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章 一代宗师吕小树!
文在否觉得自己非常机智,当樱井弥生子企图自杀的时候他就猜到对方是不想让吕树来以身涉险。
当他发现御扶摇看到保护的法器时并不意外,他便知道御扶摇其实一开始就想好了计划。
而他因为机智,所以给樱井弥生子的保护法器时就做了精心挑选,别说大宗师攻不进去,法器的主人自己都出不来……
刚才若不是文在否留了这么一手,樱井弥生子很有可能为了不让吕树来冒险,自己走出那座保护的光幕,去送死。
她太傻了,以为只要自己死了,吕树就没必要拼命了,但文在否不会这么想,他觉得如果樱井弥生子死了,吕树的怒火很有可能烧掉一切。
所以文在否忽然感觉,全场之中,还是他最机智啊!
一种智商碾压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他很喜欢樱井弥生子,纯粹的欣赏。
这人世间有太多的尔虞我诈,能有一个真心对你的人就已经是不易了。
文在否觉得,吕树与樱井弥生子相遇,这从来都不是樱井弥生子的幸运,而是吕树的幸运。
只不过就连他也无法判断最终会怎么样,因为,王的意志,才是世间最难揣测的东西。
“你还是安心等吕树过来吧小姑娘。”文在否在天空之中优哉游哉的笑道:“我总觉得就算是大宗师,也拿他没什么办法。”
就在下一刻,他已经看到了吕树在低空疾驰的身影,人还未到,尸狗与伏矢就已经先到了!
锐利的割裂声鸣啸着刺向那名年轻的大宗师,大宗师皱眉抬头,竟是硬生生将尸狗与伏矢用两手捏住。
这还是吕树头一次被人一瞬间制住了星图里的七魄剑,以往这两柄小剑都是无往不利的!
这才是大宗师之威,吕树从来不曾正面对敌过的存在,也只有这一刻吕树才明白,大宗师之下第一人,仍旧只能排在大宗师后面而已!
年轻的大宗师叫做薛圣佑,吕树已经收到了对方的负面情绪值!
这个时候薛圣佑还不知道御扶摇已经离开,他只知道自己执行这次任务并不完美,甚至还犯了很多的错误,如今吕树都到了他竟然都没法破开那保护樱井弥生子的法器。
他低估了这件法器,也低估了文在否搞事情的决心!
薛圣佑想要捏碎伏矢和尸狗,可是他忽然发现,这两柄小剑竟比他想象中的还有坚固。
他身为大宗师,竟然也只能将其控制住,却无法毁灭。
薛圣佑不知道,就连吕树都无法得知这星图的七魄剑到底是用什么材质打造,又是从何而来。
忽然间薛圣佑将两柄小剑拢进自己的袖子之中隔绝了吕树与它们的联系,而自己却一步踏入虚空,刹那间便来到了吕树的头顶。
一品而已,既然暂时破不了那个保护法器,那便先让吕树失去战斗的能力再说。
樱井弥生子在光幕中大喊小心,她想出去帮忙可是却无能为力,大宗师都暂时打不破的法器,她又怎么可能打破?
文在否在天穹之上的虚空中眉飞色舞的,他才是战场中的决定性因素啊,虽然自己不能出手,但是他法器的存在感很强……
薛圣佑一掌朝吕树头顶拍去,大宗师出手搅动天地,吕树只感觉头顶仿佛有万吨海水倾注而来似的,力若万钧!
吕树知道面对大宗师一定要小心对方神出鬼没的能力,但是理论如果不经历实践,那就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胜利。
顷刻间吕树的雀阴灰线在头顶上结织成一张锋利的大网,每一根雀阴灰线都不是静止不动的,而是来回穿梭,似乎能缴割一切。
可是这一刻吕树忽然发现,薛圣佑手上还带着一双黑色的手套也不是凡物,就在薛圣佑的手掌与雀阴灰线织成的网相撞时,天地间响起爆裂的轰鸣声,就连空间也扭曲出波纹。
函馆的市民被这战斗声惊动,他们朝函馆山上看来,却很难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后,他们仿佛看到一个人从天空中坠落而下,函馆山西侧的一面竟是瞬间崩塌,巨大的碎石朝山下奔涌,整个山体有一小半都碎裂了!
