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龙九霄有了统一九州的野心,并把天心宗收伏之后,七大宗门就再也没有齐心协力过,除了天心宗,其它五大门派都有元婴长老和精锐弟子惨死在冰封谷修士手中,尤其是龙九霄刚刚做下的恶举,更是让几大宗门对冰封谷痛恨到了顶点。
此时此刻,想要让九州修仙界齐心协力,谈何容易?除非让冰封谷、天心宗这两大宗门付出足够大的代价,消弥掉其它各派的心头之恨。
九州七大宗门,在拥有灵山灵水和绝大部分修仙资源的同时,也担负着各自的重任,冰封谷虽说占有了九州最大的修仙资源,却也负责镇守封印天月峡谷、古兰沙漠和北海幽都,天心宗踞守燕州,看似不起眼,北州的万千妖兽却也无法轻易逾越。
七大宗门分踞九州的格局,是在漫长的岁月中所形成,少了任何一个宗门的存在,九州面临的麻烦不是更少,而是更多。
两界融合,七大宗门实力大增,原本应该是一件大幸之事,兽劫和龙九霄的野心却也相随相伴而来,一次次的消耗之下,七大宗门的总体实力未升反降。
水生虽有让这两大宗门随时覆亡的能力,却没有这样的打算,真要这样做了,又和龙九霄有什么区别?何况,灭了冰封谷和天心宗,谁能取代这两大宗门的位置担负起守护九州的责任?
相比较于让九州修仙界齐心协力,进阶化神就简单的多了。
两大元婴早已达到了瓶颈,又有先天真气相助,而且还有龙九霄的进阶经验,只需让心境彻底平稳,不再有心魔之惑,进阶化神几乎就是十拿九稳。
唯一的麻烦是,要找到一个合适的进阶之地。
昆仑主峰中的灵力最足,水生却不舍得把手中仅剩的几枚星辰石用掉,否则的话,想要再次去往南华州,就会麻烦许多。
有充沛的天罡煞气,食人山无疑是另一处极佳之地,却也有另一个大麻烦。
龙九霄进阶化神境界之时,以昆仑主峰为中心,方圆数千里内的天地原气都跟着起了波动,引来的滚滚天雷几乎覆盖了整个昆仑主峰,最后竟然引得夜叉族修士从天而降!
玉虚真人在炼化先天真气冲破功法瓶颈之时,更是引得方圆万里之内的妖魔鬼怪全部聚在了玉鼎山中,一番恶战过后,整个玉鼎天池都被鲜血染红。
正因如此,诸多先贤大能在进阶化神境界之时,为了应对雷劫以及有可能出现的其它天地异变,都特意避开了山门所在之地,而是选择了人烟相对稀少灵气相对充裕之地进阶。
水生体内的天罡煞气对妖兽、魔物的诱惑绝不会比玉虚真人体内的先天真气小,进阶之时引来的天雷只会比龙九霄进阶之时更凶,玉鼎山早已不是一千多年前荒无人烟的玉鼎山,食人山四周甚至还有不少像饮马镇这样的村镇。
受天罡煞气诱惑而来的无数妖兽以及进阶时的滚滚天雷,对水生未必会造成致命的威胁,却对玉鼎山以及食人山周围的百姓有着灭顶之灾。
一旦进阶成功,四周围数千里内的天地灵力肯定会齐齐向着食人山冲去,而食人山中的天罡煞气又会被水生给大量纳入体内,如此以来,食人山也就再次暴露在了世人眼前,大牛、小娟二人短时间内无法利用天罡煞气尽快进阶元婴境界倒是小事,天罡煞气的秘密很有可能会泄露出来。
第六十三章 惊慌
龙九霄“精心炮制”的流言虽说让九州修士暂时相信了水生的先天真气得自于昆仑主峰,却不代表这些修士都是傻子,一旦大家明白了食人山下的浓浓白雾之中就蕴含先天真气,接下来就会有数不清的麻烦。
天罡煞气做为先天真气之中最为霸道和凶煞的存在,普通修士是无法直接拿来炼化的,否则的话,轻则会化去自身真气,重者有可能像赫连轻尘当年一样,法体爆裂,即使能够成功,也未必是一件好事,一个不慎,就会影响心性,坠入魔道。
大牛、小娟体内本身就蕴含一丝天罡煞气,对天罡煞气并不排斥,在水生的悉心照顾之下,炼化起来依然战战兢兢,何况,水生也早已准备等二人进阶之时,用其它手段来提前化解可能存在的反噬。
银颈猿和黑虎做为凶兽,无需担心什么心魔反噬,即使如此,也是在水生的照顾之下,一点点试着吸纳天罡煞气成功,而且这两只妖兽都和水生心神相连,水生能够准确把握两只妖兽的种种不适,能够不惜损耗自身真气来对其相助。
其它修士却不同,直接吸纳炼化天罡煞气,说不定随时都有性命之忧,即使舍得把一身法力自行散去,成功的可能性也不大,否则的话,水生完全可以让玉鼎门中的精英弟子人人都去吸纳炼化一些先天真气。
可是这些话说出去,又有几人会相信?
