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月真来兴趣，坐在崔铭身边：“解释一下。”
“三大陆，南北极，神岛，幽静城，影岛。我们先从东大陆开始说，十几个城邦加上七个部族，规模最小。”崔铭拿一张纸介绍：“土地面积也是三大陆中最小的，只有西大陆的一半。这是中大陆，暮光城，一共有四十七个城邦，十二个部族。西大陆，三十八个城邦，九个部族，土地最大。其中曙光帝国的土地是暮光城的七倍。”
北月问：“崔铭，你在给我上地理课吗？”
“不。不是。”崔铭道：“你发现没有。东大陆和中大陆有个共同点，他们没有法外之地。而西大陆，首先是西南这一片雨林，面积是二个诺多城领土。西北地区。荒芜之地，面积是四个诺多城。曙光帝国这一圈。全部是对曙光帝国友善的城邦，只有边缘地区城邦和曙光帝国关系一般。另外，西大陆附近的岛屿。诸如比特岛，新岛。都是法外之地。”
“然后呢？”北月不知道重点在哪。
崔铭道：“以曙光帝国的实力，周围城邦臣服，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法外之地呢？我认为曙光帝国即使在和平年代。也保留了对战争的警惕性。”
“然后呢？”说什么呢？
“再看这张，暮光城。全球第二大强国，唯一有可能在经济、军事上和曙光帝国对抗的城邦。但是暮光城这位置可不太妙，除了运河出海口和西湖城之外。周围被火教国家包围。从政治上来说，火教国家对暮光城仇恨值很高，只要火教开战，第一个目标一定是暮光城，吃掉暮光城，中大陆就没有强敌了。”
“这是东大陆，三个半火教国家，其中我们初晓城邻居晓月城一个，还有诺多城邻居二个。”崔铭道：“发现没，现在规则很清晰，唯一可能发生战争的就是火教和永恒联盟这个矛盾点。西大陆，没有一个火教国和半火教国。东大陆和中大陆却不是这样。永恒联盟中，曙光帝国一直以和平方式和火教共处，宗旨是感化火教，将他们宗教的暴戾之气去除。再看历史，在几次世界大战中，曙光帝国对西大陆的火教城邦和教徒，采取灭绝政策。而在中大陆，采取是怀柔政策，甚至制止自己盟友暮光城毁灭圣山的举动，从而错失了完全意义消灭火教的可能。”
北月不笨，听明白了：“你意思是说，曙光帝国一直利用火教来压制其他强大的城邦？”
“是的，不过这没有对错，属于国家之间的博弈，曙光帝国称霸永恒星球千年，不是侥幸，是必然。暮光城虽然很强大，但是始终被牵制，伴随一次次战争，不仅没有消灭火教任何城邦，反而让这些城邦将自己当成火教宗教的敌人。”
北月道：“我想你说这些，还不是重点。”崔铭不像是会关注世界格局的人。
崔铭点头：“北月，按照火教修行者正常的繁衍速度，他们早就称霸了。但是一直到现在……为什么呢？我认为半兽人繁衍不是那么简单。但是为什么最近一段时间，火教修行者有爆发的趋势呢？还导致了修行者世界，永恒联盟与火教之间的紧张关系。为什么曙光帝国一力要求双方克制？”
“你意思是，火教修行者质量的增加和曙光帝国有关系？”
崔铭没回答，道：“我刚才和经理联系，他帮我连线了一名银行家。我询问了一些问题，他告诉我，暮光城的商业和经济实力正在赶超曙光帝国，暮光城不再局限钢铁之城，暮光城很多年前和诺多城的多家科研部门签订了研究协议，紫月火车的开通，让沿海七个城邦围绕暮光城成为一体。相反，曙光帝国这二十年来面临了一个最大困境，那就是伴随永恒联盟的完善，曙光帝国无法再施压西大陆的城邦，让他们成为自己的藩属国。民间也出现了反曙光帝国霸权组织。”
“从菌事实力来看，很多人不相信暮光城已经超过了曙光帝国。但事实就是这样，暮光城从三十年前开始就大量裁军，从原先的百万雄师，减少到现在的十五万人，曙光帝国因为政军分开，军事由元老会负责，目前菌队数量还维持着三百二十万的规模。”
北月皱眉：“崔铭，不要欺负我，三百二十万，对十五万，反而十五万占优？”
