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次易先天的事情也让大家认识一件事:
虽然说朝廷的将军地位尊贵,手段、实力都非同凡响。但不同的将军有不同的作风。“易先天”居然只待了一个多月就被调走,这是事先谁也料不到的。
眼下这个杨玄览能待多久谁也不知道。
将军们来来去去,川流不息。但是宗派们是不可挪家的。不管琅琊郡里主事的是位将军,铁剑派、铜衣派、北山派、宫派……这些竞争对手都永远的在那里。
只有打败、震慑这些竞争对手,显示宗派的实力,才能维持宗派的利益。相对而言,一位朝廷的将军只要没惹得他下不了台,大动肝火,仅仅只是不悦的话。那就无所谓了。
毕竟宗派之间的竞争可是异常惨烈,关系到的也几十年,几百年后的存亡废续。
“杨纪明白。只要宗派能帮弟转移户引就足够了。其他的,杨纪会自己处理。”
杨纪沉声道。
宗派有宗派利益,能帮自己到这一步已经是极限了。不过就算是这样也已经足够了,杨纪还没有傻到认为宗派会帮自己对抗一位皇朝的郡府将军。
“杨纪。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和朝廷这位将军的恩怨我们也不过问。不过,即然你得罪了他。那么他的手段就绝不仅仅是这些。你自己小心。”
刑长老拂了拂袖,语重心长道。
考核长老的话就简单多了:
“自己努力,失败了,和宗派无关。也没人会记得你。成功了,对你自己有好处!”
“弟明白。”
……
从长老峰下来,杨纪心沉甸甸的。
天空云卷云舒,初春的天气非常柔和、温煦。但是阳光射到眼睛里。杨纪还是禁不住以手遮眉,觉得阵阵剌眼。
“君报仇十年不晚,杨玄览啊杨玄览,你越是要阻止我出人投地,我就越是不会让你如愿。”
杨纪心暗暗道。
武科举的事情因为杨玄览的原因而出现波折,只要想想就感到痛恨,这也让杨纪心对于杨玄览的积累达以了极点。
别人想要出人投地,哪个不是受到家族的支持?杨玄览自己做了朝廷的将军。却拼命的打压自己,不让自己出头。
想到此处。杨纪心便阵阵怒火。
“我绝对不会让你如愿的!”
杨纪很快回到了住处。
在这场关系到自己命运的战斗,谁也帮不上忙。宗派能给自己的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
杨纪深深清楚,这件事情只能靠自己。
从午到夜,杨纪独自一个人盘坐在房间里,抱着双臂,默默思索。
不知不觉。夜色已深,一阵阵轻风吹在窗上,皎洁的月光透窗而入,在杨纪身上洒上一层明辉。
“杨玄览用这件事情打压我,绝对不止是口头上说说而已。他一定会想办法把杨氏一族的人召过来。人证物证当面对质。把这件事情坐实。”
窗外风声沙沙作响,杨纪神色有些疲惫,但是眼神却是异常的明亮,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他的心却异常平静:
“不过,他根本没有必要这么麻烦。杨虎、杨豹、杨龟就在他身边。他只需要让他们站出来就可以了。”
杨纪心清楚,自己这一生的命运天可能就决定在这几个不经意间,决定在自己接下来的决定上。
“我要想证明自己,就必须借用到史师的力量。史师身为帝师,道德高隆,他说出来的话绝对比几个杨家的仆人,弟有用。不过,这样还是不够。史师年岁已高,不可能经受劳累奔波。”
杨纪抬起头来,心顿时有了注意:
“这件事情还必须得借助老师的力量。琅琊城也有不少大儒。只要借助老师的影响,让他们出面替我做证。杨玄览就休想在这件事情上拿我做章。”
第一件事情解决,杨纪心却毫无放松的感觉。他心非常清楚,以杨玄览的心性和手段,他即然做了琅琊将军,又有充足的时间,就绝对不会只有这些手段。
杨纪伸出一根手指,哒哒的敲击着地板,陷入了沉思。
“武科举武并重,是朝廷的盛事。杨玄览虽然想对付我,但也必须光明正在,按着规矩来。擂台比武倒不怕他动手,这么多人看着,他绝对不敢下手。但是武略就不一定了。”
杨纪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武秀才试”和“武童生试”有着巨大的分别。到了“武秀才”级别的考试,儒家三经五典的份量已经大大减少。反而是“武略”部分的内容大大增加。
童生级别的武科举只要粗通字、理就可以了。至于水平的高低倒不会刻意追究。
但是“武秀才”不同,不但要有强大的武功,还要有过人的眼光、见识,魄力、手腕,换而言之,要具备武将方面的能力。
因此。武略部分的考试,在武科举的份量极重,和童生试绝不相同。
朝廷举行“武科举”就是为了替选朝廷选仕。不但要有武功,还要有智慧、有领袖力。
否则的话,和莽夫何异?
一个武功高强的莽夫对于朝廷来说只有一个用途,那就是冲锋陷阵的步卒。
“杨玄览如果想要对付我。绝对会选择在这里面下手。”
杨纪心暗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