这是何等的力量?坠下的人又是如何强大的体魄,竟然连山石都能撞成粉碎!
雀阴灰线无力的从函馆山天空中飘落,就像是下了一场灰色的雨,而薛圣佑站立在天空中默然不语,他摘下右手上破烂的黑色手套,手臂也在滴血。
自从成为大宗师以后,薛圣佑已经很久都没有受伤了!而且他发现,吕树虽然在这一击之下受了重伤,可是雀阴灰线废了他一件核心法器后,竟然丝毫无损!
薛圣佑并不知道御扶摇的计划,御扶摇不想让吕树知道实情那必然是连自己人都瞒,所以可能薛圣佑都不知道,御扶摇不想吕树死!
“盛名之下无虚士。”薛圣佑看着山体废墟说道:“难怪能被称作大宗师之下第一人,不过可惜了。”
樱井弥生子呆呆的望着那山体废墟,当吕树坠落下去的那一刻她心如刀绞。
忽然间,废墟里有人咳了两声笑道:“架都还没打完呢,别急着说废话。不管是你,还是你背后的人,想杀她的人,都得死!”
一瞬间,光幕里的樱井弥生子泪如雨下。
平凡世界里说愿意为爱而死都只是一句空话,因为谁都知道誓言不会成真。
但是樱井弥生子感谢这个时代,可以让她用生命去证明一些什么。如果是为了吕树,她连命都可以不要。
她不要什么回报,但是当吕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樱井弥生子感觉就算是死,也应该不会遗憾了吧。
不过,薛圣佑听到这话语声之后并不是看向地下,而是惊愕的抬头望向天空,那天穹之上竟然有一朵朵雷云开始凝聚起来!
这是……雷劫!
大宗师都不会对雷劫感到陌生,因为渡劫大概就是每一位大宗师印象最深刻的事情了。
天空之上的文在否也愣住了,他虽然潜意识里始终觉得吕树不会被一个刚刚新晋境界的大宗师难到,但是他也没想到吕树晋升大宗师也能如此轻松。
可问题是,文在否不在意吕树是不是晋升大宗师了,因为他始终认为吕树晋升大宗师只是或早或晚的事情而已。
他也不在意这场战斗的结局会是什么,反正吕树一定能赢,这就是文在否对吕树的强大信心。
这些,他都不在意。
文在否现在在意的是,这特么雷要是劈下来了,先劈的是谁?肯定是飞在最高处的他啊!
文在否可是太清楚雷劫的尿性了,雷劫才不管你雷云下面是谁,也不管引来雷劫的人是谁,它是见谁劈谁啊!
第一千一百三十一章 自带天劫
雷鸣从天穹之上传来,雷云之中偶尔有电弧划过,整个函馆都陷入了恐慌,台风倒是没了,可这来了个看起来比台风更加恐怖的存在!
文在否惆怅的望着天上:“有点措手不及啊!”
他转身挥舞手臂划开虚空,这热闹不能再看下去了,他倒是不怕雷劫,可他不想让吕树知道他也在这里。
文在否离开了,不是他不担心吕树,而是他知道大势已定。
吕树躺在山体废墟之中感受着自己身上的星图流转,第五层星图,终于要圆满了。
喜怒哀惧爱恶欲,这是七层星图代表着的七魄之意义。
第一魄名尸狗,第二魄名伏矢,第三魄名雀阴,第四魄名吞贼,第五魄名非毒,第六魄名除秽,第七魄名臭肺!
这一次,第五层星图的主星之上将形成的新剑,应该是非毒!
不过吕树之前在想,非毒会是一柄什么样的剑呢?
尸狗力沉,伏矢速快,雀阴数量极多,吞贼近身,按道理说该有的剑都已经有了!
就在下一刻,第五层星云正式转动起来成为一个完整的星系,而第七颗主星之上……竟只凝聚出一个虚影!
然而他忽然察觉到自己的山河印中有东西在疯狂的冲撞着,他打开山河印,那枚被他嫌弃了很久的葫芦忽然飞到了第五层星云之上!