崔铭道：“这是在神岛城我和米大头闲聊时候知道的，暮光城开始打造精兵，不是传统意义的精兵，而是代表了个人素质和科技素质的精兵。以火炮为例，曙光帝国还维持了传统的炮兵和步兵协同一体作战。而暮光城通过诺多城研究，已经掌握了高氯酸铵和铝粉的混合物为燃料技术，研制出导弹。并且理论上出现了惯性制导，可以直接从暮光城发射导弹，攻击曙光帝国的首都。目前暮光城的重点正在研究中短程导弹。”
“米大头和我说，火教国家和暮光城已经没得打，完全是二个级别的对手。暮光城已经有技术制造战略飞艇，运载导弹，对中大陆每个火教国家进行精准打击。米大头还告诉我，曙光帝国因为军政分开，在冷兵器和以人力为单位的作战时代，是霸者。但是到了科技战争时代，暮光城虽然不能说完胜曙光帝国，但是具备打败曙光帝国的实力。”
崔铭说这些城邦科技，政治，就一个目的。崔铭怀疑火教修行者突然崛起和曙光帝国有关。虽然修行者不可能站立在火炮攻击范围丝毫无伤，但是修行者却有另外一个用途—斩首。无论什么高科技武器，使用的还是人，一旦战争爆发，火教修行者就会对首相等重要人物进行攻击。虽然商业、文化、经济、科技，军事等暮光城完胜火教国，但是修行者的质量上，目前暮光城是处于下风，但暮光城有原力联盟这棵大树。
北月现在是猎人，有责任感，寻思很久：“崔铭，你对这个推论有信心吗？”
崔铭道：“北月，我就是闲着无聊，想到米大头说的一些话，觉得有关联，然后推断一番。我只是一个小民，国家大事我完全不了解。我也不知道国家直接的博弈是怎样的，他们之间关系怎样，我兴趣不大。”
北月道：“我们一直在想柳媚儿会干什么挑拨离间的事，如果忠诚曙光帝国的丁家和火教是同一条利益，那原力联盟可能要面临最大的危机。”
“是的，柳媚儿挑拨一方就可以，另外一方接招，双方翻脸，然后丁家拉山头，组建小联盟。叶家世代忠诚暮光城，而不是原力联盟，也会被做文章。原力联盟有可能就分裂了。”
“四大世家，可惜曹柳家实力不足，否则丁家一家弄不出事情来。”北月道：“不管分析对不对，我听着感觉挺有道理，我得和流浪说一声。至于怎么处理，是他们的事。”
“我随便说的，可能会很可笑。”崔铭先撇清自己关系，自己毕竟是外行人。
“恩，你如果无聊，多想想雷音城的安排。”
“雷音城安排就靠雷福斯的地下网络，重点就在那位小卢是不是流浪说的那么厉害。”崔铭道：“安心，有前车之鉴后，我不会低估我的对手。我要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让女巫跑无可跑。”
北月看这个自信的男人，感觉其有着特别的魅力，不能胡思乱想。北月站起来，看了眼在露台外的木头，道：“你也早点休息。”
“恩。”崔铭目送北月回卧室，得先把北大师的事解决了，这是崔铭目前的唯一目标。解决北大师的事后，崔铭打算和北月摊牌，在此之前，崔铭做不到，因为崔铭知道自己让北月放弃一来不可能，二来即使北月同意，也会让北月遗憾终身。
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二个有感情的人未必会走到一起，未必会走到最后。很多人的结婚对象，终老时候身边的白发人都不是年轻时的爱侣。爱情和合适，是没有关系的二个词语。
第223章 变数
第二天，风、木头上了船，他们将前往暮光城，和联盟猎人汇合后，前往初晓大沙漠。就连北月也必须承认，木头目前实在不适合居住在有人的地方，因为他是标准的急短精。
当天下午，北月和崔铭上了一艘客轮前往曙光帝国，他们将在曙光帝国的海边小镇和雷福斯的下属汇合，了解准备情况后转道到雷音城。别怀疑，海盗城也有客轮，现在海盗品味很高，不是见到货船就洗劫，客轮就抢劫的海盗。当然，进入海盗城海域的客轮也不会是普通客轮，否则人家还是要抢，等同是把航线权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上。
