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咱们除了注意那姓郑的之外,更要注意窦恬城等人,听说他们冰剑盟中,这次也调集了一个堂的力量。”
就在两个人商议的很是兴奋,好似郑鸣的性命就在两个人手掌之中的时候,他们根本就没有发现,在他们不远处的一片手掌大的枯叶下,一只变成了黑色的小猫,正犹如石头一般的躲在哪里。
冰剑盟的人在汇聚,大晋王朝只要是有名有姓的家族,此时的实力,也都开始汇聚。
一时间,郑鸣从东松学院到鹿灵府的道路上,聚集了无数的武者,这一次的凶险,自然比郑鸣从鹿灵府到东松学院所走的九千里蛮荒路,更增加了好几倍。
毕竟,这一次出动的,都是整个大晋王朝,最顶尖的实力。
而这些实力在调集人马,磨练自己晚辈的同时,也给这次行动,起了一个不错的名字——剑狩!
剑,是郑鸣手中所有的剑诀,而狩,则是狩猎的狩。
两个字连起来的意思,就是狩取郑鸣手中的剑诀,就是将带着剑诀的郑鸣,当成了一个猎物。
东松学院百里之外的一个小镇,罗金武拿着小纸片,眉头皱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子。
剑狩,这两个字,让他感到无比的难受,毕竟和郑鸣一路走来,他觉得郑鸣很不错。
但是它心中清楚,就凭他罗金武,根本就阻止不了这个剑狩,更难以在这剑狩之中,发挥任何的作用。
这是整个大晋王朝所有的实力,为了开阳诀,所组织的一场,由年轻人担任主角的盛宴。
很不好的是,郑鸣成为了人家狩猎的猎物。
他能够想到,郑鸣将要面对什么,但是它给不了郑鸣任何的帮助,毕竟他们罗家,或者说他们鹿灵府府武院,实在是太不起眼了,根本就没有人在意他们。
“爷爷,出什么事情了?”罗东雄的眼眸中,满是疑问。
罗金武将手中的字条一收,沉吟了一下道:“没有什么事情,也就是一些小事。”
说话间,他来回走了两步道:“咱们返回东松学院,在东松城里,多住上几天,等事情了解之后,咱们再返回鹿灵府。”
罗东雄看着自己的爷爷,眼眸中若有所思!
剑狩,对于大晋王朝底层的武者而言,这就是一个秘密,一个他们接触不到的秘密。
但是这剑狩对于大晋王朝顶级的实力而言,这就是一场盛宴,一场年青一代之间的盛宴。
这种盛宴,奖品是开阳诀,而猎物,自然就是郑鸣。
而正是这个剑狩,也让郑鸣的名字,第一次开始在大晋王朝之中传扬开来。
只不过,这种传扬,并不是太光彩,因为在大多数人的眼中,已经成为了剑狩猎物的郑鸣,有的只是死路一条。
毕竟,参加这次狩猎的,是大晋王朝各大势力之中的年轻强者,而且他们都带领着各自家族的实力。
郑鸣,在万剑种,虽然创下了不小的威名,但是它毕竟只是一个人,更重要的是,郑鸣的身后,并没有任何的势力给他撑腰。
他在诸多大势力的围杀下,只有死路一条。
鹿灵府,得到这个消息的,只有程家和几个八品家族,而这些家族,并没有将消息散播出去。
他们没有资格参加这次剑狩,更没有可能得到郑鸣手中的剑诀,可以说他们没有资格,在这次剑狩之中,得到任何的好处。
没有好处,自然就不会有人插手其中,而鹿鸣镇郑家,他们也不会去得罪。
虽然郑鸣是在劫难逃,但是此时在郑家,可是有一个四品强者黑心老人坐镇。
作为四品强者,黑心老人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当剑狩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出来的时候,黑心老人就已经得到了消息。
手持纸条,从座位上直接站起的黑心老人,在眉头皱动了一会之后,最终又坐了下来。
黑心老人的修为,可以让他不必惧怕一个实力,但是他却没有办法,抵抗大晋王朝所有实力的联手。
特别是那些顶尖的家族和皇室之中,更有多年不出手的老祖,他们的修为,更远在黑心老人之上。
黑心老人之所以能够在大晋王朝活的无比的滋润,除了他的修为高超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黑心老人这些年来,绝对不得罪自己得罪不起的实力。
他有女儿需要照顾,所以他不敢得罪那些大的实力。
现而今,郑鸣是对他有恩,依他的性格,有恩不报,绝对不是君子所为。
可是,他有女儿,他女儿的病体,才康复了第一个阶段,他绝对不能去拼命。
“爹爹,您怎么了?”轻柔若水的女子,手里托着一个托盘,面带笑容的走了进来。
此时的女子,虽然身材依旧的消瘦,但是那本来苍白的脸色,此时却多了一丝的红润。
这是健康的红润,而这种红润,更让女子犹如深秋之中盛开的花朵,耀眼无比,引人入胜。
看着自己的女儿,黑心老人的眼眸中,多出了一丝的欣喜。女儿的恢复,已经超出了黑心老人意料。
“哎呀,女儿你怎么跑出来了,这东西,你交给丫鬟做就是,怎么还自己拿着,要是累着了怎么办?”
