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趋于圆融的半步剑势

　　一声声的惊呼声响起，这个阴沉中年人有着十段中期的剑气修为，此时出手，手中百炼剑绽射出无比凌厉的杀机，全数锁定闭目之中的楚暮。

　　他的一身剑气汹涌，这一剑，毫不留情，石破天惊般的势要将楚暮当场斩杀，惹得周围诸多散剑者露出一脸的惊骇神色。

　　“你们要是谁敢泄露任何消息，小心自己的脑袋。”另外一个阴沉中年人则是露出一抹充满威胁和杀机的冷笑，环视一圈，锐利一沉的双眼如同毒蛇般的在周围的散剑者们脸上一扫而过，威胁道。

　　众人连忙压抑住惊呼之声，脸色大变，连连后退，甚至有的立马转身离开，似乎这两个阴沉的中年人来头不小。

　　眼见，饱含凌厉杀机的一剑已经临身，下一秒钟，也许就会洞穿他的咽喉，鲜血飞溅，四周围观的人禁不住瞳孔收缩，露出一脸的骇然与惋惜。

　　出手的阴沉中年剑者，脸上已经露出了胜利在望的笑意，他相信，下一息，他的剑就会洞穿这个傻乎乎剑派弟子的咽喉，他的耳边也会想起那剑尖刺破咽喉响起的优美动听的声音。

　　说时迟那时快，甚至有人忍不住要闭上眼睛的刹那，只觉得眼前一恍惚，阴沉中年剑者的必杀一剑，竟然诡异的落空了。

　　那一剑所带起的气流以及种种声音，都被楚暮清晰的感觉到。下意识中，他的身体自然而然的做出了反应，避开这一剑。

　　“竟然避开了！”一声声的低呼声响起，充满了不可思议。

　　阴沉中年剑者的脸色更加阴沉，这十足把握的一剑竟然被避开，而且还是被一个修为不如他的菜鸟避开，让他万分的恼怒。尽管恼怒，他却没有失去方寸乱了心智，剑气汹涌，发出咆哮之声，一剑卷起淡淡的青色，吹起一片劲风呼啸而去。

　　这一剑的威力，比上一剑，更加的强横。毕竟上一剑他认为楚暮好无所觉，要击杀轻而易举，是以，只是凭着身躯的力量挥剑，剑气并没有动用多少，但被楚暮避开之后，觉得丢了面子，剑气毫无保留。

　　觉察到对方凛冽的杀机澎湃袭卷而来，楚暮的眉头微微一皱，但双眼依然闭合着，他依然沉浸在听剑的世界之中，还未曾苏醒。但身躯却自然而然的做出反应，右手以闪电般的速度抓住剑柄，瞬息拔剑。

　　铿锵之声若天外神铁撞击响起，冲击而来，一抹淡淡的青色剑光，蕴含森寒与凌厉的杀机，却又如同清风拂面般的掠过空气。

　　这诡异的矛盾，令得阴沉中年剑者的脸色一变，眼前似乎一恍惚，自己刺出的一剑，更像是受到某种无形的阻碍一般，不可觉察的微微一顿。

　　在外面无法觉察的细微一顿，却足以改变整个局面。楚暮的伪清风剑，几乎是紧贴着阴沉中年剑者的百炼剑并行刺来，在阴沉中年剑者的瞬间恍惚之中，轻轻点在他的咽喉处，可怕的杀机顿时将他的咽喉刺破，直透整个脖子。

　　收剑入鞘，楚暮的身形再次恢复静止，仿佛不曾动过似的。而那阴沉中年剑者却保持着一剑刺出的姿势，直指楚暮，但仿佛凝固般的一动不动，他的双眼迅速的泛白，一抹死灰蔓延，有恐惧与不可思议残留。咽喉处，有一抹猩红色扩散，血液迅速的蔓延而出。

　　“死了……”

　　“他死了……”