崔铭对海盗城评价：“朗克是个有才能，知道进退的人，不会是表面看起来一个脾气火爆的海盗。”这点在和朗克第一次见面就有感觉，朗克拉拢弗拉加入海盗城的说辞，就已经说明他不是个笨蛋。话说回来，风那句话很有道理，修行者总是比普通人理智一些，虽然不缺乏疯子，但是数量相对是较少的。
客轮很豪华，上面的人非富即贵，乘客也不多，只有二十多人。他们其中有某城邦当权者的后代，有退休的亿万富豪，有著名的畅销小说家，也有某城邦的实权人物。因为这样，客轮很注重个人隐私，除了他们的姘头或者少爷之外，他们本人很少在甲板上露面，他们所居住的船舱有良好的视角，甚至有自己独立的露台。
崔铭和北月房间就很不错，一百五十平虽然不算大，但是在客轮上来说已经非常奢侈。他们房间在二层，外面有一条长廊露台，有桌椅摆放，可以坐在那里享受海风吹拂，也可以做日光浴。
崔铭和北月坐在外面，眺望大海，心情非常舒畅。导致崔铭顺口说了一句：“如果我们是情侣。这趟旅行会非常浪漫。”
北月没有回答，站起来，将手中食物伸出去，附近海岛栖息的海鸥从身边滑翔而过。叼走了食物。这一幕配合北月自然流露的微笑，极美。甚至掩盖过了柳媚儿在崔铭脑中的美丽印象。北月看着附近海鸥道：“人不是机器，何尝不想停下来，但是如同这艘船。停下来，就到不了目的地。”
“那到了目的地呢？”崔铭问。
北月不自觉露出微笑。转身靠在护栏上道：“到了目的地就有无数种可能，也许回航，也许去别的码头。也许停泊在港口，也许可以去它想去的地方。无论将来怎样。但是在之前，它有责任也有义务到达目的地。崔铭，游泳吗？”
“啊？”
“我感觉今天心情很好。”北月说着。将背上的大刀布包系紧，跃出长廊，落到海水中。
崔铭一笑，难得见到北月这种游玩的行为，也跳进大海中。潜入水中，只见十几米外的北月双手伸开，闭着眼睛，放开原力，人笔直浮在水中，身边的一群鱼群游荡，并不害怕北月。崔铭靠了过去，北月张开眼睛，看着崔铭，轻轻的摇头，二人互看一会，北月出水，回到了房间。等崔铭回来，北月已经在卧室淋浴，几分钟后，北月换上一套平时穿的衣服出来，二人如同刚才没事发生一般。崔铭在露台位置看杂志，北月在卧室内冥想，做每天的功课。
……
这是崔铭第一次到西大陆，即使是盗贼团，只活动在中大陆和东大陆，因为在西大陆，曙光帝国的各种对罪犯政策很不友好。简单总结，曙光帝国和其藩属城邦法律有一条准绳，无意犯罪，激情犯罪，无奈犯罪，被逼犯罪等，他们刑罚都较轻，甚至能被理解和原谅。而故意犯罪，诸如小偷，最低的是流放到无人岛，比特岛自生自灭，严重点的，绞刑。
船只在曙光帝国的一个小镇靠岸，大家下船，马上面临入境检查。船只本打算停靠某城邦，但是被海军巡逻艇发现，要求在小镇靠岸，
所有人都必须出示证件，有些人还会被搜身检查。崔铭他们顺利出码头，而有二名富豪被逮捕，理由是他们涉嫌资助民间反曙光联盟。不过船长和曙光帝国在交涉，这船是从海盗城来的，如果客人被扣押，势必影响海盗城声誉。所以当看这点，就能发现海盗王朗克多少和曙光帝国有私下交易。
而崔铭他们入境，使用的是初晓城的证件，并非是修行者证件，他们来这里，并不想惊动丁家。曙光帝国对东大陆国家，特别是初晓城是相对友好的。
曙光帝国中，最常见是菌人，身穿统一制服，特别是边境地带。目前曙光帝国和一个邻邦交恶，双方召回了大使，曙光帝国的海军已经在这个邻邦的周边海域游弋。而邻邦首脑和民众都表示要对抗到底，不再做曙光帝国的傀儡。永恒联盟已经介入，动武可能性不大。
目前曙光帝国内部出现了严重矛盾，现任总统要求军事为政治服务，总统拥有菌队指挥权。但是元老会坚持认为，自己应该掌握曙光帝国的国防力量，交到总统手上，总统将因为支持率不得不大规模削弱菌队力量。民众们因为暮光城几十年来的大规模裁军，都要求元老院进行裁军，他们不想用税金养活几百万的士兵。这就是全球商业化的影响，钱的作用性在普通人当中慢慢增加，成为评价一个人是否成功的很重要的一个标准。
崔铭和北月上了出租车，前往小镇唯一一家旅馆，这次出现了电视剧的情节。旅馆只有一个房间，并且只有一张床，面积很小，只有二十平方，还好，很干净整洁。
