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单凭照片看不出来。”丁泽道：“保安巡逻时候发现三层第四个房间有火光，于是上去查看，但是什么都没有。他们下楼后再巡视一圈，又发现了三层有火光。这次他们留下一个人在楼下，另外一个人上去。许久没有声音，楼下的保安上去后，看见自己同伴昏倒在第三层，醒来后保安说自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你可以应付吗？”

　　“没问题。”丁泽回答，拿起外套，手一指崔铭：“祝你好运。”

　　“谢谢。”崔铭笑着回应。

　　第9章 本末倒置

　　然后就很无聊了，崔铭坐在沙发位置，手边没水，桌上没书，空荡荡一间屋子只有北月在安静看书。崔铭窗户边站着看外面一会，坐回来，又站起来准备开门出去逛逛，北月道：“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可是我很无聊。”

　　北月翻书：“在监狱禁闭室为什么不会无聊？”

　　崔铭无奈坐回去，翻出一张扑克牌，看了眼北月，直接飞向北月。北月似乎早知道崔铭会来这手。头也不抬，左手伸出一抓，抓住了扑克，放在桌子上。北月问：“为什么选扑克？”

　　“你为什么选刀？”崔铭不知道这大刀是不是有其他的称呼。

　　北月回答：“这是我父亲为我打造的。”

　　“哦？那你是50%，不是五十万分之一？”

　　“也许吧。”北月静静看书，一会后又问：“又被你岔开话题，为什么选择扑克？”

　　“便宜。”这是实话，但北月肯定不信。

　　“为什么谈论和你有关的事，你不是岔开话题，就是胡说八道呢？”北月抬头看崔铭道：“选扑克牌并不明智，我知道你要问为什么，晚上你就会知道答案。现在不要打扰我。”

　　崔铭在沙发上一躺，睡觉。丁泽打电话回来，没有收获。他打算去蹲守一天。午饭是盒饭，楼下的员工送来的盒饭，北月给了钱。崔铭看在眼中，北月不和员工有任何沟通，崔铭打赌，她甚至叫不出五名以上员工的名字。北月对事务所完全是无所谓的态度。

　　北月倒是有些佩服崔铭，昨天在火车上，从晚上九点睡到早上七点。今天从早上九点睡到中午十二点，饭后十二点半一直睡到傍晚六点。

　　北月看时间，拿起外套，走到崔铭身边：“我们可以走了。”

　　崔铭睁眼，坐好，看窗外已经有些昏暗：“吃晚饭吗？”

　　“不能吃晚饭。”北月说完离开，崔铭穿好鞋跟上。

　　……

　　北月好歹是老总，有一辆自己的汽车，黄色的甲壳虫。电动汽车，在市区代步还是不错的。上车，系安全带，开车朝南而去。

　　相比办公室，汽车二个人不说话让崔铭更觉尴尬，说道：“可以放点音乐嘛，音乐是灵魂的清洁工……”

　　“坏了。”

　　“广播？广播也不错，我很喜欢20频道。”崔铭模仿道：“听众打来电话：主持人，我的一位朋友今天出狱了，我想点一首歌祝福他。主持人说，当然可以，你要点什么歌。听众说，桃花朵朵开。”

　　“也坏了。”北月回答。

　　崔铭无语许久，唱到：“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看那桃花开……”

　　一曲完毕，北月带疑惑眼神看崔铭一眼：“你刚才说的广播是个笑话？”

　　“不是。”崔铭头靠在车窗，忧郁的看窗外：“别理我，我想静静。”

　　真的安静了，一个小时二个活人竟然真没有一个人说话，北月停车在一个公寓楼下，熄火道：“我们到了。”

　　“恩。”崔铭开车门下车，抬头看公寓楼，七层高，很普通的公寓楼。

　　崔铭一声不吭的跟随北月上楼，他现在觉得，与其让自己尴尬，不如让二个人都尴尬。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走到了七楼。七楼中央是一条过道，这边住了十几户人家，北月走到一户住户前敲门。

　　门是铁门，上面有个观察窗，观察窗被拉开，一双眼睛朝外看了一眼，关上观察窗，打开铁门。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者，满头白发，没有梳理，脑袋看过去就如同一个成熟的大白菜：“进来吧，关门。”老者自己先走了回去。

　　崔铭关门进来，房间很大，同时也很凌乱，茶几上是今天，不，最少是昨天吃剩下的快餐盒，沙发上有枕头，有毛毯，有衣服，有雨伞，还有脚趾甲。地上很多书，房间内很多书，有一台收音机，一台电视，一部电话。总的来看就是杂乱无序，幸亏自己不是处女座……

