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张仆是这一切的主脑?
——还真没人想过。
就像杨纪所说的,现在除了杨纪,恐怕没有人知道真正的真相!
“难道真的就拿他没办法了吗?”
欧阳朱明深吸了一口气,在连番的打击,他反倒冷静了下来。现在除了杨纪之外,他恐怕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
如果说第一次的时候,他对于杨纪的话还有些将信将疑的话。那么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欧阳朱明已经再无疑问了。
那个张仆身上的秘密太惊人了。但是正如杨纪所说,即便知道了也不可能说出去。且不说欧阳世家有没有能力对付一个神秘的邪神教,单单是得罪了一头域外邪神,被一头邪神仇视就不是欧阳世家能承担得了的。
欧阳世家虽然损失了两名顶尖的情报高手,但是在昨晚的行动,欧阳世家却恰恰是各方势力中损失最少的。
如果放出张仆体内有邪神分身的消息,欧阳世家立即成为众矢之敌,被邪神教疯狂攻击,那时候就真的是自取其辱。
“什么叫拿他没有办法?你们世家大家不是已经采取行动,通知太渊王了吗?”
杨纪瞥了一眼欧阳朱明,淡淡道。
“这……”
欧阳朱明一怔,顿时为之语屈。显然被杨纪说对了。
杨纪却是毫不意外。世家大族枝深叶茂,和朝廷之间千丝万缕。发生这么大的事。世家大族虽然封锁消息,但谁要是以为世家大族是忍气吞声的主那就真的大错特错了。
杨纪没有看到但也能猜到,这些人肯定通知城主府了。至少刘、黄两家是不可能忍下的。利用朝廷的势力去对付那个邪神教,尽量的避免自已家族的损失。这才看起来像世家大族的行事风格。
当然,至于太渊王怎么处置那就是杨纪能猜测得到的了。
“邪神教的事还用不着担心,他们真要是想对付你们。昨天晚上的袭击就不止是这种程度了。毕竟,他们可是有一位神祗在背后做靠山。——真是需要担心的是我们!”
杨纪瞥了一眼欧阳朱明没有再说下去。欧阳朱明虽然在自已面前表现的一副事态十万火急,极其严重的样子。但事实上。只是折损两名好手而已,对于世家大族来说仅仅只是一点皮毛之痒,还远没有那么严重。
世家大族真要是那么好拔除,早拔除了。真正需要担心的反而是自已!
这次的武科举除了需要和洲内洲外、世家大族的后起之秀竞争之外,居然还需要和一头邪神同场竞技,这真是有种说不出的吊诡!
那些世家大族的人,杨纪倒也还有自信压过他们。但是一头邪神……,谁知道这头邪神隐藏了什么手段?
它甚至只需要在玩得不开心的时候显露一下真身,就能随随便便把一半以上武殿中的人吞光吧?
有这种东西在谁能跟它竞争武解元?
“难道要改变计划?”
杨纪皱了皱眉,感到深深的棘手。武科举的第一名和第二名有天壤之别。第一名是武解元,第二名……就仅仅只是武举人了。
从童生试、秀才试、到举人试,从来都不会有人在意第二名是谁!
这次武科举如果换了其他人,或许会非常简单。即然打不过邪神,那把第一名让给他就是了。反正也不可能真和一头神祗拼命。
但是对于杨纪来说,他赌上的可是自已的命运啊!一旦错过,他就错失了生命中最好的机会。
难道说,真的要让道给这头邪神?
杨纪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忠武侯也就罢了,现在又来了一头不知道想干什么的邪神,真是让人头疼啊!”
杨纪心中感觉烦躁无比。
不管忠武侯也好。邪神也罢,对于杨纪来说,这些其实都是不受欢迎的对象。对于杨纪来说,自始自终。他想要的仅仅只是一场正常的比赛,一个完全可以轻松拿到手的武解元而已。
“……还有那头张仆,他到底想做什么?昨晚的事情这么张扬,完全不符合他隐藏身份的风格。他难道就不怕给他在武科举引来很大麻烦?”
杨纪心中暗暗道。或许连欧阳朱明都没发现,张仆昨晚的行动其实很可疑。不管是他的身份有没有识破,发生这样的事情对他隐藏身份。和在武科举中的行动都非常不利。
他难道就不怕被取消资格?
得罪了太渊洲府的几乎所有世家大族,同时又被太渊王府注意到,换了任何一个人,恐怕以后都要在太渊洲举步维艰吧?
这么有恃无恐的样子,除非,除了朝廷还有接应他们的人!
这个念头闪电般划过脑海,杨纪浑身打了个寒噤。这潭水实在是太深了,以自已此时此刻的实力,还是不要牵涉得太深才好。
“这一切还是交给朝廷里面的人去烦心吧,这些东西暂时还轮不到我来烦恼!”
杨纪心中打定注意,还是走一步看一步。不管是忠武侯还是天外邪神,都是自已目前招惹不了的庞然大物。
“……我还是只管我的武科举就行了!”
马车轱辘阵阵,迅速的向着武殿的方向而去。
……
“不错,这鸡翅给再来一盘!”
太渊洲府一家酒楼二楼的包厢里面,张仆左手抱着一位身材娇弱玲珑的红袖美人,右手拿着一只鸡腿正吃的滋滋有味。
吃得兴起,他甚至还有油腻腻的嘴巴在左手粉嫩香腻的娇柔美人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美人在怀,这才是人生嘛。想到尽兴处,张仆又狠狠的吃了一大杯酒,满满的酒樽一口气喝完。
谁也不会想到,做为昨晚的风云人物,搅动了大半个太渊洲的主角,张仆此刻不但没有避讳,反而没事人一样在酒楼里胡吃海喝,没事人一样,一点都没有避避风头的觉悟。
“尊神,我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合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