托盘上,只有一个茶盅大小的东西,就算是一个小孩子,也丝毫累不到,更不要说眼前的少女,从年岁上而言,已经是一个成人。
如果不是认识黑心老人的人,绝对不会想到,眼前这个有点唠唠叨叨的老者,就是大晋王朝最有名的杀人不眨眼的人物。
“一个小茶盅,女儿哪里会累到。”少女娇嗔了一句,然后将托盘放在桌子上道:“端阳婶娘做好的莲子羹,可好喝了,让我给爹您捎来一碗,您趁热喝吧。”
看着女儿那双手端来的莲子羹,黑心老人的眼眸中,充斥着泪痕,此时他的心中,那最为柔软的地方,好似被什么捅了一下。
他的泪,在自己的眼角打转,但是最终,黑心老人还是将这丝泪痕掩饰在了自己的眼眸中。
“哈哈哈,我的乖女长大了。”黑心老人说话间,一口就将那莲子羹喝了下去。
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有喝到,这莲子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味道。
“爹爹你这样爱喝,我再给您盛一碗去,端阳婶婶哪里还有好多呢?”少女能够感觉到自己父亲的感受,她的眼睛有点发红,但是她还是将自己的感触压制住,拿起黑心老人的碗,快速的走了出去。
虽然女儿并没有完全的恢复,但是黑心老人此刻,心中还是对郑鸣身怀感激。
郑鸣,还有鹿鸣镇的郑家,是他们,让自己的女儿,重新生出了活下来的希望。
虽然他黑心老人,不能在这次剑狩之中出手相救,但是它可以向郑鸣保证,整个鹿鸣镇郑家,都不会受到伤害。
这是他唯一能够替郑鸣做的。
第214章 流星、蝴蝶、剑
剑狩,郑鸣看着在自己前面,用小小的爪子,快速的在地上划拉的小金猫,眼睛瞪得越发的大了起来。
倒不是因为剑狩这两个字,而是因为小金猫这个探子,实在是太好使了。自己本来是让这家伙找一找那些想要伏击自己的人所在的位置,却没有想到,他竟然给自己挖出了这样大的一个秘密。
本以为,出手的,将是七品以上的高手,却没有想到,大晋王朝那些害怕分赃不均,从而引起动乱的老祖们,竟然决定让自己成为猎物,而让那些大晋王朝所有七品以下的年轻门人,开始一场狩猎。
猎物啊!
想到自己的身份,郑鸣的眼眸中,多出了一丝的凶焰。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实际上一点都不用生气,毕竟弱肉强食,古今如此。
但是,他的心中,还是不爽利,毕竟这一刻,他自己就是人家进行一场棋局的棋子,而且还是一个随时都能够丢掉的棋子。
郑鸣不愿意做棋子,更不愿意让自己成为别人随时都能够丢掉的棋子,他要反抗,他恨不得化身太古金乌,将这些敢于将他当成棋子的家伙,全部给烧成碎粉。
只不过现在他还不知道这些家伙在哪里,更何况他真的舍不得使用太古金乌卡牌。
一次次得抽取无果,让郑鸣越加感到了洪荒牌的珍贵,不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他真舍不得用这金乌牌。
心神从金乌牌上,瞬间就挪到了两张雄霸的卡牌上,这两张卡牌,用来对付那些自信满满想要诛杀自己的家伙,也有点大材小用。
可惜,自己怎么就用红色的声望值抽出了这两张英雄牌,自己怎么不用黄色的声望值抽取这两张英雄牌呢?
