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那一叶太古神药当日在炼生鼎内便已被融化,如今想想,他能活下来,这太古神药想必也是起了大作用。
“金丹修士的储物袋应该有些好东西,希望可以弥补一些损失太古神药的遗憾。”林弈忖道。
第68章算命道士
林弈神识微微查探了一下海大叔的双腿,心中对这病情就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这寒腿病在洪荒大陆北部的凡人之中倒也常见,冬季较冷,双腿受凉,每逢天阴下雨或天气转凉,双膝便会疼痛加剧。
放在以前,林弈只需将灵力在双腿处疏通经脉,活血化瘀即可。但如今他无法动用灵力,只好退而其次,用针灸之法治疗。
好在六年的时间,林弈常常去弈剑宗山下给凡人治病,这种病倒也治愈过不少。
林弈笑道:“海大叔,我听海星这孩子说你有寒腿病,我正巧懂些针灸之法,对与治疗这寒腿病倒有些心得,不如让我给你扎上几针试试。”
海大叔眼前一亮,这寒腿病常年困扰他,受不得凉,也怕潮湿,若是能治好,倒是了却他一桩烦心事。
他欣喜道:“小兄弟所说可是真的,真能治好大叔这病?”
林弈点点头,道:“我一会儿去附近的镇上看看,买一副银针回来,今天就帮你扎上几针。”
海大叔一脸感激,颤声道:“这,这真不知说什么好了,多谢小兄弟。一会儿便让海琪陪你去镇上,带些碎银,莫要让小兄弟花钱。”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海星在一旁扯着林弈的袖子喊道。
林弈轻抚海星的额头,笑道:“行啊,一会儿大哥哥带你一起去。”
“喂,你行不行啊,别到时候再把我爹的腿治得严重了?”海琪仍是一脸怀疑。
林弈笑道:“别的不敢说,治疗这寒腿病我很有把握,若治不好,你尽可以把我的腿打折。”
海琪轻哼一声,转过头,仍是一脸的不乐意。
海大叔摇头笑笑,道:“这孩子脾气古怪,小兄弟你莫见怪。对了,小兄弟怎么称呼?”
林弈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沉吟一声,道:“在下木青。”
林弈如今已是弈剑宗叛徒,并且惹下丹霞派这等势力。阿呆这个名字也因得罪公孙皇族,传遍了神魔之地。
林弈担心这两个名字会给海大叔一家带来麻烦,所以还是取了个假名。
他这名字倒有一番讲究,木是取自林的一半,青是取自晴的一半,颇有想念雨晴之意。
海大叔活了半辈子,一看林弈的模样就是没说实话,他浑不在意,只是点头憨笑了一下。
林弈回到里屋,将寒元谷主的储物袋拿了出来。
寒元谷主元神陨灭后,这储物袋上的神识却也消失不见,林弈仔细探查了一番,不过是些灵石灵器之类的物件,真正的宝物没有。
倒是有一颗丹药看似不凡,林弈放下鼻下闻了闻,观察半响,眼中突然闪过惊喜之色。
若是他所料不错,这应该是修真界鼎鼎有名的涅盘丹。
涅盘丹的名头大倒不是因为级别有多高,而是涅盘丹只有洪荒大陆一个神秘的教派才能炼制,并且炼制极难。
修士在垂死之际,服下涅盘丹,会在体内诞生一股磅礴雄厚的死气。如此便会产生两种结果,一种是加速死亡。另一种就是涅盘丹的价值所在,当死气浓郁到极点时,会涌现一丝生气。若是能把握住这点生机,便会涅槃重生!
但涅盘丹自从出现以来,成功涅槃的不过一两人,大多数全被那股死气湮灭吞噬。
故此,涅盘丹令修士又爱又恨,本身获之不易,即便花费大价钱买到手,恐怕却是一张催命符。
林弈倒是没多想,只是将这涅盘丹谨慎的藏好,他有种预感,以后或许会用得上。
“得找个机会再试试重新凝气,多一种力量总归不是坏事。”林弈忖道,而且对于灵力的使用,他还有些熟悉,这星辰之力神秘古怪,却不知如何下手。
林弈从海大叔家找了个草帽带上,帽檐深深的压低,从储物袋中拉出一件衣衫,将乌鞘长剑包裹的严严实实,绑在后背。
他的容貌容易被有心人认出来,避免多生事端,还是隐藏起来好。
海琪瞪了他一眼,低声道:“鬼鬼祟祟的,不像好人,若是你治不好爹的寒腿病,要你好看!”
林弈笑笑,并未争辩,只是牵着海星的小手,跟在海琪身后。三人出了村子没走多久,便到了一处小镇。
不知为何,海星这孩子对林弈十分亲昵,一路上叽叽喳喳,跟林弈讲了许多村里的事情。
林弈对于此地倒也有个大概的了解,他化魔后顺流而下,竟飘到了洪荒大陆北域的最东部,此处临海。若不是海大叔将其捞起,恐怕再过几日,就要漂流入海了。
这处地方已经越过了丹霞派,若是去丹霞派救石头,还得往回赶。
林弈打算治好海大叔的寒腿病,就不在此处多加逗留,尽快去丹霞派探个究竟。
林弈正思忖间,眼角瞥见一个熟人,不禁停下脚步,愣了一下。
那人一身灰布道袍,邋遢至极,白面无须,五官倒也俊美,只是那眼珠转动极快,不时流露出一丝猥琐。
那人煞有其事的在路边摆着一张小桌,桌子上放着些许蓍草。旁边拄着一根蟠,上书‘算命’两个大字,写得歪歪扭扭,极为难看。
“这不是弈剑宗山脚下那算命道士么,怎地跑到这里来了?”林弈忖道,当日在神魔之地的衍天大阵中,他还是想起这算命道士的一句话,方破解了那阵法。
六年的时间,这道士曾想法设法的给林弈算命,却没有一次成功。
最后道士长叹一声:“你这小子命运多舛,不在天机之内,不算了,不算了,纯粹是浪费时间。”
林弈对这道士极为熟悉,算命倒也有两下子,不过却好美色,见到漂亮女子便流口水,非要拉着人家帮人算命。因此也挨过不少揍,每一次都被打得头破血流,却丝毫不改,六年的时间仍活蹦乱跳的。
此时他正抓着一位丰姿绰约的少妇的小手,翻来覆去摸个不停,嘴里念叨着:“啧啧啧,姑娘你得稍等,你这手相实在太过复杂,待贫道仔细钻研一番。”
那少妇也不像是良家妇女,媚眼频频,搔首弄姿,娇嗔道:“哎呀,道长你可要快些,奴家可是有夫之妇,不能让你这么随意把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