凭什么你周水生可以,大牛、小娟可以,别人就不行?这其间有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坦言自己天生就拥有先天真气,更不会有人相信,几万年来,九州之内何曾有一人体内天生就拥有先天真气,就连玉虚真人也是后天得来。
水生若是大大方方地把天罡煞气的秘密公开,任由玉鼎门精英弟子吸纳和利用天罡煞气,只怕会有一批批弟子前仆后继地死与非命,如果大家都不能炼化成功,倒还罢了,时间一长,自然不会有人再去送死。
怕就怕那些刚刚踏入修仙之路的练气期弟子能够炼化成功,若真如此,也未必是一件好事,这些弟子的性命从此以后也就变得危险了许多,除非一辈子不离开宗门,否则的话,一旦结成金丹,只要离开宗门,远离人群,就连同门师兄弟都会打其金丹的主意。
是人,都有贪念,先天真气的诱惑太大,即使水生法力通天,别人不敢对他动手,却不代表不敢对大牛、小娟以及其它玉鼎门弟子动手。
当年,为了乾坤四宝,乌木道人差点被自己的恩师夺舍,正因如此,才再三叮嘱水生,在没有自保能力之前,先天真气的秘密就连大牛都不能说。
好心之举有时未必能成就好事!
是为关键的是,九州修士即使都知道了这个消息,也无法奈何水生,也不可能把食人山从太岳山脉中搬走,可是这消息一旦传到了天界,甚至更高层的界面之中,那些神通广大的仙人、魔头恐怕会闻风而动,到了那时,只怕会为水生、玉鼎门、九州带来灭顶之灾。
如今两界融合,夜叉族修士和魔物能够进入九州,走漏消息也不是没有可能。
水生心中纷纷扰扰地转着各种念头,却始终拿不定主意,沉吟了片刻,收起鬼王鼎,出得青梅居,直奔紫霄宫而去。
第二日,水生、苏琴二人的身影出现在了玉鼎山外。
“此行有劳琴姨,若是冰封谷修士不知好歹,琴姨也无需和他们多说什么,直接返回就是!”水生淡淡一笑。
苏琴神情复杂地点点头,沉默了片刻,轻叹一声,说道:“我虽不是冰封谷弟子,却和冰封谷也算得上大有渊源,并不想看着冰封谷在九州之内除名,但愿那人能够听我一劝吧!”
