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真恶心。”
俩人逗着嘴,齐齐迈步,随着乌泱泱的人流,一头扎进了峨眉之中。
……
上午,乐州。
程刚从酒店出来时,两条腿还在发软。
他今年四十三岁,时常健身,精力充沛,在床上总能让女人满足。他跟杜红上床的次数不算少,保持一个月两三次的频率。
那女人天生尤物,每次都会搞得很舒爽。但是昨晚,她简直像只妖精,还是那种会吸到你血肉枯干的妖精。
他颤颤巍巍的走到停车位,上了自己的那辆大吉普,刚启动两步,手机就响了。
“喂,起来了么?”电话里传来杜红的软笑。
“刚出来,你上班了?”
“嗯,现在没有客人,就给你打个电话。你记得吃早饭啊,不然胃就更不好了。”
“知道了,我这就去吃……”
程刚顿了顿,又道:“明天中午你请会假,带你去天星。”
“还真买啊?我昨天开玩笑的,那个包可贵了,你别破费了。”
“破费不破费也分人,对你,我就愿意给。”
“哟,你可别对我这么好了,我要是离不开你怎么办?”
“离不开就陪着呗,我就当养只小猫小狗了。”
“去你的,讨厌!”
又腻腻歪歪的聊了一会,他才挂了电话,忽然生出一种很淡很暖的感觉。
程刚白手起家,十几年积累的财产已过千万,妻子陪着一同创业,而今亦是人老珠黄。男人么,都懂的,在外找了几个情人,杜红只是其中之一。
真要说起来,他最喜欢的反倒是这个年纪最大的女人。起初呢,他想的很清楚:媳妇是媳妇,情人是情人。
但现在,经过了销魂蚀骨的一夜,竟发现有点欲罢不能了。
……
保健会所,女生宿舍。
说是宿舍,其实就是大屋子,摆上八张双层床铺,一间能住十六个人。屋里的空气不是很好,透着一股各种劣质化妆品混在一起的怪味。
杜红坐在床铺上,正对着小镜子化妆,忽听外面有人喊道:“3号!3号!”
“红姐,点你了!”
隔壁床是那个不爱说话的妹子,出声提醒。
“我没化完呢,你去吧。记得提我,他就让你做了。”
“哦,谢谢红姐!”
那妹子应了声,提着小箱子起身。
过不多时,杜红化完了妆,见屋内就剩自己,便掀开被褥,翻出一本破破烂烂的古书。扉页和中间残缺,不晓得名字。
这书的来历也巧,前阵子,那妹子的爷爷去世。她爷爷在乡下,年轻时走南闯北,收罗了不少书籍。老头死后,亲戚就把一大箱子书送到城里,让她去旧书市场卖掉。
恰好当天,宿舍的桌子腿瘸了,随手就抽出一本垫桌脚。后来换了张新桌子,杜红看见这书,就随便翻了翻。
书年头太久,还是繁体字。她有心扔了,但见里面有不少插画,像极了古代的春宫图。
有的是男女赤裸裸演示着各种体位。有的画了一根鸡儿邦硬,并在各个部位标明解读。还有的是一具男身,也是密密麻麻的注解。
更奇葩的,还有一具女身图,以及女女之间的技巧。
杜红是中学文化,毕竟有点底子,一瞧就来了兴趣。她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翻成白话,然后发现:这竟是一本教女人伺候男人,女人伺候女人的学!术!专!著!
嗬,厉害了!
杜红抱着怀疑的态度,学了一招揉按穴位的手法,以及一式人面桃花。结果咧,就是人面桃花相映红,后山幽谷伴笙箫……
有了成功经验,她瞬间就把这书视作珍宝。肉体治疗师啊,靠的就是男人吃饭。
这书有数十页,她能看懂大半,唯独最后几页搞不明白。语言晦涩,连图也古怪,男女身上都化着一条条的细线,还有无数节点。
尤其最后一幅,女在上男在下,女人神色诡迷,令人不寒而栗,就像一只刚交配的母螳螂,要啃掉床伴的脑袋……
“3号!3号!”
杜红看了一会儿,又听外面有人叫喊,应道:“来了来了!”
