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连忙摆手，摆出一副我是很负责的态度。
只是听到他的话说完，伊尔便是愣了愣，随后那不详的感觉便是更重了。
“呃，那个第一次作为见证者是什么意思？”
伊尔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意思就是说，其实这个人也是我了啦。”
玄夜指了指那个方块汉子体笑眯眯地说道，随即，身上也散发出了一种不详与邪恶的气息，完全将伊尔笼罩在内。
一被这股气息笼罩，伊尔便是感到了自己的一切都在对方的掌控之内，对方就是主宰自己命运的裁决者！
明明自己也是圣位！哪怕实力比对方弱也不至于如此，可偏偏这一下自己就好似失去了反抗能力，只能任由对方宰割一般。
“你！”
只是这一下，伊尔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一时间不由悲从心来，有没有搞错啊。
对方竟然会是一名古神吗？一名新生的古神？怎么可能！
见证契约，一般来说都是一种平等的合约，双方敲定细节，而后请出一位伟大的存在成为见证者，确保契约的完善。
是圣位之间最常用的一种契约！
而见证者的选取也至关重要，用通俗点的话来说，见证者拥有最终解释权，也就是释法权！
一些模拟两可，有可能引起误会，或者说契约中不明确的地方，都能由见证者来扩充解释。
本来之前看到这契约里有些不明确的地点，他也不以为意，以为是这“善良”的圣位心软，不给硬性规定。
况且维林诺虽说不是邪神军团的同盟，但好歹也能算是合作者了。
不管如何自己都不会吃亏才是。
可现在结果发现，感情那见证者就是眼前这货，当真让他想要骂娘。
一边作为参与者，一边又当裁判，还不是对方想要怎么样都是按照他的算？！
说好的以德服人呢！说好的以和为贵呢！说好的和善呢！说好的人畜无害呢！
亏我开始还心生内疚，亏我还以为你是一位少有心底纯良的圣位，亏我这么信任你！
坑！
太坑了！
现在的处境，比开始都还要恶劣一万倍！
因为的确如同对方所说，只要他能说出一个解释的过去的理由，自己就必须要听。
“给我去搬砖，为了瑞泽尔的和平。”
“给我去洗碗，为了瑞泽尔的和平。”
“给我去死，为了瑞泽尔的和平。”
“……”
可以说不管对方要求自己做什么，只要后面加上一句为了瑞泽尔的和平，而所做之事又的确不会威胁到瑞泽尔的话，那自己还真特莫无法反抗！
这简直就是变相的主仆契约啊！
刚刚被囚禁了一万年，好不容易重获自由，现在你就给我来这么一出！
伊尔感觉自己要疯了……
“堂堂圣位大能，怎么心态如此不好，要朝着好的方向去想，明白吗。”
玄夜摆出一副劝导的语调，简直就是说“认命吧”。
……
伊尔尝试想要反抗，但被契约无情的镇压了，不说他现在实力本身就不如玄夜，就说这契约的存在，哪怕他完全恢复了也必须要乖乖听话。
先天上见证者对于契约者就有着压制作用。
而且玄夜还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伊尔作为瑞泽尔之外的圣位，又同时因为是精灵的关系，加上律令诞生之时被封印了起来。
他却是少有的，也能算圣位律令之外的存在，是各种巧合钻出的空子。
虽说现在律令正在减退，但他的作用也要比寻常圣位要大了。
都已经到手了，那还不是圆的扁的任由玄夜搓♂玩，很容易也从他这里了解到了一些当初维林诺的计划与打算。
在刚刚抵达瑞泽尔的时候，他们也深深感受到了人族的可怕，不过能够被选择作为先锋，两人的能力又毋庸置疑的。
伊尔能够调用本地规则，是作为实力最强的打手过来的，拥有着超高战力，而亡灵主宰，以前是一个外表与人类很相似的种族智者。
拥有强大的布局与分析能力。
那所谓的大海盗，其实就是他们最开始为了了解瑞泽尔，外加收集一些资源的时候客串的，没表示出多强的实力，但却无往不利。
圣位的能耐当海盗，哪怕不展现实力，也当然能够轻易留下传说。
后来在亡灵主宰的建议下，他们也按照计划挑拨人类与诸族的关系，同时亡灵主宰以本身的天赋与精明，成功的混入了人类的法师王国。
并且成功拜入到了人类六大半神之一，“守护者”法神的门下！
后面的事伊尔不太清楚，但根据计划来说，还是能推导出来的。
从最后成功可以看出，亡灵主宰的确是勾起了“守护者”对异界通灵术召唤的兴趣，勾起了他对邪能研究的兴趣。
