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某些不为人知的内部矛盾?”虞惑饶有兴致的笑着:“在这些幸运的破落户侵入这个世界的时候,这些拥有强大力量的存在……他们想要借机削弱自己的竞争对手?有趣,太有趣了。我喜欢这种玩弄心机的敌人,太有趣了。”
无支祈肆意释放的妖气击杀了大群异族战士,恐怖的寒气将他们的灵魂都搅成了碎片。
无数灵魂碎片化为银色的光点冲天而起,迅速被虞惑制造的灵魂漩涡吞噬。带着刺骨寒气的灵魂碎片被虞惑大口吞噬,渐渐地,虞惑身上无数黑色的光丝中就隐隐带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色。
“这是这个世界关于水和寒冰的天道法则么?”虞惑静静的感悟着那些灵魂碎片带来的寒冷妖气中蕴藏的奇异气息:“虽然稀薄,但是对我理解这个世界的天地法则很有好处。”
“那么,我的奴隶们,杀死这头大猴子!”虞惑微笑着摇了摇头,轻柔的说道:“耶摩椤椰,我最美丽的珍藏品,回来吧,你完美的面颊如果有一丝半点的划痕,都会让我心痛啊!”
无支祈低着头,冷冷的看着一言不发的耶摩椤椰和婆罗迦:“说吧,你们这些烦人的三眼小鬼,你们的脑子坏掉了么?或者说,你们和人族的结盟,本来就是一个阴谋?”
耶摩椤椰神秘的一笑,她双手微微拉扯宫裙,向无支祈屈膝行了一礼,然后转身无声无息的没入了黑暗中。
手持锯齿大刀的婆罗迦面孔扭曲,带着一丝歇斯底里的疯狂猛地向无支祈冲了过来:“英勇的盘虞战士们,跟随我,进攻!”
以智慧著称的衍月一脉当代执政大帝婆罗迦,犹如一个最英勇善战的勇士,带着无数的异族战士疯狂的冲向了无支祈。成群结队的异族战士变成了黑色的潮水,踏着地面上无支祈妖气所化的银蓝色冰层,毫无畏惧的冲杀了上来。
无支祈‘哈哈’笑了起来,他身上释放的妖气越发的浓烈、醇厚,最终化为一根银蓝色的气柱直冲高空。粗达百丈的气柱急速的旋转着,在高空的黑云中搅出了一个直径千里的硕大云涡。
“无拘无束的感觉不错,能够真正为自己战斗的感觉,真的有太久太久没有感受到了。”
“成为共工氏的家臣后,某……不……老子无支祈,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这种热血澎湃的感觉了!”
“无休止的阴谋,无止境的算计,一个又一个阴谋,一次又一次的暗算,老子纵横洪荒的热血,老子横扫亿万水妖的豪情,全他娘的被共工氏那群软蛋给阉割了!”
双手举起巨大的玄冰杠子,无支祈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抖:“所以,感谢姒文命和姬昊这两个小子,共工氏灭族了?哈哈哈,大快人心,老子无支祈……回来了!”
‘嗷呜’一声大吼,无支祈猛地张开嘴,满口嶙峋的獠牙闪烁着刺目的寒光,他举起玄冰大杠子狠狠地的一击轰在了地上。方圆三百里的地面剧烈的震荡着,大地裂开了无数大大小小的裂痕,一道道寒气从裂痕中冲天而起,无数冰刀掺杂在寒气中呼啸而出,将这片区域内的所有异族战士一击斩杀!