　　老者把垃圾扔到垃圾桶，然后随便把沙发东西扫开，自己搬了条椅子放在沙发对面，让二人先坐，而后拿脸盆去洗手间打了一盆水放在桌子上。老者坐下，对崔铭道：“把手放进去。”

　　崔铭卷起袖子，洗手……要吃晚餐吗？

　　老者纠正道：“一只手，放着不动。”

　　崔铭照做，老者左手平举，问：“这是什么？”

　　崔铭很诚实回答：“手。”看了眼北月，你是不是敲错门了？

　　老者对答案不置可否，静静的看着水面，大约五分钟后，老者点头：“可以了。”

　　北月问：“教授，可以的意思是？”

　　教授？崔铭看老者。

　　老者教授道：“这野人情况比较少见，他不是不会用原力保护自己，而是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原力，什么叫修炼。如同一个劈材的人，他只学会了劈材的技巧，要看木材纹路，要观察木材的湿度，年轮。但是他连斧头都不知道要怎么拿。”

　　北月点头，有些失望道：“也就是说他这些年自认为的修炼，都在琢磨怎么使用原力，却不知道原力是什么，怎么增强原力。”

　　老者点头：“是的，他虽然没有发狂，但是过了少年时期，就算帮助他修行，也不会有太大成就。除非他属武者系。”

　　北月道：“他是增强系。”

　　“那完全废了。”老者道：“没有抢救的价值。”

　　崔铭听不明白：“什么增强系？什么废了？”

　　北月看崔铭，道：“简单点说，你没有受到原力的副作用的侵蚀的原因，是你不知道原力修炼的法门，你使用的是普通人具备一点原力来增强你的扑克牌，你只掌握了‘发’的技巧。由于你使用原力的技巧已经成熟，并且是增强系，所以即使你现在开始修行，你也不会有太大的成果。特别你选的是扑克牌。除非能找到一副带有强大原力材料制造出来的扑克牌，否则……”

　　教授道：“强大原力材料无法做成扑克牌。”

　　崔铭无所谓，问：“那我可以走了？我的卖身契也不能作数了，对吧？”

　　“恩。”北月点点头。

　　第10章 十一系（上）

　　崔铭站起来，朝二人点头致意表示感谢，转身准备离开，这时候北月道：“先等等，既然来了，还是先做完全套吧，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可以推荐你去当一名警察，最少在对付普通坏人上，你还是具备压倒性的优势。总比你在街头诈骗谋生要强。”

　　“也好。”崔铭回来坐下，性格随遇而安，你说检查就检查，废材就废材，当警察就当警察，无所谓态度。

　　教授看了北月一眼，觉得北月是给自己添麻烦，倒没有推脱，看着崔铭道：“也算是一种缘分。我先说下原力，原力是人的一种内在力量，每个人都拥有原力，但是绝大多数人因为先天原因无法对原力进行利用和使用。有些人说原力是生命力，有些人说原力是灵魂之力，都无所谓。举个简单例子，你吃了食物后，食物带给你热量和能量，这些能量即使在你不动时候，也会挥发掉，天气太冷，身体是不是会消耗你更多的热量？”

　　“是吧。”不知道是不是，你说是就是了。

　　“注意，原力不是能量或者热量，只是比喻。普通人是没有办法聚拢原力，为什么呢？我也不知道，目前没有人知道。有人发现了这种力量，使用了这种力量，经过数千年的传承，一步步完善。原力是什么？如同问我从哪里来的问题一样，神教会解释有神和灵魂，唯物主义者会解释是一种物质运动组合后一种产物。这答案没有标准答案，无法证明哪个是标准答案。”

　　崔铭想了一会明白道：“就是说，我们不知道火车为什么能跑，但是我们不用管他为什么能跑，反正他就是能跑，对吧？”

　　“差不多这个意思。”教授点点头：“原力的修炼有六大要素，分别为凝，就是将原力凝聚，不让消散。炼，用原力炼化身体，使身体能够承受原力。冥，原力是游走不定的，冥就是让原力安静，最终达到控制原力走向的目的。练，让已经被控制的原力能量增强。灭，消散原力，让对方无法察觉你是个修行者。”

　　“凝、炼、冥、练、灭。”崔铭问：“还有一个？”

