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低阶武师可以抗住我那一刀,的确很不错。”络腮胡子笑道,他可是一尊高阶武师。
武师的门槛,起码能爆发出万斤之力,低阶武师所能够爆发出来的力量,差不多是一万斤到两万斤之间,中阶武师所能够爆发出来的力量差不多是三万斤到四万斤,高阶武师所能够爆发出来的力量,则是五万斤到六万斤,至于顶阶武师所能够爆发出来的力量则是七万斤到八万斤。
他那一刀可没有丝毫留手的意思,完全是要将对方给斩杀,但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硬撑了下来。
“嘿嘿,你现在是强撑着的吧,我看得出,你已经离死不远了,所以,那一刀你没有抗住。”络腮胡子狞笑起来,从一开始,他就没有丝毫要放过小云村人的想法,方才之举,不过是为了玩玩罢了:“每个人五十两银子,交不出来就杀了,女的,全部抓回山寨去。”
“拼了。”
“杀一个也是赚。”
不留后路,激发了小云村人的血性,一个个操起镰刀锄头棍棒等武器要与十几个盗匪拼命。
只是,普通人的他们,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一冲上去立刻就被砍到好些人,一个个倒下,鲜血横流一地,触目惊心。
“姐,快带白先生走。”林鸣一咬牙,伸手抓向插在地面上的长剑,一边说道。
但,一只苍白修长的手,比他更早抓住那剑,林鸣认得,那是白先生的手。
当那长剑从上空坠落,落在脚边时,便吸引了白先生的目光。
仿佛冥冥之中的牵引,他的目光被直接吸住,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发自内心,现自灵魂。
仿佛有一道声音在不断的重复:拿起那把剑……拿起那把剑……拿起那把剑……
更另外有一道声音告诉他,拿起那把剑,他平静而悠闲的生活就会从此被打破。
如何选择?
白先生交给了自己的内心。
内心很渴望,发自灵魂深处的渴望,前所未有的强烈,让他做出了选择,拿起那把剑。
或许,拿起那把剑,他就能知道,自己从何处而来?要到何处而去?
“白先生,你快和我姐姐离开这里。”林鸣先是一怔,继而低声说道,语气焦急。
他知道白先生身子很弱,十几斤的鱼都提不起一会,虽然每一次他都很好奇,为何白先生可以轻易的将十几斤重的鱼甩上案。
没有理会林鸣,当他那苍白无血色而修长的右手握住剑柄的刹那,一种难以言喻的触感弥漫全身,仿佛整个人都酥了。
呼喊声、惨叫声、狞笑声、风声……一切一切的声音,渐渐远去,直到听不见,如同从整个世界剥离,遗世独立。
唯独……手中剑依旧在。
仿佛手臂的延伸、仿佛是从他的身体里长出来的,那是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那是一种灵与魂共同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白先生深深的为之着迷、为之沉醉、为之难以苏醒。
但,他仿佛又醒了。
一剑在手,脑海之中,似乎闪过了无数的画面,都是剑光……
3杀人于风轻云淡
剑,在手!
无数的剑光消失,白先生的思绪也渐渐飘回,四周的声音从模糊变得清晰,让自己意识到,身处何处。
正处于危险之中。
一个个村民,正被盗匪屠杀,倒在血泊之中。
现在,不是他追究那种感觉的时候。
剑在轻轻的震颤,不是害怕不是畏惧,而是一种让白先生感到陌生又熟悉的激动。
出剑!
出剑!
出剑!
心底一个声音不断响起,一遍遍的呼唤自己。
下意识的,循着内心的呼唤,白先生右手一挥,轻描淡写,没有任何气势一般的挥出了手中之剑。
看起来很慢、很简单、也很普通,也完全被人忽视。
然而,当那一剑挥出之后,一个正举起大刀要砍杀一个村名的盗匪浑身一颤,仿佛被施展定身术般的顿住,下一息,他的脖子上出现一条血色红线,人如推金山倒大柱般的往后栽倒。
如此的清晰如此的明显,以至于在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是谁?”络腮胡子暴怒,竟然在一个小小的村庄里,损失了一员好手,而且还是在这座村庄唯一的武者被他打成重伤致死无力出手的情况下,这无异于在狠狠的扇他巴掌。
凶狠的目光一扫而过,如嗜血残暴的妖兽欲择人而噬。
最后,一个个目光落在手持长剑的白先生身上。
络腮胡子等人纷纷露出疑惑,这一身白色长袍满头白发的家伙,完全感觉不到强大的气血波动,就是一个普通人的样子,还是病怏怏的,比普通人还不如。
而且,他还站在那么远的地方,不可能是他出的手。
但络腮胡子不管。是谁出手都无关紧要,这里的人都要死,尤其是被他盯上的那个满头白发的人。
“你,出来受死。”络腮胡子双眼泛红。大刀指向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