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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林封谨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东林书院的同时,一场以他为核心的风波正在迅速的扩散当中。
东林书院当中,往往都会为大儒提供专门的用餐地点,还有膳食,先前聚集在一起赏兰花的几名大儒既然是一起到的膳堂,很自然的就会聚集在一起吃饭。
但是,这一天的吃饭,却是一反常态的出现了沉默的现象,若是平时的话,那么往往海公子都会和周敦颐两人开始辩论起来,吵得十分热闹。
隔了一会儿,郑玄才似是有意无意的道:
“刚刚那个狂生应该是叫做林封谨是吧,这个混账居然破了我童儿的道心,估计没有一两个月都恢复不了,我此时身体也不行了,不能被一些琐事所累,不如就让他将功赎罪,来侍候我一个月怎么样?”
郑玄话音刚落,便立就有人提出了异议,正是海公子,他很是有些不耐烦的“嗤”了一声道:
“高密先生缺少人侍候的话,我这里还有一对并蒂莲的使女,赠送给你吧,倒是那个该死的小王八蛋就拿给我好好的收拾一番吧。”
但这个时候,周敦颐居然站了出来插了一脚,他老人家慢条斯理的道:
“玉不琢不成器,林封谨此子小聪明还是有一点的,我也很多年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学生了,忽然有了点兴趣,想要看看他还有些什么奇思怪想……”
林封谨若是在这里的话,只怕真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之前在大厅里面一个个貌似眼高于顶,将后脑勺留给自己的大儒,居然会为了争夺自己几乎要吵起架来!
原来林封谨的表现不是不好,而是太好!!!
事实上,对这些做了几十年学问的大儒来说,他们仿佛是在向山顶上冲刺跋涉,每往前方迈出一步,都要耗费莫大的力气。可是,忽然出现了林封谨,他独特的思维方式一下子就打破了大儒们的思维定式,简直就像是一阵清新的风扑面掠过,令得各人都精神为之一振。
林封谨所讲的东西,不要说是内容,就是他的思维方式,也可以说是在这些人的面前推开了一扇全新的门。更重要的是,他选择的切入点也是十分巧妙,让这群暮年的大儒忽然回想起青春的初恋,立即就可以说是给他们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至于先前在赏花的大厅里面不表态,当然是各位大儒实在要讲究养气功夫,也没有这个脸皮在众人虎视眈眈下直接出声招揽,这样的话,真的有失大儒的身份,而吃相未免也太难看了些。
赏兰会其余的两名大儒虽然没有出声,却并不代表他们就不动心了,只是性格问题,不屑与人争夺而已,那个叫做林封谨的大龄童生所说的话貌似普通,但你仔细去想一想,就仿佛嚼着了什么东西,每咀嚼一下便会多出一股味道来。
最后一干人说来说去,你争我夺,终究还是觉得这样有失东林书院的体面,海公子便提议,先将林封谨招成外门弟子,然后他要投入谁的门下,那就各凭本事。
这个提议几位大儒觉得还是不错的,谁肯服输觉得自己的吸引力会输给别人?所以便一致认可,私下里便准备派遣心腹弟子去先和林封谨认识认识再说。
这时候顾羡自然也是要回去侍候他的师长,其师叫做闵真,名声虽然不显,学问却是十分精深。更重要的是,闵真之所以名声不显的原因,是因为其师九渊先生的名气太大了的缘故!生活在了巨人的阴影下面,自然就是有些委屈了。
话说林封谨此时的知名度颇高,主要还是因为他的字和那副“风雨”联实在是太有话题了的缘故。便有同门问起顾羡,上午他带林封谨去被考察,最后的结果怎样。
儒家当中虽然有“食不语”的说法,却是已经去了白鹿书院的程朱理学派的观点,事实上饭桌子上谈生意,谈诗赋,泡妹子都是流传了几千年的国粹了,哪里有那么好纠正。
闵真的性格是很温和的,所以也不禁弟子谈笑,他对“风雨”一联也是相当激赏,所以也不免有些好奇林封谨的事情,便也望着顾羡等他说话。
顾羡便苦笑着将林封谨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然后道:
“他这人的性格未免也是太过特行独立了些,在众多尊长面前,居然也是这样放浪形骸,肆意妄为……你们想一想,爱莲先生乃是何等端凝方正的人?便是见到了山长,也是不苟言笑,居然被他拿出来调侃少年时候的感情,他也真是,真是……哎。”
一干师兄师弟纷纷轰然大笑,都觉得这个林封谨真是胆大包天,连闵真也忍不住哑然失笑,不过他师从陆九渊,而周敦颐和陆九渊同为鸿儒,算是闵真的长辈,所以一笑即止,绝对是个小心谨慎的人物。
但闵真此时隐然都是同辈当中的翘楚人物,一面吃着饭,一面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面总是回想着之前顾羡所复述的几句话,尤其是那一句“没有错,怎么会有对?”,他本来不当一回事的,但是越想就觉得这其中含义无穷,眉头慢慢就皱了起来,吃饭的动作和频率都是放慢了。
一干弟子看着看着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师尊不是从来都不碰臭豆腐的吗?怎么今天转了性子,连续夹了五六筷子了?脸色也怎么变得严肃了起来,难道是有人说错什么话惹到他了?
