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方向,为所有考生指明武道的路途,和彼此的差距!
这也正是武科举举办的目的之一。
“第28司马少祯,第46号吴隆!”
……
随着武考官的声音,一个穿着军绿色衣服,腰杆挺直,穿着军靴的年轻人面含微笑,缓缓的走上了擂台。
他的神情自信而从容,有一种包容的大度,让人情不自禁的为他的风度所慑,深深折服。
在这个年龄,这种气度和风姿是同龄人所没有的。即便是那些修养极高的世家子弟,在这名年轻人面前,也情不自禁的矮了一头。
当他登上擂台的时候,人群突然静悄悄的,就像来自帝京中的那位主考官登上了擂台一样。
在周围那些精锐甲的眼里,杨纪可以明显看到一种之前不曾有过的尊重。
“原来他就是司马少祯。”
杨纪望着擂台上,脑海中转过一道道念头。
杨纪不熟悉他,但却记得他身上的味道。那个给自已十斤万载铜母做为补偿的白发老者,气味就和他一模一样。
“原来,这就是他的主子。”
杨纪心中喃喃道。
他心中此起彼伏,也就是这个时候,他突然明白了一个以前没有明白的东西。在来太渊洲的路上,杨纪曾经遭到过白发老者派出的巨鹰袭击,一块巨石从天而降,把自已乘坐的马车砸成粉碎。
杨纪一直以为对方是要在武科举之前尽可能的清除对手。替自已的主子扫清道路,减少压力。
但是这个时候杨纪突然明白了。
那个白发老者确实是要替自已的主子扫清道路,但却不是用清楚武科举考生的方式。他的目的并不在击杀那些考生,而在于投石问路。用巨鹰和陨石测试出那些考生中真正的强者,提前发觉出他们。
这是一个太渊洲外的势力人生地不熟,在陌生的土壤测试自已面对的对手情况的一种方法。
用这种方法他们测出了自已,测出了邪道太子,测出了各郡的实力……
——以人命为代价!
奴隶总是比奴隶主还要拥护奴隶制。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已的忠心。杨纪不知道这是的那些白头管家的主意,还是司马少祯的主意,不过这个时候已经不重要了。
“砰!”
另一侧,司马少祯的对手也登上擂台。这是飞墨郡的武秀才魁首,能进入最后的二十八人名单,足可见他实力。
但是这个叫做吴隆的考生眼中却明显有股畏惧。
修为能达到武宗境无一不是意志坚定之辈,但是并非所有人都和杨纪一样,孤身一人,无牵无挂,没有拖累。敢视军方世家这种庞然大物为无物。
武者经科举入仕,不论封什么将,最后都是要往边陲走一遭的。得罪这些了军方庞然大物,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不过吴隆的眼中担心的似乎并不只是这个。
“想不到你也知道鲜血之镰!”
司马少祯看着对手,突然笑了起来,似乎知道对方在疑虑什么。知道鲜血之镰这个名字的人多了去了,但真正知道鲜血之镰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的人却少之又少。
很显然,这个吴隆知道底细。
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所以对于这个看起来有些畏惧,退缩的对手。司马少祯不但没有轻视,反而忍不住高看了一眼。
这个家伙不简单!
“不过放心,这一局,我不会动手鲜血之镰!”
司马少祯笑着。主动打消了对方心中的疑惑。
司马少祯此言一落,眼前的对手气质立变了,少了许多畏惧,却多了许多放手一搏的勇气。
“公子,在下并没有冒犯司马世家的意思。但是命运、仕途系于一身,不得不放手一搏。只能得罪了。”
吴隆双手一拱道。
“呵呵。你是有什么亲人在西北军方任职吧。否则的话,你是不可能知道这些的。放心吧。武科举是朝廷举办,讲究的就是一个公平。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不会怪罪你,也会迁怒到你在军中的那位亲人。”
司马少祯笑道。
“多谢公子。”
吴隆拱手一礼,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这回他是真正的放心了。得到司马公子的允诺,又不会迁累到族兄,吴隆心中终于放开了手脚。
“得罪了!”
当钟磬的声音响起,吴隆告罪一声,主动发起了攻击。轰隆,血气炸开,滚滚荡荡,铺满擂台。
吴隆一个闪烁,瞬间掠过层层空间,直奔司马少祯而去。同时右手一拳,狠狠的轰出。磅礴的血气汹涌而出,黑烟滚滚,瞬息间居然化成五头奇形怪状,栩栩如生的巨大凶兽。
这五头凶兽在出现的同时,迅速的凝结实质,甚至表面折射出金属的光泽。看起来不像是血气的造物,倒像是沉重的钢铁了。
而且是拥有生命的钢铁!
“吼!”
狂风呼啸,一头头凶兽狞声咆哮,争先恐后,向着司马少祯急扑而去。
吴隆得这五头凶兽之助,浑身气势直接暴涨一截,达到一个惊人的地步,比之白宗道也不见得逊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