“这才是老子无支祈,真正的无支祈!”无支祈狞笑着,头顶银蓝色妖气中突然有三个巨大的蓝色漩涡轰然扩散开。
第一千六百一十二章 那些年的事
无支祈肆意的爆发着妖气,滚滚妖气冲上天空,十二个尚未和盘古世界完全融合的水世界仿佛感应到了什么,骤然喷发出无穷无尽的水元力,在无支祈妖力的感染下,水元力化为漫天大雪,纷纷扬扬的从天而降。
巴掌大小、厚重结实的雪片打着旋儿,带着刺耳的破空声从高空坠落。
方圆数亿里的虚空一片惨白,每一片雪花上都有一缕淡淡的银蓝色妖气犹如火光一样闪烁着。无支祈尽情的释放着妖气,而十二个水世界释放的水元力给了他最强大的支持,让他的妖力在这一刻不断的提升、不断的飙升。
“老子有多少年没这么干过了?”无支祈的狂笑声震动了整个良渚,震得刚刚修缮了大半了良渚城内无数崭新的宫殿楼阁纷纷崩塌,无数城防禁制轰然粉碎。
寒风卷着无数冰刀覆盖了良渚,无支祈犹如专门收割生命的死神,狂笑着挥动着他那根巨大的杠子,蹦窜如飞的在良渚城内四处挪移飞奔,疯狂的击杀视线中的一切生灵。
婆罗迦和衍月一脉的几个权力长老陨落当场,他们变成了一滩狼藉的血肉,被寒冰死死的冻结在了地上。他们连无支祈的一棒都没挡住,被他轻松的一棍打成了肉饼。
“完全不应该,真不应该是这样。”虞惑坐在轿辇顶部,一边欢快的吞噬被无支祈击杀的异族战士的灵魂,一边不断的摇头自言自语:“无支祈的战力不应该有这么强,他完全达到了‘冕’号圣尊级的战力,甚至在杀伤力上犹有过之。”
“这群幸运的破落户,他们居然敢说他们征服了盘古世界?”虞惑带着一丝不可思议的尴尬笑容,远远的看着大肆杀戮的无支祈:“这叫做征服?一群权力长老都挡不住一头无支祈……和他齐名的存在,单单共工神族就有八个,更不要说和共工神族万年为敌的祝融神族!”
良渚城外,漫天风雪中,一座高山之巅,一身红衣,浑身笼罩在一层淡淡火光下的祝融氏拎着一个硕大的酒葫芦,一边畅饮美酒,一边静静的看着良渚城内疯狂的杀戮。
他看着无支祈大吼大叫,看着无支祈蹦窜如飞,看着无支祈挥动着他那根在洪荒时代凶名赫赫的大杠子,将一个又一个拦路的异族权力长老轰成粉碎。他清晰的感受到,作为共工神族家臣的无支祈体内,那份属于共工神族的神箓气息正在消散,属于无支祈自身的妖魔气息正在恢复。
“无支祈,算是解脱了。”祝融氏冷静的说道:“彤弓,等你接掌为父祝融之位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彻底诛杀共工一脉留下的所有势力。一个不留,全部杀死。”
许久未见的祝融彤弓同样穿着一件火红色的长袍,周身萦绕着一层淡淡的火光,带着一丝深不可测的笑容站在祝融氏身边。他眯着眼,双眸中火光隐隐,静静的看着良渚城内肆虐的无支祈。
“彻底放开的无支祈,果然凶威盖世,这样的存在,的确应该抹杀。”祝融彤弓微微一笑,恭谨的向祝融氏问道:“阿爹,孩儿一直不明白……”
祝融氏笑了笑,回头向站在身后的一行人影望了过去。
一名龙头而人身,身高三丈开外,皮肤下密密麻麻镶嵌着无数红色鳞片,通体火云萦绕的壮汉低沉的笑了起来。
仔细看去,这壮汉的头颅和龙族的龙头有九成以上的相似度,可是再认真看看,就会发现这壮汉的头颅,更确切的说应该是麒麟头。这是一头麒麟一族的强者,一头气息苍古而悠远的火麒麟。
“火元长老?您给彤弓说说?”祝融氏看向这头火麒麟的目光中充满了敬意,很显然,这头火麒麟在祝融一族中的地位非常特殊。
