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风当即若有所思的点头。
很快濮阳波又来攻击。
“濮阳波？”池丘白疑惑问道，“我感觉你在瞬移上非常有天赋，而且施展时很灵动很自在，你应该很喜欢瞬移吧？”
“嗯。”濮阳波连点头，“我最喜欢瞬移，生死搏杀，我不太喜欢。”
“那你怎么现在尝试攻击了？将空间奥妙用在攻击上？”池丘白反问。
“不攻击，我实力太弱啊。”濮阳波疑惑。
“你现在还没掌握真意。”池丘白说道，“还属于修行的早期，这个时候不必追求实力多强，你既然喜欢瞬移，在瞬移上也有天赋，那么所有心思都用在瞬移上！在瞬移方面达到极致，那也将是非常恐怖的，完全有望掌握真意。”
瞬移，也有高低之分。
比较弱的，像一些半神都是先撕裂空间，撕裂出一条通道，而后穿梭抵达另一处。
厉害些的，凭借感应锁定遥远另一处，而后瞬移过去。
更厉害的，一念瞬移。
更妖孽的……即便战斗时空间震荡，也能瞬移！
“最后一个，司徒鸿。”池丘白说道。
司徒鸿当即全力以赴出手，他乃是万物境第三层次，明显厉害不少。
片刻后，他颇为自信的收手。
“长风，司徒鸿是这四个擅长空间奥妙中境界最高的一个，都万物境第三层次了。只差一步，就能掌握真意了。”旁边的司空阳说道，“你可得好好指点。”
司徒鸿越加期待看着池丘白。
池丘白沉默。
“长风前辈？”司徒鸿忍不住喊道。
池丘白皱眉，沉吟道：“我没法指点你。”
“没法？”司徒鸿愕然，“长风前辈，你怎么可能没法指点我，你境界比我高这么多。还请你简单指点一下。”
“长风，你就说说他的缺点吧。”旁边的司空阳观主也皱眉开口道，他是很看好司徒鸿的，因为司徒鸿是除了东伯雪鹰以外唯一一个万物境第三层次的。
司徒鸿也渴望看着池丘白。
“好吧。”
池丘白沉吟着，终于开口道，“司徒鸿，你的问题在于心！”
“心？”司徒鸿疑惑。
“我一直觉得，道得与心合。”池丘白说道，“可你……道和心，却并不合！”
“什么，道与心合？”司徒鸿纳闷。
“长风，道与心合有那么重要么？仅仅掌握一种真意罢了。”司空阳观主皱眉，‘道与心合’是凝练出本尊神心所必须的！他就是凝练出本尊神心的大能，很清楚这一点。可仅仅掌握真意罢了，有必要上升到‘道与心合’这么高的要求？
池丘白摇头：“我觉得很重要，如果是很普通的奥妙，难度低也就罢了。可空间裂真意乃是三品真意！如此艰难的真意，如果心不诚，想要悟出来？难！”
“什么道与心合？”司徒鸿急切连问道。
“道与心合，就是你修行的道，是你心中坚持喜欢的。”池丘白说道，“即便过去不喜欢，在修行过程中也逐渐的改变想法，让自己真的全身心投入，真的喜欢上这一种奥妙。”
“我很喜欢啊。”司徒鸿急了。
“我问你……你真的发自内心的喜欢空间裂奥妙？”池丘白看着他，目光仿佛穿透了他的灵魂，“而不是仅仅将它当做一种修行手段？”
“我……”司徒鸿想要撒谎，可在池丘白的目光下，他撒不出慌。
“撒谎很容易，可战斗是无法掩饰的。”池丘白摇头，“从你战斗风格来看，你本性偏阴狠狡猾！阴狠狡猾的半神乃至神灵，乃至大魔神都是有的……可空间裂奥妙，是一种堂堂正正正面碾压类攻击奥妙，首先心境就得堂堂正正。”
“你本性偏阴狠狡猾，和堂堂正正碾压类的空间裂奥妙，根本就不适合。”池丘白摇头，“所以说你的修行路会越走越窄。”
第十九章 当之无愧的第一
“修行路越往后越难，别人难度是十倍增。可你却是百倍增！”池丘白说道，“就是因为你的道与心不合！等凝练本尊神心，更是一点指望都没有。传说中的神……如果道和心不合，甚至会令神心崩溃，走火入魔而死。”
司徒鸿听的脸色发白。
他听得出来，池丘白没骗他。
“道与心合，那是凝练本尊神心。”旁边的司空阳观主则是摇头道，“司徒鸿，你也不必绝望。你现在仅仅是要凝练真意罢了，你如今都已经是万物境第三层次，只差最后一步而已。”
“对，我就只差一步。”司徒鸿连点头，“一定能成。”
“哼，你从万物境第二层次到第三层次，花了多久？”池丘白冷哼，“我敢说，你至少要花费十倍时间，才有望从万物境第三层次达到‘掌握真意’。”
司徒鸿呆住了。
至少十倍？
他在万物境第二层次卡太久了，足足卡了超过两百年！要知道就算是圣级超凡也就一千五百年寿命，他根本没足够时间掌握到真意。
“你当初成超凡，就靠的空间裂奥妙。”司空阳皱眉喝道，“都修行三百多年了，你怎么会不喜欢空间裂奥妙？”
半神们定一个方向。
也不是乱定的，而是看超凡擅长的。
