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的一声金铁交鸣般的巨响声中,盘龙玺高高飞起,赤红色长棒却向下方海面上跌落。
金甲男子右手一伸,把长棒抓在手中,左手之中赤焰闪烁之间,多出一枚手镯般大小的红色圆环,圆环之中烈焰腾腾。
男子把圆环往空中一抛,口中念念有词,嗡嗡的响声中,圆环飞速涨大,片刻之间,直径已经化作丈许,一团团赤红色烈焰从圆环之中飞腾而起,在空中聚成一只体型数丈之巨栩栩如生的火鸟。
火鸟状如传说中的朱雀神鸟,矫健神俊,翩翩起舞,随着火鸟的出现,虚空之中一阵阵颤动,天地原气纷纷向着火鸟扑来,片刻之间,就连火鸟双翼之上的一根根翎羽都清晰可见。
金甲男子伸手向着火鸟一指,一道赤芒没入火鸟体内,火鸟双翼一展,口中发出一声高亢的鸣叫,冲着焦狴、崔天君二人所在的方向飞去。
圆环远远跟在火鸟身后,继续喷出一团团烈焰,看样子,只要能吸纳到足够的天地原气,似乎还能飞出第二只火鸟。
与此同时,金甲男子身上的法力迅速升腾起来,一缕缕烈焰从体内飞出,在身周形成一团赤红色光影,随着光影的出现,一股强大的威压向着四周扑去,男子的身躯面容一阵阵扭曲变幻,蒜头鼻子变得挺拨起来,长相英俊了许多,原本乌黑的须发竟然变成了火红之色,就连一对眉毛都不例外,双目炯炯有神,矮挫的身影一时间似乎变得高大伟岸。
“朱雀环?你二人是雷火双煞?”
看清男子的长相,焦狴失声尖叫,面容一下子变得苍白无匹,转身就逃。
如果眼睛没瞎的话,眼前的金甲男子似乎是一名大名鼎鼎的元婴修士,而且这名元婴修士一向喜欢和另一名元婴修士同进同退,想想那名蓝袍儒生,就什么都明白了。
崔天君面容扭曲,口中喃喃低语,谁也听不出他在说些什么。
即使刚刚得到了一件威力不小的顶阶法宝盘龙玺,崔天君心里面还是一下子冷到了底,飞快地摸出一枚漆黑的药丸,抛入口中,用力咀嚼了几下,吞入腹中。
心神所动,一击未能建功的盘龙玺从空中闪电般飞回,落在崔天君面前,黑色龙首之上的两颗瞳仁紧紧盯着崔天君铁青的面容。
崔天君咬咬牙,反手一拳击在胸口之处,嘴巴一张,喷出一大口精血在印玺之上。
随着崔天君接连三次喷出精血,整个印玺已完会被一团血色光影罩在其内,崔天君的面色却越来越苍白,身子竟然在空中摇晃了几下,差点从那枚蓝色怪刃之上跌倒。
嗡嗡的轻响中,血影飞快地没入印玺之内,盘在印玺之上的黑色蛟龙吸入精血之后如同活转了来一般,缓缓蠕动,“砰”的一声闷响,这条栩栩如生的蛟龙竟然脱离了印玺,飞了出去,在崔天君头顶之上盘旋飞舞。
周围数百丈之内的天地灵气如同受到招唤一般,纷纷向蛟龙体内扑去,眨眼之间,蛟龙已然化作三丈多长,看这蛟龙展现的威势,比朱雀环中冲出的那头火鸟似乎还要强大几分。
“以吾精血,祭尔神躯,去!”崔天君冲着头顶之上的蛟龙怒喝一声。
蛟龙四爪腾空,摇头摆尾向金甲男子扑去,盘龙玺蓝光一闪,没入蛟龙体内不见。
