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丹炉一化为六,变成六个和外面的丹炉一模一样的存在。除了是投影,型号小上许多,其他所有细节几模一样。
六个外面丹炉的投影在杨纪脑海中缓缓旋转,散发出一种奇异的气息。这不仅仅是画面而已,甚至还有质量的感觉。
只要杨纪愿意,每一个细节都能不断放大,并且浮现在杨纪面前。
看着脑海中的六个丹炉稚形,杨纪心中充满了一种无比的满足感。
“第一步终于达成了。只要有了这个骨架。以后就可以不断的往里面填充信息、数据,最后变成一个庞大而详细的丹道模型。”
杨纪心中一片喜悦。
夜以继日,六个丹炉同时燃烧,化费了庞大的时间、精力和材料之后,终于出来了这个成果。
虽然自己那套脑海炼丹的理论还远没有达到完成的地步,但毫无疑问自己已经踏出了最坚实的第一步。
“现在,我也勉强算是一个丹徒了吧。……虽然只是最粗浅的那种。”
杨纪心中嘿嘿道,不以为忤。反而觉得挺高兴的。
丹徒就是最低级的丹道学徒,杨纪这个丹徒显然是最低等的丹徒。连一样小丹药都没有炼过,还停留在萃菁的地步。
不过杨纪自己倒挺自在,慢是慢点,但是每天都有进步就行了。而且自己这种丹道新理论要是走通了,必然是前面慢,后面快。以后进境会越来越快。
“丹道萃菁在药草方面,六个丹药一起用,我已经试验了二三千种了。这些都是最基础的药草,有这个量也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该是药石了。”
杨纪心中暗暗盘算。
在丹道上。杨纪没有明师,只能靠自己摸索。丹道材料主要分为药草和药石,当然有些丹药会加入特殊的东西,比如武道强者的血液,但大体上主要是这几种东西是没错的。
药草的萃菁试验花费了杨纪大量的时间,六个丹炉一起烧火,夜以续日,才勉勉强强得到个初步数据。
不过还好药石的种类远没有药草那么多,比药草要简单多了。主要也就是、银、铅、贡、云母、石英、硫磺、雄黄、雌黄、松柏脂等等这么一些东西。
不过试验还是要一步步扎实来。
杨纪站起身来,从库房中挑出所有的药石,一样样分类,放到了丹炉边。所有这些准备后好,杨纪又重新坐了下来,怀着忐忑和期待的心情,开始新一轮的试验。
“先开始石英吧!”
杨纪微微一笑,挑了几块石英,首先扔进了丹炉里面。铛铛的声音中,又是一轮试验开始了……
炼丹室中无日无夜,只有冉冉升起的浓烟和高温的火焰。
杨纪乐在其中,一个个啄磨着丹道的知识,浑然不觉时间的流逝。
“火焰不够,药石的温度要比药草高很多,先从梯度7的温度开始吧。”
“石英是坚硬的固体,受热很不均多,热度递减倒是和金属丹炉本身很想像。必须得提高温度。”
“药石开始爆炸,发出砰砰的声音。碎片撞在丹炉壁上,有铿锵的声音。……看来要小心了。”
“这会对丹炉造成伤害,间接造成最后的炸膛。”
“药石要高温炼化,就像岩石一样,在高温下熔化成滚荡的岩浆,只有这样,萃菁才算是成功的。”
……
杨纪一个人喃喃自语。他的目光熠熠,仿佛星辰一般,一动不动的注视着眼前。六个丹炉的里的火焰照耀在他脸上,半明半暗,摇曳不定。
杨纪就像一个空白的海绵的一样,疯狂的吸收着丹道的知识。“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杨纪现在就深深的体会到了这句话。
自己亲身实践的效果。和丹书上的内容互相印证。使得杨纪在丹道方面的修为不断拔升。
尽管杨纪还不会炼丹,但是在知识领域和基础方面的知识,却是雨后春笋般不断增加。
而杨纪脑海中的丹炉投影也在这些信息、知识的培养下,变得越来越详实,也越来越往现实的方向靠拢。
……
“吱!”
杨纪不知道,就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一个暗阁悄悄的打开。这是一个正方形的甬道,甬道不大,只有半尺左右,也只能容猫鼠一类的小动物通过。
而且甬道并不是直接对着杨纪的炼丹房,而是曲曲折折的延伸过去。在每一个甬道转弯的地方,都精巧的安置着一面水银琉璃镜子。
镜子折射光芒,把丹房内的情况详详细细的映**观察者的眼里。
像杨纪这样的强者感知是非常敏锐的,如果直接注视,很可能会被发现。也只有这种方式。不断的迂回,才有可能观察到杨纪而不被发现。
“嗡!”
暗阁打后,一双阴冷、不屑、鄙弃,而且高傲的眼眸出现在了正方形的甬道处。那乌黑的眼珠子转动着,似乎正在打量甬道后炼丹房内的情况。
“哼!一股廉价药草的味道。”
那人鼻子在甬道处抽了抽,轻轻的嗅了两下,然后一脸的鄙弃和不屑。做为一名高明的丹师,“鬼丹师”这种级别的人物。根本不用看,远远的闻两口。就能知道对方的炼的什么丹药,用的什么材料,有哪些成份。
这暗阁甬道一打开,里面的气流甬出来,鬼丹师立即闻到了一股满满的廉价味道。那是只有最低级的丹徒才会使用的材料。
像他这种人物,那是绝对不屑于使用这种低级材料的。甚至连闻一闻,都感觉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七长老,你叫我来到底是做什么?难道就是为了看一个小鬼替你们炼丹吗?要不是看在你送我一味珍贵的药草,还有屠苏庄主的份上,这种小丹徒我是连看都不想看的。”
鬼丹师傲慢的回过头来。啪的一下关上暗阁,看着身后的七长老,有些不满道。
一个堂堂丹师居然围绕着最低级不过的丹徒转,实在是有辱身份。七长老请的时候也不说清楚,如果早知道是这样,他来都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