　　“发！”教授道：“前五个要素都是为了发而准备的，也就是为使用原力而准备的。前五大要素很简单，有系统规范的训练办法。但发非常复杂，没有人能教导，只能依靠自己摸索和领悟。你可以用拳头将原力打出去，你也可以如同北月一样，增强武器，用武器攻击，也可以增强自己防御力，即使被修行者正面击中，也未必会受伤。虽然只能依靠自己领悟，但是经过多年研究，还是有一套指引的方式，帮助很有限，我只能判断出你属于哪一系的修行者，然后你再从中自己去研究。”

　　教授道：“传统上将修行者笼统的划分为十一系，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一系，也可以兼修二系，但是辅系效果是远不如主系的。”

　　强化系：身体就是武器，无惧无畏，身体和原力化成一体，没有弱点，坚不可摧。缺点就是攻击力略差，强化系一般会辅修增强系，利用武器提升自己的战斗力。

　　增强系：就是增强武器的威力，北月是典型的增强系修行者，其一口大刀是其父亲用极其罕见的材料打造，一旦北月和大刀心灵相通，就可以发挥出超过大刀本身具备的威力。崔铭使用扑克牌也属于增强系，用原力强化扑克牌的威力。增强系一般来说需要一定的技巧，比如崔铭首先要学会怎么飞扑克牌。北月要学会大刀的使用方式。增强系的缺点是本身防御、躲闪能力比较差，所以一般会辅修强化系。

　　强化系和增强系可以说是相辅相成的，但是双修二系，必然会造成强化系抵抗力下降，增强系攻击力被削弱。因为人体构造基本一样，短时间内肉体能承受的原力不会相差太多。人类修行者的最大缺陷就是原力当量受到一定限制。

　　能量系：将原力转化为能量输出，能量系是非常强悍的一系，丁泽属于这一系。能量系还可以用各种宝物符文增强自己的战斗力。丁泽就拥有一个神秘护符，佩戴在手腕上，可以将能量威力化。在对巨虫战斗中，丁泽对巨虫造成了非常大的伤害。能量系也有缺点，那就是缺乏防护力，一旦被增强或者强化系攻击，能容易造成本体伤害，原力无法凝聚，失去战斗力。所以，能量系的修行者都会先修行自己的一套防御手段。比如丁泽的瞬间移动，进行一定准备时间后，瞬间移动到自己想去的位置。刚开始修炼会有偏差，但是伴随着熟练度的增加，准备时间下降，瞬移的位置也越精确。

　　心灵系：此类修行者使用原力和对方产生接触，而后蛊惑，迷惑等手段欺骗对方，有些能让对方将自己看成对方队友。有些手段会让你散去原力，有些手段会让你傻乎乎的朝一个方向走。缺点是，如果被对方避开原力接触，心灵系的人几乎没有太多的防御手段，所以心灵系的修行者多数会辅修能量系，给自己多一些逃跑的手段和攻击手段。

　　自然系：此类修行者一般对大自然无比熟悉，他们的灭练习的非常纯熟，如同变色龙一般隐藏在某个地方，强大的自然系修行者，甚至可以在白天隐身靠近修行者而不会被发现。自然系修行者最大缺点是没有后手，他们和心灵系一样脆弱，但是又无法辅修能量系，因为二系是不相容的。他们一击不中，被修行者发现后就会造成非常尴尬的局面。但是如果得手，会对对手造成不小的伤害，甚至一击致命。对付自然系的手段很简单，不要落单，即使你被一击致命，你的同伴也能为你复仇，因为自然系难以辅修其他任何系，加之本体脆弱，可以说不堪一击。

　　第11章 十一系（下）

　　魔力系：古老的永恒星球历史上，存留着各种魔法，有人认为这些魔法是最早原力修炼者用来增强自己的手段。魔力系简单来说，就是将原力转化为魔力。至于厉害不厉害，那就要看魔力系修行者掌握了什么魔法和咒语。严格来说，任何一系的人都可以专修魔力系，不过能使用好的不仅需要先天的魔法天赋，还需要掌握足够多的魔法知识，从而演变和修炼出专属自己的魔法。其他人的魔法一般情况是无法使用的。

　　武者系：武者系是一个比较笼统的分类，和北月有点类似，北月会刀术，是技巧。崔铭飞扑克算是一个技巧。武者系和他们不同，是专修技巧。和崔铭专修技巧又不同，武者系是使用原力来加强技巧。比如飞腿，简单的搏击动作，武者系修行者使用快如闪电，并且有可能将原力打入对方体内，造成对方身体伤害，或者原力的混乱。武者系之人，必然辅修强化系，他们身体非常强悍。所不同的是，强化系的人无畏无惧，原力和本体融为一体，原力几乎不会枯竭。而武者系因为原力融入技巧，所以原力消耗也非常快。武者系注重凝要素。