崔天君再次取出一枚黑色丹药抛入口中,驾驭怪刃向着另一个方向逃去,对于祭出的盘龙玺法宝,根本不管不顾。
焦狴祭出的灵兽袋中飞出一团黑云,黑云之中,一条三丈多长,浑身乌光闪闪的巨大蜈蚣,摇头摆尾地冲了出来,一排锋利的獠牙相互磨动,吱吱作响,似乎准备择人而噬,没想到,身周百丈之内根本无人,只有一只烈焰腾腾的火鸟飞了过来。
发出主人落荒而逃,此虫也不傻,跟在焦狴身后掉头逃去。
空中的火鸟却已经扑了过来,嘴巴一张,一道茶杯般粗细的烈焰从口中飞出,落在蜈蚣身上,滋滋啦啦的响声中,黑色的蜈蚣变成了一条红色的蜈蚣,上窜下跳,却逃不出烈焰焚体。
火鸟却向着焦狴追了过去。
眼看火鸟离着身后越来越近,焦狴大吼一声,右手一扬,一枚核桃般大小的漆黑圆珠飞了出去,脚下踩着的黑剑发出一声爆鸣,猛地向前窜出几十丈远。
第六章 雷火双煞
圆珠之中飞出一道道金、黑、赤三色光芒,一闪,钻入火鸟体内,“轰隆”一声惊天巨响传来,一团赤色烈焰熊熊燃起,百丈之内都变成了一团火海,火鸟毕竟是虚幻之物,瞬间被这枚黑色圆珠中冲出的烈焰炸得四分五裂。
就连远远跟在火鸟之后的朱雀环都受到了波及,刚刚凝聚出的一大团烈焰随之溃散。
金甲男子远远撇了一眼朱雀环,心神一动,朱雀环速度陡增,直接向着焦狴冲去。
感受到背后风声呼啸,焦狴双臂一振,手腕之上佩带的六枚金环同时飞了出去,嗡嗡作响着化作车轮般大小,在空中排成一列,迎向朱雀环,与此同时,一团赤色光影从体内飞出,嗡的一声,体表之上自动浮出一套精美的血色战甲。
没想到,朱雀环却从六枚金环中间穿了过去,其速如电,赤芒一闪,落在焦狴头顶之上,随着一股强大的威压从环中冲出,焦狴身周一紧,手脚无法动弹分毫,任由圆环从头顶之上落下,套在了腰间,随后圆环用力缩紧。
一团团赤红色烈焰从圆环之上冲出,周围数十丈内尽成火海,圆环正中,一只小小的金色雀鸟不停游走,焦狴须发尽焦,全身变成了黑炭模样,惨叫连连,却无法从圆环之中脱困,六枚金色圆环和脚下的黑色阔剑相继飞起,冲着朱雀环撞来,却无论如何也冲不进焦狴身周三丈,更无法接近套在焦狴腰间的朱雀环。
片刻之间,焦狴已然在烈焰之中化成了一团飞灰,就连那件精美的血色战甲都在烈焰之中碎裂开来,朱雀环这才清鸣一声高高跃起,向着另一个方向远远逃走的崔天君追了过去。
至于焦狴的几件法宝,只能见证着主人的陨落,却无能为力,各自发出一声哀鸣,随后,静静悬浮在空中一动不动。
听到焦狴的惨呼,崔天君打了个寒颤,伸手拍向腰间储物袋,摸出两张巴掌大的蓝色符篆,激发开来,一左一右拍在腰间,随着一道道蓝光从符篆之中飞出,脚下的蓝色怪刃发出一声爆鸣,速度倍增。
盘龙玺所化的黑色蛟龙从空中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冻彻骨髓般的阴冷气息。
“虚幻之物,也敢在本座面前现眼!”
