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命天子,自带光环,经营家族一个个跟开了挂似的,短短几年,固若金汤?”
楚天箫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冷笑。
“那是没遇上我败家子之前!”
“什么固若金汤!只要是个窝,铜墙铁壁也拿钱砸开给你看!”
……
……
片刻之后,京都楚家。
“喂,听说了吗?二少爷回来了,正在前厅发……发那个‘红包’呢,说权当给我们加月钱!”
“真的?发多少?有一百个灵币么?”
“呵呵……一百灵币?你知道那‘红包’是什么吗?储物袋!一个储物袋都要上千灵币了!更别说,其中还有好多大红包,上万灵币的都有!”
“这……不能吧!”
“怎么不能!我跟你说,那些‘红包’都是装在车上的,你看过那些座驾就知道二少爷多有钱了!好家伙,全是战车,那么多的凶兽!”
“真……真的?”
“你还不信是吧?随便你!我抢‘红包’去了,你一个人在这犹豫去吧!”
“别……别啊!等等我!”
这样的对话随着楚天箫入了京都楚家,便在各处上演,先是下人,奴仆,丫鬟,三三两两凑上去,后来眼看楚天箫驾车一路横扫疯狂撒币,连那些管事看着那堆红彤彤的储物袋,呃不,是“红包”,都渐渐按捺不住了……
这等盛事,错过这村没有这店了呀!
于是,渐渐地,无数下人,小管事,甚至还有管事等,都开始争前恐后地朝着前厅涌去,许多人来晚一步,便追着战车疯狂跑,只恨少生两只脚!
京都楚家,顿时变得热闹无比!
随着楚天箫驾车一路狂奔,各地各处全部乱套!
这种局面,当然有人想出来收拾并且‘表忠心’,然而面对雷龙凶马和凶残的楚天箫,许多人气馁了不说,有些轻敌不知死活的,还直接被楚天箫一掌拍飞,没等他们说话,楚天箫便已经一长串话语落下。
“我是不是楚家少家主?”
“今天是不是楚家发月钱的时候?”
“我驾车进来给下人多发月钱,给管事涨些工钱,团结上下,稳固家族,做得不对?”
“我动用京都楚家一枚灵币了吗?”
“这是我的钱,这是我的家,我想撒币玩,有问题?”
“老爹都没有阻止过我败家,你们算哪根葱?”
“滚开!”
就这样,楚天箫的‘势’在不断积攒,仿佛要冲破云霄,而偏偏唯一能以长辈身份说他胡闹从而制止的楚家三叔那边,却始终没有动静,仿佛乐见其成一般……
……
京都楚家,后院。
“公子!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啊!您听听,外头现在在说什么?二少爷!他们全在喊二少爷的名字!”一个对楚河忠心耿耿的下属恨恨一锤地面,“那败家子砸出这么大的声势,笼络人心的手段太狠了,公子,我们必须想个什么办法制止啊!”
楚河睁开双眼,沉吟片刻,摇头道:“他是在笼络人心,但更多的,仍然是在造势……”
“造一种……席卷逼迫之势!”
“有趣的败家子,你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是要刻意抬高自己的落脚……之处么?”
楚河看向了少主楼的位置,目光渐渐变得深邃:“原来你所图不小啊……”
这些话落下,下属们都有些不明白,就听楚河转而问道:“现在去的有多少人?”
“……大概,仆人去了七八成,奴婢丫鬟几乎全去了,还有两三成的小管事,管事,不过……大管事都没有去。”另外一个下属回报道,“除此之外,三老爷那边也没有人去,那头……太安静了,您看是不是……”
“不用多做。”楚河摇摇头,“三叔一向只忠于家族,区区钱财绝无可能打动他,既然大管事仍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就不用多管。”
“可是……那个败家子在积攒他自己的班底啊!”
“哼……一群下人,奴婢,丫鬟,就那么一点管事……能成什么气候!”楚河冷声道,“只要三叔仍然站在我这边,只要我的两大嫡系仍在掌控,这些细枝末节,根本无关紧要!”
“不要乱,不要急,那败家子这一手的确出乎我的意料,他倒是舍得……只是越是现在,我就越不能动!”楚河这话落下,那下属很是不解:“为什么,公子?难道任由那败家子发展吗?”
“着眼大局才是关键。”楚河眼神飘远,“此刻,三叔一定也想看看我会如何抉择,如果现在出手,固然可以斩断我这好堂弟刚刚发展起来的零星‘根基’,但,却会在三叔心中落了下乘,因小失大!”
楚河话中带了不明不白的情绪:“之前……二叔之事,三叔便已经怀疑是我逼迫他请出‘限家令’,亲赴祖地,而那败家子最近势头又如此之猛,尤其是击败冰晴和昨晚的杀奔京都,更是很得三叔的意!所以,值此关键时刻,我们绝不可自乱阵脚!”
那名下属也知道楚家三叔年少时,走的就是宁折不弯之路,刚猛坚毅,楚天箫昨夜那般豪气做派,说他不喜欢,那是瞎话!
“公子,您的意思是,三老爷……动摇了?”
“不,”楚河缓缓摇头,“三叔一心只为家族,个人的喜好恩怨,并不会影响他的判断。如今帝苑争斗在即,楚家不能乱,这是他的底线!只要我不犯错,不自乱阵脚,三叔就绝对不会站到败家子那边与我为敌,因为……那意味着开战,两强相争必有损耗!”
“反之,若三叔一直站在我这边,楚天箫哪怕收拢再多的‘下人’,与我的势力依旧只会是差距甚大,实力悬殊反而斗不起来!”
此话落下,那名下属顿如拨开心头乌云,豁然开朗道:“原来如此……公子妙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