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咱们不尝,咋知道怎么改进呢?不过秋小姐有交代,一点点就够,你送了命可没人管。”高明德。
“我懂我懂!”
郭飞溜着边儿,小小抿了一口。
刚酿出来的酒口感不稳定,发热,还带着些许毒性。要放置一晚,等酒冷了之后才能饮用。
但他这一口下肚,只觉质朴雄劲,绵长而尾净,丰满而协调。
俗话说,好酒一条线。这醇香的酒气从嘴里就开始漫延,绵柔的感觉顺着喉咙一直滑到胃中,舒坦,说不出的舒坦!
更神奇的是,在这份舒坦中,又觉着全身的经络热流涌动,似平添了几分精力。
“哎,我这脑袋都有点晕乎乎的。”
郭飞晃了晃头,把瓢递过去:“师傅,您尝尝。”
“咝!”
高明德也来了一点,感受更为强烈。那股热流滑到胃里,五十多岁的老棒子,竟然激灵灵的生性了两秒钟。
“好,好,好酒啊!”
老头的表情似哭似笑,不停称赞。
外面围观的群众也很兴奋,纷纷嚷道:“老高头,你倒是说说,到底什么味儿啊?”
“就是,拿出来让我们闻闻啊!”
他们一水的羡慕,却是不敢讨酒喝。正热闹着,忽听最外围的几个人一阵骚动,又迅速传到了前头。
“堇小姐来了!”
嗡!
所有人都是一抖,秋小姐都喜欢,这位就算了吧,简直一窜天猴儿。
“哟!大白天在这儿开趴呢?”
小堇以她特有的招呼方式隆重登场,直接闯进屋:“酒不错啊,给我来点。”
“给,给您。”
郭飞都不敢抬头,递过去一只新瓢。
“劲头还差点,你再试试,能不能出一锅烈酒。”
小堇咕咚咚干了半瓢,砸吧砸吧嘴:略不满意。开玩笑!她是谁啊,吹瓶八级东北老妹儿,自带白貂儿,一上桌就是666。
“行了,装坛吧。”她摆摆手。
“呃,您没给我们酒坛啊,只有几个桶。”郭飞瞬间为难。
“没给?没给你就不能装了?”
“不是,我,我这……”这哥们快哭了。
“堇堇,你又欺负人!”
正此时,外面又传来一声,及时帮他解了围。
众人瞬间阳光明媚,只见龙秋大步进屋,瞪了那丫头一眼,笑道:“你就装这里吧,看看够不够?”
说着,她手一晃,凭空出现一只大葫芦,通体碧玉,足有一米多高。
“够,够够!”
郭飞傻着眼点头,忙不迭的开始装酒,容量刚刚好。
龙秋又摸出一盒线香,笑道,“伯伯,哥哥知道您身体不好,这是给您做的药香。每天点一支,一个月就能痊愈。”
“诶,谢谢!谢谢!”
高明德极其意外,压住心中情绪,连连致谢。
“不客气,那我们先走了。”
她把大葫芦一收,在众人敬畏的眼神中,揪着小堇闪人。
俩姑娘刚出去,就听屋里像开了锅一样,乱哄哄一片。这帮家伙带着满满的亢奋,各种议论,还不时瞥向高明德,毫不掩饰的羡慕嫉妒恨。
“看到没有,看到没有?那葫芦怎么变的,果然是神仙手段。”
“老高头,你上辈子修了什么福,被人家这么看重!”
“哎哟,我都想得病了!”
他们初来的时候,心里非常不忿,没过几天就消停了。完完全全的被震慑住,这可是仙缘啊!
虽然暂时失去自由,可我近水楼台,保不齐就有机会。即便我修不成,可我还有子孙后代呢?
老员工不管在哪儿,都有几分薄面吧。万一哪个孙子被挑中了,以后岂不是美滋滋?
第二百二十六章 地狱难度副本
一只是大葫芦,另一只也是大葫芦。
当初制了两种曲,药曲和正常的小曲。高明德分别发酵,分别蒸馏,最后也出了两种酒水,就在这两只葫芦里。
顾玙已经品尝过,药曲酿的酒热辣张扬,色如琥珀,灵气活性超高;小曲清酒较为柔顺,清亮剔透,淡雅醇香。
当然,在普通人眼里,只有烈和更烈的区别。
这里是新建的一间房舍,作用等同于客厅。只见顾玙将葫芦摆好,取出一个木盒,里面满是晒好的干桃花和少量白芷。
他要做的事情,便是对小曲酒进一步加工,变成口感更柔的桃花酒。
方法很简单,先取几只30厘米高的中型葫芦,然后运气一拍。大葫芦里的清酒就喷射而出,形成了一道白线,又分装到中型葫芦里。
再将干桃花和白芷略微揉碎,撒在其中,塞口密封,窖藏一个月左右,桃花酒即成。
这些酒可是好东西!