她把书藏好,理了理衣服,起身出门。这里的女技师有四十多位,少的每天能做四个,多的能做十几个,各凭本事。
杜红无疑是顶尖那拨,叫号不断,她进到包房,见也是个老顾客。平日勾勾搭搭的,倒是没上过床。
她扭着细腰过去,自在调笑,气氛火热。
稍微捏了几下,她忽道:“哥,我新学了一种手法,要不给你按按?”
“行,我给你品鉴品鉴。”那男人也好说话。
“呵,你要是觉着不舒服,就当我送你个活儿。”
说着,杜红就跟昨天一样,开始在大腿根处摸摸索索。
“我,我半个月没来,你这技术长进了!”
男人的身体轻轻拧动,显然非常舒坦。他不是程刚,关系差些,也不用开房。所以杜红按了一会,小手一滑,就伸进了短裤。
“咝!”
男人更是一抖,在女人的眼波流转和嘴角噙笑中,渐渐放飞自我。
第一百零三章 杜红
杜红真的红了。
虽然她以前也是爆款,但现在,简直吊的飞起。仅仅三天,她就成了会所最受欢迎的女技师,七八个客人排号等待服务的场景不要太多。
很多时候忙不过来,她就叫那个妹子帮忙,人家也赚了不少。别的技师自然眼红,明里暗里都在挑刺,可没个卵用,活儿不好就是不好。
今天是12月初,按照惯例,会所要列出上个月的业绩名单,加以奖金刺激。
第一名毫无疑问,杜红在众人的艳羡中接过红包。第二名整整差了一大截,第三更不必说。
“大家再接再厉,要向红姐学习……菲菲得了第二,很可惜,下次努力!”
“哗哗哗!”
等这种蛋疼的仪式结束,杜红便找到经理,道:“哥,我有点事,晚上想出去一趟。”
“还回来么?”
“明天早上回来。”
“行,你去吧!”
她现在是头牌,自然很好通融。而杜红得到允许,便换衣服下楼,打了辆车直奔酒店。
“咚咚!”
她上到七楼,停在一个房间门口,轻轻敲门。
门被打开,里面正是程刚。他一见对方,就给抱了起来,狠狠亲了一口:“怎么这么慢,我都等死了!”
“哎呀别闹,先放我下来。”
“你让我等这么久,你得补偿我。”
“好人,你让我把外套脱了啊。”
“不用脱了,今天我生日,什么都听我的!”
“呀!讨厌……”
声音越来越小,而后又越来越高涨,变成了一阵阵的呻吟。
正所谓狂风扫落叶,雨打烂芭蕉。一番鼓掌过后,程刚疲惫又满足的躺在床上,搂着一具软软滑滑的身子,不由叹道:“红红,你现在真是厉害。”
“怎么个厉害法?”
“都快把我的骨头吸干了。”
“哈,我又不是白骨精,我顶多算个没人要的小妖怪。”
她抚弄着男人的胸口,看皮肤上起了一层层的小颗粒,又柔柔的舔了几下。
“……”
程刚本能的一颤,脸上却莫名纠结,半响才道:“红红,我们认识多久了?”
“认识五年了,第一次陪你睡觉,也有四年了。”
她有些奇怪,抬头问:“怎么了,想起问这个?”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离婚了,你会跟我在一起么?”他忽然吐出这句话。
“……”
这下轮到杜红惊讶,可随即轻笑,道:“说什么傻话?我可不要你抛妻弃子,就这样挺好的。”
“呵,是,这样挺好的。”
程刚也是脑袋一热,说完就有点后悔,女人给了个台阶,也就装作没发生过。而杜红埋在他怀里,眨了眨好看的杏眼,神色微妙。
这个男人最近很奇怪,以前一个月才见几次,现在却异常热络。几万的包包,说买就买,自己生日也不回家,破天荒的在外面度过……
其实她能猜到,就是那本破书造成的效果。而刚才,他冷不丁提到离婚这件事,自己还真有些遐想,谁不愿意过安稳日子呢?
当然她久经风尘,不是不懂事的小女孩,肯定不会表现出来。
一夜春情无话。
次日一早,俩人还是先后离开。程刚回到家中,发现妻子没去公司,就坐在客厅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