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天罗不让你们参加……”钟玉堂开始甩锅了,这个锅他实在是有点背不起,从吕树进门到现在,手上的三叉戟都没放下来过呢。
“凭什么不让我们参加?!”吕树愤怒了,这么好的赚负面情绪值途径竟然被禁了?!吕树拿着三叉戟咔咔敲着桌子:“还有王法吗?”
钟玉堂看着自己差点被拍的稀烂的办公桌一阵心疼:“你们才5个人啊,人家一凑就是20人,你们人数也不够啊!”
“呵呵,洛神修行学院物种研究专业人数为什么这么少,你们不知道咋回事吗?”吕树冷笑起来:“现在跟我说人数不够?”
“咳咳,现在确实不够啊。”钟玉堂像是终于找到正当理由了似的强调这一点。
吕树转身朝外面走去:“等着。”
钟玉堂心中忽然泛起不祥的预感……
……
聂廷坐在四合院里感受着完全没有灵气的环境,手指有规律的敲击着石桌,发出轻微的咚咚声。
对于修行者来说,习惯了有灵气的环境后,此时处在灵气真空之中就很别扭,就好像空气都稀薄了一些似的。
让他跟吕树妥协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妥协,所以聂廷在想一个问题,天地灵气本是无主之物,可山河印是先天就是掌控灵气的主宰吗?
聂廷觉得不是,这世上必然是先有灵气,才有人,所以山河印也是人炼的,那就有破除的方法。
聂廷闭目躺在椅子上沉思,手指始终在石桌上敲击着,那声音越来越浩大,可又控制在四合院之内。
树叶开始颤抖,地砖也开始晃动,聂廷自身的刀气竟在无形中无数次去试探着山河印所能控制的边界。
聂廷忽然皱起眉头,这山河印的边界竟牢固无比,上古大能竟如此厉害,这不知存续了多久的神物竟还有如此功能。
只是聂廷竟然更来了兴趣,手指在石桌上敲击的速度越来越快,直到石学晋仓促间往四合院外面跑,石学晋站在院子门口震惊大吼:“你是不是疯了!”
就在此时,聂廷敲击的手指忽然慢了下来,终于顿了一下,手指再次敲击下去!
骤然间,天地灵气重新向四合院里涌去,随后,石桌忽然化作烟尘竟被聂廷敲成了齑粉随风飘扬。
聂廷的头发随风摇曳着,他站起身来平静的看向天空,眼中藏着笑意,这壁垒边界,被他破了!
就在此时,整座四合院竟然也塌了,石学晋站在院子门口欲哭无泪:“聂廷,你是不是疯了……”
聂廷伫立在废墟里面带喜色,根本没有回答。
然而就在此时天色忽然暗了下来,石学晋骤然抬头喃喃道:“天劫!竟然要突破了!”
石学晋大喊:“你快离开城市,我现在给吕树打电话!还来得及,这天劫看样子还需要一段时间!”
天劫绝不能在城市里爆发!
此时,正在吃饭的吕树忽然接到石学晋的电话,他听完石学晋的话之后愣了半天自言自语道:“我特么有毒吧,竟然这样都帮助聂廷突破了?”
这特么!
他吕小鱼真的受不了这个委屈!
……
第七百六十四章 斩天劫
吕树花了那么久的时间,足足两周他都茶饭不思的每天只想赶紧把山河印的边界给推进到京都,那段时间里吕树每天都感觉时间不够用,甚至是前所未有的感觉到了星辰之力不太够用。
然后自己忙活了整整两周时间,竟然帮助聂廷突破了?
什么鬼啊,这也能突破的吗?
按照石学晋所说就是,聂廷想要强行以一己之力突破山河印所设下的灵气屏障,只是山河印确实厉害,聂廷仅仅只将刘海胡同那500平米的四合院从山河印边界里隔离出来便费尽了力气。
然而聂廷这段时间以来之所以没有办法突破正是因为找不到方向,没有前人的指点,谁都不知道突破A级之后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以至于大家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突破。
聂廷一直想要找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打一架,结果找不到……
这次山河印太过强悍,那是根据世界本源规则而制作的神物,相当于聂廷把世界本源当作了对手打了一架,然后歪打正着被聂廷领悟到了突破A级之后的真谛。
所谓B级便是与天地沟通的初期,而A级则是自身呼吸间都可以与天地共鸣。
A级之上是什么?为什么会引来天劫?
