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龙的话，澹台凌月也看了过来。
三人之中，他才是主心骨。
“你们后退，我看撕裂空间行不行！”聂云摆了摆手，眼中精气迸射。
如果真是被困在阵法中，撕裂空间肯定能跳出来，毕竟阵法以迷乱空间为主，空间都碎了，还怎么挡人？
“雷霆九州！”
拳头捏紧，聂云沉气一拳轰击。
最强攻击绝招，雷霆九州！
轰隆！
一阵轰鸣，眼前的空间立刻被撕扯开来，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裂缝。
“走！”
聂云一招手，当先跳了进去。
呼！
裂缝消失，三人抬头一看，脸色更加难看。
按照正常道理，撕裂空间跳跃，现在至少也要出现在百万公里之外，结果……居然和刚才一样，依旧在原地一动不动！
空间跳跃也不行？
这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了，咱们所在的位置是好几个流动的空间组合而成，不是统一的！”
过了一会，突然澹台凌月想起什么，一脸不敢相信的说道。
“流动空间？”聂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有些不懂。
“好像叠加在一起的同心环，如果外面和里面同时转动，即便外面转动的再快，相对于里面也是没动弹！”
澹台凌月手指一点，众人眼前出下了一个虚幻的同心环。
外面的圆环和里面圆环同时旋转，即便如何旋转，结果都是一样，一动没动！
“你是说……虚华城所在的空间和上方的空间并不是完整的一个，而是分开的……”
聂云明白了她的意思。
如果这样说的话，还真有可能，不过，这个地方的空间流动应该比圆环还要复杂，不然，也不会在空中看和在地下看，完全不同了。
“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小龙突然发话。
“哦？说来听听！”没想到他能第一个想出怎么回事，二人同时将注意力集中过来。
“这里的空间是乱的，而且是流动的，如果猜的不错，肯定是道界之主和修罗王当年大战形成的！”小龙道。
“嗯！”对于他的这点盘算，聂云二人点点头。
祭祀一界的生灵该有多强的威力，做为祭祀的最中心，力量迸射最厉害的地方，空间碎成一块块，变成独立个体，应该不是难事。
这就好像水中的气泡，空间碎裂成无数块，而不融合，各自运动就造成了现在这种局面。
“如果能找到空间游动的规律和连接点，咱们就能随意前行了！”
小龙此时展现出了睿智的一面。
“小龙说得对，不过咱们现在连这里到底分散了几个空间都不知道，又如何找到连接点？”
澹台凌月皱眉。
“这……我也不知道，这是你们考虑的事了……”小龙摆手。
沉闷了一会，三人都有些头疼。
小龙和澹台凌月说的都应该不错，可惜连天眼都看不出问题，想要找到出路实在太难了。
“我试试！”
突然，聂云想到了什么，之间一道金光闪烁，猛地点了出去。
九天流星指！
嗖！
光芒四溅，辉煌的攻击射出的羽箭一样，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响，笔直向前飞去，眨眼间在三人面前消失。
噗！
“哎呀！”
紧接着就听到一声低呼，小龙猛地跳了起来，捂着屁股一脸苦相。
“老大，你刚才那指打中我了……”
小龙站在聂云身后，刚才那招九天流星指笔直向前射去的，结果却能打中他的屁股，也就是说，他们现在的空间应该和环形一样，笔直向前，到最后还会回到起点！
“你们消息，我挨着都试一下，如果打出去的攻击不回来，就说明这条是通往另外一个空间的通道！”
明白了原理，聂云知道试验成功了，眼中难以掩饰兴奋的光芒。
如果这个空间果真有出路的话，射出的攻击能够直线前行，就是通道，而重新回来，就是死路。
“对啊！还是老大聪明！”
经过解释，小龙也明白过来。
聂云不再多说身体一动防御之气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龟甲挡在三人外面，并指作剑当空一划。
剑光如雨，漫天剑气四面八方向外激射而出。
这些剑气威力都不大，速度却很快，眨眼功夫就像是在众人面前。
叮叮叮叮！
紧接着防御龟甲上就响起一阵雨打芭蕉的声音，四面八方射出的剑气再次飞了回来。
“这个方向！”
仔细观察了一会，聂云发现一个地方的剑气没回来，脚下一点，窜了出去。
第1229章 怨念
剑气没回来说明可以一直向前，错位的空间应该在这里可以顺利出去。
澹台凌月、小龙也明白这点，紧跟在聂云身后，三人速度极快，数十个呼吸后，再次停了下来，果然从刚才那个地方走了出来。
此时出现在面前的是三尊巨大的雕塑。
三个雕塑都有三捋长长的胡须，神态安详，背带光环，仙气缭绕。
“一气化三清，这是道族代表至高地位的三清像！”澹台凌月道。
“三清？”对于道族，聂云知道的真不多。
“三清是指道界之主的三个化身，分别是玉清之主、上清之主和太清之主！这三个化身镇守道界三大方位，支撑道界的繁荣，很多修道者会将他们供奉在一起，代表祈求上苍之意！正因为如此，道界之主也被称为三清祖师！”
澹台凌月解释。
“哦！”聂云点点头，眼中生出崇敬之意。
道界之主为了修罗王能将一界的人都祭炼，甚至连自己都不放过，大义凌然的行为，让人佩服！
“仔细说起来我属于道族后裔，想参拜一下！”澹台凌月缓缓向前走去。
“去吧！”对于她的这种行为，聂云并未阻止。
身为后辈，参拜先辈遗迹，并无不妥。
静静向前走去，澹台凌月来到三大雕塑跟前，盈盈拜倒。
“后辈天道师澹台凌月见过三清祖师……”朗朗的声音在空中响起，澹台凌月如同出水的荷花，宁静、单纯、干净，不染尘埃。
“不好！”
就在她诚心参拜三清雕像的时候，聂云不知为何心中突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感觉，一声疾呼，猛地向她抓了过去。
轰隆！
于此同时，面前的三清雕像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神中光芒四溢，带着浓浓的杀戮之意。
哗啦！
玉清之主雕像手掌向下倾覆下来。
他的手掌缓缓而来，带着天地倾覆之感，周围的元气被一扫而空，慢慢落了下来。
“这是什么？”澹台凌月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瞳孔一缩。
她怎么都想不到，三清祖师像会突然对她出手，而且威势如此强大，翻天覆地。
“这不是三清祖师像，是怨魂！”
一声低呼，聂云迎了上去。
道界之主将整个道界的人都祭祀，有些人心甘情愿，百死无悔，有些人不愿意，这些人体内一股怨念郁结不出，形成了怨魂，附着在三清祖师像上，等待道族后人前来将其击杀。
这是整个道界的怨念，之重、之大，超出了想象，就连聂云都感到了压力。
轰隆隆！
拳掌碰撞，空间泯灭，三大雕像没有后退，反而抬腿走了过来，带着碾压之势。
“你们继续向前，这里交给我！”
吐出一口气，聂云眼中战意灼灼。
这股怨念虽然不弱，但想胜过他，也并非那么容易。
“聂云……”
澹台凌月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一脸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