火麒麟火元一把抢过祝融氏手中的酒葫芦,兜底的往嘴里一倒,一口把葫芦中的酒喝得干干净净后,这才瓮声瓮气的说道:“其实,事情一直很明白。”
“一,我们祝融一族和共工一族是死仇,这还是上古天庭金木水火土五方原始天帝并立的时候就结下的深仇血恨……就算共工氏明面上已经断绝了苗裔,我们还是要将共工氏追杀到底。”
火元阴沉着脸看着无支祈,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共工氏真的血脉断绝了么?不见得。所以,任何有可能暗地里庇护共工一族血脉苗裔的,一如无支祈,一如鲲鹏,一如北溟蛟王,一定要斩尽杀绝,不能杀,也得将他们死死掌控在手中,不许他们再有出世的机会。”
“二,你们这些娃娃总觉得,这些年,我们被这些异族压制得太难堪。”火元轻蔑的晃了晃手指,昂着脸说道:“其实,当年这些异族初次入侵之时,无论是那时候的祝融一族,共工一族,乃至已经衰败之极的青帝木神一脉,白帝金神一系……些许破落户,欺压那时候的人族是十拿九稳,可是我们任何一族都能轻松全歼了他们。”
“不能,不愿,不敢!”火元深沉的看着祝融彤弓:“彤弓太子,既然你即将成为祝融,那么你现在就必须弄清,盘古世界究竟有多危险。”
“整个盘古世界,是一个巨大的棋盘。芸芸众生,只是棋盘上的棋子。”火元沉声道:“我们原始神灵一脉,曾经是这个棋盘上的棋手,可是时间推移,天道衍变,我们现在沦为了棋子。”
“但是我们毕竟曾经身为棋手,所以虽然我们沦为棋子,谁能保证我们不能有朝一日又回复了元气,重新成为棋手?”火元深沉的看着祝融彤弓说道:“所以,现在的那些棋手,想要抹杀我们,彻底的让我们断子绝孙、断绝了苗裔。”
“那些棋手,就连天庭都能被他们算计得彻底消亡,何况是我们区区两支神裔?”
“所以,为了争夺那一线生机,祝融一族、共工一族,竞相成为人族附庸,竞争人族大祭酒一职,绞尽脑汁任凭人族驱策,只求血脉能够繁衍保存。”
“为了人族大祭酒的职位,共工一族、祝融一族又是连番争斗,这份仇恨却是越发的深厚了。到了最终,我祝融一族还是占稳了这个职司,共工一族只能退而求其次。”
火元娓娓说来,祝融彤弓的眼睛是越瞪越大。
第一千六百一十三章 祝融氏的劝告
火元娓娓述说,将他所知的一切都告诉了祝融彤弓。
火元述说的事情,是真正发生过的历史,是斑斑的伤痕、是淋漓的血印,是祝融一族的历代先祖亲生经历过的喜怒哀乐。
而对祝融彤弓而言,虽然他身为神灵的后裔,他却觉得自己在听神话。
强大的祝融神族和共工神族,为了不被冥冥中不可抗的力量彻底抹杀,像其他神族一样彻底凋零,他们居然心甘情愿的任凭人族驱策。甚至为了将自家绑上人族的战车,他们不惜爆发激烈的冲突?
事实证明,顺利夺得了人族大祭酒一职的祝融神族,历代子孙繁茂、血脉绵绵不绝,诸如祝融氏就子女众多。
而共工一脉呢?他们没有得到人族大祭酒的职位,他们只能勉强托庇于人族之下,所以近五代以来,共工一脉的子孙后裔越发的人丁稀薄,已经陨落的共工氏甚至只有共工无忧一个子嗣!
更让祝融彤弓无语的是,为了不引发冥冥中不可抗力量的抹杀,共工一族也好,祝融一族也好,当他们的族人成长到一定的实力之后,就主动的遁入了鸿蒙混沌。他们并不是为了寻找盘虞世界的所在,并不是为了彻底覆灭侵入盘古世界的异族……
他们所求的,只是能够继续活下去?
