。
至此,便有一位又一位的强者或是天才的名字开始被记录在这枯木之上。
血刀神主是第一个,刀恒神主是第二次,潜血神主是第三个……一个个名字出现在那棵巨大枯木之上,时间流逝,很快便过去了足足三千万年。
三千万年的时间,血刀宫比起之前还要强盛的多,关键是因为那刀恒神主已经突破成为君主了,而且现在已经是第三阶的君主,实力比之这方国度的那位开辟者还要强大的多,自然而然血刀宫在这方国度内的地位非常超然。
可惜,好景不长,血刀宫再一次遇到了灭门的危机。
这危机的起因乃是血刀宫内的最耀眼的一位天才,招惹到了一方强大势力,甚至将那方势力得罪的很惨,那方势力开始对这位天才疯狂追杀,但没想到那位天才很聪明,他们追杀了很久都没有将其杀死,最后那方实力却仿佛发疯似的,直接派出了大量强者,欲要将血刀宫踏平。
这一次,血刀宫是真的遇到灭顶之灾了,这等灾难,就算是血刀宫的第一强者,刀恒君主都有些束手无策,没办法,敌人太强了,先不说那方宗门到底有多少强者,光是现在直接杀上血刀宫的,便有超过足足六位君主,其中有两位都是跨入达到第四阶层次的,比刀恒君主都要强上不少。
原本鼎盛辉煌的血刀宫,此刻已经是一片凄凉之境,那巨大的宗门前,只剩下那棵巨大枯木**着,而血刀宫的诸多强者已经全面收缩到了血刀宫最核心之处,依靠着一座庞大的阵法,倒是可以在那六位君主的围攻下勉强支撑一会,可也撑不了多久。
“完了,完了,这一次,我血刀宫是真的完了”血刀宫的一位长老凄厉喊道。
“怨我,都怨我,是我给血刀宫带来的危机。”一名穿着白袍背负战刀的年轻男子一脸的痛苦与自责,他便是血刀宫公认的第一天才叶星,他天资卓绝,且心性沉稳,可之前在外历练时,遇到一位非常自大的修炼者,在一次宝物争夺当中,那位修炼者咄咄逼人,不得已,叶星只能施展雷霆手段将其斩杀,而灭杀那位修炼者后,他也竭尽全力去掩饰了,可没想到最后还是被那位修炼者背后的势力给查出来了,于是乎,无尽的追杀便开始了。
叶星知道事情暴漏后,会连累到血刀宫,所以他一直在外逃窜,可没想到那方势力为了逼他出来,直接杀到血刀宫来了,叶星也当机立断立马返回血刀宫,誓要与血刀宫共存亡。
作为血刀宫的宫主,刀恒君主看了一眼满是自责的叶星一眼,呵斥道,“事到如今,你再自责又有何用?我告诉你,如果你真为我血刀宫着想的话,待会阵法被破,你给我全力的逃,能逃多远是多远,等今后实力变强了,再回来“诸位,待会阵法一破,我等殊死一战,不管如何,都别让叶星这小子被他们杀了,只要他不死,我血刀宫,就有希望”刀恒君主目光当中一丝疯狂看着身后的血刀宫诸多强者。
血刀宫的诸多强者也一个个目光变得猩红起来,一个个都已经决定殊死一战了。
“宫主。”叶星听到刀恒君主的话后,却是一愣。
他没想到自己为血刀宫带来了这等灭顶之灾,宫主竟然不怪罪他,反而要联合全宗强者保护他的性命,叶星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要死,就一起死”叶星喝到。
“说什么屁话?”刀恒君主却是一道咆哮,“小子,你听着,待会若是没跑掉,我就算死了,也死不瞑目”
叶星一怔,却也没多说。
刀恒君主瞥了叶星一眼,旋即又看向阵法之外,那六位君主联手正在对这阵法疯狂攻击,他这阵法是他之前在外历练是得到的,威能不俗,然而面对六位君主的联手攻击,此刻也摇摇欲坠了。
“还好,现在也未必到了真正的绝境。”刀恒君主咬牙道,“我这阵法勉强还可以支撑一段时间,而之前我血刀宫遇袭时,我便已经跟我的几位好友求救了,我那几位好友也已经赶来,只要能够撑到我那几位好友到来,我血刀宫,便能有转机”
刀恒君主此刻也别无他法了,他只能寄希望于他的几位好友,他为人坦直,之前他在古界闯荡历练时,的确结交不少好友的,其中一同经历生死共患难的君主境好友都有数位,其中不乏一些实力强大之辈,现在那些生死好友除了实在走不开的,都已经赶了过来,只要他们一到,这次危机就有可能化解,可关键时,他们能够撑到他的好友赶到么“该死的,这阵法还真是难缠,血刀宫的护宗大阵都没有那么难缠?”