葫芦一口将星图之上的虚影吞了进去,葫芦中原本的那柄飞刀表面迅速溶解,那柄狭长而优美的飞刀熠熠生辉起来,闪烁着星辰!
原本紫金色的葫芦在此时彻底蜕变,一团星辰如同火焰般燃烧起来,将葫芦本身的紫色烧成了白玉一般!
吕树这次真的不解了,为什么是这葫芦飞了进来,还仿佛原本就应该在那里似的。
之前葫芦一直在吸纳他的星辰之力供养自己时,吕树还只当它是需要能量。
吕树也曾想过葫芦为什么不吸纳灵气呢,后来觉得应该是星辰之力质量更高的缘故吧,现在再想想,怎么都觉得不太对劲啊。
而葫芦里原本的那柄飞刀是吕树从黑市里得来的,那时候吕树还以为这飞刀就是和葫芦一体的,可是问题来了,这尿性葫芦得到飞刀以后不光是连扭头这功能都不能用了,而且更加的不听话,每天就忙着蕴养那柄刀。
以前吕树还期待着说你慢慢蕴养吧,也许哪天就会派上大用场,结果这蕴养了半天,还是只能用来顶雷!
吕树下意识的说道:“薛圣佑!”
只见天空之上的薛圣佑忽然像是受到了不可抗力似的低头朝吕树看来,吕树能清楚的感受到,这尿性葫芦,终于回归了!
吕树不仅仅是欣喜于扭头葫芦重现人间,更是欣喜于他如今仅仅一只脚踏入宗师境,连雷劫都还没渡,薛圣佑却已经无法抵抗他的扭头葫芦了!
不管是承影还是吞贼,虽然吕树喜欢近身战,可扭头葫芦确实更加符合他的心意,因为这玩意能出其不意!
吕树从山体废墟之中冲天而起,坠落的雀阴灰线犹如龙卷般重新飞了起来,追随在他的左右。
薛圣佑忽然感觉手臂一疼,他之前拢在袖子里的尸狗和伏矢已经再也不被他拘禁,而是飞回了吕树的身边。
那群剑环绕中的吕树,就仿佛一位刚刚降临的神祗。
樱井弥生子站在光幕里痴痴的看着天空之上的吕树,这大概就是她喜欢的人吧,樱井弥生子从来不避讳她崇拜吕树的强大,那都是吕树的一部分,不是吗。
樱井弥生子忽然笑了起来,原来,吕树并不需要她用生命来维护。
她喜欢被保护的感觉,而不是身为神集之主保护别人,如果能天天在家做饭等待归人那就最好了,那个人忙碌了一天从外面回来,然后对她说‘我回来啦’,想想都会觉得幸福……
等等,这种时候不该想这些啊,樱井弥生子脸都红了。
吕树站立在虚空之中抬头看了一眼雷劫,他对薛圣佑笑道:“赶紧打完这一架吧,我还得去渡劫。”
渡劫这种事情当然不能在城市里面,这次的天劫是吕树从没见过的规模,当初聂廷两次渡劫,都没他声势更加浩大。
若是这雷劫在城市里爆发开来,恐怕整个函馆的31万百姓全都要死于今天了。
而且吕树对这天劫雷霆非常感兴趣,要知道他现在气海雪山里面的剑胎已经有一万两千多枚了,若是自己有一万两千多枚雷霆剑气,恐怕寻常大宗师都得绕着自己走!
谁敢惹自带天劫的选手?!
薛圣佑冷笑道:“你真以为我只有……咳!”
薛圣佑忽然一口血咳了出来,他诧异的看向胸前的黑色刀尖!
吕树也愣住了,他看的是骤然出现在薛圣佑背后的聂廷!
笼罩在黑色大氅里的聂廷几乎是雷霆乍现,然后趁着薛圣佑全力防备吕树又分心说话的千钧一发之机,一刀稳准狠的贯穿了薛圣佑的心脏!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聂廷出现都让吕树觉得……就连大宗师都如此脆弱!
聂廷平静把薛圣佑推开说道:“废话太多了。”
薛圣佑的尸体就像是一个破布麻袋一般朝下面坠落,吕树愣了半晌看到石学晋也从虚空中走出,他好奇道:“你们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