利用他们带过来的一件邪神军团神物，利用法神的超强研究能力，成功的完成了改造与融合，与异界邪能融合为一，改变融入了瑞泽尔的本源规则，形成了天灾入侵的源头！
同时，还利用了诸神对人族的不满，百族对人族高压的反抗，成功制造形成了一次波及整个瑞泽尔的矛盾爆发。
心中大体推导出了这个顺序与结构后，玄夜对于原本忽悠对方签订契约的一点点负罪感，也完全消失了。
马丹，原来就是因为你们这两个小崽子，搞出了这么多事。
虽说看这货单纯的智商，大多数都是亡灵主宰的锅，可这种罪孽也无法掩盖了。
乖乖用你的后半生来赎罪吧！
“好了，收敛圣威，等下就跟在我旁边，为了瑞泽尔的和平。”
玄夜轻哼了一声，很是不满，随后便是再次收敛激活心境，大概花费了一个钟头的时间，才完全进入了半蜕凡状态，化作了凡俗。
看到玄夜竟然要这么久才能进入到这种奇怪的状态，伊尔倒是一眼就看出了，这位“主子”的年龄应该很小，所以才不能用自身庞大的阅历轻易的稀释中和，完成心态转变。
不过越是这样，却越是可怕……
一想到这里，他不由同样的收敛化作了凡俗，跟在玄夜身边。
“他们想要的那东西是什么，就是亡灵塔的本源吗？”
两人都收敛了圣位威能，那种对凡俗的影响也在迅速降低，估计过不了多久其他人就会“茫然”的醒过来了。
“应该是的，这种海族在之前来过几次，这本源本来就是我们带来的神物之一，有两份，一份被他拿走了，另外一份就是用来封印我这个。”
“那我还是拿着研究一下吧。”
玄夜琢磨了一下，便是将整个亡灵塔连同上面的水晶都封印了起来，塞入了空间戒指，想想还不对，随后将那些财宝也同样塞入了戒指，金币啊，多少都不嫌弃的。
只是看着四周那些快要醒过来的人，最后还是肉疼的丢了一些边角料出来。
而随后，失去圣位影响发呆的诸人，也逐渐醒了过来，对于玄夜旁边多了一个跟班，完全没有丝毫感到意外，似乎理应如此，原来就有。
“记忆遗失？你……你动用了圣血！”
实力最强的豹人最先醒过来，感受到了那迷糊迅速遗忘的记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传说，不由一脸的骇然。
同样迷糊回过神来的乌兰，先是愣了愣，怎么老祖没把他们都抹杀，但随后还是露出了一脸的傲然之色。
“哼，知道就好。”
扫视了一下四周，财宝只剩下了一丢丢，他本人也就没什么兴趣了，估计是老祖顺手就带走了吧，既然已经成功，而老祖又没杀了他们，那自然也有老祖的用意。
“老祖仁慈，算你们走运，下次给我小心点。”
伴随着一声冷哼，乌兰便是自己抢着背锅的进入了水底，离开了此地……
第526章 重回故土
“该死！该死！！该死的海族！”
乌兰走后，豹人大师几欲发狂，本来有一条通天之路摆在自己面前，竟然被硬生生抢走了！
一想到这里，他眼珠通红浑身都散发着暴虐的气息，似乎就想要杀人泄愤一般。
不过忽然一个寒颤后，却是莫名冷静了下来，愤怒不知不觉转移到了海族身上。
咦，我杀这些人有什么用，恰恰相反，我还要留下他们！
要让他们活着，将这个消息散播出去，自然会有海族的敌人找上门为自己报仇！
强行冷静下来，冷眼扫了一眼满脸惊恐的人们，忽然这豹人大师脸上就挤出了一丝笑容。
“各位不要害怕，我也就是憎恨海族而已，这次失败了，剩下这点东西就归你们吧。”
一边想着，他还一边叹了口气。
“这一次，海族又要壮大几分了，根据资料这里有着一份亡灵规则本源，宗师级霸主得到后有相当大几率可以突破到圣位。”
而在场的哪个不是混迹多年的老油条，一下就明白了这位豹人大师的意思。
胖金船长更是直接跳了出来拍着自己胸口的肥肉，一脸痛心疾首，唾沫横飞地说道。
“天杀的海族，让我们蒙受如此大的损失，事后我们必然会将这里的消息传出去，让其他各族都知道海族也即将出现一名新圣，还是亡灵系的新圣！”
“对，就是，亡灵当初造成了多大的损失，他们竟然还出亡灵系的新圣，肯定会有人找借口出面阻止的。”
飞鱼会长也是神色激动地说道。
这边的表态，让那豹人大师也大为满意，这倒是让两位船长对视一眼不由松了口气。
其实算起来，他们还得感谢海族的，如果不是乌兰出现，并且强压了这名大师，最后的结局肯定是会被灭口！
不知道为什么海族没这么做，不过不管了，小命要紧，无论了如何都得认了。
只有跟在玄夜身边，化作了一名高大人类形象的伊尔不由撇了撇嘴，凡俗的意志还真是容易影响，一个念头就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