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傻道:“诶,好!”
然后,宁焱公主调转马头重新入城,朝着金氏别院奔驰而去。
这大尻公主一跑起来就有些停不下来,因为平时和别人赛马惯了。
就这样,她的千里马跑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她麾下武士们的战马可没有那么神骏,一会儿功夫,几十个武士就比他甩下好远。
好在这是玄武大道,也不可能有什么刺客。
足足跑疯了好一会儿,宁焱公主才记起来,自己背后还跟着一个傻大个呢,他不知道被抛到哪里去了吧。
结果回头一看。
大傻朝他咧嘴一笑。
就在她边上,距离不到三尺。
宁焱公主顿时呆了。
这傻大个什么身体啊?
不但力大无穷,而且还跑得这么快?
知道你腿长,但这也太快了吧?
我这是千里马啊?
这足足跑了好几里路了啊,你竟然毫不费劲跟着,而且好像还能跑得更快的样子?
……
不久之后,宁焱公主和大傻就到了沈浪的金氏别院。
大傻兴致勃勃地冲了进去。
“二傻,我来了,我来了!”
“这半年多我好想你啊!”
“师傅去办事了,把我放在国都门口,我就来找你了。”
“师傅说给我找了一个媳妇,让我来相亲?啥是相亲啊?”
“二傻,二傻,二傻!”
大傻好兴奋啊。
这半年多,他最想念的人就是二傻沈浪了。
现在终于要见到了,一边冲进金氏别院,一边大喊道。
结果,沈浪不在家。
只有娇俏无双的小冰在家,而且算半个女主人,人家现在也是个小贵妇呢。
她此时在给沈浪绣衣衫,这骚丫头还不睡觉。
因为她正兴奋着呢,完全不用睡的,晚上抱着姑爷一起睡。
她见到大傻先是一愕,然后白了一眼,丝毫没有在意,更没有他乡遇故知的惊喜。
这丫头就是一个小势利眼,成为沈浪的女人后,她眼中只有沈浪和木兰,连金木聪都不怎么看在眼里,更何况是大傻。
在她看来,这大傻就是一个白吃白喝的傻大个。
也亏得姑爷富贵之后不嫌弃这些贫穷旧友,换成我小冰,早就当作不认识这种穷亲戚了。
……
万年县衙!
这位万年县令王启科并不知道火烧圣庙的幕后指使就是沈浪,凭他的级别还不够知道这样的绝密。
事实上只有国君,苏难和苏剑亭知道。
而且,苏氏家族绝对不会外泄。
国君心知肚明都不打算追究,你苏氏家族往外透露不是丢人吗?
又不能真的坐实沈浪的罪名,反而会让人觉得沈浪好厉害,竟然凭借一己之力阴了苏氏家族一次。
而且最关键这次火烧圣庙的始作俑者是宁焱公主,你难道还要去追究她吗?
王启科听到沈浪竟然率领武士来劫狱。
他先是一惊,然后大喜。
沈浪你真是太嚣张了啊,你以为这里是你的玄武城吗?
这里是国都。
你竟敢来劫狱?
自寻死路啊。
玄武伯保不住你,废物五王子也保不住你了。
王启科朝着陈氏道:“我让人给你们准备一辆马车,你和你丈夫立刻出城去农田抓蚂蟥。”
陈氏起身,兴致勃勃道:“不用去城外农田,这县衙后面有一个池塘,那里就有很多蚂蟥,我这就带人去捞一碗。”
县令王启科惊诧。
这个女人好毒啊,看来这个酷刑她早就想好了,甚至哪里有蚂蟥她都瞧准了。
“去吧!”王启科道。
陈氏拿起毛巾蹲下来擦拭,然后妖娆地穿上衣衫,迈着婀娜的步伐出去池塘捞蚂蟥了。
这个女人是在是太妖了。
王启科觉得自己那么厉害的身子骨都有些吃不消了。
本来昨夜那一场滴血认亲他还觉得是沈浪搞鬼,现在看来余放舟之前被戴绿帽子的可能性就很大啊。
“再睡她十次,就立刻断绝关系。”
“要不,十五次!”
“要不,二十次?”
县令王启科换上官服,深深吸一口气,然后厉声喝道:“来人,集结所有兵马?去迎战劫狱匪徒。”
“立刻去通报万年千户所,让他们立刻派兵前来支援。”
……
沈浪其实就带了几十名武士。
而且,他还故意吩咐黎隼公公呆在轿子里面。
然后麾下的沈十三在外面叫嚣。
“砰!”
一声巨响!
万年县衙的大门猛地打开。
从里面冲出来了上百名衙役,和沈浪的几十名武士对峙。
“唉!”
轿子之内的黎隼心中一声叹息。
何必呢?
你直接让我出去亮相,不久轻而易举救出金木聪吗?
非要玩这么一出。
但沈浪这个人有机会要装逼,没有机会制造机会也要装逼的啊。
关键他要害人啊!
他可不满足救出金木聪,也不满足只弄死余放舟夫妻,还想要趁机坑害王启科啊。
万年县令王启科穿着五品官服,威风八面地走了出来。
“沈浪,你这是要造反吗?”
沈浪道:“王大人,请你立刻放掉我玄武伯爵府世子金木聪,否则后果自负。”
“哈哈哈……”王启科大笑道:“白日做梦,沈浪,你以为圣庙被烧之事引爆天下之后,金木聪这个案子就算了结了吗?不可能!”
然后,他的目光朝着沈浪脖子伤口望来道:“今天在王宫的那三十鞭子好受吗?今日早晨在王宫大门口,你那小丑一般的行径,早就传遍整个国都了。也就是苏难侯爵仁慈,念在亲眷的份上没有和你计较,否则就不是三十鞭子的事情了,你早就被打死了!”
沈浪缩了索脖子,仿佛要隐藏脖子上的伤口。
然后,他仿佛色厉内荏道:“羌人焚烧我圣庙,天下读书人无不愤慨。你依旧扣押我玄武伯爵府世子,这是想要做什么?昨天晚上案子已经清清楚楚了,是陈氏那个毒妇强污我玄武伯爵府世子金木聪,滴血认清早已经真相大白,你依旧扣押金木聪,究竟何意?”
王启科道:“沈浪你不要急,不要急。金木聪很快就要招供了,到时候就是铁证如山,任由你多么狡诈也翻不了案了。在国君的英明决策下,圣庙风波很快就会平息,到时候天下臣民依旧会对你金氏家族千夫所指,你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结束了吗?做梦!”
沈浪寒声道:“你究竟放不放人?”
万年县令王启科道:“不放!”
沈浪厉声道:“大胆王启科,我这是奉国君的旨意来释放金木聪的,你竟敢阻止?”
王启科道:“国君的旨意?拿出来啊?”
沈浪气势弱了下来,仿佛哑口无言道:“没有旨意,但是国君的意思我听出来了,他就是想要放出金木聪。”
“哈哈哈哈……”王启科放声大笑道:“沈浪,你好大的胆子啊,竟敢妄自揣测陛下的心意。你还真是活得不耐烦啊,你想要救人?有胆子你劫狱啊!”
沈浪大声道:“王启科,金木聪是无辜的,而且余放舟夫妇犯下了滔天大罪,你不要自误。”
王启科真是觉得可笑。
余放舟夫妇犯下滔天大罪?
就凭一个小商人也配滔天大罪这个词?
真是可笑啊!