此时此刻聂廷忽然明白,原来A级之上是要在世界本源之外自成天地,以人身接近本源力量,这逆天改命的手段引来了天道意志的惩罚!
这是从借助外力到自身成就力量的转变,与天道意志不符,于是天劫降临。
在此之前谁都不知道A级之上该如何突破,就好像遇到了一个闯关游戏,没人知道攻略,甚至不知道该往哪条路上走。
聂廷正在困惑的时候,吕树给他指了一条路,然后聂廷走通了……
吕树喃喃道:“这货有毒吧……”
吕树忽然感觉自己就像是当初掰完手腕的刘里一样,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对方有毒!
当初刘里有点想不通吕树怎么掰个手腕就觉醒了,然后开始怀疑人生。
现在吕树有点想不通聂廷怎么破个山河印的边界就突破了,踏上了如今人类战力最巅峰的路途,然后吕树也有点怀疑人生。
不过现在是正事,吕树赶紧给石学晋说清楚了自己当初面对天劫时的一切细节,他跟聂廷虽然有过节,可是他却不想看聂廷被天劫劈死。
聂廷是天罗地网的脊梁,聂廷倒了,天罗地网的精神支柱便要坍塌一半。
而且吕树自己很清楚两个人斗气并不是因为什么触碰底线的事情,斗归斗,但大家都把范围控制的很小。
石学晋默默的挂了电话就再给聂廷打电话传递消息了,之前他让聂廷问吕树,结果聂廷说了一句“听说你被雷劈了”恶心了吕树一把,现在还是得自己忙前忙后,家也没了……
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
在石学晋看来,聂廷和吕树,这俩人都有毒!
“来自石学晋的负面情绪值,+399!”
此时聂廷已经飞至北方草原上空,那里是百里之内无人的地区。
一席黑色大氅在草原风中猎猎作响,天上的广阔雷云跟随聂廷从京都而来,那黑压压的浓厚乌云里似乎正在酝酿什么惊天动地的威能。
然而聂廷不为所动,仅仅只是凌空伫立在天穹之上闭目养神。
天劫降临还没到来,而聂廷身上的刀意则越来越浓,百里之内的动物纷纷被惊动四散逃逸,那雷云的威压似乎在震慑着万物,也给它们提前离开的时间。
所有动物警觉间纷纷外逃,只有聂廷还在那里,如果有人进入这片区域恐怕便能听见洪亮的长刀出鞘声音,那是真正法则力量,这就是聂廷的武道鸣音。
几小时过去,忽然从远处飞来几个黑点,到了近处才发现,竟是世界上仅有的那几位A级强者。
李弦一、陈百里、云倚、虎执、主教、圣徒。
李弦一须发飘摇和陈百里并立一处,而云倚虎执并立一处,两席黑袍带着两具一模一样的钢铁傀儡,竟有种不怒自威的气质。
圣徒是一名白人,身穿简单的麻布衣服,眼神平静的凝视着聂廷的那个方向。
而主教则似乎又衰老了许多,可陈百里、李弦一他们都在返老还童,就连聂廷都似乎越发年轻了犹如少年,这是寿元增加后自身机能重新充满活力的反应,可那位主教不同,他仍旧在衰老这就很反常。
其实各大A级强者从内心里都是有点看不起这位主教的,因为对方似乎并不是通过自身力量正常晋升的A级,大道之路投机取巧不算本事。
大家来是感受到了天象的异动知道有人在突破A级于是过来观看,谁都突破那个瓶颈却一直找不到门路,现在有人找到了,当然要过来看一看。
这世界顶层的壁垒不断被打破,也许在聂廷之后,又会有人相继突破。
当然,圣徒、主教、傀儡师也许还有其他目的,比如毁了聂廷的晋升之路。
一旦聂廷打破那个瓶颈将意味着修行世界格局再次改变,天罗地网将立马成为真正凌驾于所有组织之上的存在,这是谁都不想看到的!