更夸张的是,祝融彤弓瞪大了眼睛,带着满肚皮的不可思议和震惊,呆滞的看着火元——甚至人族的历代人皇、大贤,那些顺利跻身巫神之境的人族大能,数量并非公开典籍中记载的那点人数……而是百倍、千倍的数量?
那些人族的巫神强者,他们要么是自我囚禁在了洪荒星辰中陷入假死状态,要么就是主动遁入了鸿蒙混沌,一如共工一族和祝融一族的那些先辈强者,为的也只是避开冥冥中的抹杀力量?
“阿爹!”祝融彤弓扭过头,带着一脸的不可思议看着祝融氏:“这些事,可是真的?”
祝融氏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崭新的酒葫芦丢给了火元,又抽出一个酒葫芦往自己嘴里倒了几口酒,然后缓缓的点了点头:“你的反应,就和你阿公当年传位给阿爹前一样,阿爹当年也是这么问你阿公的。”
“阿爹那时候也觉得,我们祝融一族多么强大啊,神将百万,神兵无数,在南荒地界的所有子民都是我祝融一族的部署,我们掌控了多么强大的力量!”
“更不要说,我们祝融一族担任着人族大祭酒的职位,我们和人族荣辱与共,我们和人族联手,是盘古世界举足轻重的一股力量,我们根本无所畏惧。”
“阿爹年轻时也心高气傲的认为,共工一族才是我祝融一族的生死大敌,所谓的异族嘛……那些异族,只是帝尧无能,如果换成阿爹做了人皇,早就统辖大军将异族斩尽杀绝,早就……”
摇摇头,祝融氏又喝了几口酒,他淡淡的说道:“谁能想到呢?如果不是我们心甘情愿的为人族驱策,将本族气运和人族强行掺合在一起,将本族托庇于人族之下,我们或许早就已经灰飞烟灭了?”
“那么,究竟是谁?”祝融彤弓不依不饶的继续询问祝融氏。
“究竟是谁?”祝融氏沉默许久。
过了好一阵子,祝融氏蹲了下来,伸出手在积雪上画了一个太极图、一枚如意、一柄长剑、一株大树、一朵莲花……沉吟了片刻,祝融氏又画了两柄交错的长剑,最后他画了两条体型修长成螺旋状盘绕而成的长蛇。
在两条长蛇旁边,祝融氏画了一个面容古朴的老人,又画了一尊气势威猛的美妇。
“不可说,不可言,阿爹离开祝融一族的时候,会用秘法将这些东西印入你的神魂。”祝融氏淡淡的说道:“你如今,且记住这些……盘古世界……会是他们么?或许是,或许不是……若是我火神一脉的始祖,还有资格在他们面前说话,如今的我们,却已经是……够不上边了。”
“可是,孩儿不懂。”祝融彤弓很老实的向祝融氏说道。
“其实,阿爹也不懂。”祝融氏深沉的看着他自己在积雪上画出的那些图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一挥手,积雪被融化,化为一团浓烈的蒸汽消失无踪。
“当年你阿公对阿爹说的话,如今你也记住就是——想要让我祝融氏的血脉永远的繁衍下去,其一就是,人族大祭酒的职位不能丢,我祝融一脉必须托庇在人族之下。”
“其二就是,若是再发现太古神族后裔,一如共工一脉的族人,必须斩尽杀绝。唯有灭绝了这些神族的气运,才能增加我祝融一脉的气运,才能让我祝融一脉继续昌盛。”
“其三,这是阿爹对你的忠告。”祝融氏笑看着祝融彤弓,很温和的说道:“蛮蛮找了个好男人,阿爹也没想到,当年那个不起眼的小子,会有如今的造化。蛮蛮会和他成亲,会和他繁衍后代……但是,以后祝融一脉就是祝融一脉,蛮蛮嫁人之后,就不能算是祝融一族的女娃,以后,不许再和她有任何牵扯。”
祝融彤弓骇然看着祝融氏:“蛮蛮……姬昊有什么不妥么?”