第017章 鬼才
但这时候有谁敢多说什么的?只能安静的等着呗?好一会儿闵真才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回过了神来,忽然看着顾羡道:
“林封谨说完这些话以后,那些长辈的反应你再给我说说?要详细,不要遗漏。”
顾羡虽然不明所以,还是一五一十的都说了,闵真隔了一会儿才长长叹息道:
“这样的一个人,难怪得十七八岁才考上童生!我估计他能中童生估计里面都是有水分的……”
顾羡忍住笑道:
“师尊明鉴,我们当时也去调查了,河仓县当时只取二十名童生,林封谨就是在第二十位上被取中的,这个排位确实是可能有些水分。应该是使了钱的。”
其余的学生也都一齐笑了起来,但是,闵真的脸色却是更加严肃了,他的下一句话却是令顾羡等人都大吃一惊:
“这样一个鬼才,连我也要翻来覆去琢磨这么久,才能够摸正他话当中的思路脉络,剖析出其中的一些深邃含义,而那些判童生试的考官也就是中庸之才,怎么可能明白此子要表达的真正意思?并且据说林封谨写得好一笔丑字,这样的话,更是不堪入目,果然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啊。”
“可惜了,可惜了,若是师尊不出外的话,那么一定会起惜才的念头的。”
这其中,尤其是以顾羡的惊异最甚,尤其是他不像孙向和司马防两人,见识过稍露峥嵘的林封谨,在他的印象里面,林封谨始终还是只有小聪明,却是上不得台盘的人物,但现在一看起来,竟然是大智若愚。
他正在将信将疑之间,外面忽然有人找,却是郑玄门下的弟子,来打听林封谨住的地方,顾羡刚刚说了几句,爱莲先生门下的弟子也找了上来,问的问题还是一样的,最后顾羡只能苦笑,带着来访的几个人去了客栈当中,一问之下却是傻了眼,听小二说,那位公子回来以后就闷闷不乐了半天,紧接着就算还了房钱连午饭也不吃就上路走了!!!
这一下顾羡倒是无所谓,那几个老家伙却是有些慌神,没想到这一拿捏架子,煮熟的鸭子似乎都要飞掉!林封谨说他要去五德书院乃是在信口开河,但别人不知道啊!若他这一走跑到了五德书院当中去,估计不会比当年放走东山羊的遗憾小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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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书院当中凌乱不堪的时候,林封谨和林德主仆两人却已经快马加鞭,奔出了七十里外了。他们的马匹本来就是精选出来的良驹,还有林德照料,此时放开缰绳,真正算得上是一路狂奔。他们走的这条道虽然有些荒僻,但是根据林德的说法,可以少走几十里路,还是很划算的。
付道士虽然骑术低劣无比,但他最近研究茅山术法颇有心得,又弄了个半吊子五鬼遁术出来,五鬼扛着走,付大爷顺便还可以偷懒补觉,可以施展遁术跟随着他们,林德身上的尸太岁阴气很重,付道士跟随着这玩意儿的气息追踪,便落不下人。
北齐的邺都虽然靠近边境仅有两百余里,仿佛要“以天子守国门”,却是有两大雄关扼守住咽喉要冲地带,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天下闻名,似危实安。
有史记载:邺都形势,北倚雄关,南压中原,真乃金城天府,万年不拔之基。
大概看看天色将晚了,三人也有些饥饿,忽然见到前面路边有个鸡毛店,大喜之下也不顾捡漏,就在当中歇息下来。
这里店面极小,其实就是支撑了几根柱子,旁边用芦苇席子卷了起来就当成板壁,风一吹那瘆人的声音就不说了,单是那股子寒意就仿佛是幽魂似的,绕七绕八的直往身上钻,这时节冰雪初化,还是很是有些刺骨哆嗦之意的。
店里面就两个人,一个是看起来就忠厚老实,一棍子半个屁都打不出来的老板,另外一个却是个老得几乎牙齿都要掉光了的老头子,脸上的皱纹足有一寸深,披着一件快没毛的羊皮袄子在旁边打下手,貌似做什么事情都是慢吞吞的。
而老板卖的主食乃是又干又硬的炊饼,少说也有两三指头厚,死硬死硬的,牙齿一咬下去都要撕扯半天,仿佛是在嚼岩石,好在他旁边还支了个三角灶,上面是一口能将人都囫囵煮了的大锅,里面咕嘟翻滚的是雪白的汤水,香气扑鼻。