　　顿时，当有人看清楚之际，一阵骚乱，另外一个阴沉的中年剑者，满脸的杀机密布，阴沉的脸孔仿佛要滴出水来似的，一手握住剑柄，仿佛要抓岁剑柄似的，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凸起。他咬牙切齿，心痛万分的同时又怒火高涨，如同火山岩浆般的几乎喷薄而出，恨不得立刻拔剑将眼前此人凌迟灭杀。

　　但是他不敢，他的内心除了愤怒心痛之外，还有恐惧。

　　他的修为，与他那被杀死的弟弟差不多，都是十段中期，剑术造诣几乎不相上下，但是他的弟弟却被一剑灭杀了，换言之是他出手，一样会被灭杀。

　　“该死的小畜生，不管你是什么剑派的弟子，杀了我弟弟，你都必须死，必须死！”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声，泣血一样的，这个阴沉中年剑者却迅速的转身，大步飞奔离去，在楚暮转醒之前。

　　一晃失去人影，只剩下一些散剑者面面相觑，无法掩饰彼此眼中的惊骇神色。

　　大约又过去了几息时间，楚暮的双眼，方才缓缓睁开，眼底清澈倒映四周的人影，楚暮的脸上，更是闪过一抹的茫然。

　　旋即，落在面前的阴沉中年人脸上时，楚暮略微一思考，方才明悟前因后果，不由的暗自冷笑。虽然他刚才进入了一种特殊的状态，但这种可遇不可求的奇特状态让他的听剑从濒临大成，直接大成。

　　而在这种状态之下，身体的一切，都交由本能了，看来正是眼前的这个家伙，打算趁此机会击杀他，反而死在他的本能反击之下。对此，楚暮没有丝毫的内疚感，欲杀人却被杀，最为正常不过。

　　“你，过来，这里具体发生什么事情？”尽管自己明悟前因后果，却也只是知道这阴沉的中年剑者要杀死自己，至于其他的一切，楚暮却是不知情。

　　被点名的那散剑者，浑身一哆嗦，脸色发白，畏畏缩缩的样子，后悔自己怎么就没有尽快的离开，干嘛还傻乎乎的留下来。

　　但是亲眼目睹这近乎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他此时根本就没有逃走的心思，语气哆哆嗦嗦的解释起来，而楚暮，则是一言不发的听着，神色冷峻丝毫没有变化，但眼中却有一丝的精芒流转。

　　“他们两个，是白枫城王蛇帮的供奉，都有十段中期的修为。王蛇帮是白枫城第一大势力，实力非常的强大，作风霸道，传说在他们的帮中，更是有好多个化气境的强者，这一次，你杀死其中一人，另外一个却逃走了，他一定会带人来报复你的。”这个解释的散剑者语气渐渐的流利起来，急匆匆的说道：“最好的办法，就是你赶快离开这里，返回剑派当中，王蛇帮就算是再强大，也不敢和剑派对抗。”

　　“哦，你可以走了。”了然一切的楚暮微微点点头，淡淡说道。

　　“我劝你还是马上返回剑派的好……”这个散剑者似乎忘记了之前的害怕，正要滔滔不绝的说起来。楚暮却是随意一瞥，顿时，那淡漠的目光如同一盆冰水浇灌而下，这个散剑者脸色大变急忙住嘴，二话不说马上转身离去。

　　化气境强者？不，对于楚暮而言，化气境只能算是高手，称不上强者二字，尤其是在不久之前，他还亲手斩杀过一个化气境剑者。虽然那是在与萧千锋联手拼命的情况下，但这也让楚暮认识到化气境的强大实力的同时，对于化气境有一个更为直观的认知。

　　尽管此时的他，单对单真不是化气境剑者的对手，却无法让他产生畏惧。也许返回青锋剑派是一种非常稳妥安全的做法，但那不是楚暮的选择，剑者当有锋芒，这锋芒，无时不刻的蕴含在心中在身体之内。

　　这一份属于剑者的锋芒，已经融入了血液之中，融入了骨髓之中，融入了精神融入了意念，融入了灵魂之内。那不仅仅是剑者的锋芒，更是一名剑术宗师的锋芒，是混合了两个不同时空的灵魂的重叠的锋芒。

