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纪唏嘘不已。一脸遗憾。
藏剑宫的行事风格本来就和其他宗派不一样,杨纪心知强求是没有用的。和剑无咎道别一声,从擂台上走了下去。
另一侧,剑无咎也整理了一下衣袍,如同登场时一样,异常低调的沿着台阶走了下去,如同一个泡沫融入大海,消失在人群里面。
大殿里面欢声雷动,这是对于胜利者的肯定。这场比赛之后,杨纪已经连赢四场。继卫神宗之后又战胜了“地榜”第一的“剑无咎”,并且取代了他的位置。
现在,杨纪已经成了张仆、魏伯阳、司马少祯之下,夺冠呼声最高的考生。
“杨纪!杨纪!杨纪!”
“地榜第一!地榜第一!地榜第一!”
……
满场沸腾的欢呼声。一名名考生在人群中团团围着杨纪,一边呼喝,一边挥舞着手臂,兴奋的脸红脖子粗。
杨纪战胜了剑无咎,以无可争议的实力成为了本届武科举中的剑道第一人。在众人心中,他已经成为了当之无愧的地榜第一。并且隐隐拥有了张仆、司马少祯、魏伯阳他们平起平坐的实力。
而杨纪平凡的出身背景更为他赢得了不少普通考生的呼声!
只是,当“地榜第一”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并非所有人都显得那么高兴,那么无可争议的承认这个称号。
至少,张道一和黑水崖众人听到这呼声的时候,脸色就很难看。
“哼!这些有眼无珠的东西,把我们黑水崖放到哪里去了。师兄还没出场,哪里轮到这小子在上面耀武扬威。”
一名黑水崖的弟子冷声道,神色很是不服。
“没错!天下难道就只有一个藏剑宫吗?我们黑水崖也毫不在他们之下。等师兄的无常盘出场,击溃那小子。这些人就知道什么叫做大错特错。”
黑水崖的弟子都是替自己的师兄不服。
张仆也就罢了,他们多少也听到一点风声。知道这小子表面上来历简单,但实际上,大有来头,似乎和某个不得了的势力有勾结。
黑水崖里早有飞鹰传书,让他们不要无故招惹那小子。长老们甚至还加上了自己的印玺,威胁一旦违反,回来严加处置。
能让长老如此忌惮,大家虽然不甘心,也就只有认了。
魏伯阳是射阳宫传人,这个人心狠手辣,实力极高。他能登上天榜前三大家也认了,毕竟都是圣地传人。
而司马少祯,看家是世家子弟,但加上“军方”两个字就完全不同了。
军方世家和太渊洲城的这些“世家”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前者权势涛天,掌控着庞大军队,比地方上的世家庞大多了。
这些军方世家朝廷的“军部”千丝万缕,即便是五大圣地,有的时候对这些军方世家也非常忌惮,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司马少祯身为司马家族的嫡系,身上又有最顶级的“江河级”青铜血法器“鲜血之镰”,这件法器是无数的亡魂和鲜血铸就,论炼制的“邪恶”程度并不在“无常盘”之下,甚至方面甚至犹有过之。
至少无常盘里就没有这么多的亡魂、冤灵。
司马少祯本来就是巅峰的武宗,家学渊远,再加上这件可怕的法器,排名天榜也没什么好诧异的。
但是一个杨纪,没有靠山,**无依,凭什么排在黑水崖的上面?
“够了,都给我住嘴!”
张道一摆了摆衣袍,他的声音平静,但眼神却寒冰剌骨,望着人群中的杨纪冰冷无比:
“武科举剩不下多少场了,就先让他得意一会儿吧!武科举看的是真实的功夫,不是谁的名气,或者是谁的承认。”
“黑水崖还用不着谁去承认!熟高熟低,一会儿自见分晓!”
张道一阴沉道,袖中的手指狠狠的扣紧了“无常盘”。武科举剩不下多少场了,余下的比赛,杨纪的对手只剩下自己、张仆、司马少祯、魏伯阳、以及寥寥几人。
按照武科举的规则,张仆、司马少祯、魏伯阳这三人排名天榜之中,呼声最高,实力最强,杨纪至少会从他们中间抽取一个。
而剩下的,至少有八成以上的机率,杨纪会和自己战上一场。
长庆楼的恩怨终究会在武力上一决高下,到时熟高熟低,立见分晓。
“是,师兄!”
众人听到张道一的话,纷纷低下头来。
…………
“师兄,好样了!又赢了一局!”
杨纪从重重包围中冲出来,欧阳子实迎面而来,狠狠的挥舞着手臂,一脸的激动。杨纪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还代表着整个琅琊郡,代表着铁冠派。
在这届竞争这么残酷的高级比比赛中,杨纪能够进行到这一步,已经是非常不可思议的成功了。
欧阳子实非常清楚杨纪想要的是什么,不是打赢六场,也不是获得“武举人”的功名,而是争夺第一名“武解元”的桂冠。
如果让他做到了,杨纪就是力压世家子弟、勋贵、门阀,也以及各大圣地,这即是杨纪的成功,也会是整个铁冠派的成功!
这种成功那将是不可思议的!
那将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和成就,只怕要写进铁冠派的派史,永远流传。欧阳子实现在有种见证历史的感觉。
而当这个人是自己的师兄时,那种代入感就更强烈了。
欧阳子实在关注着杨纪的每一个脚步,每一步成功!
杨纪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拍了拍欧阳子实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