这锅汤里面究竟炖的是什么,那却是看老板上一天收到的什么牲畜来的。
小地方,人烟稀少,平时都是初一十五才有肉卖。若老板头一日收到的牲畜是狗,那么就用隔夜的老汤煮上,客人喝的就是狗肉汤,若是驴的话,那么就是驴肉汤,不过平时还是以牛羊肉居多。
来这里打尖休息的人往往都是要一碗汤,然后在旁边掐几根野葱洒上,然后将那又干又硬的炊饼撕成小块泡涨,淅沥呼噜的喝下去,很轻易就可以哄饱肚皮,浑身也是发热,混身上下的疲乏一扫而空。
林封谨知道林德估计是心急如焚,所以也打算连夜赶路,长途跋涉的话,喝些肉汤吃些干粮怎么够,便问掌柜的有什么荤菜,掌柜的便说只有羊肉,林封谨便叫他先切了两斤羊肉来先吃着,吃完了以后再打包些,半夜赶路的时候饿了再吃。
老板答应了一声便去整治,不过这乡下地方能有什么手艺,端上来的羊肉咀嚼得十分艰难,并且腥臊味道很重。林德吃得也是很不尽兴,见到旁边还有小半只羊,赤了胳膊就提了刀子上去片肉,借老板的地方来整治一番。
没过多久,一大盘层层叠叠、热气腾腾的羊肉就摆在林封谨面前了,林德弄出来的这盘羊肉肉赤膘白,肥而不膻,色泽诱人,用刀割吃,虽然吃得嘴油的手滑,但仔细品味,爽而不腻,油润肉酥,质嫩滑软,滋味不凡。
也难怪得他是做羊肉的好手,游牧民族都是逐水草而居,以牛羊为食,天天做,日日做,便是再笨的人烹饪羊肉的方法也是炉火纯青了。
主仆两人正吃得酣畅淋漓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响亮的马蹄声,紧接着便是三个穿着北齐军中服饰的汉子跳下马来,还没坐定就一叠声的催促着要酒要肉,为首的一个鹰钩鼻子的汉子目光里面很是有些阴骘,不停的来回上下打量林封谨主仆两人,然后看向林封谨他们的马匹的时候,眼睛里面已经有了贪婪之意。
林封谨也懒得理会他,继续吃肉喝汤,结果没过多久,那老板便端了一盘子肉上来,又舀了半盆子热汤到那三个军汉的面前,诚惶诚恐的侍候着,不过这老板整治羊肉的手段也确实不怎么的,这帮军汉吃了几筷子,却是闻到林封谨他们桌子上面的肉扑鼻的香,忍不住就一拍桌子骂了起来:
“李癞子,你竟然敢拿隔夜的馊肉给大爷吃!”
那老板战战兢兢的靠了过去,陪着小心道:
“各位军爷,我家的肉一直都是这个味道,那桌客人的肉是人家自己整治的,小人没那个手艺啊。”
那鹰钩鼻子的阴骘汉子忽然道:
“那个鲜卑蛮子!过来给爷整治几斤羊肉,做得好了有赏。”
林德此时却是有着郑龚的记忆和阅历在里面,却是根本不理会此人的挑衅,端起了碗慢慢的呷着,将最后一口汤喝完之后才淡淡地道:
“你看上了我的这两匹马,想要找个由头抢夺过来就直说,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废话做什么?”
这阴骘汉子心事一下子就被说破,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忍不住也有些恼羞成怒的道:
“是又怎么样,苟大爷看上了你的马,那是你的福分!”
林德冷笑道: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踏进来!”
说话间,那三个军汉都一起站了起来,然后拔出了腰间的腰刀直逼了过来,他们欺林封谨年少,心道要对付面前这两个人还不是若瓮中捉鳖,手到擒来?
此时林封谨忽然出声道:
“我们主仆要是把马儿都让给各位军爷,外带包裹里面的一千两银子也献出来,那么三位将军能不能放我们一条生路?”
其中一名粗豪军士便道:
“好,看起来你也是个明白人,知道舍财免灾的道理。”
但那阴骘汉子苟伍长却像是领头的,立即呵斥道:
“留他们一条狗命,难道是让他们有去告状的机会吗?蠢货!统统杀了,在场的人一个不留!”
林封谨叹了口气,继续喝汤吃肉,林德却是猛然伸手一拍自己坐着的条凳,然后往后面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便恰好闪开了一名军汉的斩击。
林德将右手往后脑勺一枕一垫,顺手抄起了条凳跳了起来,一个横扫将那名阴骘汉子砍来的钢刀打偏,三步并作两步的逃出了十几步,伸手在坐骑上面一摸,便从行囊里面拎出来了一张黑沉沉的大弓!