在旅馆住下，二人在一楼食堂吃了点东西，菌人很多，都是海军，这些菌人纪律很严明，尽可能不干扰普通住客用餐。用过午餐，北月先回房间，崔铭联系雷福斯和车辆，这里距离最近的小城有三百公里，而且因为边境紧张还有调查民间反曙光联盟活动，这段公路层层设卡，每一辆车都要进行彻底搜查，查看是否有违禁品。所以小镇的司机都不喜欢跑长途，当然，钱出的足够多，还是有人愿意。
崔铭回来，关门，有些恼火，将地图放在桌子上，道：“原本预计五到六天可以到达雷音城，但是因为一名元老被反曙光联盟的刺客刺杀，还有边境紧张，士兵在这里、这里、这里三条路都设卡，每一辆车要经过全面检查，还会随机抽取乘客进行搜身。”
北月问：“初晓城的居民证好用吗？”
“一般，他们重点是……这七个国家和本国人。”
北月看地图，直线赶路是可以过，但是路程太遥远了，很辛苦，问道：“要不，我们用修行者证件？”这证件是无敌证件，享有极高特权，就算是带一个通缉犯过境，海关也不能阻拦。
“修行者证件可以过，但是肯定会被上报。丁家、曹家、柳家都隶属曙光帝国，虽然曹柳家对政治没兴趣，但是丁家一直以来是曙光帝国的支柱。而且丁家修行者数量很多，一共有三十多人，即使是丁诺这些英雄级的高手，也有七八人。”崔铭道：“曙光帝国目前政局有些不稳定，民众抗议声迭起，元老会已经向最高法院提交弹劾总统的议案。如果是一面倒就算了，很多年轻热血的一代人，认为元老会非常重要，军事实力非常重要，他们怂恿元老会和邻邦开战。在街道散步时候打出旗号，叛我曙光者，虽远必诛，以支持元老会。这也导致了二个群体之间发生了殴斗，甚至他们使用了枪械。因此，士兵们都进入了各个城市，控制双方。我和雷福斯通过电话，他们说曙光帝国急切需要英雄城转播录像，以引开国内双方对对方积压的怒火和不满。”
北月手指指地图：“走野外呢？”
“这里距离雷音城直线距离是一千七百公里，我们平均速度是六十公里，大约三天左右，扣除休息，宿营，四天吧，我们没问题。雷福斯那边不行，目前曙光帝国不能开展大规模商业宣传活动，所以只有雷福斯手下在雷音城等我们。”崔铭道：“我们原本计划用鞋展钓鱼的办法，不能用了。”
北月道：“既然来了，虽然没带鱼竿，但是我们还有一双手。”
“行。”崔铭无奈点头，这和自己作风不相容。崔铭讨厌变数，崔铭道：“先休息一天，雷福斯的人会联系我，我们再做决定。”
北月突然问：“崔铭，这次如果抓不到女巫，你……”
“我没问题，这次抓不到，就不抓，不强求。”崔铭很淡然回答，而后道：“但是，我一定要抓到女巫。”
北月问：“证明自己？”
“也许吧。”崔铭回答。
北月心中想法是，如果崔铭直接说为了北月父亲线索，北月心中会很高兴的。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她们知道和男性说出来，是有很大差别的。这就是为什么有时候女人宁可知道谎言，也会选择相信的原因。而男人则不是这样，心中知道什么情况就好，说出来感觉就没意思了。坏男人总是更能说，老实男人吃亏在只说不做。少部分女人被坏男人抛弃后，知道找个老实男人过日子是最佳选择，也就是说她们并非不知道谁好谁坏，只不过老实男人带不来坏男人给她的一些精神东西。
第224章 赶路
晚上九点多，雷福斯的人找到了二人房间，可以看出这次雷福斯帮了不少忙，尽可能的帮忙。这人是曙光帝国雷伊中介南部的负责人。他先介绍了目前曙光帝国突然爆发的糟糕局势，然后已经安排了不少人少去雷音城，四天之内，耳目将分部到了雷音城的各个地方。他这次来，是找二人要女巫的画像，照片，还有体态特征。
照片没有，画像有，崔铭先说明女巫可怕，交代绝对不要冒险，如果因为帮助自己，而导致帮助自己的人死伤，他宁可不要帮忙。对方表示明白，他是个绘画素描高手，很快就画出女巫的头像。在纸上备注了体态特征，道：“二位放心，我立刻传真到雷音城，只要这个女人出现在雷音城，我们一定会知道她的下落。”（传真机比电话发明还要早三十年）