正在疯狂攻击阵法的六位君主,其中为首的有两人,一名银发少年,还有一位黑袍冷艳女子,他二人都是跨入了第四阶的君主,然而他们两个加上其他四位君主联手攻击这阵法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将这阵法给击溃,反倒是血刀宫的护宗大阵,他们只是花费了点时间就轻易攻破了,那银发少年因此有些抱怨。
“这血刀宫的护宗大阵威能其实也很不错,但我们当中有擅长阵法的,能够找出这阵法的薄弱之处,再加上这护宗大战笼罩的面积很广,我们强攻起来破开自然轻松,可现在血刀宫的人龟缩在一座宫殿内,用一套更加精妙的阵法阻碍着我们,这套阵法层次极高,我们根本找不出这阵法的弱点,想要强行攻破,当然有些困难了。”那黑袍冷艳女子道。
“这阵法如此难缠,我们六人就算一直强攻下去,就算再攻个一天一夜也未必能够将这阵法给破开,而到时候这血刀宫的救兵或许就到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那银发少年眼珠子一转,“得想个办法逼他们自己出来。”
“能够逼他们自己走出来当然好,可关键怎么逼出来?血刀宫的人,又不是傻子。”黑袍冷艳女子道。
银发少年也皱起了眉头,可忽然他的眼眸看到了不远处那棵巨大的枯木,他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看我的。”
这银发少年当即朝那枯木掠去。
……
第十三章 枯木中的强者
“绝媚,你知道血刀宫最重要的宝物是什么么?”那银发少年出现在枯木旁,声音有意的传播开来。
“是什么?”黑袍冷艳女子问道,绝媚正是她的名字。
“一般来讲,一方宗门,最重要的宝物应当是这方宗门的藏宝阁了,珍宝万千,然而我却知道这血刀宫与众不同,他们整个宗门最重要的宝物,并非是藏宝阁内的那些东西,而是在我眼前的这棵枯木。”银发少年指着眼前的枯木,笑道。
“这是为何?”绝媚君主疑惑问道。
“哈哈,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银发少年笑着,“这事要说起来,还得从这血刀宫的来历讲起,这血刀宫乃是由血刀神主所创的,那血刀神主虽然只是神主,但实力也算不错的了,当初他选择在这里开辟宗门,有意将所有不喜欢的东西都全部移除掉,当时他也准备移除这棵枯木的,可结果不管他施展如何手段,竟然无法动这棵枯木丝毫,甚至他全力一击,都无法给这枯木带去任何的损伤,自此这血刀神主便将这棵枯木当成宝物一直供奉在血刀宫内”
血刀宫在这方国度名气极大,当初血刀神主开辟血刀宫时的一些场景也被人当成传说般早就传播开来,这银发少年也听说过,此刻却拿出来刻意取笑。
“老实说,我是真不懂那血刀神主当初是如何想的,这枯木不就是年份久了点,坚硬一点么?我可看不出它有任何奇特的地方,这血刀宫竟然一直将它当成宝物一般供奉着,还将它当做山门,将血刀宫三个大字都写在这上边,而且据我所知血刀宫还将一些对血刀宫有着巨大贡献的强者名字都雕刻在这枯木后边的,哦,就在那,啧啧,名字很多嘛。”银发少年肆意笑着,声音早就传入了那阵法之内,血刀宫的诸多强者,听到银发少年这话,一个个面色都无比的阴沉。
“绝媚,血刀宫的人将这枯木当成宝,不如我们现在就将它毁掉,如何?”银发少年忽然道。
“毁掉这枯木?”绝媚君主眼睛也是一亮,“也好,这一次我们杀上血刀宫,就算没法将整个血刀宫连根拔起,但如果毁掉他们的山门,且将他们当成至宝一样供奉的这根枯木给毁掉了,那也算不虚此行。”
“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我们两个直接出手便是。”银发少年笑着,说完,他便已经直接施展攻击朝那枯木而去了,当然他也怕自己出手太重,一下子便将那枯木给毁掉了,这样就刺激不到阵法内那些血刀宫的强者了,所以他刻意留手,他的目的就是要当中血刀宫诸多强者的面,一点一点的将那枯木给毁掉,这就等于是相当于一把刀子,一点一点的插进敌血刀宫诸多强者的心脏一般。
在那阵法内,血刀宫的诸多强者看到银发少年竟然开始动手毁掉那枯木,一个个都急了。
开玩笑
那枯木在血刀宫内看上去很普通,可那毕竟是血刀宫的山门啊,而且最重要的是,血刀宫诸多有贡献有功德的强者名字都记录在那枯木之上的,那枯木代表的,便是血刀宫历代强者的心血,这对血刀宫诸多强者而言,是非常神圣的,在血刀宫内,没有任何一位弟子胆敢对这枯木有任何的不敬,甚至血刀宫诸多强者弟子往返血刀宫,路过这枯木前时,有的还会顶礼膜拜,就是处于对血刀宫历代强者的尊敬。
可现在,那银发少年要毁掉枯木,这毫无疑问那是在践踏血刀宫历来强者的尊严啊?