　　无所畏惧，一往无前，披荆斩棘，那才是一个真正的剑者所为，退缩，只会让锋芒受损，最终趋于平淡归于沉寂，落寞无为。

　　这是一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绝然与决断，是无以伦比的精神和意念的执着，凝练如同一剑，宁折不屈，不屈不饶。

　　这一刹那，楚暮只觉得自己的精神意念，前所未有的通透，仿佛一切杂质都被排除出去，就像是将一块顽铁不断的高温锻造，将其中的杂质一点点的祛除似的。

　　随着精神意念的淬炼通透，楚暮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似乎也在变得更加的纯净，那是一种非常奇特的感觉。就好像之前的他，与这具身体原主人的灵魂，还不够彻底似的，随之在往后的日子里，一点点的磨合，不断的融合为一。

　　而直到这一次，在种种压力的逼迫之下，身体之内内心之中所蕴含的锋芒被尽数的逼迫而出，直接将精神意念的表层杂质绞杀，净化灵魂的同时，促使两个不同的灵魂做到真正的彻底的融合。

　　楚暮顿时感觉，四周的一切空气，似乎变得更加的清晰了，而他就算是不刻意去关注，所能够感觉到的波动，也更加的清晰。

　　甚至于，从他的身躯深处，有一股锋芒大势正在孕育之中，一点点的展现出属于它的峥嵘与霸道，这一股大势，渐渐的泄露而出，就让不远处的散剑者们感到压抑感到窒息。

　　在他们的眼中，楚暮的身影仿佛变得高大起来，好像一下子增长到十米的高度似的，并且散发出无比凌厉而霸道绝伦的气势，压迫而来，如同山岳一般的高不可攀，化为一座剑山。

　　“嗬……嗬……”四周的散剑者们，脸色变得苍白，两只眼睛凸出，喉咙无意识的蠕动发出怪异的声响，浑身四肢无力，血液仿佛要凝固一般的。

　　更有甚者，整个人就像是无骨的蛇一样，软软的倒下，倒在地面上难以动弹，口吐白沫，一副濒死的样子。

10 一剑杀人！绝尘而去

　　“太可怕了……”一群散剑者浑身瑟瑟发抖，脸色煞白，双眼中满是惊悸。

　　“他到底是谁？到底是哪一个剑派的弟子？竟然凭着气势，就压得我们无法动弹，要杀掉我们，还不是眨眼之间就能够办到的事情？”

　　“我猜想，他至少是中品剑派的弟子，还可能是上品剑派的弟子，如果是下品剑派的弟子，绝对没有这样的气势。”

　　散剑者们，纷纷松了一口气，盯着楚暮远离的背影，纷纷猜测道，内心的震撼与惊悸依然强烈。

　　……

　　“历经数个月，听剑终于大成，但可惜，想要圆满，却极难。”离开之后，楚暮保持均匀的速度一路前行，按照他所了解到的，在前方右边，有一座城，就是白枫城。但楚暮并没有入城的打算，他要一路往前，赶往离州剑院：“半步剑势，也历经几个月的参悟之后，终于在方才，源自化气境的压下，趋于圆融，距离入门，仅仅是一线之隔了。另外还有外剑气，随着灵魂的彻底融合纯粹，控制范围也达到八米。”