金甲男子嘴角边浮出一丝冷笑,握在手中的赤红色长棒之上烈焰升腾,冲着飞到面前的黑色蛟龙一棒击去。
“砰”的一声闷响,蛟龙的脑袋果然被长棒击碎,没想到,蛟龙却自行溃散开来,化为一团浓浓的黑雾,把金甲男子裹在了其中,一股阴冷的气息随之而来,金甲男子激凌凌打了个寒颤,全身的法力竟然为之一窒。
头顶之上蓝光一闪,水缸般大小的玺印飞了过来,重重砸下。
金甲男子面色顿变,大吼一声,拼命催动体内真气,举起手中红色长棒击了过去。
“当”的一声巨响,金甲男子体内气血沸腾,身影向着海水中飞坠而去,一闪,没入海水之中不见,印玺其势未衰,呼啸着再次砸了下来。
另一侧,正在疾驰之中的水生发现身后一枝枝扇骨所化的利矢刺了过来,身躯猛然向着海面下坠,砰的一声,身周爆出一团白色光影,随着光影的消逝,一身青袍的水生同样在空中消失不见。
十几枝三四尺长的黑色扇骨顿时落了个空。
跟在水生身后的蓝袍儒生面色微微一变,神念一动,十几枝扇骨远远飞回,没入蓝袍儒生手中的折扇之内,金光闪烁之间,折扇化作尺许长短,刷地一声,蓝袍儒生合上折扇,不慌不忙地把其插在腰间,放开神识,向着周围海面扫过。
碧水蓝天,烈日当空,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在面前凭空消失,就连神念之中都没有水生的影子。
蓝袍儒生不由皱起了眉头,沉吟片刻,止住遁光,伸手摘下腰间灵兽袋,抛了出去,一团金光从灵兽袋中缓缓飞出,伴随着嗡嗡的响声,一群体长七八寸长的金色巨蜂出现在空中,足足有上百只之多。
无须蓝袍儒生催动,这群金色巨蜂已自行向四周飞去,寻觅起隐匿起来的水生。
一刻钟之后,仿佛发现了目标一般,十几只巨蜂同时向着二三千丈之外的一处所在扑去,随后,其它巨蜂扇动翅膀,跟在其后扑了过去。
那处所在突然飞起一团赤红色光影,光影之中一只拳头般大小的三足小鼎滴溜溜旋转着越变越大,眨眼之间,直径已然化为丈许大小,一道道赤红色光丝从鼎身中飞出,金色巨蜂只要接近大鼎,背部的翅翼就被鼎中飞出的红色光丝给切割的支离破碎,纷纷向着海面上跌落而去。
这些巨蜂乃是蓝袍儒生好不容易培育而出,擅长追踪,马上就要踏入三级妖兽行列,没想到顷刻之间死伤一半,不由心痛之极,口中念念有词,想要召回巨蜂。
红色大鼎却在嗡嗡的响声之中,飞速旋转起来,一股吸力从鼎口中飞出,在鼎口上方形成一个赤红色漩涡,巨蜂纷纷被漩涡吸引,卷入大鼎四周,拼命扇动翅膀,想要逃离,没想到,如此一来,却死得更快,片刻功夫,上百只金色巨蜂已然在鼎中飞出的红色光丝下死得精光。
蓝袍儒生目光中露出一丝狠意,嘴巴一张,一枚金光灿灿两头尖尖的六梭飞梭从口中飞出,闪电般向大鼎撞去,没想到,空中突然爆出一团刺目银光,银光中,一枚巴掌大的小小银轮出现在飞梭前方,撞了上去,“当”的一声巨响,金光银芒迸射,两枚法宝各自倒飞而起,随后在空中自行缠斗起来。
离着红色大鼎百丈左右,虚空中突然飞出一道金光,落在空中,化为一座七层金色小塔,小塔翻滚着向蓝袍儒生飞去,离着蓝袍儒生还有一两百丈远,小塔已然化作十几丈高的巨塔,一道道金光从宝塔之中飞出,嗡嗡作响,天地原气纷纷向塔身之中飞去,巨塔往空中一闪,随后压了下来,如山的巨压随着小塔而来,似乎要把蓝袍儒生给收入塔中。