比如东伯雪鹰擅长‘水火奥妙’，半神们才会定这一方向。不可能随便定方向。如果真的走这‘水火真意’之路，一两百年下来他也会逐渐沉浸进去的。这其实也是一种自我催眠，即便不是发自内心最喜欢的，可坚持久了也会沉浸进去。
“我，我……”司徒鸿摇头，“我只是觉得‘空间裂真意’很霸道，甚至有希望进一步成就‘大破灭真意’，所以我就一直参悟。”
“觉得它够厉害就参悟？”池丘白哭笑不得。
“那我怎么办？”司徒鸿急了，“我现在怎么办？”
池丘白、宫愚、司空阳、薪火宫宫主四位相视一眼。
这种情况比较少见。
余风、张鹏、濮阳波等等都没出现这种情况，超凡中很少有这种情况发生。
像东伯雪鹰就更苛刻，只追求自己内心最狂热的枪法，而且谁劝说训斥都不管用，心念无比坚定。
“现在有两个办法。”池丘白说道。
司徒鸿眼睛一亮。
“一，从头再来。”池丘白说道，“换一个你能坚持且比较喜欢的修行方向。”
“不行不行，我修行三百多年，从头再来怎么能行。”司徒鸿摇头，“另一个办法呢？”
“另一个是磨砺你的内心。”池丘白说道，“比如去当一个苦行者，行走四方磨练内心，让自己的心更宽广，你的心性变了。你再去参悟空间裂奥妙则效率大大提升。”
“苦行者？”司徒鸿眼中有着不甘。
他很瞧不起苦行者。
超凡本来就高高在上，俯视无数凡人蝼蚁。为什么要当苦行者，行走在凡人当中，还仿佛乞丐一样？
“好了，我的指点暂时结束。”池丘白说道，“我所说的都只是建议，该怎么做你们自己决定。”
“长风前辈，我们还没被指点。”文永安忍不住道。
“对啊，长风前辈。”卓依微笑着带着魅惑看着池丘白。
巫苍、袁青等一个个都看着池丘白。
“你们修行的方向，我不懂，我不能乱指点。”池丘白笑道，“不过这半年，我都在这赤云山世界，你们随时可以来找我切磋，在战斗中，你们也能发现各自的弱点，这样应该能对你们有些帮助。我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
东伯雪鹰慨叹。
论指点资格，池丘白是人类世界唯一一个三品真意的半神，绝对最有资格。
可他也仅仅只是指点了余风等四个空间类奥妙的，其他都没指点。
修行，果真是很私人的事。
……
很快四位半神离去。
东伯雪鹰他们一群人在半山腰上议论纷纷，唯有司徒鸿脸色最难看。
“我不服！我不信！”司徒鸿低吼道，“什么道与心合，那是成神才需要的，我现在只是要掌握真意而已！我道和心不合，不一样是我们十一个中境界最高的？你们连万物境第二层次都那么勉强！道与心合又有何用？”
“这司徒鸿怎么能这么说？”余靖秋有些惊讶。
这些年，司徒鸿装的风度翩翩。
可没想到此刻癫狂下，竟然说出这番话来，这可是将所有人都得罪了。
“司徒师兄，你心乱了。”文永安皱眉。
“我说错了吗？你们境界可都不如我！”司徒鸿眼中有着疯狂，“看着吧，我一定会掌握空间裂真意，一定会！”
嗖。
司徒鸿当即破空而去。
……
时间一天天过去，私下里，东伯雪鹰他们一个个也去找过池丘白比试。
“雪鹰，你果真没让我失望！”一场切磋后，池丘白颇为欣喜的看着东伯雪鹰，“刚才我都被迫使用超凡斗气正面碾压才破解了你的幻影，这赤云山世界，你的实力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也不知道观主是怎么想的，竟然将你排在倒数第一。如果是我，一定将你定在排序第一。”
“长风大哥你过誉了。”东伯雪鹰摇头，“我的幻术还很弱，被长风大哥你一碾压就破碎了。”
“我修行多久？你又修行多久？”池丘白摇头，“你甚至还没掌握真意！等你掌握真意，我要破解幻术可就没这么容易了。我估摸着……你现在的实力，赢圣级中期的没问题，都能威胁圣级巅峰超凡了，了不起啊，我估摸着你的真意很可能是二品真意！”
二品真意。
比他的空间切割真意还强。
要知道一般的奥妙，都是掌握真意才会出现种种特殊异像，可东伯雪鹰还没掌握真意呢，都已经显现六条手臂，还变出幻影分身出来，且近战极强，如今的攻击都隐隐有撕裂空间的迹象了。
等掌握真意，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蜕变，那时候得多可怕？
二品真意，被称之为传说中的真意……那是有道理的。
“观主还说我修行的方向可能是一条绝路呢。”东伯雪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