第018章 风可汗
这张大弓的来历却是很是有些来头,弓臂弓身却是用铁胎打出来的,可以说是水火兵刃都伤不了。
当时锻造水准有限,必须千锤百炼打掉里面的杂质,钢铁的质量才能够提升,所以说“百锻”“千锻”都是品质精良的象征,普通的钢铁锻造再多次,其实质便是又硬又脆,所以不适合用来做弹性,韧性很强的弓臂。
但是,林德这把弓的弓臂,却是用妖蛹墓里面的那块巨型陨铁打造出来的!!
那块巨型陨铁经过了初次的加工提纯以后,哪怕里面依然有很多杂质,却呈现出来了很特殊的性质,那就是硬度大概比普通的钢铁高一些,但是,其韧性却是格外的好。这种情况用现代科学知识来解释,那就是陨石当中恰好含有其余的微量元素,形成了高弹性的合金钢。
林德此时断臂恢复,从霸下壳里面抽出来的蛟筋也恰好有剩,便还是找到了羽林卫那边的能工巧匠,费尽心力,打造出来了这一把举世无双的强弓,林德按照他们部族的习惯,给其起名字为“风可汗”。
这把神弓的弓臂粗若核桃,然后慢慢的变细,弓弦更是用刀子来割也割不断,在这个时代,军队当中善射者搭配强弓的射程大概是三百步左右,这把神弓的射程搭配林德的射术,普通的射程都是七八百步!
但是,不要忘记了,林德此时也是命格归星的人,他乃是华盖真命,若是借助星力灌注在双臂上,然后全力射击,那么可以达到一千步以上的惊人距离!这个距离已经是可以与大杀器床弩争雄了!
林德握持住了神弓“风可汗”以后,脚下一错,将弓臂往迎面劈来的长刀上一架,他手腕上面戴着的厚土护腕也有黄光闪耀,区区的三名军士的血煞气息,还没有办法对这中品玄器形成绝对压制,所以立即就见到火星四溅,刀刃被毫不费力的格开,顺着弓臂一路拖拽了下去,顺理成章的劈了个空。
那名军士还没得及回过神来,林德已经侧身翻腕,神弓“风可汗”已经劈头盖了下来,一扭就锁住了他的脖子,坚韧无比的蛟筋瞬间就狠狠的勒入到了皮肉里面,随着林德的猛力拖行,活生生将其绞死。
那面目阴骘的苟伍长怒吼一声,迅速扑前,林德猛然松开了被绞死的那人,将其尸体一脚踹了过去,苟伍长手忙脚乱的将其接住,冷不防林德已经冲到他的面前,口中发出了一声狼嚎也似的厉啸,高举长弓,然后狠狠劈下!
这一招却是林德本来学到的“弓猎术”当中没有的,他是融合了郑龚的记忆之后,将五刑剑当中的杖剑融合了进去。这伍长急忙躲避,却是依然闪躲不及,被“啪”的一声抽在了右边肩胛骨上里面,立即骨头都片片碎裂,剧痛之下这伍长凄厉惨叫,倒地翻滚,弄塌了好几张桌子。
此人心性阴毒,略微缓过一口气,便见到吓呆了的鸡毛店老板站在了旁边,立即便站了起来伸手去掐他的脖子,估计是想要抓个人质。没想到冷不防的从旁边伸了一只瘦骨嶙峋的大手过来,掐住了他的脉门,这伍长浑身上下都立即酥麻了,紧接着就天旋地转的被人背了起来,一下子扔进了那滚得正欢的汤锅中!
苟伍长一下子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恐怖叫声,疯狂的在汤锅里面挣扎着,但他的右肩肩胛骨被抽得粉碎,右手自然是使不上力,左手刚刚扒拉到了大铁锅的边缘想要发力,那地方被火苗子燎了只怕有两三个时辰了,五根手指立即就“嗤拉”的一声发出了浓稠的焦臭味道,就本能的缩了回去。
然后滚烫的汤水继续沸腾着,这苟伍长疯狂惨叫,不停的摸爬滚打,却哪里挣脱得出去,竟是在锅里面被煮丢了半条命!此人平时仗着自己的亲戚乃是副将,外加手黑心狠,坏事没少做,今天也真是到了报应的时候了……
出手将苟伍长扔进锅里面的,却是那个看起来颤颤巍巍,老得都快要走不动道了的老头子!他用的这一手,却是地地道道的蒙古跤术,一口气爆发了力量出去,足可以将人摔出两丈远。
剩余下来的那个粗豪军士木木在了原地,可是握住刀柄的手却是在疯狂发抖,牙关上下也是不停相击,发出了“得得”的声音。林德冷冷的逼了过去,他却是只能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