说音方落,袍袖一抖,袖中飞出一道白光,化作一枚丈长的雪白飞舟。
望着苏琴的背影在空中消失不见,水生脸上的笑意也缓缓消失,目光中闪过一丝寒芒,伸手摘下腰间灵兽袋,祭了出去,一团寒雾在空中散开,现出金目独角犀庞大的身影,水生飞身而上,冲着巨犀低声吩咐几句,巨犀低吼一声,四蹄腾空,直冲燕州方向而去。
同一时间,玉鼎门弟子也开始忙碌起来,水生二人离开玉鼎山仅仅半日过后,玄弋、刘泰、明威、明智、殷开天、卢延鹤六人分从两大山门出发,前往益州,和玄元、明皓二人汇合,就在那处拥有灵眼之泉和灵石矿脉的无名山谷之中布下一座又一座大阵,把山谷四周数百里内围了个水泄不通。
燕州因为临近北州,一年中,有大半年的时间都是冬季,气侯相对寒冷,燕地百姓的数量不如中州,灵山灵水、深山大泽却又比中州要多上许多,正因如此,修士的数量和中州相比,也少不了多少,可惜的是,燕州境内几十个大小宗门,在将近千年的时间之内,竟然连一名大修士都没有出现过。
中小宗门倒无所谓,只要有元婴、金丹期修士存在,就足以占据一处灵山灵水过活,对于燕荡山天心宗这样的万年大宗来说,却是一种深深的尴尬和耻辱。
七大宗门中,天心宗以炼丹之道闻名,燕州、北州境内深山大泽中也多有千年以上的药草出现,偏偏这些珍稀的丹药却堆不出来一名大修士,甚至连元婴修士的数量都少得可怜,渐渐地,就沦为了七大宗门之中垫底的宗门。
正因如此,在冰封谷的威逼利诱之下,天心宗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就做了冰封谷的附庸,原本以为与九州第一大宗穿同一条裤子之后,就能借机崛起,没想到,攻打玉鼎门之时,却一下子陨落了二十多名金丹期修士,实力大损。
后来,九州融合,灵力大盛,冰封谷伸出援手,特意接纳了上百名天心宗弟子,让其借昆仑山中浓郁的灵力增进神通,却又意外遇到了从天而降的夜叉一族,上百名精锐弟子折扣了八成。
好在,在北州十几万妖兽大军的步步蚕食之下,燕州境内的大小宗门难得地和天心宗站在了一起,一多半的宗门直接就投靠在了天心宗,天心宗的实力反而比两界融合之前有所涨进,拥有了五名元婴修士和五十多名金丹期修士,练气期弟子也增加到了三千多人。
就在天心宗踌躇满志之时,水生突然崛起,冲着冰封谷击出一记记重拳,尤其是天邪尊者的陨落,完全打乱了天心宗继续依傍冰封谷的策略,宗门上下一番计议之后,派出了一名元婴修士和八名金丹期修士参与封印万兽谷。
龙九霄却又意外出现,不但亲手诛杀了三名金丹期弟子以示惩戒,而且还使得那名宁姓元婴修士和另外五名金丹期修士再次站在了冰封谷一边。
事实证明,天心宗这次又站错了队,就在其它各大宗门兴高采烈地四处诛杀妖兽之时,天心宗却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之中,得罪玉鼎门已经让天心宗上下提心吊胆,这下倒好,得罪了整个九州。
消息传来,短短几天时间,天心宗内已经有三分之一的弟子不辞而别,至于那名宁姓长老,根本就没敢返回宗门。
照这个速度下去,不等其它门派前来找麻烦,天心宗已经不复存在,不得已,天心宗只得开启了护山大阵,禁止任何弟子外出。
这一日,四名元婴长老共聚一堂,正在密密地商议着什么,大殿之外却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覆盖整个山门的禁制光幕仿佛纸糊的一般,突然间就破开了一个大洞,一团团雪白的灵云向着四周飞卷,一只身长十丈的灰色巨犀从破洞之中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第六十四章 讨债
四千丈的高峰,一侧如同刀削斧劈一般陡峭直滑,另一侧却是一个平缓的斜坡,绵延数十里,山坡之上植满了高大的枫树,一簇簇,一排排,正值深秋,火红的枫叶连成一片,如同绚烂的晚霞,把整个天心宗山门给照得凄美壮观。
几十座低矮一些的子峰围绕在这座陡峭的山峰周围,如同是紧紧依偎在母亲身边的孩子一般,子峰之上,同样密植着一片片枫林。
