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脑海之中呈现出了一片古老的建筑，那是祭天古城，而祭天古城，则是雷衍王的王府！
“原来，祭天古城，其实是我自己的府邸……”
这一刻，面对死亡，周衍反而心中宁静，他什么都没有想，反而回忆起了一缕记忆，知晓了祭天古城是自己的王府。
而他自己，是真的，就是雷衍王。
“嗤嗤——”
这一刻，眉心的紫炎虚空里，忽然飞出了一道紫炎之光。
紫光忽然打入了地上的雷衍王的谕令之中，随后，一道瘦小的女娃儿的虚影忽然挡在了周衍身前，一指头点灭了这一道剑气杀机。
……
“原来是你这个小贱人，没有想到你竟然跑到这里来了！死！”
姜天灵冷声呵斥道。
他的眸光里，有如神灵一般的至高无上的奥义，那是一种真正的高贵，远远超越这个宇宙层次。
那种眼眸里，众人是真正的蝼蚁，便是圣者，也都是猪狗不如的存在。
他说完话，一指头点出，便是一道剑光。
那种剑光，堪称不朽，因为无可闪避。
“不准伤害我的父王！”
炎炎的声音之中，充满无尽的执念。
雷衍王的谕令破碎了，炎炎的身体忽然涨大了起来，破旧的红色小棉袄如遮天蔽日的红光，掩盖了周衍和身边所有人。
但，那一道剑光之下，棉袄破了，一滴滴鲜艳的血水汩汩流出。
每一滴血水流淌出来，都如一团火焰焚烧在虚空，将虚空都烧成了劫灰。
天地都破碎了，瑶池圣地都近乎无法存在，开始分崩离析。
炎炎受伤了。
“够了，住手！我跟你回去！”
圣女姜雨凝此时忽然大喝一声，便见她的身体剧烈的扭曲了起来，如挣脱了某种束缚。
她的手中，忽然出现了一颗星球的星核一般，那星核，却正是先前贾永恒拿出来的那枚星核。
星核在圣女手中忽然破碎，然后被凝聚了起来，浩荡的天意忽然加持在圣女身上，她表情很痛苦的承受了下来。
她的身体里，各种浩气开始激荡了起来，最终浩气逸散到这片天地，如弥漫的层云。
天地之中，都充斥着无尽的浩气，紫色的浩气逐渐开始算乱变得虚幻，接着就有各种魂力气息流淌而出。
每个人都如沐浴在仙灵雨露之中，浑身有说不出的力量，头脑也说不出的清醒。
但圣女却消失了。
与之消失的，还有炎炎和地面上的受创的五大圣者。
这正是，圣女招亲凝天意，浩气为君天下亡，魂道万年长。
……
周衍呆呆的看着这一幕，亲眼看着圣女一点点的消散。
“夫君，对不起。但我会等你，我永远，永远是你的妻子。”
圣女忽然说道，当着所有人的面。
“他？永远都不可能了。”
姜天灵冷笑一声，眼中是真正的没有掩饰的讥诮。
那不是轻蔑，因为似乎周衍连被他轻蔑的资格都没有。
“一个外来之灵，也敢妄图染指我姜家血脉，你能活下来，算是三妹发了善心。至于将你们放在这个猪圈圈养，那也是你们的荣幸。
记得，你们都是待宰的羊羔、是即将被收割的稻谷，只是种子！若是有一天主人不高兴了，将你们放弃了，你们将不复存在。”
姜天灵淡漠说道。
说着，他看了一眼瑶池圣者，道：“不听话的东西，还想妄图领悟什么本源造化，你们，永远不会懂。”
瑶池圣者脸色奇差，从希望，到绝望，再到麻木。
便是连邪王，也都沉默不语了。
“还有，这里有些‘肉猪’，竟敢弄什么招亲？我看不顺眼，就先提前宰了吧。”
姜天灵淡漠说道，接着他的手猛的往虚空一捏。
“嗤嗤——”
天破了。
秘境碎了。
瑶池圣地，四大古圣者全部血脉干枯，瞬间惨死。
瑶池圣地之中，除了姜雨凝的姐姐姜雨霜，其余上至耄耋老人，下至刚刚出生的婴儿，全部死绝，浑身血气干枯，腐朽成为一堆枯骨。
秘境之地，除了眼前这一片大殿之地，其余所有地方，全部腐朽。
“啊——为什么？为什么？那些老人小孩子有什么错？”
“他们不该死啊……”
“老天不长眼……”
瑶池圣者如疯了一般，嚎啕大哭。
最终，他跪在地上，脸上充满了悔恨、痛苦之意。
忽然，他猛的抬起了头，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雷源剑神的分身，眼中充满了渴望，充满了竭斯底里之意，希望雷源剑神出手。
“老天？我就是你们的老天！哈哈哈哈哈哈——雷源！”
姜天灵哈哈大笑着，忽然怒喝道。
“少爷。”
雷炎剑神的分身虚体不仅没有出手，反而忽然跪地，磕头如捣蒜。
这一刻，所有人都绝望了。
“百年之后，回姜家，我会奖赏你。”
“嗯，那小贱人跑的倒是很快！以后，若那小贱人再降临这个宇宙，你立刻传讯我。”
“是，少爷。老奴记得了。”
雷源剑神的虚体恭敬的道。
“噗嗤——”
姜天灵并没有再对周衍出手，因为似乎他降临这里的时限已经到了。
不过片刻，他就消失了。
天地，恢复了平静。
但瑶池圣地，却已经粉碎。
一切，都走向了湮灭。
……
“周衍，对不住了，我有我的职责所在，三小姐的事情，我也没有权利去管。不过，她确实有不得已的苦衷……
另外，炎炎和你的五大圣者属下你都别担心，他们……应该是被炎炎带走了，应该不会陨落。
你……你好自为之吧。”
雷源剑神的分身虚体叹息一声说道，接着，他的身影也消失了。
“周衍，我也不会再为难你！绝不会，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
邪王在此时也忽然说道，接着他也以极快的速度飞遁离去，似乎在这里多待一刻都会随时死去一般。
“哈……哈哈哈哈哈哈……”
忽然间，周衍疯狂的大笑了起来。
整个破碎的古殿，却一片死寂。
“周衍，抓住九源轮回的机会，那是唯一的机会，不要让你哥哥白死了。”
尧圣忽然说道。
“周衍，你上一世已经可以确定是雷衍王，那么，好好修炼，以后干死这群混账东西！”
瑶池圣者疯了一般，声音无比怨毒，无比痛苦。
周衍却没有回答，他只是看了看自责、愧疚、憎恨自己无能的弟子后辰，道：“师傅累了，走，我们回去休息吧。”
“嗯……师傅。”
后辰轻声回答着，血泪却是忍不住已经流出。
他恨自己无用、无能，面对那青年，不仅不敢出手，更是害怕得身体颤栗，灵魂都为之畏惧，一句话都不敢说。
这种无能，深深的磨砺着他的心，让他十分难过。
第五卷 雷衍之王
火凤涅槃，白骨如山；天道有情，人生无恨。 魂道浩气，杀灵太初；寰宇四方，雷衍为王。
第001章 苦中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