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韩愈带着家眷离开长安,出了城门回头望着长安,不由得长叹一声。
而此时马车之中,有一名青年,乃是韩愈的侄孙。因为没了其他亲人,投靠在韩愈这里。这青年字清夫,乳名湘子。经济学文不行,倒是吹得一手好洞箫,不被韩愈所喜。
车马走了没几天,天气越发寒冷,伴随着大风,忽然下起鹅毛大雪。半日之后,积雪有数尺深,马车难以行进,周围也不见人家。
由于积雪掩埋路径,到处白茫茫一片,不知不觉就迷了路途,真是前无去处后无归途。想到自己直言进谏,却被贬谪,此时又落到这个地步,韩愈心中越发凄苦……
“蓝关,就是这里了!”
漫天风雪之中,一名白衣文士。郃下三缕青须,腰间一把长剑,手中一壶老酒。望了一眼地界,不由得点点头,就是这里了。
天寒地冻,此人只穿着薄衫,却丝毫不觉寒冷。积雪深达数尺,快步如飞,却连脚印都没有。白衣文士且行且歌,时不时灌一口老酒。
“咦,有人。”
白衣文士走了几步,忽然看到百里之外,一名青衫男子也向这边走来,不由得站住脚步。
“这位道友,敢问尊姓大名。”
百里之遥,那人瞬间到了跟前,冲白衣文士拱拱手,直接询问。
“嘁,问旁人名字之前,不是应该先报上自己姓名。”
白衣文士轻哼一声,一脸桀骜。
“……贫道吕洞宾,道号纯阳子。”
青衫男子皱皱眉,接着报出名号,正是后世赫赫有名的八仙之一,剑仙吕洞宾!
“道教的?”
虽然得道不久,但此时吕洞宾已经声名在外。白衣文士却轻哼一声,好像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接着也报上名号。
“崭教青莲居士李白。”
“李白!”
吕洞宾眉头一皱,这个白衣文士竟然是李白,崭教开元七子之一。
崭教弟子在外行走已经数十年,自然积累不少名气。其中开元七子名声最响,而又以剑仙李白实战第一。
“你可是冲前面车队来的。”
紧接着,吕洞宾指了指远处,正是被困风雪中的韩家车队。
“呦,看来你也是。”
将酒葫挂到腰间,李白嘴角冷笑,说道。
“师尊早有指示,此人当入崭教。”
“入崭教?笑话。”
吕洞宾轻哼一声,鄙夷说道。
“这人我度化多时,已经决定入道教。此时出来抢人,崭教果然无耻。”
“既然如此……”
见吕洞宾没有让步的意思,李白轻哼一声,抽出腰间宝剑。
“正合我意!”
吕洞宾一声冷喝,也抽出背后宝剑。
话不投机半句多,更何况两人都是能动手尽量别吵吵的剑仙。不见两人如何动作,下一刻却已经交手。
漫天大雪之中,只见一青一白两道身影,在雪地林间纠缠。时不时的传来兵器相撞的声音,但并不刺耳,反倒有一种独特的韵律。
积雪数尺深,两人在雪地上辗转腾挪,但再看雪面,不但没有脚印,甚至连丝毫痕迹也没有,仍是洁白如初。
论修为,两人都是极品地仙。论兵器,吕洞宾手中纯阳剑,李白手中青莲剑,都是先天灵宝。再说手段神通,两人都修剑之大道。
可以说,从各方面来讲,两人都是旗鼓相当。胜负具体如何,还得看手上的真本事。
由于属于不同教派,两人又名气、本事相当,因此经常被好事者拿来比较。具体谁强,各有各的看法,但两人真正交手,这还是第一次。
“还不错嘛。”
转眼间就是一百多个回合,两人仍是不相上下,李白不禁笑着说了一句。
接着只见青莲剑一横,忽然右手换左手,接着又是反手一剑,径直刺向吕洞宾咽喉。
“好剑法!”
吕洞宾眼前一亮,非但没退,反倒上前一步,纯阳剑剑锋刚好磕到青莲剑剑尖,正面化解这一招。
两人虽然都是地仙,但此时只比剑法,其余神通一概不用。很快已经达到两百回合,还是不相上下。
两人实力相近,但风格迥异。李白剑法不拘一格,随性而为,往往出其不意。吕洞宾则中正阳刚,一招一式朴实无华,却能一法破万法。
“剑法虽然不错,但过于随性,只控落入邪道。”
三百招之后,仍是不分胜负,吕洞宾忍不住说了一句。
“哼哼,你的剑法倒是方正,但呆板无趣,练了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