鬼王鼎赤芒一闪,同样向蓝袍儒生飞去,鬼王鼎后面,一只雪白的小葫芦冲上天际,葫芦口自行打开,砰的一声,冲出一团黑光。
蓝袍儒生看到水生手中法宝层出不穷,而且看这法宝的样子一件比一件难缠,脸上的神情慢慢变得凝重起来,口中念念有词,手中乌光一闪,多出一枚拳头般大小的短柄小锤,抖手祭出。
呼地一下,小锤如同气吹一般,瞬间增大无数倍,乌黑发亮的锤身之上银色符文飞扬,似乎原本就镌刻着无数银色文字一般,后发先至,重重撞在镇妖塔正中间部位。
“当”的一声惊天巨响,乌光、金芒在空中爆裂开来,一团刺目金光之中,镇妖塔竟然被化作水缸般大小的黑锤给撞得碎成片片。
碎裂的塔身之中飞出一团刺目白光,白光散开,现出一名银发披肩,面容仿若精灵般的少女,少女满面怒容,双手一扬,两道淡若不见的白色光影冲着蓝袍男子飞去,到了蓝袍男子面前,化为两枚水晶般透明的弯刀,一左一右,十字交叉斩过。
蓝袍男子身影一动,犹如瞬移一般,到了左侧百丈之外,及时避开了两枚弯刀的斩削,双手用力一搓,一扬,一道道青色电蛇从双手之中浮出,汇聚成两道手臂般粗细的雷光,一前一后冲着蝶衣头顶劈下。
心神所动,黑色大锤呼啸着向远处飞去,似乎要把跟在镇妖塔后面的鬼王鼎砸得稀巴烂,巨锤所过之处,空中传来轰隆隆的巨响之声,声势骇人。
这名蓝袍儒生竟然是一名罕见的雷灵根修士,而且手中的法宝同样数不胜数。
正在此时,蓝袍儒生面前青光一闪,无声无息之间浮出一枚六尺长的雪亮长剑,剑身之中,一只小小青蛟张牙舞爪,呼之欲出。
蓝袍儒生脊背发凉,暗叫不妙,神念一动,插在腰间的描金折扇自行飞起,及时挡在了青蛟剑之前,随后,再次向一侧瞬移开几十丈距离。
折扇只是一件普通的高阶法宝,又哪里挡得住青蛟剑的全力一击,一声刺耳的巨响过后,折扇碎为片片,青蛟剑只是在空中稍稍停顿了一下,变了个方向,再次向着蓝袍儒生刺去。
几十丈的距离,眨眼即至,一股冰寒的剑意袭过,蓝袍儒生体外的护体宝光登时溃散,一身蓝袍被提前而至的锋锐剑意给撕开了几道裂口。
眼看避无可避,长剑就要透胸而过,蓝袍儒生暴喝一声,全身真气激荡,一道道电蛇狂舞,噼啪作响,瞬息之间在胸前凝成一个青色雷球,双手用力一搓,雷球在身前炸响,青蛟剑被雷光震开,第二次改变方向,向一侧斜着飞去。
第七章 霹雳子
虽说躲过了一劫,蓝袍儒生还是被惊出了一声冷汗。
鬼王鼎前方不远处,一枚金光灿灿的拳影飞出,迎着黑色大锤飞去。
金铁交鸣般的巨响声中,拳影溃散,大锤却也改变方向,飞向天际。
水生的身影在鬼王鼎附近一闪而出,伸手一招,鬼王鼎滴溜溜旋转着化为一枚拳头大小的小鼎,一闪,钻入水生衣袖之中,吞天葫同样化为一道白光,没入水生体内。
蝶衣躲开了第一道雷光,却没有躲开第二道雷光,浑身上下电光闪烁,噼啪作响,一头银发四散飞舞,衣衫焦糊。
所幸蝶衣是一名体魄强健的罗刹女,换作人族元婴修士的话,仅仅这一道青雷就能把其击成重伤。
这一下,蝶衣更是愤怒,娇咤一声,一团银光从体内飞出,缭绕在身周的青雷散尽,身上的衣衫如同蝴蝶一般四散飞舞,饱满的胸膛和光洁的侗体顿时裸露在外,背后透明双翼一扇,身形已到了百丈之外,冲着蓝袍儒生飞去。
两只纤纤玉手向着空中一招,两枚水晶弯刀变了个方向,一前一后再次向蓝袍儒生斩去,嘴巴一张,一道银色光丝从口中飞出,到了空中,化作一条十几丈长的银色帛带,如同一条银色长蛇一般,蜿蜒着冲蓝袍儒生腰间缠去。
“玉罗刹?”