祝融氏皱起了眉头,他沉沉的说道:“没什么不妥,只是太妥了一些……一个不足百岁的娃娃,晋巫神,成天帝,在人族享有高位……太顺了,太顺了,顺利得阿爹都害怕了。”
“这些年来,你且仔细看,姬昊那娃娃,可有一丝半点不顺的地方?些许的挫折,却总是被他平安度过。凡是和他作对的人,当年那些可以轻松一指头将他和他的金乌部碾杀的人,如今都去了哪里?”
“太顺了,气运太盛了。阿爹害怕,怕这后面……这后面藏了太多太多的东西。”祝融氏站起身来,很认真的看着祝融氏:“记住刚刚火元长老说的那些话,祝融一族能够留存至今,不容易。”
“不要像共工一脉那样有非分之想,好好的活着,不要想得到太多不该有的东西。”
“能够子孙血脉不断的活下去,比什么都好。”
铺天盖地的寒风中,祝融氏絮絮叨叨的向祝融彤弓交代了很多东西,最终他指着良渚城的方向笑了起来:“现在,先让我们拾掇了无支祈这老猴头再说。”
第一千六百一十四章 自陷罗网
一团团火光冲天而起。
祝融氏、祝融彤弓、火麒麟火元,还有十几条气息苍古、深邃非凡的人影直冲高空,化为一丝丝极细的火光迅速遁入了良渚城。
无论无支祈为了什么发疯,无论那些异族为了什么突然围攻无支祈以及城内的人族战士,对祝融氏他们而言,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混杂在漫天暴风雪中,悄然遁入良渚的火光刚刚落地,坐在高大的轿辇顶部的虞惑就突然笑了。他转过身,兴致勃勃的看向了祝融氏等人潜入良渚的方向,眯着眼轻轻的说道:“果然有‘人’来了。”
过了一会儿,虞惑用力的抽了抽鼻子,伸手往寒风中抓了一缕清风凑到了鼻头前。摇摇头,虞惑沉声道:“不是‘人’,而是另外一种生命体,虽然有着人族的外形……这种感觉,体内的能量和这个世界的天地法则遥相呼应的感觉?”
“和盘虞世界一样,开天辟地的时候诞生的毁灭神族么?盘古世界的土著神族?被‘人’称之为原始神族的存在?”虞惑笑得很灿烂:“当年的毁灭神族,可是差点连‘虞’们都被消灭的恐怖生灵啊,这些原始神族的后裔,火属性?祝融氏么?”
三支眼眸中,一丝丝诡谲的幽光闪烁着,虞惑伸出手,拍了拍刚刚回到他身边的耶摩椤椰的小脸蛋:“亲爱的耶摩椤椰啊,去,把那些人引来这里。南荒的领主,火神部落的首领,这么尊贵的客人,我都有点担心,我是否能够将他们留下了。”
‘咯咯’笑了几声,虞惑抬起头来,深沉的咕哝着:“如果能够彻底掌控祝融一族,那么……”
缓缓点了点头,虞惑向帝释杀伸出了手:“帝释杀,你从圣域带回来的老仆人帝尛(mo)呢?带他来我这里,我突然无比的怀念他,真的有很久不见了。”
帝释杀恭谨的跪倒在地,向虞惑磕头行了一礼:“尊敬的主人,我将帝尛留在了……”
虞惑挥了挥手:“不要告诉我这里没用的东西,不管他在哪里、在做什么,把他带来这里。你一定不会知道,你从圣域带回来的帝尛对我有多么重要。”
似乎想到了某些很有趣的事情,虞惑突然捂着嘴‘嗤嗤’的笑了起来。他笑得格外的……妩媚?笑声中更带着几分奇异的媚意。
虞惑自己被自己突然发出的‘妩媚’笑声吓了一大跳,他急忙念诵了一声怪异的咒语,双手十指上一丝丝黑色的幽光喷出,迅速在他眉心勾勒出了一个怪异的黑色符文,他的声音这才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