因为谁也不知道聂廷再踏上一层台阶之后,到底会有多么强!
就在这六大A级强者环绕当中聂廷依旧闭目而立,似乎根本就没有受到任何影响,那伫立在天穹雷云之下的身影如同高山巍峨。
如此间,竟是没有一个人敢主动踏入那雷云之下向聂廷出手,气氛犹如凝固,只有聂廷刀将出鞘却始终未出的声音,那柄刀就好像随时会出,却一直等待着什么似的。
忽然,天空传来雷霆巨响,一道紫色的雷霆正飞速蜿蜒而下,从雷云到聂廷有数公里之远,可那雷霆却转瞬即至!
锵的一声,所有人心神一凛,一直很安静的圣徒举目看去便看到聂廷一刀如开天辟地般朝着雷霆挥去。
这一刀酝酿了太久,几乎倾注了聂廷全身所有的精气神一般宛如割裂亘古存在的时空,像是刀中的君王降临!
第七百六十五章 17年前风雨夜
聂廷的刀道是自己走出来的,就算前人也未必能比上他。这条路他走了足足三十年时间,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的汗水,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的精气神,只为了当那一刀斩出的一刻,万物便被摧枯拉朽。
而这迎向天劫的那一刀,也就像是海公子所说,一刀所出,万山无阻!
那骤然降临而下的天劫像是来自天道的庞然意志,刀意与天意相撞,巨大的波动将地面的草地都给压的贴伏下去,那原本韧劲十足的草杆纷纷折断碎裂。
圣徒等人的目光骤然凝重起来,大家都是A级境界,都知道这一刀意味着什么,聂廷站在A级的巅峰之境上汇聚毕生所学,一刀便要斩破生死关隘!
霸道!纵横无匹!
刹那间,圣徒与主教同时出手,圣徒抬手间便有空气向着聂廷席卷而去,那空气相互挤压之间发出无数的爆响,而那挤压而去的空气中蕴藏着无数柄空气凝聚而成的利刃。
原本地面上的草秆已经折断,可这空爆与利刃所过之处竟是将草下的黑色泥土都给掀翻了出来声势浩大!
主教权杖高举,银色的光辉朝聂廷笼罩,那银色的光辉像是束缚的纽带一般!
圣徒冷声对主教说道:“滚。”
他眼中藏着狂热,似乎能斩杀聂廷是一种特殊的战利品一样。
这声音里充斥着绝对的自信与狂妄,北美第一人悍然出手想要杀掉聂廷,却拒绝了其他A级参战。
主教嘿嘿一笑也不动怒,只是那银色的光辉竟连圣徒也一同包裹了进去。
“雕虫小技!”圣徒挥手间将那空爆分出一半生生推向主教,那空爆声如海啸!
该来的总会到来,圣徒与主教不怀好意而来,战场混乱起来。
嗡的一声,地面上断掉的草秆纷纷向天上飞起,李弦一的气海雪山内竟是上万道无形剑气飚射而出附在了那一根根草秆之上向着主教飞去,万物为剑!
可异变就在这一刻发生,原本只是冷眼旁观的云倚和虎执也暴起出手,两具钢铁傀儡悍然出拳,远远的便将空间也要扭曲,它们的目标是……李弦一!
云倚笼罩在黑袍之中冷笑道:“你可还记得17年前那场雨夜?”
虎执扬声大笑:“傀儡师如今当报大仇,杀了你,我们便去屠尽基金会!”
7名傀儡师之间并不是人人和睦,代王行走另一个世界里本身各自都握有巨大的权力怎么可能毫无冲突,可他们内部之间再怎么有分歧也都是王座之下的走狗,他们从不以此为耻,反而以此为荣。
主教嘿嘿笑道:“你们二人总说王座之下尽皆走狗,不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