一幢幢高矮不一,或清秀,或雄伟的殿宇在这些枫林之中若隐若现。
山峦起伏,秘谷遍布,溪流潺潺,淡淡的白雾在深谷中缓缓飘动,把这漫天的“云霞”衬托的更加绚丽,这天心宗的宗门圣地,灵气之浓郁,比之玉鼎山内谷竟也差不了多少,面积更是比玉鼎山内谷要大上不少。
十丈长的巨犀,披着一身灰色的铠甲,身周寒雾弥漫,粗壮的四条巨腿如同四条柱子一般,踩在一朵朵白云之上,看似慢悠悠地在空中走过,一步跨出,却总有着几十丈的距离,一对碗口般大小的淡金色妖目,骨碌碌转动,左右观望,似乎在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巨犀背上,静静地站着一名黑袍男子,二十六七岁年纪,乌黑的长发被一枚雪白的玉冠扎起,面容虽不算有多俊朗,却是棱角分明,亮如星辰般的目光让人不敢逼视。
男子身后,站着一只身高丈许的金毛巨猿,左顾右盼,碧蓝的双睛满是好奇之色,口中獠牙毕露,手中竟然还握着一根黑色铁棒,铁棒之上,篆满了一个个小小的暗金色小字,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是铁棒之上的纹饰。
这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早已把方圆一百多里之内的所有修士惊醒,一道道人影从一幢幢殿宇,一间间石室之中飞出,有的驻足观望,查找这声巨响是从何处发出,有的则放开神识探视,离得近的,纷纷祭出法宝、法器,向着巨犀所在的方向飞遁而去。
就在此时,一道强大的神念之力刷地一下覆盖了整个天心宗宗门所在,随后,一道男子的声音在天际头响起:“天心宗弟子都听好了,若是不想宗门覆亡,就到天齐峰下汇合!”
声音并不响亮,却是清晰至极地在整个禁制大阵覆盖范围之内每一名修士的耳畔响起。
听闻这没头没尾的话语,众修士脸上的诧异惊惧之色更浓,那些相互间离得较近的修士先是面面相觑,随后三五成群地低声议论起来,有些离着禁制光幕破开的大洞较近的修士,则大着胆子放开神识向着巨犀所在的方向扫过,想要看看是何人有如此大的口气。
那座如同刀斧削就的山峰,正是天齐峰,山峰顶端,雄伟的大殿中,四名元婴修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把目光都落在了坐在大殿正中位置的一名白袍老者身上,老者须发雪白,鹰鼻鹞目,神态威严,一看就是惯于发号施令久居高位之人,此时,右侧雪白的寿眉却是一阵狂跳。
沉吟了片刻,按在玉椅扶手之上的右手抬了起来,宽大的袍袖向外一挥,一道无形巨力飞出,撞在两扇厚重的殿门之上,轧轧的响声中,两扇殿门缓缓向外打开,大门两侧,一道道雪白的禁制灵光四散飞舞。
“敢问是哪位道友到访,老夫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老者沉声说道,神识却瞬间放开,隔着六七十里的距离,刷地一下落在了巨犀背上的黑袍男子身上。
男子尚未开口,背后金猿却是昴首发出一声嘹亮的猿啼,从巨犀背上高高跃起,蹦跳着向山巅大殿所在的方向扑去,目光中的好奇之色尽去,剩下的全是愤怒,仿佛是发现了不共戴天的仇敌,要冲过去打杀一番。
听闻穿云裂石般的响亮猿啼,大殿中,一名面目阴沉的灰袍男子霍地站起身来,目光中露出一丝惊怒之色。
“在下玉鼎门周水生,今日专为讨债而来!”
巨犀背上,黑袍男子淡淡说道,目光中却有一丝不经意的冷芒闪现,对于金猿的举动,视若无睹。
听闻这短短的一句话语,无论是大殿中的四名元婴修士,还是其它山峰、洞府之外的修士,尽皆色变,没有一个人不是心脏怦怦乱跳,不少修士想也不想地纷纷祭出法宝、法器,冲着山谷之外的方向扑去,一副想要逃离的样子。
却也有极少数修士面色一阵青红不定之后,毅然向着天齐峰所在的方向而去。
大殿中,那名相貌妖娆的翠衫女子把惊惶的眼神投向白袍老者,说道:“师兄,怎么办?”