送走来人后，崔铭关门道：“雷福斯不欠我的了。”
北月道：“雷福斯虽然是定义上的坏人，但是最少对我们还不错。”
“是的。”有时候好人和坏人定义就这么简单，对你好的人是好人，即使他千夫所指。对你坏的人是坏人，即使他代表了正义。
“伊娃呢？她怎么样？”
“伊娃？”崔铭想了一会：“其实伊娃本人并不喜欢做这些事，她没有什么理想，但是为了帮助雷福斯实现理想，她愿意牺牲自己。就目前看，雷福斯理想基本实现，比特岛，新岛，还有初晓城的移民，有条不紊的进行。”
北月点头，看时间，已经是十一点，道：“休息吧，明天要赶路。”
“恩。”
北月和衣在床上躺下。崔铭在地板上躺下。扑克牌一飞，关灯。很安静的夜晚，突然崔铭笑喷。北月问：“怎么？”
崔铭道：“一对有感情的年轻男女，住一个房间。只有一张床，我们竟然连客套都没有。你就睡床上了，我睡地上。”
北月想想，也有点好笑：“崔铭。我知道情况，我们都知道。但是你应该知道我不能谈这方面的事。”
“严剑这么厉害吗？”
北月道：“不仅是严剑。其实有你们帮助，你们是很好的同伴，我就算是一个普通人。也不是没可能追查到真相。但是我担心我停下来……你不知道，我在二年前就对追求真相产生了厌烦的情绪。我知道这情绪不对，所以我努力的坚强。”
“你心累了。”
“恩，但这是我的义务。我不能停下来，我怕我一停下来，我就故意遗忘我有需要，必须做的一件事。”
崔铭道：“你同时还在怀疑，我们合适不合适。”
“……是的。”北月道，想起了多年前和杰西的聊天。
“所以为了知道我们合适不合适，我们必须先抓住女巫。”
北月回答：“我们停止讨论这问题，行吗？”
“好。”北月已经厌倦了对真相的追查，这点出乎崔铭的意料。崔铭不是一个执着的人，他一直认为北月的执着是要给自己一个答案。却没有想到北月将知道答案当成了自己的义务。理解，如果是这样，北月的心理压力会更大。
但是，既然有这个心态，为什么不放开自己？北月解释的理由当然成立，不过作为聪明人的崔铭开始推测，会不会是自己一厢情愿，北月对自己没有好感，或者沙漠几年后，如同风师妹一样，好感已经消失。只是因为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导致她委屈自己呢？
不知道，回头得去和杰西聊聊，这家伙是情圣。至于丁泽……那纯粹是流氓，不过貌似学点也没有太大问题。
……
第二天一早，购买了生活用品之后，二人赶路。赶路和速度无关，主要就是原力当量有关，可以理解为耐力。这方面崔铭没有太大问题，但是还有一项崔铭有问题，体力，本体的体力。
早上九点出发，到了下午二点，崔铭就趴在地上了，太累了，全身骨骼如同散架一般。北月也没有催促，在崔铭身边坐在一块石头上，拿出食物，道：“明天你的肌肉会无比酸疼。”
“知道。”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走路。崔铭知道超负荷运动，不说一些比较极端例子，就说俯卧撑，第二天手臂肌肉会酸痛难忍。这时候如果坚持下去，几天后酸疼感会消失，会克服过这道关卡。如果不坚持，明天也许就会恢复，但是下一次再进行俯卧撑锻炼，酸痛感又会随之而来。作为聪明人，崔铭知道要坚持每天锻炼后，明智的选择了放弃，不是自己的菜……
“……”北月将食物送到崔铭面前，崔铭摇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十分钟。”
北月没说什么，把食物放在一边，跨过崔铭身体，单膝跪地，对崔铭身体肌肉进行按压：“背过柴火吗？从山上砍柴运下来，第一趟休息的距离，就代表你能不能完成运输。接下来，每一趟工作时间都会比第一趟短。”
“痛、痛……”崔铭嚎叫一声，右手不自然的拍打地面。
“忍着，如果你想在四天之内到达雷音寺的话。”北月用自己手肘压在崔铭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