蓝袍儒生惊叫道,随后把目光望向水生,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何冒充轩辕静?”
“真是好笑,本座根本就不认识轩辕静,更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水生把青蛟剑招回手中,一边暗自往长剑之中灌注真气,一边冷声说道。
蓝袍儒生目光中不由露出一丝疑惑之色,一道道青雷从体内飞出,汇聚在双脚之下,飞快形成一座小小的青雷光莲,轰隆一声,雷光散开,身影已经到了七八百丈之外,及时避开了蝶衣祭来的银色帛带和透明双刀,与此同时,伸手向着空中的黑色短柄圆锤和金色六棱飞梭遥遥一招,两枚法宝顿时翻滚着向蓝袍儒生飞去。
原本和金色六梭飞梭正在争斗的寒月轮一得自由,顿时旋转着向水生飞了过去。
看到水生、蝶衣二人成犄角之势把自己围在其中,蓝袍儒生不由生出一丝畏惧之心,退意顿生。
此人到现在也看不透水生的法力,方才的一式剑招犀利无比,别说是金丹期修士,就是大多数元婴初期修士恐怕也难以做到。至于蝶衣,虽说面容娇俏,身材火辣,却分明不是一名人族修士,而是一名传说中的玉罗刹,让人想看又不敢多看。
“既然你不是轩辕静,在下也没必要和你多说什么,告辞!”
蓝袍儒生目光闪烁,沉声说道,话音未落,体内再一次涌起一道道青色电蛇,雷光闪烁之间,脚底下飞快生出一座丈许大小的雷光法阵,这座法阵比方才那朵青色光莲还要大上数倍,看样子,蓝袍儒生是要借这光阵远遁。
没想到,异变陡生,身侧突然间狂风呼啸,背后几十丈处凭空多出来一名手持巨斧的黑甲壮汉,一斧斩了下来,凌厉的斧影伴随着一股厚重的阴寒之力眨眼就到了头顶之上。
与此同时,水生手中颤动不息的青蛟剑第二次闪电般飞出,嗡的一声轻响,隔着千丈距离,一下子就到了蓝袍儒生面前。
蓝袍儒生面色惨变,来不及避让,右手一抛,手中黑色短柄锤飞出,迎向斧影,头顶之上飞舞盘旋的金梭击向青蛟剑,没想到,却慢了一步,青蛟剑赶在金梭飞来之前刺入蓝袍儒生胸口,穿胸而过。
黑色短柄锤虽说击碎了第一道斧影,却来不及阻挡遨烈击出的第二道斧影。
那边厢,蝶衣背后双翼一展,两三个闪动之间已到了男子身周百丈,纤手一扬,双刀呼啸着一左一右交叉斩过。
面对三人的联手夹击,蓝袍儒生口中发出一声不甘心的怒吼,提起尚未消散的法力,一掌拍向自己天灵盖上。
浑身上下电蛇狂舞,躯体一阵剧烈涨缩,似乎要炸裂开来一般。
蝶衣瞳仁一缩,不敢再向蓝袍儒生靠近,反而用力扇动背后双翼,向着高空飞去。遨烈伤势未复,同样不敢踏入青雷之中,身影向后暴退。
“轰”的一声炸响,蓝袍儒生的身躯在遨烈的斧影斩来之时四分五裂,一道道拳头般粗细的青色电蛇从体内冲出,亩许范围之内瞬间变成了雷海,冲进雷海之中的两枚水晶弯刀一阵跳跃起舞,嗡嗡作响,与此同时,一团头颅般大小的刺目白光从雷海之中冲出,闪动之间已到了二千丈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