　　暗系：是初晓城东北一个岛国专有的能力，他们能将原力转变为查克拉，在本国他们也被称呼为忍者。忍者中有很多分类，他们有的是自然系的刺客，有的是能量系，有的是心灵系。优点是他们有各种逃命的手段，缺点是半桶水。

　　动物系：这就和人类无关了，动物分为兽和半兽，他们不仅可以修行各种系，而且还有自己本身独特的能力，比如豹子修炼原力后，奔跑速度如同闪电一般。有些动物他们所能一瞬间能使用的原力远远超过人类。崔铭他们在沙漠中遇见的巨虫就属于动物系。

　　变化系：变化系在攻守中都相当出色，变化系可以变化出自己独特的武器，比如炸弹，原力凝聚其中，一旦爆炸会对修行者造成很大伤害。同时大多数的变化系修行者都有自己独特的防守和逃逸能力。缺点本体是相对比较弱小的，逃跑速度比较慢，一旦防御和逃逸手段被对手破解，就相当吃亏了。

　　教授说到这里，北月问：“他能不能转修变化系？”

　　“幻化扑克？”教授想了一会摇头：“没错，他使用扑克的时间很多，但是他只将扑克当成一种可丢弃的武器，在这样的心态下，转修变化系基本不可能成功，即使成功恐怕实力也非常差。你把手放进水中，然后将你的原力用在手掌上，测试你到底是哪一系的。”

　　崔铭重新拉起袖子，把右手手掌泡在水中，食指和中指出现淡淡的红色。水却一点变化都没有，北月道：“再用力。”

　　崔铭皱眉咬牙：“再用力，我就要去洗手间了。”

　　北月手碰下水，疑惑问：“教授，是不是原力太低，测不出来？”

　　“奇怪，强化系能让水花四溅，增强系能让水翻滚，能量系能让水变色……”教授看脸盆沉思良久：“你不会是策系的吧？那北月要么发财，要么破产。”

　　“恩？”北月和崔铭疑问。

　　教授道：“北月，你试下水是不是有味道。”

　　北月拿起食指放在口中，点头：“甜的。”

　　“果然是策系。”教授皱眉：“策系不好说，符合策系的人很多，但是策系成功者实在太少，不过，原力联盟第一高手倒是策系。”

　　“谁？”北月问。

　　“乌鸦。”教授道：“你不认识，资料对他基本没有记载。第一高手名头和乌鸦绰号都是我给的，他只露面一次就消失不见。原力修炼者天赋最重要，适合什么系在一出生就决定了。唯独是策系可以后天进步。也就是说，策系会越来越强，随心所欲，变化无穷。但是，策系也可能碌碌无为，没有任何拿的出手的东西。你叫什么名字？”

　　“崔铭。”崔铭警惕道：“看的出教授你对策系了解不多，不会是打算抓我做实验吧？把我朝监狱一送，然后每天抽点血什么的。”

　　“我确实对策系有兴趣，所有人都可以修行策系，但是策系专属是相当罕见。我在十年前接触过一名策系修炼者，相当厉害。当他知道我是原力教授后，介绍了策系的一些情况和自己心得。崔铭，你有没有什么拿手的东西？如果你只会飞纸牌，那就没用了，思维已经禁锢，很难再有发展。”

　　“有。”崔铭点头。

　　教授大喜：“试试。”

　　“算命。”崔铭说了一句，左手从右边面前拉出来，出现了无数卡牌，崔铭右手双指一动，一张卡牌在手：“画地为牢，攻击牌。”

　　教授很有兴趣，站起来，道：“对我用。”

　　崔铭飞出卡牌，瞬间入教授体内，一个牢笼将教授包围。教授一掌推在牢笼上，牢笼纹丝不动。数秒后，铁笼消失。教授惊叹：“厉害。”厉害的是崔铭原力当量和普通人无异，但是完整的困住了自己五秒时间。

　　崔铭不为夸奖所动：“我选到他的机率是一百二十分之一。”

　　教授一愣问：“你并不能随心所欲，抓到什么是什么？”

　　“是。”

　　“你都能抓到什么牌。”

　　“一半是兵法书上的计策牌，比如破釜沉舟，金色增益牌，对自己使用后，拳头力量暴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