另一名身材魁梧面容淡金的蓝袍中年男子却冷哼一声,怒道:“姓周的真是欺人太甚,杀他玉鼎门弟子的是龙九霄,又不是宁师弟,他放着冰封谷不找,却来找我天心宗的麻烦,大家和他拼了?”
“你疯了吧,和他拼,拿什么去拼?别忘了,就连龙九霄都死在他手中?”
那名灰袍男子目光中的怒意尽消,只剩下了恐慌之色,不满地抢白了蓝袍中年男子一句,未等蓝袍男子开口,拱手冲着白袍老者急匆匆地说道:“天心师兄,我看大家还是分头逃命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姓周的就是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把我们全部杀死吧?”
白袍老者面色阴沉如水,沉默了片刻,站起身来,目光在三人脸上掠过,长叹一声,说道:“既然人家都已经打上门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各位这就去逃命吧!”
听闻此语,灰袍男子和翠衫女子相互对视一眼,冲着白袍老者各自拱手一礼,身影一动,飞身向着大殿之外扑去,就连片刻都不愿耽误。
“师兄,这……难道这天绝阵也不能击杀姓周的吗?”
蓝袍男子却没有急着离开,反而眉头紧皱,冲着白袍老者问道。
白袍老者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说道:“你也知道,这大阵禁制必须在殿内催动打开,禁制一开,那可就身不由己,他毕竟是化神修士,若是挡不住他,你我可就要把自身的性命给葬送在禁制之内,师弟不要打这主意了,这就离开吧!”
一边言语,一边站起身来,同样向殿外走去。
蓝袍男子神情复杂,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然之色,冷声说道:“师兄此言差矣,你我自幼就投入宗门,身受师门大恩,岂能和那二人一样轻易丢弃宗门而逃?何况,若没有恩师昔日舍身相救,小弟早已陨落不存,小弟不能把恩师辛辛苦苦守护的基业给葬送?师兄若是不愿留下,那就把禁制令牌交与小弟,小弟誓与宗门共存亡,我倒要看看那姓周的……”
话音未落,两道光华呼啸着冲入了大殿之内。
“砰!砰!”两声闷响传来,那名灰袍男子和翠衫女人一前一后落在了大殿地面之上,直挺挺地躺倒在地,一动不动,身上各自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坚冰,竟是被人给冻成了两尊冰雕。
黑光一闪,水生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大殿门口。
白袍老者目光中闪过一丝惊骇欲绝之色,神识扫过,明明水生和那只巨犀还在几十里外,怎会突然间出现在此,难道说巨犀背上的不是水生?那此时出现在面前之人又是何时踏入山门的?
不敢多想,袍袖一抖,一团刺目白光从袖中飞出,冲着水生面门而去,身影却向后飞退。
那名蓝袍男子却是双手同时一扬,寒光闪过,空中多出来了六枚雪亮的三尺长飞刀,齐齐冲着水生刺去。
“嗤嗤”的响声中,刺目白光中飞出一枚枚四五寸长的牛毛飞针,足足有几十根之多。
水生冷哼一声,大袖随意一挥,一道无形巨力飞出,卷起飞针、飞刀,倒转方向,向着白袍老者和蓝袍男子刺去。
自已被自己的法宝杀死,会有怎样的感觉?
白袍老者的感觉却是非常不妙,明明看着飞刀、飞针冲着自己飞来,却是闪避不及,“嗤嗤”的响声中,几十枚飞针全部刺入了白袍老者体内而去,蓝袍男子倒还幸运一些,仅有一枚飞刀斩在了右侧大腿之上,其它的飞刀同样刺入了白袍老者身上。
血光迸射,白袍老者的身躯在飞针飞刀的击打下,四分五裂,一团白色光影从体内冲出,光影中,一只二寸来高的小小元婴只是一闪,就要向着殿门方向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