　　此时，夕阳西下，因为是初春，夜晚来得快，很快就天黑了。

　　楚暮又赶了一段路之后，夜色深沉星光满天，他就在一片树林旁边停下脚步，随意一眼，飞身一跃，施展身法，直上天穹般的落在一截粗壮的树干上坐好。

　　拿下包袱，从包袱里取出干粮和水壶，就这么的吃了起来，这些东西，都是李薇准备的，足够好几天的口粮，在没有吃完之前，楚暮基本不需要入城补充。

　　吃完干粮之后，楚暮就靠着树干，闭目休息，打算在此将就一个晚上，等待天一亮，就继续动身赶路。

　　这时候，远处，突然有火光闪烁，更有轻微的脚步声急促传来，惹得楚暮耳朵微微一动，双眼猛然睁开绽射出锐利精芒，投射虚空逼退黑暗直视而去。

　　视线之中，透过稀疏树叶，顺着深沉夜色，便能够看到诸多的火光闪烁着，往这边飞速而来，那是火把燃烧起来的光芒，借助那光芒依稀可以看到一些人影闪烁。

　　“速度很快，应该是在施展身法而来……难道是……”楚暮眼中精光流转，旋即内敛，暗自猜测，丹田之内的剑气调动，在经脉之中缓缓流淌。

　　他的右手食指，更是下意识的轻轻弹动起来，空气仿佛变成了琴弦似的被撩拨。

　　“快快快，那该死的小畜生应该没有走远，赶紧找到他，将他杀死，他的身上，有伪剑器，肯定还有其他的宝贝。”一道急促的充满杀意的声音响起，显得尖锐，撕裂黑暗。

　　“果然是王蛇帮的人。”楚暮完全肯定，眼中闪过一丝晦暗，弹动的右手手指突然一顿，浑身气息内敛，整个人就像是和树木融为一体似的：“之前动用那一道先天剑气斩杀青兰剑派的化气境剑者，但因为先天剑气太过凌厉霸道，致使我的经脉受到创伤，到现在还没有复原。如今我一身剑气修为只能发挥五成，否则会使经脉的创伤加深。”

　　沉思之中，楚暮有了决断。

　　与此同时，闪耀的火光也临近，从树干底下飞速的闪掠而过，楚暮一眼扫过，发现总共有几十道道身影，其中十几道身影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波动，至少是九段巅峰的，其中有一半还达到了十段层次。其他的几十个人，则都是八段七段的修为，想来应该是帮众的级别。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这样的阵容也让楚暮心头微微一凛，也许他全盛时期，倒是可以周旋一二逐一的斩杀，但如今，一身修为只能够发挥出五成，大打折扣。就算是最后能够杀掉对方所有人，估计自己也会受到一些创伤，乃至一不小心还可能身死。

　　不一会儿，火光又迅速的远去，楚暮心头松了一口气，却没有放松警惕，依然将自身的气息内敛。果然，没多久，竟然有二十几道身影摸着深沉夜色迅速回返，无声无息也没有使用火把。

　　但楚暮的视剑大成，这样的黑暗，对一般的十段剑者有影响，对他却无丝毫的阻碍，如同白昼。

　　“没有找到，这个家伙，难道会飞天遁地不成？”二十几个人就停留在楚暮身下的大树边，压低声音议论起来。

　　“奇怪，按照道理，一个十段初期的剑者，哪怕是全力施展身法赶路，也不会就这么消失得无影无踪啊。”这声音带着几分的疑惑，殊不知，他们口中所说的人，就位于他们的头顶，只需要他们抬头往上仔细寻找，说不定就能够找到。

　　“这个该死的小畜生，无论如何都必须找到他，他不仅杀死我的弟弟，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他的身上更有三把伪剑器，说不定还有其他的宝物。”一道咬牙切齿充满仇恨的声音低喝道。

　　“什么！三把伪剑器？你确定是三把而不是一把！”一道急促的充满震惊的声音陡然大喝，震动黑暗。

　　“没错，就是三把伪剑器。”这个急于找到楚暮并且将之杀死的阴沉中年人硬着头皮用肯定的语气说道。事实上，他只能肯定楚暮手中的那把剑，是伪剑器，至于背后的两把剑是不是伪剑器，不好说。但既然已经脱口而出了，他只能硬着头皮编造下去，伪剑器的价值很高，三把伪剑器的价值更高。

　　“好，就算是没有其他的宝物，单单是三把伪剑器，也是极大的收获。”先前的大喝声，带着几缕的兴奋，他作为王蛇帮中的高层，自然知道就算是帮中的那些化气境的强大剑者，所使用的正是伪剑器，而他们这些十段修为的剑者，绝大多数所使用的都只是百炼剑。当然，那是经过了加强之后的百炼剑，要比一般的百炼剑更加的强硬坚韧。但，还是无法和伪剑器相比。