感慨了一句之后,郑鸣的神识就转移到了他新近抽取的六张英雄牌上。
这六张英雄牌,其实是一个人,这个人的名字,叫做孟星魂,流星蝴蝶剑之中的孟星魂,一个做杀手的孟星魂。
这张孟星魂的英雄牌,是郑鸣用黄色声望值抽取的,之所以叠加了五张,更耗费了郑鸣五万黄色的声望值。
而用红色声望值进行叠加的话,那么这五张,就需要五十万的红色声望值。
虽然孟星魂从战斗力上,并不是太强,但是他的刺杀之术,却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
孟星魂,流星剑法大成,暗杀术大成,易容术小成,绝命一剑小成。
当用黄色声望值抽取到孟星魂的时候,郑鸣的心中,还在犹豫自己是不是进行叠加。毕竟孟星魂体制一般,就算是叠加了十倍,也只不过是得到孟星魂全部的属性而已。
最终,郑鸣还是将自己的五万声望值,全部使用完毕,毕竟孟星魂是一个武侠英雄,有他的全部手段,也能够对自己的不足之处进行提高。
可惜,郑鸣的声望值,只够让他叠加五张。
但是好在,这黄色声望值抽取到的英雄牌,每一张使用之后,都能够留住十分之一的属性,所以六张孟星魂的英雄牌,就能够让郑鸣得到孟星魂六成的属性。
暗杀,这个好。当郑鸣的心神从孟星魂的英雄牌上收回的时候,一个大胆而疯狂的计划,出现在了他的心头。
剑狩,你们不是要剑狩吗,那好,我郑鸣这一次,就将你们所有参加剑狩的人,统统的斩杀,我看你们接下来,还怎么进行剑狩。
我也要让你们这些自以为可以执掌他人生死的人知道,究竟谁才是真正的猎物。
有了这个决定的郑鸣,当下也不迟疑,直接点开了一张孟星魂的英雄牌。虽然这个时候使用孟星魂的英雄牌看上去有些浪费,但是一个杀手,最重要的并不是他出手杀人的时刻,而是他出手之前的计划。
郑鸣现而今,需要的就是这个计划。
当孟星魂的卡牌化作金光融入郑鸣体内的时候,郑鸣就感到孟星魂的修为,虽然比自己要高上一些,但是并不高明太多。在身体的强度上,更和自己存在差距。
对于孟星魂的剑法,孟星魂的其他技能,郑鸣都没有太注意,他最看重的,是孟星魂的脑子。
一个杀手的脑子,一个在出手刺杀之前,能够制定刺杀计划的脑子。
十分钟,二十分钟过去了,一个大略的计划,已经开始在郑鸣的心头形成。可是就在他准备增补这些计划的时候,孟星魂的卡牌使用时间到了。
又是一张卡牌点开,郑鸣的意识,再次出现了孟星魂所有的知识和经验。
当郑鸣将第五张英雄牌的使用完毕的时候,他的计划已经无比的完整。眼眸中生出寒意的郑鸣,朝着虚空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冷笑。
而当他收回目光的时候,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小小的山峰,在一望无际的大山之间,并没有任何的出众之处。而那处在大山深处的古庙,更是因为没有了僧侣,而显得越加的破败。
夜间,这里是夜鸦的居所,白日,这里则是冷清无声。
可是,这一日的黄昏,不大的古庙,被人小心的收拾了出来,三个身穿着锦袍的少年男子,围坐在一个破旧的,只剩下三条腿的旧桌子前,慢慢的品着茶。
桌子和茶的差距,不说是天壤之别,却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那曾经供奉着贡品,今天之前还不知道蒙了多少灰尘的炕桌,现在放着三个精致的白玉茶碗。
这些茶碗,是纯正的羊脂白玉做成,别的不说,在那篝火的映照下,不但晶莹剔透,更在杯子中映出了一团火光。
如此高等的美玉,里面所盛的,自然不会是世间的凡俗之物,淼淼的烟气,从玉碗之中漂浮,在虚空之中,汇聚成一片朦胧的大树形状。
“二哥这树雾茶,实在是让人喝了第一杯,还要想喝第二杯啊!”一个看上去不到二十岁,手中把玩着一个白玉折扇的男子,眼眸中带着笑意的说到。
他的旁边,坐着一个青色锦袍,面容却带着一丝清雅的少年男子,这人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然后笑吟吟的道:“五弟你要是喜欢,我让人再给你准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