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玉清、上清二人沉默不语,事关玄门一脉的荣辱兴衰,又牵扯到各自一身大道路途,自然不可意气用事。
“也罢,我等便先互通盘古传承再说。”
言罢,上清道人双目一缩,口中轻喝一声,言道:“盘古元神衍周天万物,上清仙光,起!”
“盘古元神衍天地众生,玉清仙光,起!”
见上清御使出上清仙光,玉清道人不禁脸上一喜,随即轻喝一声,将一身玉清仙光显化而出。
“盘古元神衍三生三世,太清仙光,起!”太清道人嘴角微微露出一丝嘲讽,将一身太清仙光御使而出。
东海深处,一时太清仙光、玉清仙光、上清仙光一同冲天而起,时而互相纠缠,时而互相碰撞,衍化出种种盘古元神玄妙,隐约有一丝昔年盘古元神的景象。
只是,这还是清静无为的太清圣人道德天尊么!
且说,东胜神州一地,望着东海深处冲出的三道仙光,火榕目光闪过一丝凝重,转身对着准提言道:“贫道先要前往东海一趟,还请准提道友见谅一二!”
说完,不待话音落地,火榕周身先天阴阳神光一闪,已然驾着祥云往东海一地飞去。
准提或许不曾认得盘古元神中的气息,可是火榕习得盘古肉身神通,岂会认不出三清正在推演盘古元神传承!
故而,心中不禁生出一些疑惑,难道三清真想合一,将完整的盘古元神推演而出!
难道就不怕惹得鸿钧道祖震怒!
见火榕离去,准提道人神情一松,生怕与火榕生出争斗,不过三清为何一同汇聚东海深处!
“三清汇聚一处,各自将一身仙光衍化而出,难道是想恢复三清往日中的情谊!”准提道人脸色惊异不定言道。
“不过玉清、上清二人,天生自身性格不合,宛若一阴、一阳,二者均不可退让,只怕太清又是徒劳一场!”
这时准提道人转身望着穿山甲,一时神情阴晴不定,足足过了约有半盏茶的时间,慢慢的目光一凝,坚毅言道:“既然红云真灵中的天生怨怒不可消除,休怪贫僧狠毒!”
随着话音一落,准提周身金色佛光一见,将随身至宝加持杆祭出,御使一身圣人道行神通扰乱天机,紧接着伸手一指穿山甲眉心之处,口中轻轻念道:“怨怒相生,真灵显化,三千神祇,速速永生,呔!”
“先天魔念,此时不醒,更待何时!”
只见天空中乌云弥漫,阵阵电闪雷鸣,一道金色佛光与无数煞气一同涌入穿山甲眉心之处。
顿时穿山甲周身黑光一闪,脸上显出各种先天魔纹,端是骇人至极。
“杀!”
穿山甲张口吼出一个杀字,双目怒睁,隐隐有两道血色神光溢出,周身阵阵怨怒冲天,不理一旁神情复杂的准提道人,而是直冲着北俱芦洲一地飞去。
“南无无量寿佛,一切罪孽自有贫僧一人承担,在与释门一脉无关。”准提道人双手合十轻声言道。
既然红云真灵中的天生怨怒不可消除,西方二圣又与红云有天大的因果在身,不可轻言将红云真灵打杀。
准提不由便将红云真灵中的天生怨怒唤醒,使其彻底坠入魔道,俱时自有大神通者可将红云真灵打杀,又可与释门一脉无关。
再说,红云生前与火榕、镇元子二人素有交情,俱时定会使得二人陷入进退两难当中。
红云真灵已然坠入魔道,便是轮回转世亦然不可将其消除,除非是将红云真灵镇杀才可,不然天地中的怨怒一日不除,红云真灵便不可恢复往日神志。
只不过,释门一脉与红云因果深重,只怕苦了东方一地中的释门弟子。
且说,穿山甲神情不定,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怒吼。
“天道不公,鸿钧道祖不公,非要复仇不可!”
这时天际突然飞来一道神光,将穿山甲阻拦下来,周身透着幽幽混沌气息,玄之又玄,将穿山甲包裹起来。
“红云还不快快清醒过来,万万不可彻底坠入魔道当中!”一位身穿土黄色道袍的道人,满脸焦急对着红云吼道。
这位道人正是万寿山五庄观中的镇元子,刚刚踏足东胜神州一地,就见红云周身煞气冲天,直朝着北俱芦洲一地飞去,不由周身神光一闪,将红云拦截下来。
穿山甲见周身被制,脸上不由闪过一丝黑色光华,仰天咆哮一声,张口喷出一股煞气,将周身幽光震散,冲着身前的镇元子,怒吼道:“速速让开,不然休怪本魔,杀杀杀!”
一连三个杀字出口,真是杀气腾腾,怨怒冲天。
这时不管是穿山甲,还是红云的真灵,显然早已忘记自己,眼中只有杀戮一事。
见此,镇元子神情一怒,骂道:“区区轮回转世之苦,何来的如此怨怒,贫道今日便将你打得清醒过来!”言罢,一挥衣袖,发出一道土黄色神光直直朝着穿山甲打去。
天道不公如何!
鸿钧道祖不公又能如何!
便是真灵坠入轮回通道之中,亦可恢复往日灵智,再次踏上修行一道,怎可如此自暴自弃,非得坠入魔道不可!
穿山甲岂能抵挡的住!顿时让镇元子一道神光打的倒飞了出去,“轰”的一声,坠落于大地之上。
对此,镇元子如同视而不见,微微冷哼一声,周身神光一闪,继续朝着穿山甲周身打去。
无数先天乙木神光趁机,慢慢朝着红云元神真灵深处涌入,散发出阵阵先天乙木法则,想要将红云从魔道当中唤醒。
可惜的是,三千神舐亦是三千魔道,便是火榕天尊亲自前来,亦然不可将红云真灵唤醒。
穿山甲虽然动弹不得,不过双目中的红色光芒,变得越发闪耀,如同两道先天魔念一般,隐隐诱惑着天地众生,口中怒吼道:“红云不干、红云不干!”
很快,身上各处均有鲜血溢出,双目之中涌出两行血色泪水,弯曲着身体,仰头望着天空,似是不干,似是怨恨。
让镇元子心酸不已,当年红云是何等逍遥自在,可是不过经历一场磨难,就变得如同凡人一般,已经彻底坠入魔道当中不可自拔。
亿万年的交情,亿万年的相处,镇元子脑海当中不禁想起往日中的种种记忆,顿时心中不由闪过一些悲哀,准圣大神通者又能如何,最终不过落得这种下场而已!
镇元子身怀无量功德,可是亦然不可化解红云的怨怒,便是灵智亦然不可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