可以装逼随风,可以把妹解渴,可以战斗时补充灵力,堪称居家旅行之必备良品。
顾玙搞定之后,又把自己的那份药酒收好,忽而眨了眨眼,笑道:“小肥皂?”
“不许叫我小肥皂!”
房舍门口传来一声炸毛的愤怒,紧跟着,又露出一只宇宙超级无敌熊孩子。
“你鬼鬼祟祟干嘛呢?”他回身问道。
“嘻嘻,姐夫……”
小堇听问,表情骤变,特狗腿的凑到跟前,笑道:“你这次去火洲能不能带上我啊?”
“不行!”
“为毛不行?你带小秋不带我,你良心不会痛嘛?”她又开始炸毛。
“她实力比你强。”他直接怼死。
“强个毛线啊,我雷法练的可以了!再说那破地方都烧光了,能有什么危险?”
啧!
顾玙看着小姨子,认真道:“你姐正准备闭关,冲击金雷无漏,家里得留个主事的,你走了谁来管事?”
人家讲道理,那丫头可不听,抓着头发叫道:“啊啊啊,我不管,我就是要去!不然我就憋死了!”
“……”
他瞧着对方跑出去,心下无奈。毕竟是小斋的妹妹,自己不好多管,还得她姐姐来调教。
此番去火洲,一是收集火灵气和黑砂,二是看看那边的环境变化,三是带龙秋逛逛。小秋也是可怜,总是一副留守儿童的受气包画风,不太落忍。
…………
其实有时候想想,那丫头应该有点抖m倾向,不是对所有人,只是对她姐。
明摆着呢,她现在的日常活动就是,挑衅,作死,被调教,再挑衅,再作死,再被调教……就像故意往枪口上撞似的,简直欲罢不能。
这次也一样,不知小斋用的什么方法,反正她老老实实的窝在家里管(gao)事情。
转眼已是初冬。
白城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雪不厚,就在路面上涂了一层,踩上去嘎吱嘎吱的,不会很难走,更不会脏了鞋子。
“轰!”
略显安静的城区小路上,一辆白色的吉普车缓速驶过,车轮压过雪地,又深深的往下扎实了一层。
溅起的浮雪被风吹散,露出霸气的车尾轮毂和明晃晃的盛天牌照。这车在城区中穿行,不一会就开到了郊外,最后停在了凤凰山的正门广场。
冬季游人稀少,颇为荒凉,连售票员都显得无精打采。
只见那车门一开,下来三个年轻小伙,都是二十多岁,裹着严严实实的登山服,还背着大包。
其中一人买了票,同小伙伴进了山门,很快消失在山路上。
这正是李冬、张千秋和闫涵三位,李冬已经辞了职,准备开始一趟连自己都觉得疯狂的长途旅行。
从盛天起步,再扩散到全省,接着是关外四省,然后是中原、江南、西北、岭南等等。三个年轻人构想着美好蓝图,怀着满腔热血和一颗赤诚的心灵,寻仙问道,踏破天地。
哎哟,想想就很激动呢!
“这山上有座紫阳观,观主叫陈秋林,是全真的分支弟子。”
张千秋一边爬山,一边介绍:“这位最喜欢祈福,每年都得搞个七八场,在山上二十年,没觉出有什么本事,就是一普通道人。”
“那,那我们还去紫阳观干嘛?”
李冬体型较胖,疏于锻炼,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诶,奇怪就奇怪在这了!”
闫涵拄着登山杖,道:“太清宫去过吧?前任观主草包一个,我找他算过命,满嘴胡诌白扯。但是几个月前,忽然就换了观主,那叫一仙风道骨。我跟人家聊过几句,真真是高功大德。”
“还有群里的道友,也是几个月前,忽然发现当地的宫观人员变动,风气肃清。这明显是上头整顿,不合格的都得下去。”
张千秋托了托背包,接口道:“但惟独一个地方例外,就是紫阳观,陈秋林还当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