　　“依我看，这夜色深沉，不适合追踪，不如将人手聚集在此处，等到天一亮，再分辨各种痕迹，从而追寻。”又是一道声音响起，有几分的从容。

　　“李供奉的追踪之术闻名白枫城，好，那就依据李供奉的提议。”

　　楚暮眉头微微一皱，现在借助夜色，他收敛气息，的确是可以瞒过这些人的追击。但一旦天亮了，到时候，没有夜色的遮掩，轻易就会被发现，到那个时候，一旦对方几十号人聚集起来形成包围圈，要冲出去只怕是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只能趁此机会，在对方人手没有完全聚集之前离开这里，借助夜色脱离。”楚暮暗自说道，气息依旧内敛，但体内的上元剑气，却缓缓的搬运起来，而丹田中心那一道先天剑气，也在自然的凝聚之中。

　　“不过，既然下方有擅长追踪之人，应当先将之斩杀，否则就算是脱离包围，也会被再次追击。”暗自说道，楚暮的右手，缓缓的握住伪清风剑剑柄，却没有拔出。

　　楚暮的杀机也如同气息般的内敛，不泄露出分毫，他的锋芒与凌厉，在体内与精神之中不断的酝酿，力求出其不意的一击必杀，并且还要设想好各种退路。

　　不断的调整，将自身的精气神等等全部调整到最佳的状态，精神意念与身躯同步，锋芒凌厉凝聚如剑。一瞬间，楚暮仿佛与手中之剑融合为一，自身也化为一柄巨剑般的，释放出可怕的气势。

　　凌厉，锋芒，磅礴，浩瀚，霸道，如高山仰止，似沧海横流，滚滚碾压而去，震荡虚空。一刹那，大树下方的那二十几号人，只感觉天威降临般的，碾压自身，无法动弹，血液仿佛凝固，空气静止，无法呼吸，身躯四肢被压抑浑身无力。

　　紧接着，一抹森寒的光亮撕裂黑暗，犹如闪电般的刺破长空，惊虹般横跨斩杀而来，凌厉杀机凝练如线，令人皮肤刺疼，仿佛被撕裂般的。

　　嘴巴大张却难以发出什么声音，眼中布满了惊悸，被恐惧充斥着，这一抹凌厉至极的剑光充斥他们的眼球，周边的黑暗完全退散。

　　出其不意，楚暮先是释放剑势震慑众人，再施展雷霆手段出剑，瞬息如离弦之箭从树上居高临下飞射而至，伪清风剑上的杀机凝练，几乎化为实质。

　　没有任何阻碍，楚暮一剑划过那李供奉的脖子，身子借力在半空一转，回身出剑连连斩切而过，森寒冰冷的锋利剑尖再次划过五个剑者的脖子。旋即，一脚重重的蹬在其中一名剑者的头部，咔嚓声响起这剑者的颈椎骨直接断裂。楚暮再次化身为离弦之箭般的飞射上树干，全力施展风中游身法，迅速往远处飞掠而去，遁入小树林之内借助树干远离。

　　直到楚暮远离，身形消失不见，剩下的人才反应过来，顿时暴怒不已。

　　“追……马上给我追，无论如何，一定要把这个该死的畜生抓住，受百剑穿身重刑。”气急败坏的声音充满杀意和怒火，大吼道。但是他们却发现，自己的浑身还有些无力，勉强往前冲出几步差点跌倒，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该死的畜生，刚才一直就潜伏在树上偷听我们的谈话，竟然还敢出手杀死我们这多么人，不把他抓住，抽筋扒皮，难解我心头之恨。”

　　“现在是黑夜，他一定无法逃得多远，你们几个，马上返回帮中调动更多的人员，其他人集合起来，全部跟我追击，无论如何，绝对不能放过这个小畜生。”

　　方才被楚暮斩杀的，都是九段和十段的剑者，总共有六个之多，这样的损失对于王蛇帮而言，可不小，至少在十年来王蛇帮已经不曾出现过这样的损失了。

　　所以，王蛇帮与楚暮之间，已经不是单纯的利益上的牵扯，而是有着明确的仇恨。

11 再斩化气！楚暮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