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翻身接了电话,和未来的雇主大B哈拉了两句,道临立刻跳起来撅着屁股洗脸刷牙穿衣服,然后一路小跑出门。
超市就在宿舍区,距离道临住处不远,几步即到。道临赶到的时候,大B正拿着手机登陆微信搜附近的妞儿,忙的不亦乐乎——道临忍不住恶意的猜测,这混蛋把超市开在学生宿舍区,不会就是为了就近能搜附近的女生宿舍的妹子吧?
眼看道临来到,大B也没多废话,直接丢了串钥匙过来,留了句:“里面的东西你随便吃,给我记个账开学时从你薪水扣。”随即匆匆闪人。
仓库就在超市后,面积不大,约莫百十平的样子。学生暑假后宿舍区大部分都变成了空荡荡的鬼屋。没了生意,超市反正是暂时歇业了,仓库里堆了大半的货物,不过倒是yīn凉的很。
陈道临搬了张椅子来,拿出二手的联想笔记本来,果然搜到了WIFI讯号。
感受了网速之后,陈道临泪流满面。
当看到一部SOD的新片只用十九分钟就下载完毕,陈道临已经痛哭流涕了。
“这个夏天有事情做了。”陈道临无限幸福的点了根香烟,哆哆嗦嗦的感谢着老天:“仁科百华泷泽萝拉赤井美月佐藤遥希波多野结衣麻生希!当然还有永远的苍井老师!我来了!”
喊着热泪,陈道临给自己泡了一桶老坛酸菜面,撕了包涪林榨菜。
正准备从仓库了再找两袋真空包装的卤菜来下饭的时候,无意之中,他看见了墙角放着的一个拆卸下来的破门框。
仿佛是在装修仓库之前拆下来的旧门框吧。那种老式的木板门,扭锁已经被直接下掉了,门把手也脱落了一般。
不过这棕sè的门板上倒是被划下了无数符号——都是一些带着学校气息的字句。
譬如“XX科的老师混蛋啊”
又如“XX教授挂人无数啊。”
再如“XX女神我爱你……”
诸如此类。
陈道临觉得有趣,不免就多看了两眼,看到了最后,却忽然发现了门板下末尾的画了一个奇异的图案。
一朵纤毫毕露的郁金香花,绽放在火焰之中!
那火焰仿佛是栩栩如生般,依稀就在眼前跳动,而怒放的郁金香花,每一根线条都带着一种奇异的魅力。
“我擦,好强的笔法,是哪个美术系的师兄师姐的作品吧。”陈道临叹了口气,望着那多火焰之中绽放的郁金香,不由得有些发呆,下意识的,伸手在门板上轻轻抚去,指尖摩挲着那刻画出来的线条……
就在这个时候,许是用力略有些过大,这门板,便忽然被推开,陈道临猝不及防,一步就跌跌撞撞的冲了进去!
……
一步之遥,两重世界!
陈道临只觉得周身仿佛从一团刺骨透寒的凉水之中冲出,随即全身一个哆嗦,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扭曲了一下,然后定睛一看,自己早已不在原来的房间里!
见鬼了!
那扇门框原本是靠在墙壁上了,怎么可能往里推还能推开?这不科学啊。
陈道临开始紧张起来。
眼前是一片广袤无垠的林海,周遭的树木茂盛,空气之中充满了一股子清新浓郁生机勃勃的味道。
这空气里,绝逼没有什么PM2.5之类的东西啊——这是陈道临心中的第一个念头。
骤然震惊之后,下意识的看了看身后……那扇门还在。
然后,就在陈道临心中不知所措的时候,听见了一声惨叫!下意识的缩身在一棵大树,随即,他就亲眼目睹了那场追逃杀戮!
……
那个被一箭穿喉而死的家伙跪倒在了地上,随即湖水里那个矫健彪悍的女子飞身跃了起来,手里弓弦连珠般的响动,就听见咻咻咻咻的声音不绝,站在岸边的那些武者汉子纷纷中招,不停的传来惨叫声。
顿时那些家伙奔逃散开来,有重伤直接倒地一时不死的,哀嚎的声音叫的人心中不免有些发毛。
或者逃离的,便只有不过三五人而已,都是疯狂的窜入了树林之中,就再也不见踪影了。
湖水中的女子这才缓缓的朝着岸上走来。被浸透了衣衫的她,展现出了曼妙的身姿,只是躲在树后的陈道临,此刻眼中只看见满地倒毙的尸体,哪里还有心思欣赏这些chūn光?
那女子走到岸边来,将手里的长弓背在了身后,然后一撩长衣的下摆,露出一条光洁健美滚圆的大腿来,从大腿的皮套里拔出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刀。
陈道临看的目瞪口呆,张开了嘴巴,喉咙里“格格”作响,却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并不是因为看到了美女露大腿的激动……纯粹就是吓的!
因为,那个女子手持短刀,以一种让人心寒的冷静走到岸上,挨个将地上的每一个人都补了一刀,刀刀都是要害!
然后她又以一种冷静的姿态,纤细的手指握着短刀,将每一俱尸体的头颅,都一刀一刀的割了下来,动作是那么的轻柔,那么的缓慢,那么的从容不迫!
自始至终,她都没说一句话,丝毫没有半分情绪波动。似乎自家刀下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只只待宰的猪猡。
陈道临已经吓坏了!
他双腿发软,更可耻的是,裤裆里已经微微发热。
老天在上,电影里的不算,活了24岁的陈道临,现实之中哪里见过这种宰人如宰猪的残忍场景??
换做是你,你也会尿啊!
终于,道临手里一软,那桶已经泡的稀烂的老坛酸菜面忽然就洒在了地上,被滚烫的汤汁淋了一手,陈道临忍不住就叫出声来。
“啊!”
随着这一声,那湖边的女子目光陡然一紧,猛然扭过头来,目光准确的朝着道临藏身的大树这里shè来,不等道临再叫,这女子飞身蹿了过来!人还在半空,手里一扬,一道寒光扑面而来!
也是陈道临命大,就在这瞬间,他双腿一软,那道寒光几乎擦着他的头顶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