血刀宫的这些强者并不蠢,就算这六位君主杀上宗门来了,他们也懂得隐忍,等待援军到来,可他们忍不了这银发少年践踏他们先辈强者的尊严“住手,快住手”
刀恒君主看到外界的那一幕,额头上青筋瞬间暴起,目光当中也布满着血丝,可那银发少年根本就不曾理会他,依旧是一次次出手,轰击那枯木,虽然一次次攻击根本没有损害到枯木丝毫,可银发少年并不理会这些,他想要的,只是逼迫血刀宫的强者从那阵法当中走出来罢了。
“啊啊啊啊”
刀恒君主是第一个疯狂了的,他可以容忍任何事情,却绝对不许任何人践踏血刀宫历代强者还有他师尊血刀神主的尊严。
“该死,你该死”刀恒君主目光猩红,虽然已经接近疯狂了,但他勉强还有这一丝理智,他瞥了身后的诸多强者一眼,低吼道,“都听着,都给我老老实实呆在这阵法内,任何人都不得出去,安心等待我的诸多好友到来,如果万一这阵法撑不到那个时候,你们就想方设法让叶星逃掉,哪怕我血刀宫无数强者弟子全部身死,只要叶星能活着,一切都值”
“宗主”
“宗主”
血刀宫的诸多强者,包括叶星此刻都一个个看向刀恒君主。
当刀恒君主说出这等话来的时候,他们都意识到了什么,纷纷想要开口阻止。
而刀恒君主说完后却已经不理会众人,身形一动,已然直接朝阵法之外冲了出来。
“师尊,弟子不孝,今日大难,我无法护血刀宫周全,弟子只能以性命,维护您与血刀宫历代强者的尊严”
歇斯底里的声音在这天地间回荡响起,血刀宫的诸多强者一个个面色大变,而正在轰击枯木的那银发少年还有其他五位君主,则都露出了笑容来。
“哈哈,出来了,果然出来了”银发少年笑容最灿烂。
“哼,敢出来,找死”绝媚君主则是一道冷哼,他已经准备出手,要直接将刀恒君主给斩杀了。
可就在这时……
“嗯?”正在轰击那枯木的银发少年突兀的一愣,因为他看到了自己的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根古老的枯木枝。
树枝?
枯木的树枝?
银发少年有些莫名其妙,他距离枯木有一段距离,枯木的体积虽然庞大,但树枝却是环绕在其周身的,现在怎么会忽然有一根树枝出现在他面前?
而就在银发少年发愣之际,那根古老的枯木树枝就仿佛一条巨大的蟒蛇一般,直接抽击在他的身上。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
银发少年整个人都懵了。
并非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而发懵,而是当那枯木树枝真正抽击在他神体上的那一刻,这一抽击,一瞬间就仿佛把他的灵魂都抽飞了一般。
银发少年的身形瞬间宛如流星般爆退而出,一连退出了很远,当他重新站稳身形后,他的目光依旧有些空洞,久久都无法回过神来。
这一道抽击,绝对是他活了这么久以来,最莫名其妙,最神奇的一次抽击,抽的他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怎么回事?”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那以绝媚君主为首的五位君主正准备将冲杀出来的刀恒君主给灭杀了的,但就因为突然的一幕,而停顿在半空当中。
“这是?”原本疯狂的已经准备殊死一战的刀恒君主也诧异的看了过来。
在那阵法内,血刀宫的诸多强者也看到了那一幕,都感到不可思议。
枯木,那根虽然巨大但感觉普普通通的枯木,其中一根枯木树枝竟然仿佛有灵性般出手,且瞬间便将那银发少年给拍飞了?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莫名其妙的时候,嗡嗡嗡一股奇异的波动突兀的自那棵巨大枯木的身上散发出来,与此同时,一道古老而又庞大无比的气息,也宛如沉睡了亿万年的巨龙般,苏醒了。
这股气息一出现,顿时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天呐,这是?”
“好可怕的气息,这股气息,太庞大了,我感觉我都喘不过气来了”
“怎么回事,这枯木,到底怎么回事?”
那银发少年、绝媚君主几人都瞪大着眼睛,目光也不由看向刀恒君主,期待刀恒君主的回答,可实际上此刻就连刀恒君主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